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一部黑暗年代 29.绅士情人（1 / 1）
如何找程东锐，于羝自然有办法，托了几个朋友，七转八回的终于把他约了出来，在路边和他谈了起来，原本于羝想请他去茶馆，但是程东锐告诉自己，马上要带妻子去看病了。路边全是积雪，湿湿滑滑的，都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说话才不会滑倒。
“你知不知道她有了你的孩子？”于羝也不管程东锐身边的妻子，想到季晓蓓的现状，还管得了那么多啊，“她说她想生下来！”
“这样对她不公平，你能不能劝她把孩子打掉？”程东锐的回答是于羝早就想到的，也是他这种男人应有的回答。
“为什么要我去劝她把孩子打掉，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劝她把孩子打掉，为什么你不陪她把孩子打掉？”于羝听他这么一说就气，“或者说和她离婚，和她结婚也行啊。”
“小于，你不明白我。”说着他让自己的妻子坐进车里，安置好她后把门关上，“如果我和晓蓓结婚，那我怎么照顾她呢？”
“你可以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然后再和季医生一起去照顾她啊。”于羝说这话时，是站在外人的立场，可对程东锐来说，这个想法太天真了点。
“我做不到，如果你明白我是多么深爱自己的妻子的话，我想你也做不到了。”说着要和于羝告辞，“你如果爱你这个妻子。”于羝指着车内程东锐那个呆呆傻傻的妻子愤怒地说着：“那你不会和季晓蓓会有孩子了，你算什么男人。”说完于羝转身离开，也匆忙发动自己的车子，看都不看这个外表绅士，内心龌龊的男人。
剩下程东锐在这个如鹅毛般飘落雪花的街上，看着于羝远去的车子，回想他那些话，独自发呆。
季晓蓓休息了，不再上班，同样也开始加大了食欲，甚至有时把于羝的那份都吃了，“晓蓓，我说你这是何苦，明天我休息，再过几天过年了，要不先把孩子做掉算了。”于羝说了才一句，季晓蓓就瞪着自己说：“于羝，你别管我的孩子行吗？”
“晓蓓，他都不要这孩子，你留着有什么意思。”于羝坐到季晓蓓身边，终于忍不住把那天和程东锐谈话的事情告诉了她，“我看他就一垃圾男人。”
“不要这样说他，他有他的难处，只是我想独自养大这个孩子，这和他无关。”季晓蓓说这话时，非常自信地看着于羝，似乎谁也不许把她的孩子给拿掉。
“你知道养孩子一个人很辛苦的吗？长大了他问你爸爸是谁你又如何回答？”于羝开始如同季晓蓓的父母一般开始给她说教，毕竟这件事上于羝清楚的知道季晓蓓错了。
“放心，我会在孩子出生后，立即给他找好父亲，孩子小，见谁都是父亲。”于羝笑了笑，“这个世界上的人什么东西白做白拿白当都有兴趣，可惜对于白做爸爸，估计都没兴趣。”
“即便是这样，也没关系，我可以养大他，告诉他，爸爸已经死了。”季晓蓓似乎早就预料到此事，有充分的准备，“你觉得对孩子公平吗？”于羝还想说，季晓蓓阻止到：“如果你还要说，明天我就搬走了。”
“你喜欢，就随你。”于羝清楚，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除了程东锐，无人能说服季晓蓓。
于羝自从季晓蓓有了身孕开始，就天天自己收拾碗筷，从来不让她经手了，这会刚在洗碗，手机就响了起来，季晓蓓在客厅大喊于羝，“于羝，你哥哥打来的。”说着走进厨房，按了通话键放在于羝的耳边。
“哥，什么事？”于羝一问，其实这几天也挺想给哥哥打电话，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上官虹雪，希望能从自己的哥哥口中探听到一些她的消息。
“阿雪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听到这个时，于羝假装很高兴地说：“那我不也可以做叔叔的了。”电话那头于恩明一个劲地高兴地说是啊，“现在我都让她休息了，肚子有点点大了。”于羝恭喜了一会哥哥后说：“那改天来看望你和嫂子。”就把头挪开了，季晓蓓按了挂断看着于羝问：“上官虹雪有了孩子？”
