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玉颗珊珊下月轮 > 8 第八章

8 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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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将一柄大刀呈给关润,关润执着细细端详起来。苏行和陈文生则将每那堆在一起的大刀叮叮当当地翻查起来,关问清凑在一旁有点焦急:“都是?全都是?”

一直表现得有点游离的珊珊并不知道刀铺子是什么东西,可现在见了几人似乎都十分震惊的模样,不免也生了点好奇,蹙眉一想,当时朗乾坤就是在她面前收拾的这些刀,似乎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寻常的样子。

她微微侧头看了眼乾坤,发现他完全倚在椅背上,与平常一般平静,再看看他的手,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没有放开。

好像知道她在看,乾坤的脸也微微侧了过来,两人的视线交汇停在一起,乾坤只看见珊珊的睫毛颤了颤,视线好像飘去了什么地方,仿佛神游太虚去了。

苏行显然已经查验完毕,微微喘不上气,双目赤红地望着四掌事陈文生。

陈文生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自己是镖局的总执事,这趟武王的镖是他亲自接的,镖队人手也是他定下的。走镖这一行,确实也有过为了保全一队押实镖一队人掩护的例子,见了这么多刀铺子的大刀,苏行是在问他是否暗地里安排了另外一批掩护呢。

可这些年,敢问还有谁又胆子打大风镖局的主意呢?大风镖局可多年没这样做过了,出行的确实只有二十四人。就算真的安排了掩护,他又怎么会不让几个兄弟知道呢?陈文生缓缓摇了摇头,仿佛脑袋有千斤重:“三哥,那另外七人我完全不识,我实在悔得很,如果……要是我多安排一队人,或许就——”

一看这五弟陈文生垂首顿足的无限懊悔,苏行立即清醒过来,他们兄弟几个都是八拜之交,自己的亲兄弟苏立何尝不是他们的亲兄弟,说到伤痛不会有人比自己少一分,可现在并非是流泪懊悔的时候,他们这些兄弟,哪个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忠义堂这二十几年的风雨里死的人还少了?

他伸手一把抓住陈文生,用力一晃,没让陈文生继续说下去,自己又回复了忠义堂大掌事的镇定模样,冷静地对关润说道:“当家的,阿刀正好在后头可传来问话。”

刀铺子每把刀成型交付使用,都要经过阿刀的手,或许他能验出点什么不同呢?

关润颔首,苏行立即招手唤人吩咐。

薛鸣打刚才说了刀铺子那番话后,一直就象隐形人一般站着旁观,突然发现乾坤冲自己做了个手势,薛鸣立即清咳了一声:“关当家,我等外人就不便在此处妨碍了,不如——”

不如什么?薛鸣还没有说下去,关问清就连忙接上了,却不是和薛鸣说的:“不如这样,燕侄女先去客院休息,进些食物,回头关二叔再来探望。哦,二位年轻人自然也是要留下的。”

薛鸣心里轻轻一笑,看来就算是悲恸当头,这关问清关二爷对从灵山来的珊珊妹子还是紧张得很的,还自发地认起侄女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包括关润在内都仿佛不明就里的样子呢?(他却忘记了,自己不也是巴巴地去认的妹妹么?)

珊珊被点了名,便自发地站了起来,乾坤微微拱了个手,牵着珊珊跟着前来领路的紫衫汉子往外走。薛鸣是很讲礼数的,连连说有劳了。

就要走出厅堂,乾坤突然看了薛鸣一眼,薛鸣愣了愣,啥意思,莫非自己又错了什么?乾坤眉头动了动,薛鸣一拍脑袋醒悟过来,还真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漏了说,急忙回转身去对曹安说道:“曹掌事,在下多言一句,另外那七具尸体,还请多看看。各位留步,留步。”

好像真有人送他似的。

关问清本是要送送的,却见曹安一个箭步,趴伏在一口棺材上钻研起来,也返了回去,那七具尸体,说的便是劫镖之人,莫非还有什么蹊跷?

薛鸣倒不担心曹安那样的人会瞧不出问题来,死的人虽然挺多的,毕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这个珊珊妹子,虽然知道珊珊话就是少的,鲜有主动与人聒噪,可她现在的样子,分明是有满腹的心事。

他们三人被安置在一个看起来象客院的小院里,有个小厮端茶递水照应,便没其他人来打扰。外头倒是有两个紫衫汉子守着,象是保卫,又象监视。

薛鸣进屋看了看,就是普通的院子,屋里布置也足够体面的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问问珊珊妹子,到底脑子里想得啥,怎么也该和他这个新哥哥说说的嘛。

不过他才走出屋子,就听见了乾坤的声音。

“你有心事。”

薛鸣一看,乾坤正站在珊珊屋门口呢,珊珊好象在门口发呆的样子。薛鸣摇了摇头,乾坤啊乾坤,十几岁的姑娘正是敏感的时候呢,怎么这么直白地问呐,这样问能问出个啥?

