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 迷离初解（1 / 1）
阳光缕缕撒落，美得如诗如画，如雪的花丛之中一妙龄少女侧身卧于其中，嘴刁一朵白色牡丹，半眯着眼睛看着无痕湛蓝的苍穹。华丽的碧色长裙至脚腂处，层层青纱更显之神秘妖绕，姿仪翩翩，纤纤而卧。容颜淡雅超凡脱俗，举世无双，一颦一笑间有着某种蛊惑，让人叹之却又无语，只怕那百花也得羞涩垂蕾。那模样好似在想着什么，突然一个流转，她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朝那层层花海之外走去……
“告诉你家主人，我出去逛逛。”对着门前立着的侍者摆摆手，一抹青影闪过，人却早已不见。
慢悠悠地在大街上走着，落日城内果真是繁华无双呀，一边不尽地叹着，那街上来来之人皆不禁对青纯侧目。青纯可不管那些刷刷投来的目光，只是左顾右盼似乎在找寻着有何好玩好看之物。突然眼中一亮，青纯飞身到一精致无比的小店内，店中尽是折扇，有竹制的也有木制的，皆是高雅非凡。青纯悠悠看着那些纸扇，心中油然生起一种莫名的忧伤，可惜了，不像……
眼前浮现了一个手持玉扇身着青衫的翩翩公子，玉扇轻启，轻拍她额角，“青纯，你又戏弄为师，让为师想想如何罚你呢。”她一手抚上那扇，摇了摇头，似乎极为失望一般，这扇比师父的可差得远了。店中老板见一青影飘外而至，先是一惊，当看清楚了眼前之人乃一青衣女子时，又是一叹，这等相貌这等无双，看她甚是失望的表情，心生一笑。这样的扇哪里配得上这等妙人。
那老板径自走到那青影前淡淡地笑道：“姑娘是要买扇吗？这些粗俗之物当然不能配姑娘此等之人，姑娘请稍等片刻。”他慢悠悠走回柜台，打开柜台之下的那个抽屉，从中拿出一个四方锦盒。甚是漂亮的盒子，青纯好奇地打量着它，眼中不知有什么一闪而过。盒上竟镶着一颗闪闪的珠子，四周都刻着奇怪的花纹，神密却又带着一丝贵气。
老板瞟了青纯一眼，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慢慢打开那方锦盒，揭开那一层又是一层的缎布，层层包裹尽去，微笑着从中拿出一物，在看到那样东西的时候青纯有竟有片刻失神。是一柄玉扇，小巧精致，纯白如雪，自是上等，打开来散着淡淡幽香，那柄扇跟师父手中的极为相似。只是……只是略显得小巧了一些。
“姑娘请看，这玉扇配姑娘如何？”老板持扇踏至青纯面前，眼中尽是笑意。
青纯这才回过神来，转念一想，又是轻声一笑，“配我么，自然是还差了几分。”
似又想到了什么，身无分文！一丝邪笑浮上了玉脸，青纯一个回身闪到了店门前幽幽道：“老板，我要回家了，这我扇我改日再来买。”话音刚落，身影早已消失在店中。身无分文如何来买，不过，可以有比买更好的方法……
老板揉揉豆一般大小的眼睛，似不敢相信，她……她居然就这样消失了？他收起锦盒，无奈摇摇头，这世间真是高人太多呀，就是一个小姑娘也出得这般超凡。
*** ***
初雪楼前宽敞的大街上，一青衣女子手持一玉扇，玉扇轻摇，握扇之手如玉似雪纤美无常。正是先前在店中所见的玉扇，精美无比，精致无双。青纯把那玉扇转来转去，又放于眼前对着丝缕的阳光照了照，似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居然笑了，笑靥如盛夏花开，竟引得周身之人一阵眼花缭乱。
“小妖怪，看来你还是妖性不改呀。”青纯背后一声轻叹转来，不用看也知道此人是谁了，能这样叫自己的除了他还有谁。青纯一阵咬牙切齿，转过身来怒目而视。
“你别老是妖怪长妖怪短的行不行，我和你无亲无顾，你也不用喊得如此亲切吧。”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瞪，眼中尽是不屑。
“哦？”墨离上前，走至青纯面前甚为不解的道，“这样就叫亲切？”似乎极为不理解她的逻辑，但随后瞟了一眼青纯手上的玉扇，嘴角丝笑意，“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又怎能是人所为之呢？”
“偷鸡摸狗？”青纯似乎被吓到了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墨离，“明明只是一把玉扇。”
“你可知这扇，对于那老板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也可能是劳苦几年所得，如今却被你这随手一拿，几年的生意都白做了。”
青纯不屑地道：“那又怎么样。”似乎是理所当然。
那又怎么样？墨离轻轻一笑，尽是嘲弄，“哦哦哦，我可是忘了，跟一个事非不分的小妖怪讲什么道理，这一路你都不是这样‘拿’过来的嘛。”
青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心中甚为不爽，又极为好笑，自己爱怎么样便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个人来教训自己了？
“是呀，这一路我可是都这样拿过来的呢，可是墨哥哥不是一直都跟在后面，帮纯儿把钱给付清了吗，都怪纯儿不好，下次纯儿要什么，自然是不会再去拿了，一定要叫墨哥哥给纯儿买回去，纯儿知道，若是纯儿想要墨哥哥这个人的话，那墨哥哥定亦会给纯儿买回去的。”她的语气中尽是恍然大悟，又是说不出的嘲意。
