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三章 见和尚（1 / 1）
佛说：每□□阳升起的时候，请做一位热爱生活的人。没人知道“佛”为什么会说这类无聊透顶的话，难道他本身就不是一位热爱生活的人？另外，把这句话反过来看，是不是晚上的时候，就不做一位热爱生活的人呢？那么晚上的“佛”在干什么呢？
反正，聂道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他一直想着如何做才能稍微对玛琪“动一下手”……
春光明媚，百花盛开，磨盘大小的太阳再次露出了脸——在这个可恶的比喻下，聂道已经在爷爷奶奶百般嘱咐好好学习后，出了门——聂道每天早上按照爷爷的交待，必须向他们问声好。聂道虽然没有办法，但在他的心目中，爷爷奶奶可都是对自己很好的人，即使爷爷常说些莫名其妙的“佛说”。
回自己家的路上，聂道抬起头，对着太阳眨了眨眼。“真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也会做一个热爱生活的人。”聂道想起爷爷刚才说的话，同时也联想到玛琪那一头在阳光下面非常美丽的葡萄酒色头发，喃喃说了一句的同时急步向家走去，他想马上赶到学校，最重要的是把妈妈烤的面包送给玛琪……
左转弯，一直走到街角，再往右拐，过了王大伯的肉摊，前面那个干净的小院就是自己家了。聂道已经远远看见房顶上冒出的炊烟，想必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饭。想到此处，他狂奔跑去，谁知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
该怎么形容一个人呢？首先是看外表，聂道撞到的这个人，外表只能用“奇特”来描述：朝天鼻，扇风耳，大大的嘴巴上面镶嵌着两只小眼睛，这就很象孩子们玩的积木玩具，胡乱拼凑几下就成了一个人；其次应该是体形了，这人高大无比，起码聂道看起来就是这样，壮实的胳膊，短粗的腿，再加上一个滚圆的肚子，十足像一只球；不过，这只“球”的声音可不怎么好听，只听他骂道：“小东西，鬼追你了啊？你跑这么快！”
聂道开始的反应是一个愣神，然后看了看家的方向——希望自己的爸爸能够现身，做一回“英雄救儿子”。当没发现周围有一个人影后，聂道只能讪笑着说：“二蛋……叔叔，我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在意。”
二蛋眯着一双小眼，同时挖着鼻孔斜睨着聂道：对于混混们来说，乐子可不怎么好找，如果遇见的话，还管他是小孩子还是小媳妇。二蛋轻咳了几声说道：“别跟我套近乎，你是聂中天家的孩子吧？”
聂道赶紧点了点头，对于“偷只鸡、抓条狗、没事喝喝小酒”的二蛋，在麦卡尔镇，那可是鼎鼎大名，即使说不上无人不知，也可以说是无人不晓了。
“你这小犊子撞了我，你说怎么着吧？”一句很烂的话，却显出二蛋的霸气。
聂道简直被这句话吓傻了，他是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处理这样的事情，本来还准备赶快去学校呢，现在看来泡汤了。他忍住要哭出来的冲动，小心翼翼地问：“二蛋叔叔，你说我该怎么办？”
“还用我教你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幸好是撞了我，如果你撞到镇里面陈老头那把老骨头，不是一下就散架了吗？”二蛋可能觉得欺负一个小孩，于自己的身份不是多么光彩，口气也稍微温和些，“我这人特别讲道理，你撞了我，我是一个大人，就不会认真跟你计较什么。但是，”
聂道刚松口气，突然心口又是一紧。
二蛋继续说道：“我这人有一个原则，谁惹了我，我就回他一百下。我既然这么说了，你就看着办吧。”
聂道鼻子突然酸了起来，他颤声说道：“叔叔，你是说要撞我一百下吗？”
