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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不应存在的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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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在这片草原上,总是来得很急。

南宫的衣服,已由毛裘换成了柔软的丝绸。

“隆成,你觉得这样好吗?”南宫看着镜中的自己。

“阏氏很漂亮啊!”隆成为南宫整理好头发。

淡白的宽大外衫可以随风飘起,内衫却是紧贴身体。

“也罢,现在确实很热。”南宫又看了看头上的步摇。

忽然听到帐外侍女劝阻的声音。

“让开。”这是于单的声音。

“于儿来了!”南宫放下手中的步摇,便向外迎了出去。

硬冲进来的于单见到南宫,便拽住她的手向外走。

“于儿……”南宫向隆成点了点头,跟随于单向外走去。

“于儿,我们要去哪里?”南宫任由他拉到了帐外。

于单依旧不说话,跳上了马。

“我的孩子,你怎么了?”南宫被他拉了上去。

“大单于终于肯见我了。”玛沁笑着走进来。

“有什么事么?”伊稚斜看了她一眼。

“玛沁来向大单于赔罪。”她盈盈笑道。

“我何时说过你有罪?”伊稚斜反问。

“那玛沁便邀大单于去骑马散心,如何?”玛沁依旧自信的笑着。

“你怎知我不会拒绝?”伊稚斜有了些兴趣。

“因为玛沁相信,大单于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你有自信跟得上我吗?”伊稚斜又看了她一眼。

“不试怎能知道?”玛沁挥了挥手中的鞭子,笑着抛给他。

“好。”伊稚斜接住。

“于儿,我们要去哪里?”南宫转头看着于单。

“母亲,到了你自会知道。”于单努力压制着声音,看着前方。

南宫轻轻叹了口气,叹息着将要到来,却无法阻止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犯下了这样的错?

迎面而来的风吹得眼睛好疼,南宫悄悄拭去了那颗眼泪。

“大单于总是习惯起得这么快么?”玛沁打马追上,又被拉下。

伊稚斜笑了笑,勒了勒马缰,放慢了速度。

玛沁用力打马,趁机超过了伊稚斜。

她回头笑道:“玛沁超过大单于了!我可没说过要大单于等我!”

伊稚斜并不理会,又加快速度超过了她。

“大单于,玛沁错了,请大单于饶过小女子啊!”玛沁在身后叫道。

伊稚斜回头,看到她急急追赶,却怎样也不能的样子,又放慢了速度。

“和大单于骑马,可真是有趣呢!”玛沁终于又赶了上来。

“是么。”伊稚斜一笑,淡淡应道。

“我在坚昆的时候,可没人超得过我呢!”玛沁望了一眼四周。

“那现在,你怕是要失望了。”伊稚斜看了看马下的植物。

玛沁并不回应,只是笑道:“到前面去吧!前面似乎有很漂亮的地方!”

这个当时满眼仇恨的女人,放下仇恨后的笑容也是美丽迷人的。

“你要努力跟上我!”伊稚斜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想做我的女人,先要跟得上我。

玛沁也努力快了起来,刻意不去看身旁男人忽近忽远的脸。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让自己清醒一下。

伊稚斜却突然勒住了马。

跟上来的玛沁被他的突然弄得措手不及,忙乱地停在伊稚斜身边。

“怎么了,大单于……”玛沁随着伊稚斜的目光看过去。

一匹马,载着两个人。

女人的衣服因为过于宽大,被风吹得飘飘而起。

后面的男人抱着她。

那个女人,玛沁认得,就是南宫阏氏。

男人……玛沁拿不准。

就在这时马停下了,男人抱下了女人。

那里也是他们的目的地。

“大单于,那是谁?”玛沁转头,却看到伊稚斜异常平静的脸。

伊稚斜从未如此平静过。

好像他什么都不在乎,又好像他什么都知道。

玛沁吓得不敢说话,又看向了那两人。

“母亲,我……”于单的话被南宫的含笑双眼挡了回去。

“怎么了?我的孩子。”南宫看着流连花朵的蝴蝶。

无法阻止,她居然犯下这样的错。

于单反而不说话了,紧握着拳头。

额前垂下的碎发挡住了他的双眼。

南宫笑了笑,低头摘下了一朵桑格花。

夏天一样的大红火焰色花朵。

“还记得吗?小时后,母亲用它们给你编过花环呢!”南宫转动着花朵。

“母亲,伊稚斜哥哥近期又要发动对汉朝的战争了。”于单依旧低着头,颤声道。

南宫蓦地看向他。

“我也会去的,母亲。”于单终于抬起头,正视着南宫,“这是我自己要去的,跟伊稚斜哥哥没关系。”他叹了口气,又补充道。

“你真的要去么,我的孩子。”南宫的眼泪悠然而下。

“母亲!”于单抱住南宫。

“最后一次……让我放纵最后一次……我从哪里来,便到哪里去毁灭吧……母亲……”于单颤抖着,泪水簌簌滑落。

“我可怜的孩子……这一切不该由你来担啊!”南宫抱紧了他。

“是我错了。母亲……对不起……”于单突然放开她,捧住她的脸。

就让我错最后一次,然后,我就永远不再活着,不再感觉这一切……

他颤抖的唇慢慢覆上了她的。

南宫在一片泪光中闭上了眼。

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你要承受这一切……

只是轻轻的,只是尝到了她的味道,于单就离开了南宫。

“母亲,很甜……”于单微微笑了笑,“再见了,母亲。”

