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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地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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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6月3,4号要到外地“充军”十天半个月,所以这两个星期一直匆忙地想把第四卷写完(当然现在还剩最后一章了,算是顺利完成任务,呵呵!),但是赶得粗糙,自己都觉得质量不佳,实在抱歉得很。

第五卷(也就是最后一卷了),恩,大概只能开个头,剩下的就要半个月之后更新了,真是不好意思。没办法,养家糊口,在别人手中挣工钱,身不由己嘛。

PS:非常感谢大家热烈的留言,仔细看了看。哎,怎么说捏,前面大家都强烈表示不喜欢老大,一个劲地让我虐,我比较民主了,当然就虐喽。才虐得上手,还没虐过瘾,大家又心软了。呵呵,不过暂时停不了了,还有惯性嘛。元康五年,春五月,朝中人人心怀惴惴,只因宫廷内外接连着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在五月二日,皇上一意颁了废后诏书。缘由是,皇后入宫以来,少有关雎之德,颇怀吕、霍之风,假太后威德,屡次伤残宫中嫔妃,前些时日又暗将兰池宫一有娠宫女强灌了花红,竟生生将一个已成形的男胎打了下来。太后薨逝后,皇上待皇后本就淡漠许多,恰遇见这般事故,勾起旧怨,自就行了废黜之礼。

第二道旨意是,因瑶贵嫔美而贤,且又有这回举证皇后之功德,进位为从一品贤妃。

第三桩则是五月十九日,皇上忽然无故贬去广陵将军所有职分,罚银钱五万贯,命在王府中闭门思过。紧接着五月二十三日,皇上又下令追赠前兵部尚书曹赜为节烈孝义公,并下诏为曹氏一门建祠堂义冢。

最后一宗案子,是因着先前有言官上疏,指及翰林承旨文犀于国孝之中,背旨瞒亲,无视伦常,优荡兄妾,□□王府之事端。五月末,文犀与邵宸先后被带去了内廷。

因这三四桩事件,几近样样都关乎到声势煊赫的南安王府,朝廷中不论与南安王府亲厚的,亦或疏离的一干官员,全是暗暗交首耳语,引颈而望,有担惧亦有兴奋。

邵宸已是第三回进宫廷了,却是在这样不堪的境况下。她并未直接被提到正堂问话,而是穿过正堂,一径往后头带去。

这日,依旧是个雨天,雨声潺潺,邵宸那身褴褛残破的衣裙,匆匆曳过坑凹不平的石板路,溅起层层泥浆。

她木然随着黄门内侍与女官走下几级台阶,眼前忽就一团漆黑,呛鼻的腐臭与霉湿兜头兜脸扑了过来。这时旁边有人擦亮了火折子,邵宸才瞧清楚,那台阶之下,都是一排一面木栅子门,三面巨大方石墙隔开的小间。小间地上铺着杂乱的茅草,石墙上触目惊心地印满了幽暗黑红的血迹。

一个内侍掏出钥匙打开一扇小间的锁链,邵宸被推了进去;门,紧接着又被锁牢起来。

邵宸知道,这里必不是内廷的普通牢房,大约就是传言中阴森可怖的地牢了。曾经她听闻过,但凡肯被关进地牢之人,便是不被立即赐死,亦任由着自生自灭,很难再有活着出去的。邵宸惨然一笑,当初从她进了东院,她就一心一意地妥协着,只渴求能够平平安安地好好活着;她以为那年伤寒病愈,便是劫难已过,不想却仍是逃不脱这般天翻地覆的结局。

地牢中,日夜糊涂,永远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墙角一盏小小的灯烛,焰火如豆。远远的,不知从哪个隔间中,常常传来一两声女子凄厉的叫声,叫声在逼仄的寂静中飘荡,幽灵一般,久久不散。

每隔几个时辰,门口会有人送来一只油膻粗苯的大碗,碗中是些粥水,泛着黄绿腥臭。然而邵宸是饿极了的人,辨不得滋味,总一气灌下去。吃完后,她就卧在茅草堆里昏睡,睡醒了,便觉得又饿了。若粥水还未送来,便继续再昏睡过去。这里的空气湿热沉闷,粘粘的,只教人想昏睡。

不晓得过了多久,邵宸被一阵铁链子的声响惊醒过来。惺忪着睁开眼,是一片刺目的光亮,亮得泪都要挣出来了。邵宸努力看去,却是王妃来了。

王妃言笑晏晏地同两个黄门内侍寒暄了几句,那两人收拾好银钱自是退去了。王妃也不嫌肮脏,就着茅草席地坐下,一边用帕拭泪说:“好孩子,教你受苦了!”

