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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溱洧(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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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非常SORRY,这两天电脑故障大大的,好象还是硬件问题,不太能用了。

逮空借了人家的LAPTOP,也不好仔细写,差不多把意思说清楚就算了,赶紧还人家。套句曹老先生的话:“写得粗糙,能着看罢。”元康四年的秋日,霖雨绵绵,仿佛这——多事之秋。

夏日的戾气早褪尽了,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

直熬到重阳,天方略略好起来,阳光斑斓,云影徘徊。

重阳,若无大事件,朝中按例都会放上一日空闲。

平常清早,文稷都要赶着上朝,难得今日可以多睡会子。邵宸蹑着手脚起身,坐在菱花镜前慢慢梳头。楠木镜框上,细细镂刻着清水莲子的花样,镜子旁边挂着一轴美人,云鬓半偏新睡觉,画得极是传神。镜中之人杏眼微炀,粉面含春,唇色嫣红。屋子里是极静的,惟有鼾声细细。

打曹美人殁的那日起,不论是因为两人言辞都说开的缘故,还是因为两人在不堪的情境下惜命胆怯而渴慕爱与被爱,总是这近一个月的光景,文稷与邵宸比先前越发的情好日密。两两相处,纵是面上并未有彼此极力逢迎的热烈姿态,但心头逾了数月的聚沫攒珠的情愫已是浸润在夜夜秋雨蕉窗,秉烛清谈之中。

这样的光阴,邵宸一日比一日体察到,自己竟是欢喜与文稷在一起的。哪怕仅仅只是欢喜。这样的欢喜,不知源于何时,源于何处,待倏然发觉,已是根深蒂固。纵然文稷多半时候看上去总还是阴阴鸷鸷的,但许是现下邵宸留了心,与他一处的时候,竟也有种粗砺深沉的温暖。

邵宸心头正胡思乱想着,忽听身后文稷问:“宸儿,什么时候了?”邵宸跑去看了看刻漏壶回道:“辰时二刻!”文稷挺身起来,瞧瞧映在小轩窗上的日光道:“难得好天气,别荒在屋子里头了。叫上青莲,一起出府去逛逛。”邵宸一愣:“出府?妾妃……也去?”文稷点头:“对,一起去,就咱们三个。”说着便吩咐仆佣去虚空庐唤青莲过来。

出府,还是去岁的事了。那些荼蘼的幸福欢愉,甚至文犀,都像浅浅的影子,不记得了,几乎不记得了。

也无须自己再记得了,尤其是文犀。他有如胶似漆的嫡妻。如胶似漆啊。

文稷微微狎昵地挑起邵宸的下颌问:“又想心思?”邵宸一瞬的失神,即回转过来:“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突然。”说着又施施然道:“殿下坐好,妾妃帮殿下梳头罢。”

漆黑油亮的发丝,软软地散在邵宸的指间。滤过窗纱的微薄日影覆在发上,暖暖的晕黄。碧荧荧的梳齿,一下一下均匀地划过发丝,仿佛一步步穿越人生的流光。直到——乌丝变白发。

玉梳脱手,滑落在新铺的五色莲纹地毯上。

文稷开口道:“宸儿,跟了孤有一年多了吧?”邵宸应道:“是,十三个月零十日。”文稷点头:“可你还是不会伏侍啊。”邵宸望着镜子,微微置疑。文稷拣起玉梳揶揄着:“自己瞧瞧?”邵宸“吃”地一笑:“难得手生荆棘。”一边说,一边取了青玉簪将发髻绾了,才要取冠,文稷说:“出去顽,顶着冠带做什么,扎个帻巾就罢了。”说着拽过一条缣帛帻巾递与邵宸。

这里方打点好,两人到了前厅,青莲已早来了,立在坐塌边。一身拂地白裙,洁净若云朵,唇上却点着洛儿殷。文稷看着笑道:“女大十八变,妹妹越发生得昳丽了,看来大哥也该替妹妹留心夫家了。”青莲不接话,羞退地脸红。邵宸亦笑:“郡主同殿下一样,每回进来都是悄没声的。”又问:“来了多久?怎么也不坐,只站着?”青莲微垂臻首:“下次不会不通传了。”邵宸才要说话,门口已送进人参鸡汤和早膳来。文稷问:“妹妹用过早膳么?”青莲点头:“我起得早,早用过了。”