“你……”墨离气急，随即又是淡然一笑，翩翩公子就是翩翩公子，此等风姿亦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随你，只要你不伤人那也未尝不可。”无奈溢于言表，想自己三年前上青云山，不就是为了不让那更多的人死于非命吗。
“呵呵呵，杀人么？可是极为好玩的一件事呢，可是纯儿现在觉得不好玩了。”青纯淡淡一笑，如鬼魅一般可摄人魂魄。
“不要再害人了……”墨离淡淡看了她一眼，似没有丝毫表情，却又好像有万般思绪，他无奈摇摇头，淡淡地走入那层层人群之中，翩翩白衣，温文尔雅，随后便亦随着那人群消失不见了。
看着墨离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青纯细细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我有杀过人么？”就似在问我真的叫青纯么一般。她再看看手中那扇，心中更是无比想念那个青云山畔轻抚琴弦之人，师父，你在哪里呢，你可知道纯儿这一个月来找你找得好苦。如果再让纯儿见到你，纯儿一定不会让你再离开了，纯儿要抱着你，好好哭一场。这一个月的委屈，这么遥远的路途，纯儿一定会告诉你，以后纯儿就要像小尾巴一样，永远永远跟着你。小小的心灵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点一点就那么流失，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渐渐长大，就像一株小苗苗，似乎有什么促使着一点一点滋生，一点一点……
*** ***
在初雪楼的几天下来，青纯把这里给钻了个遍。也幸好秋无水并不对青纯此般而有所阻止，只道她还是童心未泯。其实若是换成别人，他一定会以为是有所图的。毕竟这里所有的人来初雪楼都只为着一个目的，可是秋无水就是有一种措觉，青纯和他们不同，她一定不会是为着它来的吧……有着一双那样的眼睛的人，应该是不屑于它的……没有一丝贪恋，尽是对世事的好奇又仿佛冷若冰霜，好像那双眼睛的极深处隐藏着什么让人察觉不到的寒冷。
“青纯，你今年多大了？”水榭亭台之中，秋无水静倚栏前，望着身旁懒懒把玩茶杯的青纯道。
青纯看了他一眼，颇有深意，“呵呵，你猜。”
“看你这般应该还是正处妙龄。”秋无水淡淡一笑。
“妙龄么，我可不知道呢，呵呵，青纯正好十九。”
“哦？如此年华正好却有这等武功，想必你师父定是世外高人。”秋无水颇有赞意。前还有过一丝好笑的念头，看青纯这等功力，还道她这容颜定是练了什么独门武功才可美貌依然，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太过好笑了。看来还真是英雄出少年，诚然不假。
“世外高人？”青纯转头看向他，“是不是世外高人我不知道，可是师父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在青纯眼中，这世上也再无人能及他。”是呀，无人能及他，无论是武功还是外表，还有那……
“青纯，我有一事想问你，可是却不知当讲不当讲。”秋无水好像下定了万般决心，那语气却甚是犹豫。
“嗯？”青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什么当讲不当讲之说，有何事无水哥哥说就好了，青纯听着。”听着是听着，只是往不往心里去就是另一回事了，青纯淡然一笑，这世间之事除了一个师父，确没有什么好让她有兴趣的。也罢，反正也是要知道的，不如就与她说清楚甚好。
“青纯你许是初入江湖，你可知初雪楼意味道什么？”
青纯摇头。
“那你又可知，这几天我在那门前亭楼之上为的是什么？”
青纯再摇头。
秋无水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看来与自己的猜想一分不差。
“那你又可知初雪楼内的……”话到一半却又顿住了，也罢，既然是这样，也就不要也把她卷入这风浪之中了吧。虽说以她之功力在这世上也是难有敌手，可还是要小心些甚好，想到这里秋无水无不是一惊，自己从末担心过任何人，可是为何会……看着她一脸不解，秋无水粲然一笑，“其实我有几句话想说与你听。不知是对是错，你且听着就好。”
青纯点头，却是冷冷的丝毫亦未在意的，这些事只能够她玩味罢了，与她又有何干呢，眼眸却还是盯着秋无水的。
“之前你说，你要在这里住些时日，为的是等你师父，你为何知你师父要来此处？”秋无水似已经猜到那结局。
“小时候，听师父说过。”青纯老实答道，却又是一丝也不屑。
“你师父说过要来这初雪楼，只怕他也和那千千万万来此之人一样，都有着同一个目的。”秋无水长叹一声。
“既然我与你难分上下，而你师父之境界必定在我之上，你说我能有几分把握胜他呢？”秋无水转眼牢牢盯住青纯的眼睛，似要知晓那真实的答案一般。
