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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风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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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有些肉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算了,说点实在的,根据目前各位主配角人气指数,在下特派文犀送JJMM们香吻一个!

好了,吃大餐去喽!那日之后,邵宸并没有向文稷求证什么,暗地里倒是越发后悔了当日并不该问了菡萏去。她心头本无须有这些嫌隙与隔阂,不然倒显得自己关心则乱。

关心?不会的,不能够。她对文稷,只是在其位,尽其事的一种——克尽本分,如此而已。她只想平平安安地度日,至于日子,并不太苦痛和凄凉就足够了。

不曾想,菡萏却命危了。

下晌时候,邵宸正在虚空庐与青莲弈棋,柘荷急进来说:“娘娘,菡萏她,不中用了!”邵宸听了,吓了一跳,惊站起来的时候,连棋枰都打翻在地,她不置信地问:“方才一起用点心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不中用了?”柘荷带着哭腔道:“婢子也不知道,怕就是那点心的缘故呢。才刚我们好好说着话,她忽就蹦得三四尺高,又倒在地上,口内就吐出血来,吓死人了。娘娘赶紧回去看看吧,说不准,她这会子就已经死了呢。”邵宸急得也来不及向青莲作辞,忙的出了虚空庐,飞赶回湘妃阁。

一进门,就见菡萏合目横躺在地上,面若白蜡,嘴早歪过去了,拖着黑红的血竟流个不住。邵宸顿时失声,伏在地上,抱住菡萏:“你,先还是好好的,究竟怎么变得这样了?”说着又吩咐:“你们干围着这儿做什么,还不去禀了世子妃传太医进来。”菡萏拼尽力气说:“不要去,不要去叫!”邵宸发急道:“这样子还不传太医来,可怎么好呢?”菡萏秉着悠悠余气道:“娘娘,知道,了……一切,她们,必,必是……不肯,饶恕婢子。是,婢子对,对不住……娘娘,死有余辜。娘娘,保……”未及说完,已萧然去了,眼睛犹半瞪睁着。

邵宸携着菡萏的手,拼命摇晃着哭泣,却再唤不醒菡萏了。

外头,倒是陆续来人了:文稷,世子妃,曹美人,虞美人,苏采女,云采女等都来了,簇簇拥拥了一屋子。一时,又向京城府尹借了个作仵子过来,查验一番,自是被毒杀的,是被五毒脂毒杀的。五毒脂,原是军旅中萃炼毒箭的材料,民间是被禁用的。

遣走了作仵子,文稷沉吟着问道:“今儿究竟是个什么情形?”本纷纷议论的众人一下子都不作声了,只呼啦啦跪了一地,连世子妃也跪下了。好半日,柘荷才膝行两步上前,颤声说:“回禀殿下,原是厨房先前送过来下晌的茶水点心,恰婢子同菡萏在娘娘面前伺候着,娘娘照常唤我们一道用了,后来,后来……”文稷问:“是何种点心?”柘荷回道:“是,是三色糕。”文稷又问:“你们都吃了,怎么单她这样?”柘荷泣声道:“因娘娘从不爱甜腻的吃食,就只捡了莲蓉茯苓糕吃;婢子吃了块菱粉桂糖糕,剩下一块枣泥山药糕被菡萏吃了,结果她就……”文稷想了想又唤道:“孥儿,查问下去,今儿这湘妃阁的糕点是谁做的,又是谁送来的?”孥儿应声,不一会子就带了阿红和另两个阁中的二等婢女过来,连庾管家也满面愁容地跟进来了。阿红进门就倒身跪地说:“殿下,三色糕确是婢子做的,但婢子并不只做了湘妃阁的分量,那昭阳苑,虚空庐今儿亦是一样的点心,亦都是婢子亲自做的。”另两个二等婢女也叩首道:“今儿风大,婢子等走得比平常还快了,就怕茶水凉了,又怕点心沾了灰尘,从厨房接了食盒就一径赶着回来了。”世子妃跪在一边点头:“她两个一起,倒也不会做什么手脚。”曹美人冷笑:“如此看来,就是邵妃和这个婢女的手脚了。”邵宸并不答话,仍携着菡萏的手,愣愣地伏在地上,也不抬眼看谁,过了半盏茶的光景才咬着牙说:“方才若是我吃了那块糕点,也罢了。”文稷出声止道:“宸儿!”

