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一部黑暗年代 30.因我而死（1 / 1）
刚开到水若的足浴门口，就看到围着很多警车，于羝下车一看，才知道这里死人了。医生的担架从水若的足浴馆抬了出来，露着个头，于羝看到时，呆了，那正是水若。
“哎，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真是可惜。”围观的群众中一个中年男子开口说着，另外几个凑上来说：“长这么漂亮，就死了是有点可惜。”
“请问她怎么死的？”于羝走到那些曾经是水若的小姐妹身旁问着，“你不知道啊，帅哥？”说着其中一个稍微看似有点资历的类似大姐的女人说：“吸毒，你不知道她吸毒吗？”
“知道点，可怎么会死的？”于羝还是不明白吸毒就算死，也没这么快死啊。“注射过量了，她注射的量，不死才怪了。”说完她被一个警察叫走了，似乎要询问笔录了。
于羝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生龙活虎的一个女孩子，如今居然躺在担架上，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她又爱又恨的世界。
“我是她朋友，请问我能跟去医院吗？”于羝走到医疗车旁边问了起来，“我们是六院的，麻烦你能帮我们通知她的家人吗？”医院的人这么一说，并把水若的手机塞给于羝。
于羝坐进自己的车子，看着急救车呼啸而去，开始翻找着水若手机上关于爸爸或者妈妈的电话号码，但是电话号码才5个，一个是足浴店里老板的，两个是自己小姐妹的，剩下的两个，一个写着？，另外一个标注着最爱，一想可能最爱或许知道吧。
刚一拨打，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于羝看到自己的手机显示着水若，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水若把自己当成了生命中唯一可以依赖的男人，但是自己却如此的伤害她，最终让她过早地在悲哀中离开了人世。
于羝一个人开到六院，走进去时，医生告诉他，还没送到时就是死的，还问于羝家属在哪？于羝摇摇头，说：“我就是家属，有什么事，和我说吧。”医生交代了一系列关于处理水若死后的问题，然后于羝都点点头，直到最后，医生问：“她是你女朋友吧？”于羝点点头，说：“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说完嚎啕大哭，全医院的人都看着这个痴情的男人。
拖着疲倦的身躯打开家门，于羝坐在电脑前，看到季晓蓓给自己发的Email，便打开来读了起来：
于羝，看到这封信时，你应该祝福我，已经和程东锐生活在一起了，尽管我们现在是租着房子在生活，但是我感觉到很知足。孩子我已经打掉了，现在就在家里休息，所以给你写信了，其实我是个外表看起来很坚强，内心却很脆弱的女人，这点我想你很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今天给你写信，就想和你说，和程东锐生活是我的一辈子的心愿，至于他和我结婚不结婚，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让他真正的爱上我，并愿意与我结婚，对于这些，我还是抱很大的希望的，所以请你不要再来和我说他的不是了，毕竟我觉得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男人，程东锐是个很好的男人，你有很多地方不如他。
在此希望你忘记和我那一晚的错误，尽管你我都觉得没什么，不过我还是觉得忘记了最好。最后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非常爱你的女孩子，并终成眷属，珍重。
2009年1月14日
晓蓓
于羝看完，回了一封给季晓蓓，并关上了电脑，抽着烟看着外面仍旧无法融化的大雪，甚至感觉到雪越下越大了，似乎要把整个杭州都埋没了。
人家过年办喜事，于羝过年办丧事，于羝看着水若那冰冷的尸体被推进焚化炉里时，想起了她活着时，和自己那几个疯狂的夜晚，或许那时怎么也联想不到有今天看着她的尸体变成一堆骨灰的结局吧。几天后，雪开始小了起来，于羝站在水若的墓前三鞠躬后就离开了，远远地看去，墓碑上清楚地写着：“最爱水若之墓，爱你的于羝。”
2009年1月25日除夕，于羝和父母以及哥哥于恩明和上官虹雪一起在家里吃年夜饭，上官虹雪的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于羝对上官虹雪再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希望越来越感觉渺小了，甚至已经没了。
“安卿怎么过年都不来吃饭，阿羝，你告诉妈，是不是你把人家抛弃了？”母亲在今天大年三十还看不到安卿，确实要问于羝这样的话了。
“妈，今天过年，提这个干什么？”说着瞄了一眼上官虹雪，就喝了一口酒，对哥哥说：“哥，嫂子几时生啊？”大哥没想什么就说：“应该夏天那会吧。”
“看来哥哥是先上车，再补票的咯？”于羝想想，笑了起来，却发现上官虹雪的脸异常的红。“别没大没小，阿羝，到底你和安卿怎么回事？”母亲还是纠缠不清。
“我和她分手了行不？”于羝一急，就这么一说，“为什么分手？”父亲冷不防地问了自己一句，“是不是你看上了别的女孩子，比如那个季医生？”说完也看了看自己的513F媳妇上官虹雪，毕竟婚礼于羝莽撞的举动已经让父亲对上官虹雪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爸，那季医生是有家室的，你别乱猜好不好？”反正自己父母也不知道季晓蓓的事情，乱说。“我看她对你有意思，不然一个有家室的人会来照顾你吗？”父亲还在问。
“算了，我不吃了，烦都烦死了。”说完一推碗筷，就坐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阿羝，过年别这样，来，再吃点。”上官虹雪挺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走到了于羝的面前，再次把于羝拉回了座位。