二蛋仰起了头，大声说：“以嘴还嘴、以牙还牙，你没听说过吗？你站好了，别动啊，动一下，小心我揍扁你！”二蛋扯着嗓子说完，就准备向聂道撞去，至于他是不是真要那样做，鬼才知道，反正这样的事，对一个小混混来说是一次天大的乐子。
聂道肯定吓坏了，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但又不敢哭出来，他觉得自己虽然只有5岁，但哭鼻子可不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何况爸爸一直教育自己，任何时候都要有一副坚强的外表，当然与美女答腔时，就不必那样伪装了。
二蛋蹦了几下，吐口吐沫搓搓手，然后晃晃头，憋足劲，好向一个小孩子报回“一撞之仇”。
聂道听完二蛋那铿锵的话，自然不敢乱动，他就以一位小孩子柔弱的心理，绷紧身子来满足二蛋的愿望。聂道正排除心里的一切恐惧，等着被撞飞时，听到“砰”的一声……自己没飞，这是怎么回事？满是诧异的聂道睁开原先因为害怕而闭上的眼睛，才发现一位光头老人站在自己与二蛋中间。
“阿弥陀佛。”光头老人合掌念了一声佛号。
二蛋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本来想吓唬一下那个小孩子，可还没到跟前，自己就像撞到了铁板。他大怒之下，摸着头说：“老和尚，你阿弥陀佛个头啊？你不在学校里面好好看摆弄你的花，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想勾引良家妇女？那我可要替全镇人出头了。”
哦，光头老人正是住在学校里面的那位和尚。
和尚朝着聂道笑了笑，然后依一种极其优雅而有绅士风度的动作缓慢转过头，对着二蛋吟声道：“施主，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啊？”
我靠，二蛋突然想大骂一声，因为他发现一直默默无闻的和尚竟然这么有个性。但二蛋终究没是骂出来，和尚虽然这样说，但全镇的人都知道和尚只吃斋，不喜欢良家妇女，况且，二蛋很多时候都在和尚那里偷吃他的斋饭。然而，二蛋既然做了近三十年的混混，怎能善罢甘休。于是他放过聂道，瞪着和尚说：“那你是来找茬的了？”
和尚抬头看了看，又指了指地下，打了个哑语。
“你别跟我装神神叨叨的，还以为自己多高明啊？你就是个老东西，怎么着，我这样说，不服啊？”二蛋看见和尚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向后退了几步。
“施主，西天众佛派我来指引你这名迷途中的羔羊，而地藏王菩萨曾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我才做了刚才那些动作，难道施主你觉得那些动作不够潇洒吗？”和尚突然反问道。
二蛋简直就觉得不可思议，他以前吃和尚的斋饭时，总见和尚一个屁都不放任凭地自己怎么着，但，今天？“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二蛋忍不住看了看天空，可太阳明明就在东边啊……二蛋最后还是扬起头，直视着和尚说：“老家伙，照你说来，你是想入地狱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那个啥。好，就让我来会会你。”
和尚连连摇头：“佛说：每□□阳升起的时候，请做一位热爱生活的人。施主请看，现在的太阳是多么美丽，我又怎么可能想着去幽暗的地狱呢？不过，如果没有选择的话，我倒是可以满足施主的愿望——把我免费送去那里。”
他怎么和爷爷常说的话是一样的呢？已经不那么害怕的聂道听到和尚这样说，顿时惊奇起来，那么佛是什么呢，是一个人吗？聂道正沉思，突然被二蛋的话所打断。
“好，我就让你这个老东西尝尝地狱的斋饭是什么味道！”二蛋握着痰盂大的拳头，就要向和尚脸上揍去。
和尚却笑嬉嬉地在二蛋出手前，突然走到他身旁，耳语了几句。