果然见珊珊垂头抿着个嘴不说话。薛鸣瞧见乾坤皱起了眉头,不由觉得好笑,一个平时正儿八经话没几句的乾坤,碰上个更没什么话的珊珊,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且看你怎么办,等你憋屈够了再看我的。

乾坤仿佛不知道薛鸣在那边偷瞧似的,又说话了:“燕姑娘,你初涉江湖,首次遇到这样的情形,额……咳。”他拘起手放在嘴边咳了一下。

薛鸣差点笑出声来,还燕姑娘,不是一直牵着珊珊的手的嘛,这会就生疏了,找不到词了吧。

“我是说,你或许一时半会还不能适应这么血腥的事,我是说,姑娘家都不喜血腥,咳,此间我和薛鸣就是你的亲人,你就不必忍在心里,嗯?嗯……”

薛鸣有点呆了,没想到乾坤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十分的柔和啊。

珊珊一直低着头听着,轻抿的嘴唇松了开来,有点迟疑小声地道:“我不是见不得血腥,我只是平静不住自己,我也不太明白。”说着轻轻摇了摇头。

薛鸣一听有戏,急忙奔了过去,热络地拉起珊珊的手,也不管乾坤怎么看他,笑眯眯地说:“哎呀,干嘛站着说呢,屋里有干净的茶水和点心,来,到哥哥屋里坐着说。”不由分说地就把珊珊往他屋里拽去。

珊珊扭头看了眼乾坤,乾坤走在后头,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安抚的笑。

一进屋把珊珊按在凳子上坐下,薛鸣就殷勤地倒了茶递过去:“来,妹妹慢慢说,不急。”还给自己倒了杯,唯独就是乾坤面前空着。

珊珊看了看乾坤,轻轻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说清楚。梅梅姐或许说得对——”看见乾坤和薛鸣不约而同地投来一个“梅梅姐又是谁”的疑问眼神,珊珊歉意地笑了笑:“我的四堂姐叫燕梅梅。不如我从我们灵山说起吧。”

她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去倚着说了起来:“我们灵山的孩子,三岁便可以开始学艺,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愿选择自己喜爱做的事,爱习武便习武,爱学别的便学别的,只有一条规矩,自己的选择必要全力以赴。在我这一辈里,我是开窍最晚的,阿瑞也说我这个慢性子有点呆,一直长到十岁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唯一学了的就是冰心冰法,除此之外,便是独自晃荡。”

她仿佛有点不好意思地轻轻笑了一下:“阿瑞是我的同胞弟弟,可他总不叫我的姐姐,他比我聪明厉害许多。那时其他兄弟姐妹都已练得十分厉害的技艺了。有一回习医的五堂哥在自己身上练扎针,见我在一边瞧他,便问我要不要试上一试,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我一想似乎也是,不如也去学医术吧。可我又没有五堂哥那样聪明,只能学些旁门左道,比着山里的医书研究些古怪的病症。山里的人对我都不大放心,况且我学的净是些不常见的东西,便没有什么机会去练手。我便把脑筋动到了山里那些畜生头上,小时候我经常发呆,其他人还在用功的时候,我一人常常晃着晃着就到山里去了,山里飞禽走兽多得很,我总能听见打架的声音,因而我便想,畜生也会有些病痛的吧……”

薛鸣听得稀奇,嗤嗤笑了起来,立即被乾坤扫了一眼,连忙努力隐忍着。

只是珊珊并不介意,还微微弯了弯嘴角,似乎幼年的一切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趣愉快:“那时我也不懂武功,却也不知道害怕,就往深山里闯,想寻些生病受伤的鸟兽来试着医治,但还是不得法,还常在山里忘了时辰,有一次天实在是黑了,大家都出来寻我,连爷爷都来了。爷爷找着我带我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一只正在追逐捕食花鹿的大猫,爷爷点了我的哑穴,不让我叫出来,走远了后才给我解开。那时我便问,花鹿可怜,爷爷为什么不去救呢?爷爷说这山里万物都是有自己的规矩的,人怎么能改变呢,今日救了,大猫饿了还是要去咬别的,或许花鹿救下了,明日又被别的什么吃了。我说,我觉得似乎是对的,但我又可怜那只被吃了的花鹿,还十分伤心呢。”

她的声音没有珠玉落银盘的清脆,却因为说话缓慢的节奏,娓娓道来让听得人十分舒服:“爷爷当时具体的话是怎么说的我如今也忘了,之后爷爷就经常带我进山里,我见过鸟妈妈把虚弱幼鸟叼下大树摔死,爷爷说,鸟妈妈只能抚养最强壮的孩子,否则便可能都饿死了,即便不饿死,幼鸟长大后不够强壮,也要被别的厉害的东西吃掉。我还见过许多血腥的事,爷爷说,我要习医术,首先要静心,要处惊不变,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只治不好病,还会伤及自己。我想爷爷是对的,从那以后,看见山里野兽追逐,我只是潜在旁边观看,它们打斗过后,我才去验看能否救治,心情不似以前那般容易伤怀。”

听起来这灵山的教育方式倒是有点意思,可是怎么听起来觉得什么地方别扭呢?一个才十岁大的孩子要就学会冷淡,未免太残酷了些。薛鸣好像想起了什么,望向乾坤。乾坤淡淡地看着珊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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