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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阿伊捉来的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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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春天也如冬天一般突然。

第一片初春的花瓣飘过南宫的脸。

轻盈的花瓣在空中飘扬,翻转,骄傲又快乐的宣布春天的到来。

“阏氏姐姐!”

一大把桑格花突然出现在南宫面前。

南宫惊喜地接过,花束后是阿伊的笑脸。

“阿伊,谢谢。”她高兴地把花放在一旁。

“我可不是来听你道谢的。”阿伊的手上握着两根鞭子。

“什么?”南宫看着阿伊的一身装束。

“阏氏姐姐,你这么快便不记得了?”阿伊有些失望,“我还特地帮你挑了匹好马呢!”

“为什么挑马?”南宫皱了皱眉,但又笑了。

“你不是答应我要一起骑马?”阿伊睁大眼睛,歪着头认真看着南宫,“阏氏姐姐忘了吗?”

南宫还来不及回答,阿伊便又道:“阏氏姐姐答应我春天的时候要去骑马啊!”

“原来是这件事啊!”南宫终于明白了。

“阏氏姐姐想起来了?”阿伊拍手笑道。

“恩。”

“那我们就去骑马吧!”阿伊拉了南宫便走。

“等一下。”南宫站住了。

“怎么了?”阿伊回头问道。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骑马啊?恐怕连上马都难呢。”南宫拉了拉宽大的裙摆,周身的饰物发出细碎的撞击声。

“哦……”阿伊不好意思地笑了。

南宫换上了传统的匈奴女子服装。

活泼粗犷的兽裘代替了以往优雅含蓄的绸缎。

梳起的头发流泻而下,用绳子绑在身后。

“阏氏姐姐,现在谁会相信你曾经是个汉家姑娘?”阿伊惊羡道。

“也许是骑马时吧!”南宫笑了笑,和阿伊来到帐外。

两匹高大的骝马。

乌黑的马尾左右不停轻微摆动着,等待着骑者。

马蹄轻轻地刨着地面,有细微的“嗒嗒”声。

“阿伊。这真的是你的马?”南宫略带笑意地问。

“是,是啊!”阿伊心虚地笑着。

千万不能让阏氏姐姐知道,这是我偷牵的伊稚斜哥哥的马。

南宫笑着不再问了。

“阏氏姐姐,这一匹你来骑。”阿伊松了口气,牵过较为高大的一匹。

南宫骑上马,道:“走吧!”

“好。”阿伊也跨上马,心里暗暗庆祝着。

阏氏姐姐,你那匹马是伊稚斜哥哥的。

她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我们去哪儿啊?”南宫回头问。

“去狼居胥山脚下的湖边吧!那里离王庭近,景色也很不错。”阿伊驱马与南宫并排。

“阏氏姐姐,你看我说得没错吧?”阿伊望着幽静的湖面。

南宫微笑不语。

湖的周围长满了青草,因湖水的滋养开出了许多无名野花。

零碎的野花,簇在一起便成了偌大一片花海。

桑格花也在这花海中,高傲地扬着她的头。

各色的蝴蝶在花海上安然自若地飞舞着,偶尔飘落,在花朵上优雅的排着翅膀。

南宫牵着马,慢慢沿湖边走着。

早春却已不寒的风吹过,花瓣在风中翻卷着,落在湖中,轻巧地打着转。

这里也是自己喜欢的地方啊。

第一次遇到伊稚斜,就是在这里。

那时的自己很小,还是个孩子。

忧郁的自己在这里遇到充满野性活力的少年。

蔚蓝清澈的湖水映亮了他们的生命。

时光逝去。

当年的女孩已经长大,会对着湖面静静微笑,不再是蹙眉忧虑了。

昔日的少年如今已是能一手撑起匈奴天空的男人了。他的话已不像当初那样青涩而又有些紧张了。

物是人非。

草原上春夏秋冬不停变换,孤单的鹰在空中长啸而过。

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善意的,恶毒的面孔轮番变化。

长大的女孩已不再会因思乡而在深夜哭泣。

长大的少年亦不再会随意对谁吐露心声。

唯独还存留在彼此心中的,是她幼时无助,对他的依恋眼神,是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充满霸气微笑的坚定双眼。

“阏氏姐姐?”阿伊牵马跟过来。

“嗯?”南宫回身看着她。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里吗?”阿伊问道。

“不是。”南宫笑了笑,看着远方,“很喜欢。”

“那就好了!”阿伊安心地道,“这里可是我很费力才找到的景色呢!如果阏氏姐姐——”她突然止住了话。

“阿伊?”南宫转过头。

阿伊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努力而又仔细地听着什么。

“阏氏姐姐,你听到什么了吗?”阿伊微微眯起了眼。

南宫摇了摇头。

阿伊依旧细心听着,突然道:“你再听!是野马群的声音!”