二蛋有些不信地问道：“老和尚，你说的是真的？”二蛋对和尚的称呼可是改了几改。
“我以佛的名义担保。”和尚信誓旦旦。
虽然二蛋同样不知道佛是什么玩意（上帝原谅，我没有一点侮辱和尚或者佛的意思。），但看到和尚脸上是一副坦然的神色，也就信了□□层。吐几口吐沫在手下擦擦脸，说道：“老和尚，我去看看，如果你敢骗我？哼，我一定捣了你的窝。”二蛋正要离开，又转过头看着聂道，“小家伙，算你走运，我就不和你见识了。”说着，他极为高兴地吼着歌向镇南边跑去。
“老……爷爷，谢谢你。”虽然对二蛋突然离去感到奇怪，但聂道确信是和尚救了自己一条命。
和尚端详着聂道，然后点头说：“既然你要谢我，那干脆请我上你家吃饭得了。”
聂道没料到和尚会这样说，想了一下说道：“好吧，老爷爷，前面就是我家，很快就到了。”
和尚一抬手：“你带路。”
聂道便领着和尚向自己家走去。
谢柔早早地准备好了饭，但一直不见聂道回来，还以为他在爷爷家吃饭，接着看见自己的儿子领着一位老年和尚进来，神色之中竟然有些受宠若惊。
“大师，你来了。”谢柔尊敬地问了声好，正在书房看美女杂志出神的聂中天，赶忙跑了出来，手忙脚乱地给和尚安排好位置。
和尚点点头坐了下来。
聂道更加奇怪了，从自己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这位老人，虽然知道他是一位和尚，但和尚到底是什么，他是一点也不清楚，而且父母这样热情，难道他们以前见过？
和尚和聂道的父母可不是见过那么简单。
聂中天只是一位普通的华夏族人，但谢柔既是丽族人同时也是贵族，虽然两家都居住麦卡尔小镇，但身份不同，让他们由相爱到结婚的过程就异常的艰难。不只谢柔的家人不同意他们的婚姻，就连聂中天的父母也一样不同意：华夏族人寻找对象都是以“门当户对”为标准，娶一个贵族，那就是“水中捞月”，更是高攀了。就在聂中天和谢柔因身份而苦恼的时候，和尚潇洒地出现了，他对双方家长说了些“我们这个时代不需要梁山伯和祝英台”那类奇怪的话。双方家长起初并没有给一个居住在小学里面的和尚多大面子，但和尚就是怀着一颗契尔不舍的态度，跑了无数次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爱情悲剧。不知双方家长是实在不愿听和尚唠叨，还是觉得“社会已经进入恋爱结婚时代”，就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而最让聂中天和谢柔感激和尚的地方，那是在聂道出生一个月前，谢柔曾意外受伤，差一点流产……和尚又是突然出现，送来一颗药丸，结果母子平安……
“儿子，你怎么和大师在一起呢？”
坐在一旁的聂道讲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
“谢谢大师了。”聂中天由衷地说道。
和尚并不客气，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笑着说：“我也是碰巧，正好借此品尝一下谢施主这足以傲人的厨艺。”
谢柔忙道：“大师客气了。请随便用，这些都是素斋。”
“谁规定和尚只能吃斋饭呢？”和尚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夹了一块青菜放进嘴里，赞叹地说道：“手艺不减当年啊！”他在聂中天和谢柔结婚时曾喝过他们的喜酒，那时的下酒菜就是谢柔亲手做的。
“大师言重了。”谢柔说这话的时候，转头看见正正急急往书包里装面包的聂道，“儿子，你好好吃饭，现在上学还早呢？”
聂道说了声“不吃了”就跨着书包准备要走。
“这孩子……”两口子对于聂道的不礼貌只能对和尚歉意地笑了笑。
和尚站了起来，摸了摸肚子说道：“我这一副皮囊，可不能过多地浪费谢施主的美味，我也要回去了。你叫聂道吧，我们一起回学校。”和尚步伐矫健地追上了聂道。
“大师……”聂中天夫妇正要挽留，却发现他们已经走远。