泪水在他的笑脸上蔓延。

灿烂的笑脸掩住了泪水的悲伤。

南宫看不到他心中的痛苦是怎样如这泪水般,在心上蔓延,将心撕裂,然后慢慢渗下去,渗入血液里,永远的苦味……

他转头跑向阳光里。

如果阳光能够晒干我所有的痛苦,我情愿永远在烈日下奔跑。

可是不能。

这痛苦就如烈日下依旧生长的桑格,它们在我的身体里生长不息。

永别了,母亲。

“于儿,我的孩子……”南宫向前伸出手,却挽不住他执意离去的身影。

南宫的绝望哭声悲哀凄凉。

伊稚斜转过头去,不忍看这样的场面。

他的手握紧了马缰,再用些力气,怕是要断了。

玛沁则是吃惊地望着这一切。

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走吧,回去。”伊稚斜打马欲走。

玛沁却像没听到一般,依旧看着跌坐在花中痛苦的南宫。

“玛沁,走吧。”伊稚斜又道。

“啊?”玛沁第一次听到伊稚斜换自己的名字,不免有些惊喜。

“走吧。”伊稚斜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大单于……不管阏氏了么?”玛沁疑惑地问道。

难道就让她在这里独自哭泣?

这样的场面,连玛沁看来也摧人心肝。

“你其实是个善良的姑娘。”伊稚斜笑了笑,猛地抽了一下鞭子走了。

玛沁独自留在原地,惊讶着刚才自己的行为。

我刚才,为什么会那样做?

我不是要来让他迷上我的么……

她迷惘不知答案。

伊稚斜疯了一般打马向前。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就算刚才过去了,又有什么用?

自己的突然出现,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于单,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么?”伊稚斜回身,注视着于单。

“不用说了,大单于。我要去参加对汉朝的战争。”于单也看着他。

“即便你在这战斗中生还,也不可以再回来!”伊稚斜扬手猛地给了于单重重的一掌,“明白么!”

于单被打得几乎跌倒,但又慢慢站直。他笑了笑,仿佛都没有感觉:“我知道。”

一点也不痛……感觉不到痛……

伊稚斜哥哥,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

纵使母亲曾经是你的母后,你也不会明白。

“下去吧!”伊稚斜良久才又说道。

“于单告退。”于单回身便走。

“是你,在让她伤心!知道么!”在于单的身影即将消失时,伊稚斜突然重重地说道。

于单停住了脚步。

从背影看,似乎叹了口气。

仿佛想转过头说什么,但始终没有。

二人就这样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于单终于伸手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哥哥。”玛沁进入帐篷,四下里看了看。

“怎么了?”坚昆太子忙走了过来。

“天啊,你知道我今天陪大单于出去,看到了什么?”玛沁压低声音,不让帐外守卫听到。

“有什么重要事情么?”太子问道。

“阏氏的儿子,也就是于单王子,爱上了他的母亲!”玛沁明显还处在震惊中。

“你确定么?”太子显然也被这消息震住了。

“嗯!”玛沁点了点头,“我还是回来问过侍女后,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于单!”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看来你是没有按照我告诫你的做了?”

“什么?”玛沁愣了愣。

“在可能的时候刺杀匈奴单于!”太子说得斩钉截铁。

“什么?你疯了么!”玛沁反对道,“上一次我差点就死了!你这么快便又让我再次行刺,他们会杀了我的,哥哥!”

“那你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太子厉声道。

“你以为大单于死了你就自由了?不可能!下一任单于依旧会把你看得紧紧的,连出这帐篷也不能!”玛沁生气地看了一眼哥哥,“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去做的,你就别再插手了。安心待在这里吧!”

她转身快速走出了帐篷。

太子叹了口气。

玛沁有些变了。

好像不再是那个爱撒娇的妹妹了。

于单离开后,伊稚斜又唤来了南宫。

“阏氏拜见大单于。”南宫行礼,脸上已没有泪痕。

“阏氏,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伊稚斜低头看着她。

“阏氏知道。”南宫叹了口气。

伊稚斜也叹了口气,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去看他以后。”南宫又颤抖起来。

或许……是更早些的时候?

可是自己竟然粗心大意。

也许如果自己早发现一点,会不会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阏氏,别再想了。”伊稚斜抱住南宫,“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谁对谁错了。”

“大单于,可不可以,不让于单去参加这战争?”南宫闭上了眼睛。

“不行,阏氏。”伊稚斜坚决地回答。

这样下去,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

既然是不应存在的爱,就让他消失好了。

“母亲,我明天就要去随军作战了。”于单吸了口气,道。

“我可怜的孩子,你非去不可么?”南宫问。

“是。”于单生硬地答道,“于单告退了。”

“等等!”南宫叫住欲走的于单,“我的孩子,你忍心抛下母亲便去么?你都不愿再看母亲一眼了?”

她明白此去,可能真的永远也见不到于单了。

于单艰难的转过身,道:“母亲,孩儿这便要走了。”

南宫从自己的手臂上褪下了一只玉镯,放在于单掌心道:“这是当年你外婆在母亲出嫁时,为母亲戴上的。现在,让它代替母亲保护你吧!”

冰冷的泪水滴在玉镯上,又滑落到于单的掌心里。

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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