如果是平常家庭，嫂子拉于羝吃饭这没什么，但是上官虹雪拉于羝吃饭，不管是父母还是哥哥，都看着很别扭，整个吃饭的过程死气沉沉，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这顿饭却卡得大家如此的窒息，如果于羝知道会这样，干脆不来吃了。
独自一个人走在街边，时不时因为小孩子的鞭炮把于羝的思绪给打断一下，或者朋友的新年短信把自己给惊一下，于羝在这个除夕夜晚，可能等的只有三个人的短信，一个是上官虹雪的，一个是安卿的，最后一个则是季晓蓓的，可算是最轻的，季晓蓓即使不来，他也不是很在意。
可是到了凌晨三点，于羝倚靠着阳台上的护栏，抽烟喝酒，等着这能让自己在新的一年高兴起来的短信，最终等来的只是季晓蓓的一个电话，其他人似乎已经忘记他了。
“于羝，新年好啊。”季晓蓓似乎在外面，听得出鞭炮烟火的吵杂，“新年好，晓蓓。”于羝问起季晓蓓：“和他怎么样？”
“挺好的，只是现在他不在身边。”说到这里，季晓蓓在电话里流露出了一种伤感，“噢，那就好，我就放心了，我这个小老公也好安心了。”
“看样子，于羝，你还是忘不了我，哈哈。”季晓蓓听于羝称呼小老公，就想笑，“不过也好，我总算还有个小老公过年陪我聊会。”
于羝和季晓蓓都笑了起来，虽然新的一年，大家都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度过，但是对于新的一年的希望还是很有期盼的，这点也是于羝和季晓蓓的性格，对追求的理想永远不放弃。
年假匆匆而过，于羝一个人除了某些时刻想起死去的水若，和肚子逐渐大起来的上官虹雪，对于安卿，还真的渐渐忘记了。过年几个魔兽世界的兄弟就忙起来了，天天要求副本，要求去打好的装备，或者要求去竞技场玩玩，于羝干脆也把这糟糕的心思用在游戏里，至少听人说沉迷游戏，可以脱离现实生活，这点现在于羝相信了。
今天终于要上班了，于羝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同事小许来八卦了，“安经理和萧经理情变了！”什么，安卿和萧寒不好了？这让于羝没有想到，虽然自己当初确实不看好萧寒，但是这么长时间不好，这萧寒还算是人吗？
“为什么不好的？”小许耷拉着脑袋回去了，“我问你为什么不好的？”于羝赶过去问着他，“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上班前，看到安经理和萧经理吵着从车子里出来，一路上安经理还在和萧经理吵，后来我看到安经理哭了。就这么多。”
于羝看了一眼隔壁办公室的安卿，确实过了个年同事门大吃大喝让自己油水足了，至少胖了点，可安卿却瘦了许多，甚至看她眼睛就知道，她过得并不好。
“于经理，现在我们怎么办啊？”小许似乎把安卿的事情当成了公司的一个项目了，所以称呼我们，意思是全办公室都要好好处理这事。
“还能怎么办，看着呗”于羝说完又看了看不曾再看安卿也不再和安卿亲密的萧寒，心头顿然一阵火气。
下午萧寒就直接进了韩总的办公室，看他们说了大概一小时，韩总说话的样子似乎非常客气，直到最后无奈，才把萧寒送到办公室说了句：“小寒啊，以后想来我这里，公司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萧寒辞职了，于羝第一个想法。
看着萧寒正好自己的东西，提着一个箱子就按了电梯下去的按钮，于羝跟着出去了，“萧寒，你给我站住。”
“有什么事吗？于经理。”萧寒放下箱子，看着于羝，轻蔑地问着，“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如果你对安卿不好会怎么样？”说着于羝的拳头就过去了，结果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声响。
“不好了，于经理和萧寒打起来了。”小许把这个消息宣传到办公室所有的角落，包括安卿的耳朵，听到这样的消息，安卿立即起身跑到楼道看着正在扭打的于羝和萧寒说：“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事情最后是停止了，萧寒被于羝打得重伤住院了。原本萧寒就因为过年带着安卿回家吃饭，但是家里早已经为萧寒物色了同样门庭显赫的女孩子作为儿媳妇，对于安卿他们并不喜欢，相反地不断地拆开他们，起初萧寒不愿意，但是最后萧寒因为惧怕父母收回给予自己的一切几乎快放弃安卿的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事情，决定和安卿分手，而萧寒的父母看到被打成这样的儿子，决定要起诉于羝，但是最终萧寒念及与安卿那些快乐的日子，和父母做了个交易，自己放弃安卿，但是必须撤诉于羝，当然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下而已，当然这是安卿求萧寒的之后的事情了。
于羝扶着饱受感情欺骗的安卿回到自己的家，把她的行李放好，对安卿说：“别想那些了，好好的睡一觉，没有过不去的事情。”
安卿抚摸着于羝和萧寒打架留下的伤处，激动地说：“都是我不好，不听你的劝告，也怪你，为什么和上官虹雪还要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找另外一个女人。”
“别去想那些了，都过去了，上官虹雪肚子大了，打算做良家妇女了，水若死了。”于羝说这些时，有想起了去年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那些不堪的回忆。
“什么。”安卿似乎不相信，自己走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水若怎么会死的？”于羝苦涩的抬起头来，看着安卿说：“因我而死。”
所有的一切，于羝在这个安卿和萧寒分手的夜晚，都吐露了出来，于羝把事情经过结果都告诉了安卿，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并告诉她，如果还可以，我们重新在彼此爱对方一次，能在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安卿看着于羝，微笑地点了点头，靠在了于羝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