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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镜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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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大家期盼已久的老二终于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让人期盼?——百思不得其解,呵呵!

......忙里偷闲,第三卷写完喽!大大打个呵欠!苍白的阳光,茂盛的花木,低垂的云朵,淋漓的风雨。

夏日就是这般交织着。看似热烈,却寡薄得很。

曹美人的事端,暂被撂了下来。文稷说要置喙,终究什么也不曾去做。殁的毕竟只是一名小婢女,不值得他轰轰烈烈地去彻查。纵然这件事端险些波及到邵宸,毕竟邵宸还是好好地活着。

世子妃着急亦是无奈,越发觉得曹美人在文稷心头——坚不可摧。真是心腹大患啊!

打从青莲口中听了那番言辞后,邵宸几近不再触碰任何鸡肉做的膳食了,方恍然大悟,当初为何独云采女能够有了身孕。

单单这样的小事,要做得不动声色,瞒过众多耳目,亦是累的。邵宸有些悲哀地想:“这便是不由自主。”再一想:“我难不成这样想替他诞育子嗣么?”也许只是太寂寞,想要个孩子添些生趣;除了孩子,这王府于自己终是一无所有的。

今儿,天倒是阴涩的很,没有阳光,却湿漉漉的热,邵宸觉得汗腻憋屈得不耐烦,下晌时候便请了世子妃的话,得到东院外头散淡。

邵宸对柘荷说:“我只在门口站站走走,你不须跟着,回屋里歇歇去罢。”不待答复,就撇她径去了。

一路逶迤到凌波池,池水纹丝不动,死寂地倒影着浑浊的天空,还有大团大团昏暗的云。水中,寥寥几支白莲,半开半合。池畔青草无边,柳色已老,哀哀地挤在一处。石榴已开到荼蘼了,鲜艳、悲美。这样的鲜艳,会凋谢得特别快么?

再走过去,就是西院,就是落枫亭。

落枫亭,漫长而久远的记忆。邵宸终究没再走过去,只远远地痴怔着,泪水漂泊,一颗一颗洒在缣丝蝴蝶袖上,又渐渐阑干。

忽然,一个熟识的身形闪过:高高的个儿,骨骼羸弱。邵宸一凛。那个身影低着头,心思重重地渐次走近,细碎的脚步声凌迟着西院静谧的寂寥。

“庾达?!”那个身影一愕,一怔,一惊,抬起头。苍白的脸红了,又白了,更苍白了。“宸……妹妹……”乍见乡土亲人,邵宸没有太多热烈,只问:“你……怎么在这儿?何时来的?”庾达嗫喏着:“堂伯让我来的。”邵宸心思一转:“庾管家?白眉赤眼的他为何让你来?”她的嗓音中尽是逼问的意思,庾达慌乱起来:“堂伯写信给爹说,这里的三殿下缺个伴读,意思让我过来,一起同三殿下念书,等到大比之年,也正好就近着考试。”邵宸皱眉:“这样说,你现下是三殿下的伴读了?”庾达点头:“只是……三殿下与郡君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故朝政回来并无时间常常读书。”想想又说:“也好,我自己倒可以温习些书本,只等下回秋闱了。”

如胶似漆,如胶似漆。邵宸心头反复搓揉泛滥着这个辞藻。一切的记忆都瞬间消耗了,熄灭了。她再没接话,冷冷地转身,欲回去。

庾达迟疑地唤住她:“宸妹妹,略站一站。”邵宸并未停步,只有一个心念,再不来西院了,再不来了。庾达说:“邵叔让我捎了件东西给你。”邵宸听了,又下意识地走了两步,才停脚。庾达走到跟前,从袍袖中摸索良久,才掏出半幅小小的铜镜。邵宸接过来,淡淡笑着:“不过是小时候挂的物件,爹倒让你巴巴地送来。”庾达道:“邵叔说,你嫁得这样远,日后回去省亲怕也是不能够了,留件贴身的物事也是念想。”邵宸抚着小小的铜镜,镜子正面已有些锈蚀,并不能照人了,背面细细镌刻着“宸宇扉开”四字和邵宸的年庚八字。

邵宸凄然地说:“多谢你了,庾达!”说罢,疾步走了。

靠近傍晚,天空连灰暗都显得稀薄。有了些风,并不大,一点轻浮的树叶尘埃悬在空气中,无声无息。

湘妃阁门口竟列着两个穿得密密实实,规规正正的军士,还有孥儿。

邵宸仓促地想,大约文稷来了。不知为何这时间就来了。

邵宸在门口立了一刻,收拾了心绪,跨进门去。

文稷果然在塌上坐着,稳稳当当地喝茶。旁边椅子上,亦另坐着一个英姿勃勃的男子,穿著得密密实实,规规正正。这个男子邵宸认得,应该是记得,当然记得。纤柔的五官,这样熟识,正是一年多前,在桑树下结识的——广陵将军。

亲切,亲厚,一股脑地浮泛上来。邵宸眸光凝滞了,心绪凝滞了,仿佛这其间并没有长长的一年,并没有文犀,没有文稷,没有这样多的事件。

文稷放下茶盅的声响,才教邵宸猛回过心神,轻轻施礼:“妾妃见过殿下。”文稷颔首示意她免礼,广陵将军忙就起身。文稷说:“宸儿,往哪里去了?孤和二弟等候半天了。”邵宸忙回道:“太闷热了,出去逛逛。”文稷说:“既是闷热,更该好好坐在家里,跑到外头没得熏的中暑。”顿了顿又说:“二弟前儿才回来的,先往军中去了,今日刚回府邸,就来拜见你。”广陵将军躬身:“文翥见过庶嫂。”邵宸忙裣衽盈盈回礼:“二弟安好。”一齐抬头,四目相接,广陵将军还是一样的严肃,不苟言笑。

广陵将军侧过眼去。邵宸想:“他必不记得我了,也是,那会子我还是男装打扮呢。”当着文稷的面亦不便说破。何况,两人并算不得熟识。

广陵将军又坐了会子,只是与文稷絮絮说些话,不过是些南方风土气候。当着邵宸的面,彼此并不太多言及军旅之事。邵宸挨着文稷坐着,一边用力地替自己替文稷摇着扇子,一边静静地听他们兄弟说话。

坐塌旁边的汝窑瓷瓮中,盛着碎冰,晕起一点子白生生的凉气,粘着汗水的濡湿,渍染在邵宸的肌肤上。

17岁,从广陵将军的救命之恩开始,自己一步步来到王府。18岁,广陵将军又姗姗来迟地回府了。缘乎?缘乎!是她和他的缘,还是她和王府的缘,已经没有分别了。

广陵将军坐了一刻,就要告辞。文稷说:“孤与二弟一向离多会少,何不一起用了晚膳再去?”邵宸亦留道:“二弟第一回来湘妃阁,好歹一起用顿膳罢。”广陵将军躬身回道:“大哥,庶嫂爱惜赐饭,原不该辞的。只是今儿朝堂上三弟说,他同弟妹晚间在畅心阁与我接风。”文稷点头:“既是三弟邀你在先,孤就不与他争抢了,来日方长……孤想二弟日后还是多在府邸住下才好,不然总这么着,外头瞧着,又有话柄了。”广陵将军微微尴尬了一下,方转开话说:“今儿晚了,明儿我再去瞧青莲妹妹去。”说罢欠身而去。

天边闷雷滚滚,怕是有一场暴雨了。雷声中,夹着几声尖利的鸟叫,撕裂黄昏与黑夜的边界。

广陵将军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荒芜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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