一时,满屋子的人又鸦雀没声了,沉沉的静。门关着,只有门框呼隆隆的乱响,想必外头的风是极大的。六月里,竟会有这样的大风,风声扭曲着,狂卷着,呼啸着,飞沙走石,花残叶缺。时而能听见树枝,清脆响亮的折断。风中,带着夏日里粗糙的热气,又干又涩,却又暗藏——云雨。

文稷终究发话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世子妃且留一留。”众人愕然,不知何意,却也不敢违逆,均依次告退了。文稷又举手挥退了一干仆妇。

晦暗的湘妃阁中,此刻就剩下邵宸等三人,及躺在地上的菡萏。门外的天空,倒是灰蒙蒙的红,偶尔,一道电光,挟着风势,撞碎瓦片,撞进门来,满室顿就笼起幽冥极致的光明。每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洞彻,亦是狰狞。

文稷冰凉地问:“这仆妇的事故原是世子妃的职份,你打算如何处置?”世子妃走到文稷背后,先谢罪道:“殿下,原是妾妃才德疏失,治理不严,才有人肯这样作耗生事。然则,‘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所幸只伤及了一个小小的婢女。趁初见苗头,快快地彻查一番,亦算因祸得福了……”文稷打断:“彻查什么?”世子妃回道:“本朝律法,宫廷王府中凡有私藏鸩毒者,即是死罪。殿下想想,府中谁一般的敢轻易收了毒物的?况这五毒脂更是军资禁物,若查出谁的院阁中有这个,必就是跑不了的嫌疑。”文稷点头:“既如此,就须得赶紧!免得夜长梦多,托带出去,便是无头案了。”世子妃欠身:“妾妃等今夜四处上了锁,就去执办。”文稷点头,想想又关照:“那就顺手再带一队军卫去,取着什么,不要声张,径来报禀孤就是。孤……今晚就在湘妃阁。”顿了顿,才接着说:“湘妃阁就不必搜看了。”世子妃笑着说:“自然是这样,上回麝香粉的事故,已是很冤屈了宸妹妹呢;何况,宸妹妹的心性为人,妾妃亦是可以担保的。”说罢便施礼告退了。一时,自有人抬走菡萏的尸身。

灯烛渐渐点起来,满屋亮堂堂的,与往日一般的——静好。艳艳的烛身,澄澄的烛晕,只是光焰窜得厉害,颤颤巍巍,仿佛轻轻一捻,就会泯灭。不一会子,松香般的烛泪,就汩汩淌下来,滴滴答答地跌落在紫铜色的长寿云纹烛盘中。

邵宸紧紧贴着一枝蜡烛站着,依旧是冷,连牙齿都在格格作响。性命,在这座看似锦绣无边的府邸,竟是如此脆弱,不名一文。任是如何鲜活,只消一盏茶,一块糕,就足以——灰飞烟灭。而这一切,不是耸人听闻,而是生生的就在眼前,就在切近,就在肘腋之间。

而这样的性命,在世子妃眼中,卑微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那么于文稷呢?

邵宸抬眼静静地问:“殿下打算拿菡萏怎么办?”文稷没有表情地说:“不过多赏些银钱发送,也就尽够了。”邵宸容色如纸,再也抑不住心底的苍凉与悲愤,瞠目道:“殿下一点旧情都不念么?究竟……她也伺候过殿下一场,难道不该有些不同么?”文稷皱眉:“你说些什么,孤一个字也听不懂!”邵宸一步步走到文稷近前,脚步急促而生硬,她直视着文稷说:“殿下倒是贵人多忘事!难道殿下没有宠幸过菡萏么?”文稷亦直盯着邵宸,口齿冰寒:“宠幸她?何时?孤怎么自个儿都不知道。”邵宸才要反唇回话,忽想起菡萏临终前的言辞,再勾起前事,心头如焰火般轻轻一跳:“是了,那日文稷知道是猗兰郡君与我们厮见的日子,白眉赤眼的怎会忽跑到湘妃阁来?况文稷一向并不是轻薄的性子,亦厌烦妄攀高枝,不安分的行径,他又怎会无端宠幸一个婢女?”想来那日的一切竟是一个谎言,而自己却南辕北辙地误解了,终究还是自己——关心则乱。邵宸旋垂下头,轻声说:“终是我毛躁了,菡萏死得不明,还是我坑害了她。总有一日,终究对得出来,我必替她报仇。”

文稷面色一竦,轻轻携邵宸在塌上坐下,唏嘘道:“今儿,你也够受了。”邵宸的眼泪,蓦地浮了出来,一层层,汹涌着染透眼睫,眼前的景物都亮晶晶的泛着晕泽,渐渐模糊、浑浊,她虚弱而绝望地说:“殿下,这日子……叫人害怕。”文稷无言,幽黑的眸子在灯火下,阴寒不定地闪烁。直至下头仆妇们端过晚膳,文稷方掣起筷子缓缓地接话:“宫廷王府都是这样,瞧多了,就惯了……用膳罢!”

烛影摇红,交映着一色的纯银餐碗,却是,冷光璨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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