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初花锦绣色 > 71 春宵

71 春宵(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雪尽望晴 风起如烟灭 财运天降 老板的情人 女王复仇史:鳳宮生死劫 恶魔之生 空色的风琴 冒牌太子妃 甜沉之多情篇 王的女人

今天缓冲了一章,意思是没有立刻进入到阴谋中,说明我不是后妈哦,哈哈,开玩笑啦。

鞠躬,退场。时方午夜,灯影瞳瞳,邵宸细细捡了平日里文稷随手写与她玩笑的纸片来看,一笔一字,一诗一词,那些情景恍若只在眼前。邵宸披衣出户,走到后院,默立阶前,只见星月依稀,寒风微起。

那年中秋,一曲弦声缠绵的《长相思》,挑破冰鲛般的月光,琴曲中相思的是文犀,而聆听琴歌的却是文稷。

那年伤寒,漫长糊涂的日夜,文稷独自在昏黄的灯影下伴她。他对她说:“等你身子好了,孤,会好好宠爱你的。”

“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啼著曙,泪落枕将浮,身沈被流去。”不着边际的惊痛,从那个上午,便不绝如缕地在她心头缭绕。

安息香淡薄宜人的烟气中,文稷半认真半赌气地说:“别人但凡生辰,谁不是提前8,9日就都与孤说了;你可是一个字都不肯提及,孤也偏不吩咐底下人安排送礼物来。只是,孤的耐性终不如你,认输了!”

那个霞色明艳的晨曦,文稷握紧她的手,凝睇着她:“昨儿,孤……也是害怕,就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宸儿。”

那一晚,木樨皎洁,秋风惨淡,文稷告诉她:“……从今日起,你要学着爱慕孤。”“……孤也是想爱慕你罢。”

俱往矣,俱往矣,往事皆已——匝地成霜。

只是从前,她从未肯全心待过他。

她待他有太多耿耿于怀的心结:妾侍的身份,不情愿的婚嫁,对文犀的爱恋。

她待他有太多无可奈何的应承:顺从他,最初只是因为阴冷的舂米巷中那个年轻女子触目惊心的白发。

她待他有太多排遣孤独的贪欢:一个19岁女子的寂寞浮生淹没在王府脂莹粉艳的繁华间,空洞疏离;她需要他,这座府邸里与她最亲密的男子。

她待他有太多哀怀感伤的害怕:云采女腹中的胎儿,菡萏,曹美人,这样多血腥的事故教她心悸;而她想好好地活着,世子妃曾告诉她,她的娘家毫无秉持,唯一可以依仗的只有他的宠爱。

她待他也有太多似是而非的真心:纵是渐渐欢喜与他在一道,却吝啬着去真真儿地爱慕他;纵是刻意地将文犀忘却在烟水间,只因为她知道他亦早忘却了她。然而在心底幽绝的角落里,依旧有一片久远而隐晦的记忆,隐晦得连她自己都不觉察。

错了,错了,两年的时光通通错付了。与文犀一起的光景里,自己坚持着与他守着布衣知己的距离,失却后才又迟缓地念念不忘。与文稷一道的时候,便是他对自己再好,自己心下却仍斤斤计较着自己过往的情衷与他过去待自己的行动言语。

“原来骨子里我竟是这样不堪的女子,自私,小性而无情。”“我再不能这样了,再不能够了。”邵宸缓缓走到院子中央的梧桐树下,虔诚跪倒:“只要这回殿下能够无恙,我从现下起真真儿地斩却一切前尘妄念,只一心一意地待他,一心一意地……哪怕只是一个妾侍,一心一意地为他生儿育女。只盼望着,一切……还来得及。”

