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言多必失(1 / 1)
我不能经常去裕王府,也就不能和纳兰见面了。四师傅虽然还没当上人间的皇帝,却变成了□□的王母娘娘。虽有四师傅的高压,十三却抵挡不了我的眼泪攻势,只能帮着传递书信.
长日里,我经常躲在房间里反复读纳兰的书信,只可惜里面没一封看着象情书。里面多写些生活琐事,有时说他院子里海棠花开了,有时说天寒了要多注意些。还送了我株水仙,一直放在窗前,勉强当是睹物思人。
有时候自己也愤愤不平,纳兰好歹也是个大才子,就不能创作些流芳百世的诗句给我,最好三百年后选编入中学教材,也让后人瞻仰一下。方便的话,就写点赞美我容颜的,反正三百年后也没人知道我到底长的如何,距离产生美。只要一想到现代的那些同窗需要背诵这些,我的虚荣心就膨胀的不得了。
晚上无事,我又翻出纳兰的信在看,看见姑姑进来。
“若非,这些天,你就只喜欢带这簪子了”姑姑笑着说。
我突然间有点害羞,傍着姑姑坐下。
“明天就是年宴,你也准备一下,咱们一早就得入宫”
姑姑伸手,从我发羁上取下簪子,面带笑意,仔细端量着:“既然这么喜欢,就别拿下了,明也带去。有人在那里等你。”
我的心仆仆的直跳,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第二天入宫了。
跟着大家东拜西拜,还去各宫道贺,等全部的礼节走完,时间都快一天了。大家分散自由活动,等着到时去参宴了。比约定时间晚了点,我急急的跑向万寿亭,看见他站在梧桐树下若有所思,穿着鱼白绫杉,身上散发着夕阳的余辉。
纳兰回头朝我微微一笑:“小心摔着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纳兰永远都有很安心的感觉。他只是这么温柔的笑着看着,直到你心里去,没有任何的压迫感,轻轻的安抚着所有的惶恐。
纳兰扫过我头上的簪子,笑意更多些,他伸过手来,往我头上拂了拂,一片金黄的梧桐叶慢慢的飘下来。
我屏着呼吸的看着他,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魔力,让人舍不得移动目光。如果时间能够停滞不前该多好。我拣起叶子,看到他询问的目光:“我要把它夹书里”
“等秋天的时候,我们去看香山的枫叶。”
“我想看梅花。”秋天得多远啊,我只希望可以快点看到他。
他笑着说:“好啊,惜山斋的梅花开的正好。”
此时突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纳兰公子,你在这里”
不知是哪家的两位格格也正朝这走过来,看衣饰地位也不底,应该是哪家王府的。我突然不知所措,不该如何是好。
“参见十四福晋,参见完颜格格”听着纳兰的请安,我也顺道福了福,算见过礼了。
稍小的那个,好象和纳兰很熟路,径直走过我身边,横插着挡在我们中间。
真是冤家路窄。姐姐是我前任情敌,妹妹看这架势,是打算做我后任情敌。
姐姐看着我,微微笑着说:“起吧。这位姑娘大概不常进宫,请安怎么能一起混着呢”。
我突然醒悟,一般来说,除了夫妻,男女请安都要分头进行,而我和纳兰非亲非故。不由僵持在那里了。
妹妹看都不看我,转身和纳兰说:“前你在阿玛那里说的长歌赋,是什么”
我正想细听他们两的交谈,方便监督,日后好回头找纳兰盘查,姐姐却开始找我谈话了。
“你是飞扬古将军家的姑娘吧。”
“是。”我恭顺的回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十四福晋的身份的确比我高很多。
“飞扬古世代将门,不过女儿家还是应该多关注些女德女工。我在贝勒爷的书里看到姑娘写的字,还得好好练练。”
是了,以前和十四一起读三国,史记什么的,有时候就顺手在书上乱图乱画,做个批注什么的。这小子也是的,明知我的字见不得人,成亲之后也该把书毁尸灭迹了才是。
不过十四也不是什么大才子,我不过是写字,他还在我的书上乱画呢。
我一时气愤,冲口而出:“他还在我书上画过大乌龟呢。”
话一出口,就发现欠妥当,气氛及其尴尬,纳兰疑问的目光,福晋恼怒的目光,格格得意的目光。
真是言多必失,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呢。我懊悔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