“恩。”于羝不想多说什么，自己顾着自己洗碗，也不看季晓蓓。“那孩子是你的吧？”季晓蓓一说，于羝心里一惊，但是转脸就说：“应该不会是我的，算算时间也不对啊。”于羝想了想，自从圣诞离开自己，也没多少时间，肚子不可能大的啊。
“不是你的最好，以免日后造孽。”说着季晓蓓又跑到客厅去看电视了，于羝洗好碗的时候出来看到季晓蓓正在摸着自己的肚子，唉，女人真的会为了孩子什么都不要吗？
上班时，于羝看着安卿和萧寒之间那日以升温的感情也说不出什么感觉，觉得自己应该释怀，甚至应该祝福安卿从此忘记自己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总感觉安卿偶尔看自己一眼的感觉并非是那种朋友之间的眼神，依旧有着昔日那种对自己爱恋的感觉，“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于羝老是这么想，毕竟现在对安卿那种感情，自己已经不多了。
已经临近大年三十了，对于朋友之间的邀请性质晚餐也因为年底各自的忙碌而越来越少，于羝回家自然也越来越早，今天回到家想开门时，却听到里面有季晓蓓的说话声。
“我不想打孩子，你别劝我了。”听得出，另外一个人应该是程东锐，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家就在这里。
“晓蓓，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怕这孩子，以后吃苦，真的还是打掉吧。”程东锐说话相当有磁性，于羝一听就知道。
“别说了，你和我没有关系了，我的事不要你来管，你可以走了。”季晓蓓似乎要起身来开门，于羝慌忙跑到楼上，但是却没有开门。
于羝又慢慢地走下来，屋里鸦雀无声，这让自己感到他们在干什么了，过了许久，程东锐又说话了：“好吗？明天我带你去医院，行吗？”
季晓蓓没有说话，相反地走向门来，于羝慌忙拿出钥匙，装出一副正要开门的样子，“于羝，你刚回来啊。”程东锐见到于羝，也礼貌地笑了笑，“小于，下班回家了啊。”
“恩，你好。”于羝说着把买来的菜拿进了厨房，然后听程东锐说要走了，客气地问了句：“一起吃顿饭吧。”
“噢，不了，小于我还有事，先走了。”于羝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又听到合拢的声音，知道程东锐已经走了。
“于羝，我今天是和你最后吃一顿晚饭了，明天我就走了。”季晓蓓走进厨房对着于羝说了起来，“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啊？”于羝其实早就习惯和季晓蓓一起生活了，毕竟她虽然和自己有过一次错误的行为，但是这对平时生活并没什么牵扯，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
“明天我就去和他打孩子了，之后就和他生活在一起。”原来刚才程东锐和季晓蓓不再说话是因为程东锐许诺了这样一个事情才让季晓蓓打掉孩子的啊。
“那结婚不？”于羝问了问，毕竟他知道这是季晓蓓的理想。“结婚以后再说吧。”季晓蓓这么一说，于羝觉得爱情可以让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失去原则这是对的。
晚饭于羝烧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毕竟是自己和季晓蓓最后一餐了，说什么也要开心的吃完。“那，我藏了好多年的红酒，喝点。”于羝给季晓蓓倒了红酒，自己也倒了一杯，“Cheers。”于羝想不出为什么干杯，就说：“为了我们一起的理想干杯吧。”
季晓蓓笑了起来，“你有什么理想啊？”