“几分把握么，”青纯想了一想，无比自豪的一笑，“据我所知，几分把握我自然是说不清，但是你绝对胜不了他。”她低下头又慢慢抬起，抬起，看着远处迷离的天空，纯白无比的浮云，语气说不出是带着什么感情，“你绝对胜不了他，因为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秋无水心中一惊，他想要的吗？难道他真的想要……如果是这般就真的会再也守护不了它了。看来这一刻还是要到来呀，只是迟与早罢了。
“对了，秋无水，你都没有告诉我，你这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天天守在这初雪楼。”青纯纤手托腮满脸疑问，师父想要的一定也是这个吧。既然是师父想要的那我就一定要帮他得到，那样纯儿不就又可以永远跟师父在一起了吗，师父就不会再离开纯儿了吧，只要得到他想要的就好……
秋无水甚是自嘲的一笑，“那些人都是在这里妄想看到亦或者是妄想得到一件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那也是他们倾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
“哦？”青纯差点没有跳起来。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么多人都要来上这里，是什么东西能让初雪楼如此天下皆知，是什么东西能让师父丢下自己，害得自己现在又苦又累，却又是怎么也找不着他呢。
“无水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诉纯儿，那是什么？”青纯的声音变得软软甜甜，尽是讨好之意，却也难掩一丝好奇。
“青纯，你实话告诉我，若是你师父一定要拿到它，你……会不会帮他？”秋无水直视她的双眸，说不清的迷离。
青纯一笑，无比自然，无比爽朗，尽是理所当然，“只要他想要的，我就会帮他……”
秋无水心中一沉，早知她会这样说，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只要是他想要的你就会帮他么？一个青纯若是想要，就很难对付了，若真是他师父来，也许会真的拿到吧。就这般好了，随它去么？二十多年的守护，从五岁起就背负的宿命，到现在自己真的是很累了。只要是有缘人……
“诶，你现在还没说那是何物呢。”青纯恍过神来，定睛着看他。
“是何物吗，那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
“所有人，也包括你吗？”
“对，也包括我。”
“那它现在不就是你的吗，你还不算得到？”
“它是在我手中不假，但是能得到它的只能是与它有缘的人。”
“什么叫与它有缘的人？拿到它了，自然也就得到了。”
“不，青纯，你错了，它只属于它的有缘人，而且亦只有那个人才能让它是它……”
青纯现在只觉得彻底晕了，只觉得再多一个脑袋也想不清这等事，这个秋无水也不知道在买个什么关子，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上，正要追问之时却见他站起来，看着亭外如雪的繁华眼神空幽，皆不知在想何事何物。
“青纯，你知道，这个世上很多人都想得到什么吗？”
“嗯？”很多人都想得到什么？这个问题她从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男人想得到的，不外乎金钱美女，还有——地位。”她甚是嘲弄的一笑，“至于女人么，想得到的除了美貌就是男人了。”
秋无水摇摇头，“错。”并不赞同。
“哪有错了，这个我七岁的时候就看清了。”
“你看清？”秋无水一脸不解，七岁的小丫头能看得清什么。
“正是，如果你也像我一样生在那样的家有那样的亲人，你就会看得清一切，那里——是青纯的恶梦。”青纯的话中渐渐带着一些忧伤，好像穿越了千年，到最后皆化为一潭清泉，没有一丝感情只有那幽幽冷漠之意。
秋无水似有惊奇之意，看不出这美妙如青纯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一年我只有七岁，七岁的小女孩可是什么都不懂，爹爹就只有我一个女儿，对我可畏是爱护有加，但却又是不闻不问。”青纯一笑，“可是却也是我想错了，我以为他们是没有时间罢了，可原来我的爹娘都是那么无情之人，无情到可以不管他们女儿的生死，那时起我就知道了。”没有以往的妖绕，没有以往的魅惑，平平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秋无水看着面无表情的青纯，点点头，“青纯说得不无道理，也许只有真正体会，才能看清，但是，你所看清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
“哦，那你说说看，还有一部分是什么？”青纯甚是好奇。
秋无水轻声一笑，“天下之人是想要这些，但是还有一样东西，你忘记了吗？”
他轻瞟青纯一眼，果然她满脸问号，淡然一笑，轻轻说道：“生命。”
“生命？”青纯不解。
“对，生命。”秋无水收回那目光，望向不远处纯白不染纤尘的花蕾，走入那如雪的一片中，轻轻抚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前，“永恒的生命。”
