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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伊人悼—花落成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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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宗人府,又是怎样进的这个牢狱,甚至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似云里雾里,也许努力睁开眼就会发现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可是冰冷的石板、阴森的四壁、惨淡的灯光无不提醒我,这都是真的。

我会被怎样处置?满清十大酷刑,还是流放,出籍为奴为婢,还是……不,不能!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词“抄家灭门”,皇上是明君,不会这样迁怒于无辜。可太后呢?她一心要置我于死地,会放过我的家人吗?我胸中似熊熊烈火煎熬,冲向牢门,拍打着木栅栏,奋力向外喊着:“来人,快来人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一个狱婆闻声走了过来,却没有电视里看得那样凶神恶刹,到有几分谦卑:“姑娘,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给你弄去。饿了还是冷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去,虽然比不上外头,管饱还是……”

“我要见皇上。”我褪下手上的一只玉琢塞给她,“求求你”

她慌得直往后退,不停地摆手:“姑娘可别这样,老婆子不敢。李大总管吩咐过小人要好好照顾姑娘的,要是伤了半根毫毛可是要老奴命的。”

李德全?我心头有了丝希望:“大婶,李公公是怎样同你说的,告诉我。”那狱婆见我不再吵闹,也放松了许多:“李大总管叫小人要尽心尽力照顾姑娘,不能让姑娘饿着冻着,要及时禀报的情况。瞧,那几个侍卫也是大总管派来保护姑娘的。”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到几个侍卫分布在几个角落,手按在剑上,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么说皇上心中还是有数的,怕有人加害于我,那他也不会为难我的家人。心头一松,人也不觉无力滑到地上,狱婆吓得跪下来,不住地问:“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来人啊……”我一手按住她,有气无力:“大婶,别叫人,我不碍事,就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她听我这样说才破泣为笑:“姑娘可吓死小人了,小人去给姑娘拿床禄子去,这石板又硬又凉,姑娘这样的柔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我躺在铺了禄子的石板上,看着斑驳的天花板、长满青苔的墙围,心似浮萍漂泊,不知归路何处。想起三百年后的父母,他们一定是日夜守在病床旁等待他们的小女儿醒来,可是如今我能做的只是替沁柔保住这里的阿玛、额娘和府上几十口人命,却护不住我父母的爱子之心,怕是等不到契合之时再世为人。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耳边总传来父母嘶心裂肺的呼唤,一时是额娘悲痛欲绝的神情,一时是胤禵策马狂奔的样子,还有胤禛,悲伤的眼睛里流出的竟是殷红的鲜血。我挣扎着扑上去,可总也跑不到他跟前,只能看着他的血不停的流,染红了胸前的衣裳,落的一身的猩红。

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暮地睁开眼睛,才发现那只是个梦,不觉舒了口气,可那梦中亦真亦幻的血腥仍盘绕在心上。

“姑娘,姑娘”这才听见牢房外当真有人在叫我,顺声望去,是个侍卫打扮的人。“姑娘,我是十四爷的人,十四爷命我带话给姑娘。”

听到胤禵的名字,我赶紧下了石板,走到那侍卫前面问道:“胤禵说什么?”

那侍卫左右张望一下,才低声说:“十四爷让我告诉姑娘,先委屈姑娘在这里呆上几日,十四爷会拼全力救姑娘出去的,姑娘也不必担心府里,自有十四爷照应。”

我眼眶一热,没想到最明白我的竟是胤禵,我点了点头,有些哽咽对那侍卫说:“我知道了,代我转告他,沁柔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也请他保重。”

不料,第二日傍晚那狱婆就喜滋滋地开了牢门,领着我向外走嘴里不停地说着:“恭喜姑娘,姑娘可以出去了,马车就在外边候着那,姑娘回去后可一定要去庙里上柱香啊,也不知是哪位佛祖保佑,哪个都不能落下,不然佛祖可会生气的,佛祖一生气啊……”

