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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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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才被遭遇劫镖损失最好的镖师二十四人的忠义堂再度雪上加霜,当家人关润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消息又不胫而走。一石激起千层浪,江湖舆论再度哗然。

忠义堂内众人都变得很紧张。下人见到珊珊就跟见了神仙似的毕恭毕敬,当家的命就悬在她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身上了。送去小院的饭菜也做得格外精致。

可惜各人的苦只有各人自己知道。珊珊还是遭到大美人玉姑姑的责问。

“珊儿,你为何如此鲁莽?”玉珺瑶的声音柔得能溢出水来,珊珊偏偏早已领悟到,大美人玉姑姑越温柔的时候,便是最不高兴的时候。

于是她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这默不作声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就是倔强,桀骜不驯的孩子。

不用抬头,珊珊就知道玉珺瑶正在用一双秋水美目审视自己,用沉默来观察她的反应。珊珊心里嘀咕着,玉姑姑,不是我有意不看您不尊重您,实在是您太厉害,珊珊要是看您一眼,必定是招架不住要认错了。

不看不看,您莫要逼我。

久久的玉珺瑶便有些无奈,更温柔地念着:“珊儿,姑姑虽不说,但以你的聪明,也该知道咱们忠义堂现在的境况,你润哥中毒之事宣扬出去,必定引起许多揣测,牡丹花会在即,洛阳城里各路人马云集,此时若被有心之人乘虚而入,你润哥现在的身子,怕是极难支撑,这叫姑姑如何是好?”

珊珊一听,不用看,玉姑姑肯定是泪湿眼角了。

记得告诉玉姑姑关润中毒的消息时,玉姑姑连眼泪都没有一滴,反倒是关问清关二叔焦急得什么似的,在玉姑姑心里,忠义堂果真那么要紧.

深吸了口气,梗着脖子飞快地说道:“玉姑姑,珊珊确实鲁莽,可是珊珊无甚擅长,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不过是治治疑难病症而已。说谎更是珊珊不擅长的。珊珊的身份在此地已不是秘密,难免被人注意,以珊珊的资质必是避不过的。要知一个谎言便要千个谎言来掩饰,若是有人问我,珊珊不得已说谎应对,以我的智慧,恐怕日后想不出更多的谎言来圆,既然知道以后圆不住,珊珊边不愿费那脑筋。珊珊能做的,不过是尽早治好润哥而已。珊珊这就去看润哥,姑姑好生休息吧。”

语毕就哧溜一声跑了。招架不住的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三十六招走为上,她已有觉悟。

“这丫头比才来时机灵了。”玉珺瑶淡淡地说道。

关问清看着沉吟中的玉珺瑶,欲言又止。

玉珺瑶突然轻笑问:“二叔有什么想说的?”微偏的螓首延伸出优美的脖颈弧度。

仿佛很久没有被大嫂这样轻笑着打量,关问清竟然象愣头青一样微微晃了神,回过神后脸还觉得微热,小心看了大嫂一眼,似乎没有觉察自己的失态,关问清松了口气,略有不安地说道:“大嫂方才说的,牡丹花会真会有事端么?”

玉珺瑶又笑,隐隐有哼声,缓缓摇头道:“其实这珊丫头也不算做错。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不过传言而已,如果此时有谁贸然与咱们挑衅,这样的智慧,倒也就不足为惧了。珊丫头的身份,传出去也是好事。”

关问清小心试探道:“燕侄女以灵山来客的身份住在这儿,自然引人遐想和忌惮,我们要以此做文章么?”

玉珺瑶眼睛突然冷了下来,声色俱厉:“二叔,我们峨眉已经为忠义堂赔了二条命,莫非还要赔上我师父的恩情么?!师父专门交代,绝不能让灵山人牵涩其中,二叔谨记。”

头也不回地转身跪于蒲团之上,喃喃地诵起经来,不再理会被喝止怔愣住的的关问清。

关问清的神色渐渐暗沉灰白,心情突然沉重起来,看着背对自己,脊梁挺得笔直的女人,注视久了恍惚之中视线有些模糊。低声呢喃着说:“问清永远不会忘记关家对大嫂的亏欠,绝不……”

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轻轻开门准备离开。

却听玉珺瑶的声音又响起:“二叔,珺瑶始终是关家的媳妇。查清楚和珊丫头一道来的两人是什么身份。”淡淡的已经没有先前的冰冷凌厉。

关问清如释重负,轻轻阖门离去。

听见门阖上的声音,玉珺瑶一边诵经一边敲着木鱼。香案上青烟袅袅,木鱼声声,仿佛就能将关问清的话逐渐驱散。

亏欠…..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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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着金针,珊珊认真地问:“这里可有痛感?”

“无。”

“这里呢?”

“无。”知道自己中毒时,关润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慌张,好像中毒受苦的人根本不是他。但对他对母亲极顺从,不管多忙碌,都抽出充分的时间来配合珊珊。无论珊珊要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他也不仔细询问。

“这里?”