邵宸抬眼瞧着王妃并未答言。王妃又说:“犀儿他……”邵宸截断问:“三殿下他亦被关在地牢之中么?”王妃叹口气:“犀儿他身子不好,在内廷住了两日,又犯暗疾了……你进来之前,他已被送回畅心搁待罪,有几个军丁和黄门内侍看守着他,并不许出畅心阁一步的。”邵宸点点头。

王妃默然了一刻,迟疑着捉起邵宸极是脏乱的手:“好孩子,论理我不该对你说这话,可……”邵宸抽出手,没有表情地说:“王妃特特跑到地牢,不正是有话想与我说么?”王妃半垂着头沉吟半晌,才开口:“这件公案,我晓得,你与犀儿都是遭人陷害……我正在府邸里暗暗查问,总有一日会知道端倪的。可这一时半刻的,纵对人有几分怀疑,却真正一点半点证据都寻找不出。你想想,你们那晚的茶、饭、酒可不都早就没有了的?”邵宸拨了拨腻在额前的一缕发:“王妃有什么就直说罢!”王妃讪讪一笑:“孩子,若是照现下的情形,你与犀儿都要获罪的……不如,不如,不如你就全认了下来,就说……你是因世子不在府邸,一时寂寞,且又一向恋慕犀儿,就,就用欢药诱引的他。”

邵宸猛地站起身,没有答话,只死死地逼视着王妃,胸口剧烈起伏。

王妃亦惴惴起身,略有些怯意地说:“不然我的犀儿,若是定下与庶嫂□□的罪名,按我朝律法,永生不得叙爵进官,一世功业就全堕毁了。倘若……那晚的事故是猗兰做的手脚,怕……怕也是她要报复犀儿,犀儿这全是因了你才被猗兰这样怨怼嫉恨报复的。好孩子,你可忍心瞧着犀儿为了你,从此这样寥落一生么?”邵宸瞪着眼,撕声问:“那我呢?我该怎样呢?我才19岁,什么还没开始过,就要结束了么?”王妃含泪道:“你未曾嫁给世子之前,我虽听见过你与犀儿的一些风言,亦只当下头仆佣们无事磨牙……直到那年在紫若轩门前,大雪地里,我见到犀儿那般举动,他肯为你连性命都不顾不要,我才恍然过来,只是……罗敷有夫,晚了,晚了。及至后来,犀儿大婚,我原也有几分担虑的,只是瞧他们夫妇俩面上和睦得紧,就被蒙在鼓里了。谁晓得那犀儿心头竟从未放下过你,背后很是冷落猗兰,猗兰自是深恨你的;如今抓着这个由头,她定不肯放过你去,不管如何定会请她五姊向皇上进言……定你死罪。是了,你前头在舂米巷怕还不晓得罢,她五姊如今盛宠日隆,才新封了四妃,已居后宫之首了。照这般情形,你若认了,是死罪;若不认,怕亦是死罪,不然你如何会被关在这地牢里头?既是这样,你……何苦再多牵连了犀儿……”王妃说着,又拽住邵宸的衣袖。邵宸轻轻挣开,没有吱声。王妃忽然倒地跪下:“好孩子,我求你了,求你了……请你体谅一个母亲的心罢!”王妃的言语淹没在一片呜咽声中。

呜咽,在空洞的地牢回荡。邵宸捂着耳,慢慢滑坐在地上,眼神涣散而挣扎。但,她没有眼泪,一滴眼泪也没有。心头是破裂般的疼痛,疼痛自己蝼蚁般的性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被彻底遗弃了,她微薄的性命在这个世上已然再没有立锥之地了。疼痛到了极处,她忽然就忍不住的在墙角抖肠搜肺,炽胃扇肝地大吐起来,直到吐出苦水,方才作罢。

王妃惊怔怔地跪在那里,手足无措。邵宸调了调气息,才微弱地说:“好,我答应你,我会照你的意思说的。”想了想,又冷笑一声:“怕也由不得我了,怪道内廷一直不忙着提我问话,想是王妃都打点好了,要套好言语才肯审讯呢。”王妃局促地起身:“好孩子,我……”“多谢你了,你的恩德,我永生不会忘却的……你的弟弟我也定会……像亲生儿子一般抚恤的。”

邵宸闭起眼,无力地摆摆手,言不及义地说:“这地牢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走罢,赶紧离了这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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