我恍恍惚惚地跟着她,几分清醒几分木然,直到进了府,被额娘拥入怀中才觉出一些真实,几日来的不安、恐惧、焦虑都化成满腔的委屈,抱着额娘放声大哭起来,哭着哭着竟睡了过去,待我醒来已是次日晌午。

精致的维帐、温暖的被窝、熟悉的熏香,我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一种劫后余生的畅快让我的胃口大开。翠墨端了碗枸杞银耳莲子粥进来,见我坐在床上,忙放下碗,拿了件外衣给我批上,说:“现在天渐冷了,小姐可别着了凉。”转身端了莲子粥过来递给我笑着说:“小姐一定饿了,大夫说了,小姐现在身子弱,可不能大补,得一点一点来,也不能一次进食太多了。这枸杞银耳最是补气调胃的,先把这吃了。”

我接过碗,迫不及待地一勺入口,来不及嚼就咽了下去,烫得我直吐舌头,唬的翠墨拿了帕子给我说着:“慢点,慢点,小心噎着。”我一边对着勺子吹气,一边对着翠墨笑说:“不知怎的,今天的莲子粥特别好吃。” 翠墨看我贪婪的吃相,眼角有些湿了:“小姐受苦了。”

我怕招出她的眼泪,脸一板说她:“我正吃着兴头上呢,还叫不叫我吃呀。”她听了才擦了擦眼角笑起来:“奴婢该打,奴婢再去给小姐拿些你爱吃的点心来。”我埋头苦吃,对着翠墨的背影加了一句:“请二嫂过来吧,陪我一起吃。昨个就没见到她。”

翠墨突然停住了脚步,仿佛僵在那里。我觉得奇怪,这丫头一向伶俐,今天是怎么了。又唤了她一声:“翠墨,怎么不去?愣在那里做什么?”不见她应我,却看见她两肩微微抽动,依稀有些啜泣声。

“翠墨”心底的不安渐渐提了上来,我提高了嗓门,“出了什么事?”她转过身,那悲哀的神情让我顾不上穿鞋,猛地掀开被子,冲到她面前:“告诉我!”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自打昨日出去后就没回来,听说被关在宗人府,已经定了死罪了。”

“你说什么?”我疯了似的抓住翠墨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突如其来的噩耗和剧烈的动作好似晴天霹雳,让我一时有些眩晕,天旋地转起来。

“小姐,小姐。” 翠墨赶紧扶我坐下,“我去找大夫。”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告诉我。”

翠墨顺着我坐下,有些迟疑:“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听到小姐囚禁的消息,府里上上下下都急得不得了,夫人更是以泪洗面,可是都没有解救小姐的办法。昨日上午二少奶奶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跟老爷夫人说能救小姐出来。老爷夫人还以为她是求亲家老爷去了,谁知到了快傍晚时分,宫里来人说是二少奶奶被关在宗人府,已经定了死罪了,还说已经查明小姐是清白的,即时就可返家,果真傍晚的时候小姐就回来了。”

汀兰一定是去替我顶罪!我不能让她替我去死!我拉开门冲向门外,完全不顾翠墨在身后的呼喊。一冲出去却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在一起,那人眼明手快地抱住我,一脸欣喜:“柔儿!”

“胤禵,汀兰是替我顶罪,不是她,你救救她,救救她!”我哭倒在胤禵怀里,声嘶力竭,近乎狂乱。

“柔儿,别急,快进去,你会着凉的。” 胤禵示意翠墨拿了件衣服为我穿上,拥着我进屋,轻抚我的后背,柔声抚慰我,直至我渐渐平息下来。

“柔儿,这事我也觉得十分蹊跷。只知道这个汀兰昨日求见皇上,承认是她乘给你梳妆的时候偷换了珠花。”

“不可能!”我叫起来,“当日汀兰给我梳妆的时候那珠花还是真的,再说汀兰也不会贪图这种身外之物。”

“太后也不信,要她交出真珠花,她却说因听闻这东珠是上等珍珠,最是养颜一时好奇就全磨成粉吃了。她还细细描绘了那珠花的样子,分毫不差。”

“我终日与汀兰在一处,当日又是她为我梳妆,那珠花的样子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什么把珍珠都磨成粉吃了,这样荒谬的事情,胤禵,你能相信吗?”