“有啊，我的理想就是能一辈子光棍，你看这种理想多容易实现。”于羝这么一说季晓蓓就更加笑了起来，“要说象你这样的人做光棍一辈子，这种理想还真的挺难实现的。”
“哈哈，那我的理想就是继续残害女性好了。”季晓蓓非常认同于羝这个理想，立即说：“对，这个理想适合你。”
“晓蓓，以后你还当我是朋友吗？”于羝这个问题季晓蓓想都没想说：“全世界的人不把你当成朋友了，我也当你朋友，最好的那种。”说着又举杯和于羝干了一下。
整个夜晚，于羝看到季晓蓓总是在整个房子里来回散步，似乎这里也留下了自己对美好的记忆，至少于羝留给自己的不是痛苦，应该是快乐。女人都是那么的多愁善感，对于离别总是有自己的一套反常行为举动，这让在客厅看电视的于羝笑着说：“我看我还是把房子送给你算了，这么依恋。”
“别，我就是怀念这几个星期的美好时光，真要是给我了，你走了，它还真没什么感觉了。”说着季晓蓓就走到了阳台，看着外面堆积在房子上的积雪说：“这个冬天，太让我想到了恋爱，似乎有了爱情，真的人都不会冷了。”
“好了，别着凉了，明天还给东锐就不好交代了。”于羝把外套披在季晓蓓身上，让她进屋，并关上了阳台的门。
大家不说话的看完电视，季晓蓓起身朝卧室走去，末了对于羝说：“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如此君子协议般的生活在一起？”
“应该不会了，对吧。”说完于羝先季晓蓓一步，关上了书房的门。
早晨季晓蓓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家，看着往日她睡过的床，于羝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因为季晓蓓这个如同穿过自己记忆的女人一般的女人而哭，但是她感觉到她真真实实地离开了自己，而且永远不再可能回来。
“于羝，我不忍心吵醒你，就先走了，晚上你接受一封我的电邮就知道我说什么了，再见。”季晓蓓的短信立即钻进了于羝刚开的手机。
“恩，以后你要保重哦，再见。”于羝回了一条后，突然想起好久没有去父母家吃饭了，赶忙刷牙洗脸，随便一搞就直奔自己父母家去了。
进门时，父母问自己：“安卿怎么没来？”于羝撒谎说：“安卿在加班，过年了，有点忙嘛。”母亲就唠叨开了，“你也不帮帮她，老是自己顾自己，人家怎么会嫁给你啊？”
“好了，妈，我知道了，来吃饭。”刚提起筷子，门铃就响了，是哥哥于恩明和上官虹雪来送年礼了。
“阿雪啊，我这里吃的东西很多，你们以后别送来了。”母亲刚说完就立即问：“还没吃饭吧。一起吃。”说着去了厨房给他们拿碗筷。
“哥，嫂子。”于羝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发现上官虹雪还真的肚子大了许多，“阿雪啊，你有孩子了，少走动，多吃好的，等等我给你点补品，你回去吃。”母亲一出来就说孩子。
“妈，谢谢你噢，其实现在走动没什么事的。”上官虹雪边说，边看一眼于羝，于羝就好比是一个警察看着自己，而自己就是个罪犯一般的感觉。
“妈，我给阿雪买了很多了，你不用给她了。”于恩明说完便对自己说：“阿羝，安卿呢？”于羝笑了笑说：“加班，公司很忙。”哥哥噢的一声就自己吃了起来。
于羝一边吃着饭，一边时不时地看看上官虹雪，那种看可以说是一闪就收的看，生怕看长了被父母和自己的哥哥发现，但是一点也不看，自己又做不到。
“上官虹雪，你真的打算给我哥哥生孩子，做良家妇女了啊。你难道以后永远也不会再和我有纠缠了吗？你真的可以把我这个活生生的人给忘了吗？你真的要把我和你的感情一刀两断吗？”于羝心里想着，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开着车子回家，但是自己父母的家总是要路过香积寺路，这个带给他心灵片刻安慰的足浴一条街，他想起了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