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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心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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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去花园里,看裕王爷那几株宝贵的宋梅去了。这可是王府的镇山之宝,整个北京城,除了皇宫的那棵唐梅,再也没有资格更老的了。每年这时候,王爷都要在梅馆设宴赏花。待会儿中午会更热闹的。

我把手慢慢的伸到眼前,掌面一片殷红,渗着缕缕血丝。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不知道是我平时不经打还是阿玛力气大,没想到伤的这么厉害。暖帘掀动,王公公端着一小瓶子上前:“这是太医院的白玉生肌散,王爷让格格先用着”把瓶子放在窗前的紫檀木几上,就告退了。

“还痛吗?”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纳兰正微拧着眉头着看我的手。

我急急的把手背后:“还好。”手上戒尺的痕印清晰可见,不是烫伤可以遮掩过去的。

纳兰走前两步,握着我的手腕,轻轻的扯过来:“需要上药,不然等一下会更痛的。”

我感到人晕忽忽的,好象踩着棉花一样,被他牵着手,走到窗前,都好象在做梦一般。隔着茶几,看着他低头专心的给我上药,满意的叹一口气,如果是梦的话,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前面有宴,我得走了。自己小心些,别碰着水。”

唉,我深切的感到人只有两只手,实在是太少了。

来的久了,王府的人也都晓得规矩。作为裕王爷的关门弟子,我一般不出席外面的大场合,革命根据地就以书房为中心。不用吩咐,自会有人把饭菜带来。

吃完了饭,看看前面散席还早,四师傅还没派人来接,我沿着湖边随意溜达。

随意走入一□□,两边植着乌桕,银杏,地面郁郁的石蒜叶上散布着火红的珊瑚果。走到一玲珑山石叠成的假山下,阳光透过的稀朗竹叶,斜斜的撒在草丛中,间或夹杂着些不知名的白色的小花。正想离开,听到山后有人说话。

“八福晋真漂亮啊”我微微一笑,德贞也来了。她是越来越美了,以前只是漂亮,如今举止中带着自己的韵味,优雅含蓄却又妩媚之及。我虽是女人却也经常觉得看痴了。

“你注意到没有,八福晋今天和纳兰家的老夫人说话间,好象有意要撮合纳兰和完颜家的小格格。”

“我听说,纳兰和费杨古家的格格认识。”

另一个不由嗤之以鼻:“让她做梦吧。完颜家的大格格就是十四福晋。八福晋的父亲又是正白旗的旗主,正在大将军王手下当差呢。八福晋当然要撮合他们俩了。费扬古家的那位有心病,听说这病是遗传的,她额娘家的女人都活不长。”

“是拉,我还听说镶黄旗和正白旗是死对头。额娘说,当年十四阿哥出征前,想纳费杨古家的做侧福晋,也是被八福晋背后搞鬼了。本来她家闺女有病的事没多少人知道,不知怎么的,就这么一下传开了。”

“费杨古家的这回可惨了,她阿玛虽是旗主,也落势了,自己又有病。旗主的女儿,恐怕当小妾都没人要了。”

两人边笑着说,边在玩斗草。我在后面顺手牵过身旁的竹枝,机械的拉扯着,只觉得一片惶然,郁闷,气愤,不解纠结着,心中闪电般划过种种前事,恍然大悟。

怎么会这样?

突然听到二人在恭声万福:“八贝勒”

八阿哥还是那么温文而雅:“起吧。”

那二人看八阿哥没有挪动的意思,只能自己挪动地盘,告退了。

我希望这两批人马都赶快离开,只觉得假山后气闷的要命。不知道八阿哥干吗不走,难道他开始喜欢研究假山,看的痴迷起来。我连带着恼恨起他来,夫妻本是一体,彼此是财产的第一继承人,德贞的帐算在他头上也不冤。

八阿哥对着假山缓声说:“别拉了,再拉,会断的。”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太用力,那可怜的竹子已经大力倾斜了。

他度步转到假山后,迎着阳光,微微眯起眼,看着我:“站了这么久不累吗”

我走了出来,福了福,就打算分道扬镳。八阿哥却无意独自沉思,他转身陪我一起走。一路两人都不说话,走了不多久就到了池塘。看着湖面闪烁着粼粼水光,只觉得格外刺眼。

“若非”

“我们家的女人真的都死的很早?”我没有敢看着他,只觉得压不住心中的惶恐。

他没有回答,她们说的真的了。心中一片烦闷,随手拿起鱼食,水里的鱼儿从远处纷纷聚拢,张大口仿佛要吞噬到所有的希望。八阿哥也在看鱼,看的这么关注,我都差点以为里面会蹦出个鲤鱼精什么的。

不知过了多久,八阿哥声音里压抑笑意:“那年我看到你的荷包,针线实在不怎么样”

我恨恨的撒了一大把鱼饵下去,难道这时候还需要清算历史。

“当时我想,不知道以后哪个有这福气,可以让你费心的做个荷包。”顿了顿,又说:“不在帝王家,纳兰是好人。”

我嘴角往上撇了撇,八阿哥心怀内疚,打算当媒婆,和德贞对着干。怎么看也不会?他惹德贞生气,自己有什么好处?

他看到我怀疑的眼神,苦笑一下:“若非现在也开始学会不相信人了。”比起怀疑,相信是容易的多的事情,我只是缺乏知难而上的精神。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一小厮来找八阿哥回宴席。

我一人看着湖面发呆,从没有人告诉过我,原来自己的病这么严重。一直混混沌沌的过日子,每天重复着,只觉得永远都不会结束。好象听见自鸣钟滴答的声音,究竟还有多少时间留下来。脑中浮起纳兰的眼睛,永远都是带着笑意,他晓得吗?看来不论是谁,都不能陪他走到最后了。

拿出怀里的发簪,当初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怎么没有想到水止珠沉。心中一阵发酸,只觉得手软下来,一不小心簪子直坠水面。一双男人的手飞快的接住了簪子,递给了我。

抬起眼,只看见纳兰站在身边,我默不做声的接过他递来的簪子,觉得有些话应该要告诉他。

“我会死的。”

“恩,我们都会有那一天”他还是那么温和的笑着,让人觉得冬日的阳光好象能一直撒进你心里去。

我盯着他,纳兰大概没明白我的意思,绝望的追加了一句:“会死的比你早”或许应该组织一下优美的词语,只是我现在没心情去找名句三百首。

纳兰的眼睛明亮的让人不能直视,我不由转过头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不是该分手了。

“那一天要在我身边。”他的语气平和的好象在说一场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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