青纯一愣，顿时咯咯咯一阵笑声传出，极轻又好像能穿越一切，写满了不可思议，竟是这般的好笑么，“秋无水，你可真是……你可真是会说瞎话。”她纤纤素手指着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青纯连腰都弯了下来，永恒的生命？
秋无水想了千万种结局，却是没想到青纯居然听了之后竟会这般。他无奈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在意她此刻的反应，“信与不信在与你，只是这对于他人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相反，很多人为此而来，也有很多人失望而去。”
“那是什么东西，永恒的生命？”青纯终于不笑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紫汐圣珠，即是我们初雪楼的镇楼之宝，千百年来一直如惜。它能给你你想要的永恒的生命。但是却只有有缘人才能开启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秋家世世代代都在守护它，但是这几百年它却没有等到一人，即是我们秋家也无一人，无一人与它有缘。”秋无水继续说道，无比认真，眼中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之意，是失望是惭愧是不甘……
“就是你也不行吗，你不是大名鼎鼎的秋无水吗？”
秋无水摇头，“自然是不行，所以我们一直在等，等那个人。”
“这些年在这里，我不过是想利用它做个幌子，好找些人比试比试，尽一尽这练功之兴，十几年来却没有找到几人可与我相对。”他淡淡说道，“既是有一人，也如你一般，对它也许并无兴趣亦或是我无所觉。”
“那你怎知哪个人就是你等的人呢？”青纯又疑。
“不知，也不须知。”
“哦？”青纯更为疑惑，“此话怎讲？”
秋无水一笑，虽然他长像朴实无华，那笑在他脸上却显得他此刻俊美无比，“因为我在刚才那一刻又做了另外一个决定，我打算……让它再也无法等到那人……那个它的有缘人。”他看也不看青纯，自顾自地又道，“它是能让人有永恒的生命不假，可是我们谁也不能知晓，它选中的是何人，若那人邪恶无比呢，若是给他得到了你说会怎样？若是那人平淡无奇亦就算了，可是你想想能开启它的有缘人会是平淡无奇吗？”
青纯一愣。
“所以，”秋无水看了她一眼，“我要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它。”
“可是……你却定你能做到所有人？”青纯惘然。
秋无水点头，甚为坚定。
“我当然不能做到阻止所有人，但是……”
“但是什么？”
“我亦可以毁了它。”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得到它了吧。
“毁了它？”青纯再次愣住。要毁掉这千万人想得到的东西吗，这能给人永恒生命的至宝？
“对，毁了它，为了不再让人有所妄想，为了不伤害更多的人，为了不让它落在心怀不轨的人手中。”青纯无语，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若是毁了它，师父……
“师父，你有喜欢的地方吗，纯儿最喜欢这里，这竹屋是师父为纯儿盖的，这片山林是只属于纯儿跟师父的。”
“青纯，你想知道吗，那是个很美的地方。”
“什么地方？”
“初雪楼。”
“很美吗？”
“美，不仅美，而且……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师父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呢，师父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不够，远远不够，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所以它们也只能是我的。”
“哦？那这东西是什么，它美吗？”
“美，它是这世间最美的东西，因为……它能给你……永恒。”
那些东西原本就是我的……
青纯怔住，师父……不行，师父要的东西，纯儿一定要帮他得到，不管他能不能开启它，不管他是不是他的有缘人，但……那是师父想要的，只要是他想要的她就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他得到。
“青纯，你……一定不会阻止我这么做的，对不对？”秋无水定定地看着她道，眼中是坚信是执着。
“我……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找到我师父。”话虽如此，心里却无比心虚。
秋无水释然一笑，“我就知道，青纯你一定不会不明事理的。”
是吗，不明事理吗，青纯心中皆是好笑，天下还有事理可言吗，七岁起她就明白了。秋无水，纯儿看来是要让你失望了。青纯那绝世的容颜之上，浮起了一抹浅笑，无比深意，摄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