他静了一下,说:“这个说法是匪夷所思,太后也斥她胡说,责罚20大板,可是她硬是咬着牙说自己就是那个偷梁换柱之人,太后竟也说不出话来,遂定了偷盗和欺君罔上的罪名,关进宗人府,待秋后问斩。”

“20大板?”我的手紧紧地握成团,拇指指甲狠狠地嵌进食指中,直至指尖传来丝丝疼感方才略微减轻心中传来的阵阵锥心刺骨的痛。

“她如何……受得了。胤禵,”我拽着他的袖子,因哭泣而断断续续,“带我去,见太后,我要告诉她,不是汀兰,不关汀兰的事,她是为了救我才……”

“不行,你不能去!”胤禵粗暴地打断我,“太后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你这一去非但救不了她,连你自己也得搭进去。”

“难道要我看着她为我死吗?我不能,我不能!”我伏在床上,心如刀割,双手揪着被子,不能自已。

胤禵心疼地从背后拥住我:“柔儿,当心哭坏了身子,我会想办法的。”

这时门外一个丫头说,十四贝勒府上有人来报。胤禵离了我,走到门外,一个小厮附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他的脸色刹时变得苍白,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挥手让小厮下去才返身到我身边,轻轻将我扶起,低声说:“柔儿,汀兰,怕是熬不过去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熬不过?谁?

翠墨为我穿戴好,胤禵牵着我出门,扶我上车,直达宗人府。我一直都若失去意识一般任凭他们摆布,直到进入那潮湿阴暗的牢狱我才清醒过来,蹒跚地跟着狱婆站定在最深的一处牢房前。

那蜷缩在角落里无声无息,披头散发的是谁?那雪白外衣上血迹斑斑,猩红编布的是谁?原本就单薄的身子如今更象一片落地的枯叶,随时都会在干涩的风中飘逝。我不敢向前却止不住慢慢走近,每一步都自心头踏过,犹如利刃加深一般。

“汀……兰”我希望她答应又怕她答应,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呼唤她的名字。

她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睫毛微微抖动,那晶莹剔透的眼眸分明就是汀兰。我左脚跨前一步,双膝跪倒在她面前,扶起她,拨开额前散乱的发丝,露出她姣好却惨淡的面容。

“是我,是我害了你……”

汀兰艰难地抬起手,想要为我拭泪,却力不从心,只得按在我的手背上,气若游丝但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不是,我,原以为……我的,降生,只是个错误,可,我能,为你做,点事,我不冤。”

“不”,我拼命地摇着头,“如果你……我也不想活了。”

“沁柔”,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我的手,我从未见过她那样锐利的目光,语气严厉不容抗拒,“答应我,活下去,就是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停了一下,她喘了一口气,又说:“那个地方不是还有你的至亲和好友在等你吗?答应我!”

眼前一片模糊,隐约只见汀兰恳求的眼神,我痛得已哭不出声音,惟有点了点头,告诉她:“我答应你。”

抚琴的纤手已冰冷,绝色的容颜已凋零,未央的诗歌已截断,柳色寂寞柳色无影,随水如斯远远飘零。

除了遗忘

人生何处有尽头

风起的时候

你从云中来

花落的瞬间

你如水消逝

天涯渐远

万语千言

何时开始 如何结束

我坐穿黑夜

为何记不起你的模样

相遇的瞬间

让一切渐渐变得模糊

从前和现在

谁能在谁的梦里徘徊

前世和今生

谁又是谁的万古机缘

你身披谁的霓裳

藏在谁编织的围墙

归去还是回首

我将你遗忘在记忆的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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