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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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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怕得很,怕到移开眼睛都会忍不住发抖的地步。可是她不能不去。

花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她若不去找他,那么她有感觉——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怕鬼怕妖的人,雁苇荡那里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蛇精不说她也想像得到。一群痛恨人类入骨的妖物,一定是面目狰狞,血腥可怖的。她不敢多想,也不敢细想,每每脑海里闪过这般印象,就使劲晃头把这些情景甩掉。

她也难得喜欢上什么人,难得喜欢上了,那个人却把她推给别人自己走掉了。不问清楚,她怎么甘心?

又想到了混蛋花可恶的笑颜,漠漠然无所谓的笑容,绽放在清俊脸上,让人心尖都颤悠悠的。他总是这样对她笑,让她教他什么是“喜欢”。

月宝自己都不大清楚什么是“喜欢”,两个人在一起,就跟玩似的,向来没个正经。

结果玩着玩着,玩出事来了。

她这个师父没白当,真的知道了“喜欢”这个东西,只可惜没来及告诉花妖,就被他跑掉了。

她坐在床边看了N久,直到包裹的灵魂都要被她看出来了,这才下定决心般把包裹往背后一甩,头一昂,胸一挺,雄赳赳气昂昂就准备出宫找花妖。

一出门,凉风迎面拂过来,顿时把什么犹豫啊、害怕啊都吹了个干净。她抬眼一瞄,月亮清清亮亮,正挂在梢头。

月光下有个颀长颀长的影子,定定站在那里直视着她。此人为标准美青年一枚,五官销魂,俊秀之极,没错,就是皇上。

“你真的要去?”皇上先开口,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月宝点点头,毅力十足。

“如果朕拦你呢?”

“那我就阉了你。”

“……”

半晌,传来皇上一声幽幽地叹息:“天下竟有你这样的女子……”

他走过来,一直到两个人之间不能再接近。他的身上,一年四季都有淡淡的好闻的薰香味,不浓重,却沁人心脾。

他修长的指尖冰凉如玉,就这样伸过来,堵住月宝的两个耳朵。

“又怕鬼,又没个女子应有的模样,又觉得你聪明,又觉得你糊涂……朕很羡慕君辰羽,真的。”他缓缓地开始说,仰头看着天,月宝听不见,疑惑地看他,满眼问号。

“朕羡慕他,也羡慕你,朕一直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看着你们好像知道了一点,现在却又开始迷糊。”他烟水色的眸子闪了一闪:“朕这样不想放你走,那么朕是喜欢你了不成?”

他自嘲地一笑,摇了摇头:“不,朕应该不是喜欢你。但是不想放你走……不想让你去找他……也许你真的找到他,回来了,朕才会知道答案……”

手指松了一点,他低下头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女孩耳朵边上,染了一片潮红。

“所以,千万要活着回来。带着他,回到朕的身边来。总有一天,朕也会明白的。”

他放下手指,月宝愣愣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了什么?”女孩子满脸的不解。

皇上后退两步,微微地笑一下。那是一个极品小受才有的笑容,赏心悦目的很。

“朕在想,到手的妃子都要走了,如果临走时亲你一下又会如何。”

月宝顿时抛开他的极品笑容,毫不犹豫地告诉他——

“那我会阉了你。”

“……”

绝对绝对不能回头的事

后面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呢?

将要入宫的妃子头一回失踪了。堂堂正正地失踪了。鬼气消失了,大家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焦点于是不出例外地放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自己说要纳妃的,皇上保证纳了妃会有龙脉的,皇上说纳了这个妃就不再逃翻牌子的事了……结果皇上又告诉他们,本该成为妃子的姑娘,不见了。

这绝对是有预谋的有预谋的啊……

群臣情绪激愤,都觉得自己是被皇上骗了——这个古怪的陛下,分明还是不想娶妻的!分明还是不想要孩子的!分明……分明就是在拖延纳妃的时间,然后找借口再不生子!

黄绫折子雪片似的朝盘龙殿里飞进来飞进来……暮色长久而安静的时候,皇上已经被堆积如山的进谏压得抬不起头。

“烦死了,不就是纳个妃子的事……他们究竟图些什么……”皇上支着额角有些郁闷。

德福一语道破天机:“您越不想做的事儿,他们就越注意,就越觉得您非做不可。”

皇上低头一本本地翻折子,当看到一行正宗楷体小字时,终于忍不住了。

“……不就是个妃子么!朕纳就是,且一纳就纳两个!”