“无。珊珊,你这是做的什么?”连连的否认后,关润终于生起了好奇。

珊珊沉默地注视着关润的脸。他的眉很淡,但是很粗,他的额际很宽广,鼻梁挺拔,因为他的体质不寻常,所以少见阳光皮肤比一般中原人要白皙得多,脸颊耳际处近乎透明得能见血管,看起来显得有些脆弱不够阳刚,如果不是面容过度的瘦削,他一定是个挺好看的青年。他不算高,但四肢修长,所以看起来比真实身高要高一些。但是太瘦,否则他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温雅公子,比起薛鸣,未必会逊色,更有甚之。他的眼神温和又有力,气度与风流的薛鸣相比,可能胜出一筹。

珊珊知道自己一点都不高兴,如果她不是个郎中,她一定不会说话,现在她也不想说。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快,关润微微地笑了,象一阵和风,夹着木叶的清香。他的头上,身上,还插着密密麻麻的金针,可是他却全然不在意,青色的长衫敞着,胸膛瘦削可见肋骨,躯体的虚弱一目了然,但他却十分平和。

他微笑地看着面前神态木木的比自己两个妹妹都年幼的珊珊,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孩子,怜惜着,忍让包容。

珊珊沉默着将金针一根一根取出收起,用布卷整理裹好,关润始终笑意不改。珊珊不禁有些挫败和不甘

“我以金针为你刺穴测毒,多处无痛感,难道你不知道是为什么吗?”语气里已经带着气。

见她嘴唇鼓鼓的,圆眼里带着清楚的懊恼,关润呵呵轻笑:“你不是对露露说我死不了么?你要相信我一定会坚持等到你找出解毒的方法的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珊珊皱了皱鼻子:“我的意思只是暂时死不了。”

凑近关润耳边认真观察,闻到一阵使人平静的淡香,有点象沉水,又不太象,似乎还夹杂着草木的香气。一边估摸着这香气是什么融合出来的,一边喃喃地分析着:

“这些天,我为你诊过脉,验过眼睑,让你吃过几日方剂,今日再以针过穴,将血气逼至你的耳内壁。你知道吗,耳内的肌肤极潜,能很清楚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迹象。你血丝已经呈黑色。这两年,你因为易感疲倦而嗜睡,但是不是还有头疼的迹象入睡不顺?我看过你一直用的方子,有安神的药物,没有这些药物,你是不是头疼得难以入眠?你每顿每餐都吃得很多,我看你并不是真正喜欢吃,你只是逼迫自己保持体力。如果你不勉强自己进食,恐怕今日会更瘦吧?”

关润温和地笑着没有反驳,伸出苍白的手缓慢地整理衣襟,身子没有大的动作,生怕妨碍她的认真观察似的。

真是个体贴的人。眼神从他苍白瘦削的手,移到他没有血色的唇上,珊珊不由感叹,真是个体贴又顽强的人。在病痛的折磨下,他应该极易疲倦嗜睡,但是头疼又难以入眠。食物和药物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多帮助,可是他的眼神却这么坚定,并且平和,好像有问题的身子不属于他似的。

“小时候一定很苦吧?”忍不住出声问他。

他淡然轻笑:“不算苦,不过是在床上多躺了几年罢了。”幼年的记忆虽不曾淡忘,但还是让它模糊了罢。从容地笑着,不欲多谈。

几年罢了?他有脆骨症,虽然不是最严重的情况,但儿时活动还是容易骨折的,不能象正常孩子那样跑跑跳跳,他失去很多孩童的乐趣吧?更何况他还是关家的孩子,脆骨症意味着什么?

“那你是如何习武的?”

他再度轻笑,却将话锋避过,玩笑一般回应:“关家的孩子自然天赋异常,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珊珊知道他是不愿细说,其实他不说,她也想象得到。

换了个话题问:“镖队的事,有眉目了么?”

问到了公事,关润顿时严肃起来,没有回答,那便是没有进展么?看他的眼神,还为此困扰吧?死去的苏行,毕竟是他父亲的结义兄弟,他的叔叔。

珊珊突然发现自己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大概是和关润接触多了,逐渐能够捉摸出他的性子,这该算是好事吧。

“刀叔那里也没有查出什么?”还记得那个阿刀,在灵堂上痛哭流涕,固执地夜夜守灵。

关润轻轻叹气:“刀铺子为外人打的刀都有记录,两把以上的主顾就很详细了,查核下来,很多却追寻不到,恐怕对方是筹谋了很久,才有那一击。”

珊珊不由蹙眉,思虑过度,对他的身子耗损更大。

注意到她的担忧,关润立即换上了轻松的神色,摸摸她的脑袋轻声抚慰道:“好了,这些事与珊珊无关,小小年纪不要皱着脸蛋,你也不必日日泡在我处,和月儿她们出去走走吧,冷落了你那两位朋友也不好,顺便裁两身衣裙,好好准备准备,牡丹花会就要到了,有你看的。”

珊珊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大袍,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关润呵呵笑起来,催促道:“去吧去吧,天天被你这么折腾,我也要缓一缓嘛。”

嘻嘻一笑,眼睛落到关润腰间,状似不经意地问:“润哥,那是香包么?香气很是怡人,借我去研究研究可好?”

关润的腰间,挂着个青色的挂件,他身上的香气便是从那里传来的吧,香包。

象是想到了什么,关润的眼神变得十分柔和,苍白修长的手指取下香包放到珊珊手中,语气带着疼惜笑着说:“你们这些小丫头就是爱这些小玩意,拿去瞧吧。”

你们这些小丫头?珊珊握着香包瞧了两眼,收进袖里,嘻嘻一笑招了招手,又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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