一时文稷与邵宸也用罢餐饭,文稷瞧着鸡汤,催邵宸道:“你快喝了汤,咱们好出去。”邵宸一凛,下意识地望向青莲。

青莲偏头想了想,便咬着唇取过鸡汤道:“看着大哥和庶嫂进得香,我倒谗了,我喝罢!”文稷皱起眉:“青莲,你不是一直都用素斋的么?”青莲一愣,手一滑,鸡汤应声落地。青莲眼中顿浮出泪来。文稷看看邵宸,又看看青莲,若有所悟地凝神了一刻,才抚着青莲的发说:“一碗汤,泼了就算了,哭什么?幸亏汤凉了些,不曾烫着你。”停了停又说:“既这么着,咱们就走吧。”走到门首,邵宸问:“殿下不带些侍卫么?”文稷笑笑:“怎么?孤的本事还护不得你?”邵宸低头跟着出门了。

终是出了王府,终是又到了布衣百姓之间,喧嚣的街市,阜盛的人群,这样亲切,这样熟识。邵宸狠狠舒了口气。

这里没有王府逼仄的气息,才是纯粹静美的秋日。曾经理所当然的平常日子,如今竟是难能可贵了。

雇了乘车马,一路辚辚向西,将近午时,已到了西山。朗朗高天,淡淡流云,巍巍山色,层林尽染。邵宸欢喜地仰头,恰有一群大雁人字形地飞过去。

邵宸言笑晏晏地说:“我们赶紧登山罢!”

因是重阳节气,三三两两来登高的人竟是不少,多是京城里头的年轻男子。山路旁有采菊花,插茱萸的公子,有一路挽着手,高唱重阳歌的读书人。自然,些须偏僻的树荫下亦有席地坐着,边喝重阳酒,吃重阳糕,边吟诗作对,或弈棋的中年官宦。

邵宸挽着青莲在前头走,文稷落后几步跟在她们后头。

邵宸心绪一好,便起了顽心,终究她也只是18岁的女子。随手撷了支紫色的清菊欲往青莲鬓边插去,青莲便一行笑一行闪躲。笑闹间邵宸衣袖中滑落下半面铜镜。

青莲抢着拾起,看了几遍,轻声问:“庶嫂,这是……?”邵宸未及答话,后头文稷乜了一眼说:“这件东西好象在哪里瞧见过似的。”青莲迟疑了一下:“好象……虞美人亦有这么一个,我一次去浣月楼,恍惚见着过,她见了我就赶紧掖起来了。”邵宸接过铜镜,并不在意,笑着说:“郡主可又胡说,虞美人如何会有,你瞧瞧这可是我们江南才有的做工。何况这镜子可还是我出生的那年爹特教人做的,然后一剖两半,我和哥哥一人一半,两半都一模一样地勒了我们的生辰年庚与名字在上头。”文稷问:“只晓得你有一个姊姊,一个弟弟;倒不知道你竟还有个哥哥?”邵宸点头:“恩,有,还是孪生哥哥呢。喏,这‘宸宇扉开’中的宸就是我的名字,宇就是我哥哥的名字。”顿了顿又说:“除非虞美人是我男扮女装的哥哥,她才会有。我可巴不得呢。”青莲问:“庶嫂,你是说你的哥哥……?”邵宸低头:“他……大约已不在这世上了……说来我爹当初真不该将好好儿的镜子掰成两半的,破镜,破镜哪。”青莲轻轻拽着邵宸的衣袖说:“我惹你伤心了。”邵宸歪着头:“也没什么,哥哥离开我的时节,我还是极小,其实并无印象的。”说着将镜子又塞进衣袖中,笑道:“咱们走罢,已快到山顶了。”

文稷亦牵着青莲跟上去,走到邵宸身旁,才轻声抚慰:“当初……乐昌公主与驸马还是能破镜重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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