的确有隐隐传来的马蹄踏地的声音,但因为相隔太远而模糊不清。

阿伊疾速跨上马,道:“阏氏姐姐,野马察觉到人声是会绕道而行的,我要去追它们!”

“阿伊,要小心。”知道劝阻无用,南宫嘱咐道。

“知道了,阏氏姐姐。你在这里等我!”她打马便走。

赤色大马带着白衣女子奔远了。

南宫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牵着的这匹马。

这个孩子,私自牵了大单于的马,回去时该怎么解释?

再为大单于捉一匹马,这是阿伊想出的最好办法。

过了片刻。

草原的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

小小的黑点向南宫迅速移动着。

南宫放下手中的花,站了起来。

黑点近了,渐渐可以看出是两匹马。

一黑一红,黑马明显还不像顺从,不时想偏离路线。但每次都被红马之上的女子阻止了。

阿伊趁机向南宫回了挥鞭子。

“阏氏姐姐!”她大口喘着气,喊道。

但那匹黑马让南宫吃惊。

无论是身形,还是奔跑姿势,都像极了伊稚斜当年的那匹座骑。

当年的那匹无双国马。

明亮的眼睛像是黑夜里的星,全身黑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奔跑起来像一阵疾风,日行千里不以为疾。

“阏氏姐姐,快走!我们快回王庭去!”阿伊喊道,用力扯着拴马绳。

南宫上马,跟上了阿伊。

“我现在勉强缚住了它,但我可不会驯服它呀!它的性子太狂烈了,要伊稚斜哥哥才行。”阿伊顾不得脸上的汗水,又打马道。

南宫会意,也加快了速度。

阿伊将马交给了卫兵看管,转身便向王庭走去。

“你干什么去?”南宫拉住她。

“去讨功呀!”阿伊俏皮的笑了。

南宫有些哭笑不得,道:“你私自牵了大单于的马,他现在没有找你,你反而要去说?”

阿伊眨了眨眼,道:“那可是那群野马中的头马呢!我捉住它——阏氏姐姐,你……知道那匹马是伊稚斜哥哥的?”

她看着南宫。

南宫笑着点了点头,道:“也罢,向大单于认个错也好。”

阿伊和南宫向王帐走去,道:“当然要去了!不过可不是去认错,失去请功!”

她依旧笑嘻嘻地,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阿伊,说吧。你又犯什么错了。”伊稚斜沉着脸。

“我什么错也没有啊!”阿伊笑得更灿烂了,身体还因为得意而摇晃了起来。

“私盗军马,你应该知道是怎样处置!”伊稚斜怫然道。

“大单于……”南宫想努力缓和他的情绪。

“阏氏,你不要为她求情。我看看她这回又要怎么解释!”伊稚斜显然根本不打算听南宫的话。

“阿伊……”南宫又看了看阿伊,示意她认错。

“我知道。”阿伊却像没看到一般,朗声回答,“鞭刑一百,罚五百金。”

南宫在一旁着急。

“不过,我没有盗用大单于您的军马呀!”阿伊犹带笑意地道,“大单于的马,此刻正在帐外等您去驯服呢!”她示意地看向帐外。

“那你替阏氏牵的呢?”伊稚斜向外走去。

“伊稚斜哥哥可真偏心!什么罪过都向自己妹妹头上栽。”阿伊调侃道,“用那一匹换这两匹,我还亏本呢!”

伊稚斜在心里暗自摇头。

阿伊不知又在耍什么把戏。那两匹马已经算是很名贵了,又不是自己当年的那匹马。

他看向逐渐拉开的帘外。

一匹黑马在阳光下仰头嘶鸣,想挣脱束缚。

这样的情景,让伊稚斜想起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少年时,第一次见到它的样子。

而这匹马,比原来那匹要珍贵很多!