“亲爱的，我们的儿子要长大了。”聂中天看着聂道那小小的背影莫名地说了一句话。
谢柔却依偎在聂中天怀中哭了起来。
聂中天叹道：“这是我们不能阻止的啊！大师在我们有孩子之前，就已经说过儿子的命运……我真想认为大师是一派胡言，可……”
谢柔还想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老爷爷，你刚才告诉二蛋叔叔什么事情，他就走了呢？”上学的路上，聂道非常奇怪不久前发生的事。
“你知道二蛋施主最常干的事情是什么吗？”和尚一脸的神秘。
聂道摇了摇头。
“半夜敲寡妇门啊！”和尚怪笑起来，一点都没有刚才在聂道家那道傲岸然的样子，“我对他说，镇里的王施主，也就是两年前死去丈夫的寡妇，正和人吵架，二蛋施主正是‘英雄救美’去了。”
虽然聂道听不懂和尚说的什么是“半夜敲寡妇门”，但大致意思也能够明白，他不禁觉得和尚简直太伟大了，一句简单的话，竟能消灭一场冲突……其实他不知道和尚“伟大”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那极像绅士的动作，特别是在美女面前，更是得体非常……
“那你怎么和我爷爷讲一样的话呢？”聂道记起那句“佛说”。
“呵呵。”和尚笑道：“哪句话？”
“‘佛说：每□□阳升起的时候，请做一位热爱生活的人。’，就是这句！”
“哦，”和尚明白过来，“很多年前，我曾在这里讲经，你爷爷一定是在那时把这句话记在心里，所以就拿来教育你。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句话是你爷爷从我口中借鉴的。”
“哦。”聂道突然觉得和尚甚至比爸爸还要自恋。
“到学校了，小家伙，我在小花园里面等着你，放学后，记得过来啊。”和尚叮嘱聂道。
“等我？”聂道并不知道什么事情。
和尚立即一脸严肃地说道：“昨天你摘了一朵我种的花，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会告诉你的老师。”
聂道并没有因此感到一点害怕，而是直接想到玛琪要是知道送给她的花是偷的话，那就会影响自己的高尚形象……于是，他赶紧答应下来。
“别忘记了。”和尚说完，向小花园走去。
“不知玛琪来了没有？”聂道想到这里，极其高兴地跑向教室。
“美女，请问你芳龄几合啊？”聂道刚走进教室，就听到这样一句成熟非常但明显是抄袭大人的话。
此时的玛琪皱着眉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聂道看见这样的情形，不禁颇为恼怒，他想不到几个小毛孩竟然敢在言语上欺负玛琪。虽然自己也是一个小孩子，但今天经历过二蛋那场危机，接下来的“英雄救美”，在聂道看来，自己可是非常有信心。
“你干什么？”聂道大声阻止正要摸玛琪脸蛋的一位明显是“二世祖”，脸郏上有一颗长毛黑痣的小男孩。
哎，虽说一个5岁的小孩子开始有“泡”妞的想法已是天下奇谈，但从黑痣男孩的举动可以看出，麦卡尔镇里的孩子们可不只是“早熟”那么简单，简直就是熟过头了。
“玩啊……”黑痣男孩显然没料到会有人阻止自己，并且这个人声音还这么大。对于每一个人都对自己异常谦恭的他，显然对那种声音有些惧怕。
聂道放下书包，对玛琪笑了笑，意思说我来了，你就得救了，然后握紧拳头——聂中天常对聂道说：儿子，男人最大的用处，就是在一群男人面前，为一个女人而出手。爸爸的教导，加上今天遇上二蛋之后所得到的经验，利马让聂道觉得身体中充满力气，他冷声说道：“上一边玩去，别碍了我的眼。”这句话明显是二蛋那种混混口气，聂道是一位天才，学什么都非常快。
黑痣男孩以及身旁的一大群追随者刚开始明显有些发懵，他们想不到一个面对数倍于对手自己的人，竟然有勇气敢这样说。难道他有所依仗？或是他遇见过什么奇遇，练就一身非凡的本领？黑痣小男孩暗暗思考这么多，但看到聂道瘦弱的体格，也就不怎么相信他有多么厉害，于是说话的底气就更足了些：“你知道我是谁吗？镇长可是我爸爸！”