他愤愤起身,拂袖而去。猛然放大了几分贝的声音吓到了德福,皇上走掉了好远,才敢颤巍巍拎起那本惹火皇上的折子来看。

干干净净的白面宣纸,上面赫然一行小字——“陛下断不能嫌恶女子,心倾龙阳之事……”

后面的署名很模糊,章也盖的不大清晰。想是进谏的人也觉得说这话死路一条,故意没留下姓名。

这些该死的臣民……他们是在搞笑吧?龙阳,龙他们老母的阳去,他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

皇上简直被气得死去活来。

而那个时候造成这宫中骚乱的月宝并不知道这些。

她一路问问走走,也已差不多到了雁苇村附近。这是一个边郊小镇,冷冷清清见不到几个人,出了这个镇再走几里,就是传说中很恐怖很强大的雁苇村。

她站在镇子口迟疑。玉色夕阳,镀了她一身的金线。

身后似乎有人在叫她:“那边那个小姑娘,那个东张西望小脸刷白的小姑娘,你是不是要往去雁苇村去?”

她一惊回头,镇头青石路上,站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老者胡须很长也很顺,头顶基本秃了,给人一种用头发做了胡子的错觉。他摸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地说一句:“不要再往那里走啦,走了,就出不来了。”

夕阳的光很红很红,红到月宝看不清老者眼里的淡光。

如果能看清,她一定能识别出来,那位老者眼里是翠绿的流光,如同一颗润泽的琉璃珠,和君辰羽的一模一样。

月宝一个寒颤,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到“故去的老爷爷站在忘川河边冲你挥手”的故事。

本来她还是在犹豫的,一想到这个故事,顿时觉得面前老者无限狰狞,想也不想就转身走人,朝镇外头跑去……

跑了一会她突然就想——我在慌张些什么呢?那个老人……和忘川河边的老爷爷根本没有一丁点相似,为什么情不自禁就开始跑了?为什么不由自主就开始害怕了?

她小喘着一回头,那老者正站在镇头高处,抚着胡子冲她意味深长地笑。那样白那样白的白胡子,白的像莲花花瓣一样……

她没办法停下脚步,似乎有什么东西驱使着双腿似的,就这样一路跑到了雁苇村口。

这里已经多久没人住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半人高的杂草掩不住村口石碑上斑驳的字迹,那正是雁苇村的牌子,斜歪在地上,很普通但是很牢靠。

这样辽阔望不到边的野草荡,环顾四周只有她一个人站在中央。

只有她一个人……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里开始上升,一下刺激到脑神经,弄得全身都一个激灵。月宝指尖发冷,开始有些害怕起来。

双腿哪里来的力量……怎么会自己跑到这种地方来……

她抱紧双臂往后退一步,脚跟落在又厚又乱的一片野草深处。嚓的一声,悚然惊心。

再退一步,又是这样的一声。

她别无选择,连退了好几步。

嚓嚓擦,嚓嚓嚓。

月宝不敢再移动了。何况她也动不了了。

背后贴上冰凉透明的一层墙壁状的东西,阻隔着她。她已经退不了了,只能前进。

越是沉寂的时刻,就越是害怕微小的声音,这些声音能把沉寂变作死寂,和深山老林里偶尔飞过雀鸟却愈显静谧是一般的道理。

月宝生平最恨安静。她自己就是叽叽喳喳吵嚷不停的聒噪女人,太安静的话她会感觉不到自己活着,会感觉……有妖怪,有鬼。

月宝往前走一步,嚓。

再走,再走,就渐渐适应了这样的声音。响荡在一片野草荡深处,漾起层层波纹状的回音。

她抖呵呵先叫了一句:“……君辰羽……”

此时的野草已越长越深,缓缓覆盖了女孩大半个身子。

月宝本来就长得娇小,半人高的野草,能盖住她四分之三。

她边走边喊,声音也越放越大,孤零零地有点单一。

“君辰羽……君辰羽……你在这里吗——喂——”

靠声音壮胆,毕竟还是不行,她开始发抖,阴寒的惧意已经越来越深刻。

“……我……我数三下——你要再不出来救我,你就是天下头号混帐男人……你听到没有,我要开始数了啊……”

“一……”

“二……”

月宝颤巍巍把眼皮闭上。眼前一片橘红色。

“三……”

她猛地睁开眼,眼前仍是空无一人。

有人在她脖子后边凉荫荫地吹风,她朝前走几步,不敢回头。

那人却也跟了上来。不急不缓地,从容不迫地。

“我是来找你的……你出来吧……只要你出来,晚一点迟一点也是无所谓的……要我数十下、二十下,都不要紧,君辰羽,求你了,你不是说怕鬼的时候让我来找你吗——你都是在骗人吗——”

女孩闭着眼睛,声音里含了呜咽,那因为恐惧而开始颤抖的音色,一点点,融入了地平线下的残阳。

背后毛骨悚然的触感更加鲜明。有些湿淋淋的,有些软乎乎的,又冰凉又恶心。

不会错。

有人。有人站在她身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在背后舔她。

一下一下地缓慢地舔,很柔和也很折磨人,就是这样的触感,从刚才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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