他快步走向帐外。

“阿伊,下次可别再胡闹了。大单于怪罪下来,你怕是担不起的。”南宫跟在伊稚斜身后,低声道。

“怎么会呢?”阿伊也低声回答,“伊稚斜哥哥最喜欢的就是女人和马呀!”

因为声音过大,伊稚斜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翻身上马。

阿伊嘻嘻笑了起来。

“阿伊,别胡说。”南宫在一旁制止,“哪个男人不喜欢这些?”

阿伊拉了拉南宫道:“阏氏姐姐快看啊!不看就要错过了。”

南宫才又转头看向了伊稚斜。

他已经抽刀砍断了拴马的绳子。

马开始挣扎了起来,想将伊稚斜甩下去。

伊稚斜却十分轻松地骑着马,用鞭子不紧不慢的一下下抽打着。

过了很久,马放弃了挣扎,带着伊稚斜向王庭后方狂奔而去。

“阏氏姐姐,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自己驯服它了吧?”阿伊笑着看她,“若是我自己来,恐怕要被它摔得很惨呢!”

“可是大单于的伤才刚好不久……”南宫仍有些担心地望向远方。

“放心吧!伊稚斜哥哥的身体比镔铁还要结实呢!”阿伊显然还在为自己又捡了一个便宜而高兴。

“阿伊,以后可别再做今天这种事情了。”南宫有些责备地看了阿伊一眼,“你看到了,有些大单于下定了决心的事,我是劝不住的。”

“知道了。”阿伊撒娇地勾住南宫的手臂,“对了,怎么看不到于单哥哥?”

南宫叹口气道:“他不肯随我回来,还在和军士住在一起……”

“好了,阏氏姐姐。”阿伊看了看远方,又道:“于单哥哥忙于训兵,这没什么可担心的啊!”

“可是……”南宫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也许于单哥哥是一个人躲起来,想喜欢的姑娘亦未可知。”阿伊又换成了笑嘻嘻的脸。

“你也这么感觉?”南宫惊异地问。

“还有谁这么说?”阿伊未等到回答,便又大叫起来:“看!伊稚斜哥哥回来了!他驯服那匹马了!”

一个小黑点以疾风的速度移动过来。

那匹马跑得很快,似乎也不讨厌伊稚斜在自己背上了。

南宫露出了笑容:“大单于。”

伊稚斜跃下马,走过来道:“阏氏。”

他这时才注意到南宫的装束。

一身柔软的贴身毛裘,胸前挂着一颗乳白的狼牙。

梳紧的发间是几条兽皮和一只狼骨钗。

即使是匈奴装扮的南宫,也很漂亮。与以往不同的,带着一种野性的美。

她身上的味道也变了,不再是以前那股淡淡的,令人舒心的香味了。

而是更浓烈的香味,匈奴的香料。

“阏氏,你现在的味道也像个匈奴人了。”伊稚斜微微笑道。

“不该这样么?”南宫也笑着问。

伊稚斜还未想出该怎样回答,便听到阿伊的“哎哟”大叫。

两人一起侧过头时,阿伊正从黑马旁的地上爬起来,嘴里还轻声抱怨道:“疼死了,这马怎么这样烈!”

“阿伊,它不识别人的!”伊稚斜的心情很好,忘了刚才要惩罚阿伊的事。

南宫走过去,扶住阿伊:“你看你,做事这么莽撞!”

刚发完脾气的黑马却安静了下来,突然用力地舔了南宫一下。

“唉呀!”南宫摸着湿嗒嗒的脸站在了那里。

“天哪,阏氏姐姐!”阿伊惊叫。

马对人主动表示友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黑马又向南宫靠了过来。

伊稚斜也感到惊奇,走过来道:“上去吧,阏氏。它让你上去。”

南宫反映了过来,看了看马,又看了看伊稚斜。

“走啊!”伊稚斜又跨上马,“来。”

他向南宫伸出手。

南宫被他拉了上去。

黑马高兴地鸣了一声,听从伊稚斜的命令,向身后广漠的草原跑去。

留下阿伊独自喃喃:“它为什么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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