极其老套的情节，当然，聂道根本不会去想为什么官家的孩子怎么那么爱欺负人？而是直接说道：“我爸爸是聂中天！”
聂中天是谁？黑痣男孩再次惊奇起来，难道比我爸爸还有名？他一定不会想到聂中天只是一位普通的麦卡尔镇居民，甚至往上数八辈都沾不上一点贵族血缘。然而，无可置疑的是，在一个孩子心中，自己的父亲无疑是最伟大的。
黑痣男孩环顾四周，看见自己的跟班也是奇怪不解的样子——他们这些小孩子不可能知道除了父母之外其他大人的名字。但，黑痣男孩可不愿向对自己大呼小叫的人示弱，那样的话，没面子是一定的。于是，他瞪着聂道说：“我跟她说话，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聂道没料到此人会说出这样一句超出智商的话，但看到玛琪梨花带雨的脸庞，甚至立即把聂中天常说的“为美女出手，再所不辞”当作理由说出来。聂道最终还是忍住冲动，想了想说道：“我看不惯你欺负我的同桌。”
哦，黑痣男孩这才明白这位说话口气极硬的小子是那个女孩的同桌，他从小被娇生惯养，本来想借欺负一位小女孩之际，来向跟班显示自己的威风，但这些打算都被这个碍眼小子给破坏掉，如果不在其它地方讨回来一些声势，自己的面子必然会挂不住。虽然，黑痣男孩并不清楚面子为何物，但就是不想任何人在自己面前大声说话。于是在反复观察之后，从衣着打扮确定聂道只是一位普通没有任何身份的孩子，黑痣男孩胆气再次大了起来：“你想怎么样？”
聂道听了这并不是商量语气的话，看着玛琪说道：“向她道歉。”
“哈哈，就凭你？”黑痣男孩率先大笑起来，其他孩子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旁边的玛琪停住哭泣，拉了拉聂道的衣角，但聂道看着一群人自己这样嘲笑自己，怎能不理会？如果，聂道再长大些，或许会利用三寸不乱之舌解决任何麻烦，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初懂人事的孩子。于是，聂道就以孩子处理事情的方式，向那位黑痣男孩撞了过去——这与今天早上撞二蛋的情形是何其相象！
一声哭叫，黑痣男孩被撞倒，其他的孩子也顿时愕然。或许是孩子还有着一颗纯净的心，那名倒在地上的镇长儿子除了哭，根本就不知道还手或者让跟班帮忙群殴聂道，那些跟班也就是楞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击成功地聂道刚开始时有些害怕，但在“为美女出手，再所不辞”的观点之下，反而有些得意，他就像一个无事人一样，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聂道正要把书包里的面包拿给玛琪时，那位女老师走了进来。
无论在哪个地方，孩子都是一群不安分的群体。女老师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聪明的她哄住大哭的黑痣男骇，教育聂道一顿，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孩子们没有记仇这个观念，聂道被教育完回到教室之后，那名黑痣男孩和其他的跟班简直有些想臣服于聂道的意思……
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冲动并不是魔鬼，而是一种身份。聂道就是在这次冲动之后，在其他孩子的追捧下，身份也就水涨船高……
放学了，聂道一脸沮丧，虽然玛琪吃了他拿的面包，并且小脸透红地对为自己而挨批评的他说了好几声谢谢，但聂道昨天的那种“对玛琪动手”的想法没有实现，但“动手”却是真的发生了，只是对象换成丑陋的镇长儿子……想起和尚对自己说的话，聂道只能告别玛琪，很不情愿地向小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