月阴之下,邵宸泪水汹涌,打湿了树下的泥土。

身后,一个声音戏谑道:“娘娘也自保重些儿,就是哭出两缸眼泪来,也治不好殿下的箭疮。”邵宸扭头看时,却是柘荷。邵宸抹了把泪,忽就一反常态冷冷地说:“你一向在我面前放肆得够了,记着你自己的身份。”说罢,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仙姝苑的卧房里,亮着几盏嫣红的宫灯,烛火滟滟。王妃笑着说:“现在可是国丧时候,不晓得谁不知死活点了红灯来?这可是大不敬呐。”庾管家眼底闪着精光:“娘娘差了,这几天是好日子,怎能不点几盏红灯呢?”王妃笑叹口气:“管家你不晓得,胡苜事发,我这肚里打了结一样,料想着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真真是气一阵,恨一阵,懊悔一阵,却也一时无法。不曾想,上天还是肯眷顾我的犀儿的,怕也是咱们王爷平日念佛积德,呵呵,终究否极泰来了。”庾管家亦笑道:“岂止否极泰来,是更上一层楼了。世子已是朝不保夕,便是勉强救活,也不过多捱些时日。总是到如今,他还没半个子嗣,等他一殁,这位爵可就非三殿下莫属了。”王妃大笑,笑着笑着,眼中已渐渐蓄满泪光:“不知我那好姊姊现下可作些什么想头?现世现报,真真不爽不错的。”

话犹未尽,云母屏风已被撞倒,文犀青着脸闯了进来。

庾管家忙跑过去,扶起屏风,弯腰笑道:“嗳哟,三殿下来了!”文犀抬腿,一脚狠踢在庾管家肋上:“你这个龌龊小人,整日在我母妃眼面前搬弄是非,在这府中上窜下跳,作耗生事。当初若不是你,她……哼,你不是盼望着我袭了位爵么?我若真袭了位爵,第一桩事便是杀了你。”王妃看庾管家捧着腹坐在地上,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何,只过来拉着文犀说:“半夜三更的,怎么这样大的气性?”文犀冷冷地问:“可是呢,半夜三更,管家怎么倒在母妃的卧房里头流连不走?”王妃讪讪一笑,对庾管家说:“是也不早了,管家倒是先回去罢。哦……回去记得叫人烫些黄酒,再服些山羊血黎洞丸来。若是明儿还不中用,再寻个大夫瞧瞧。”庾管家强笑着:“多谢娘娘关怀,小奴不打紧的,哪里就这样娇嫩起来了?那,小奴就先告退了。”说罢战战栗栗地起身去了。

待庾管家走远,王妃才冷笑着说:“打狗可还要看主人呢,你现在眼睛里还有我这个母妃么?”文犀眼神簇簇,生硬地说:“是母妃自己不肯放尊重!”王妃霍然起身,直走过来,抬起手欲要打文犀,终究还是隐忍着放下了。她匀了下气息问:“这样晚了,你特地跑过来可有什么事故?”

文犀慢慢在旁边坐下,灯火跳动,在文犀玉瓷般的面容上,散成一片暖暖的红色,将他哀伤的眉眼,掩在烨烨的阴影里。

文犀苦涩地说:“方才,你与管家的说话,我尽听见了……”王妃截断话说:“听见很好,你就该知道你母妃全在为你谋划。”文犀激愤地起身:“我并不需要你的谋划!你的谋划,就是教我践踏着大哥的性命承袭位爵。”王妃不动声色地望着文犀,并不答话。

文犀突然问:“母妃,刺杀大哥的事,是……是,是你指使的么?”王妃凄厉地笑起来,笑了足有半盏茶的工夫,才指着文犀,面白气噎地说:“瞧瞧,这就是我费了一生心血的好儿子。”说着,伸手抚住文犀略略青白的面颊:“犀儿,你太瞧得起你母妃了。”文犀用力拽住王妃的手,直盯盯地望着她:“母妃只明白告诉我,是或不是?”王妃失望地甩开文犀的手,凄凉地笑着:“你既怀疑起我,我说什么你还肯信么?”

文犀颓然坐下,默默垂了头,好半晌才低低地说:“我究竟是你亲生儿子,你……不会骗我的。”王妃怔忡了一会子,才缓缓走到文犀身旁坐下,难得正色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指使人去刺杀你大哥。犀儿,你,你……不该这般怀疑你母妃的,我是一心只想着你能弟承兄业,却从不曾想过要世子的性命,从不曾。犀儿,你已这样大了,自己亦娶了妻室,眼见的都该要做人父母了,你该了解一个母亲的心意。”说着,泪已顺着眼角洇湿跌落,粉光融滑。

文犀喉头嗫喏,终是起身跪倒:“孩儿不孝,惹母妃伤心了。孩儿……只盼着母妃……能够真正忘却从前与姨母之间的恩怨,好生过现下的日子;更不要……再为难我大哥了。”王妃哽咽着揽住文犀:“好,好,既是你开口,母妃就答应你,将从前那些事故统统忘却……世子……已是这样了,倘若能够拣了命回来,母妃也不会再为难他。”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