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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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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的月子是在娘家做的,岳父家俨然成了一个婴儿用品仓库,一切婴儿用品应有尽有。如果说那些天真的孩子是受了汤姆索亚的蒙骗,才一个个甘心为其刷墙的话,那上了年纪的岳父母却是心甘情愿的在为孙女“效劳”,岳父将自己的厨艺发挥到极致,岳母将家打扫的一尘不染。他们的只有一个:让若云在一个温馨的环境哺育宝宝。

若云在娘家住了一个半月,当我把她按回家里时她问我的第个问题就是:“老公,我胖了吗?”此时此刻做为一个特殊的评委,单纯的恭维是不够的,我不时的发出惊叹:妻子比以前更迷人了,比怀孕前还要迷人。

虽然孩子已经顺利降生,但我半天工作制的习惯却再也改不了了。我原计划在孩子出生以后适当延长自己的工作时间,可还未付诸行动就因为一则消息而放弃。西安的陆老板因过度劳累而最终猝死在办公室里,只留下了一双儿女和年迈的父母。他的妻子在极其艰难地维持着公司的同时,还得照顾他年迈的父母和他那不满五岁的一双儿女(龙凤胎),原本十分幸福的一个家就这样塌了半边。

我不想落个那样的结局,我舍不得丢下深受着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在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后我决定:家庭事业一定要统筹兼顾,尤其以家为主,事业为辅。我嫌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养家吗?何必把命白白搭上。

孩子出生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刚到公司不久秘书就报告说有个法国来的刘松桦先生要见我。刘松桦,好熟悉的名字。等我见到那个五十多岁、中等身材、有些谢顶的男人后才想起来:噢,他是刘嫣的堂舅。

虽然他也算得上是个长辈,我也表现出应有的礼貌,但我和这位前堂舅相互之间有那么些尴尬。

我和他握了握手:“您好,刘先生。小吕,给刘先生冲一杯咖啡。”我依稀记得这位刘先生喜欢喝咖啡。

秘书小吕给刘先生端上一杯咖啡后,我便告她我要和刘先生单独谈些事情,任何人不能打扰。

小吕出,屋里就剩下我和刘松桦两个人。

“请问刘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虚伪的客套并不能掩饰我的冷淡。

“仇先生,我直言相告。我这次来拜访是想和你谈谈刘嫣的事情……”

我用手势打断了刘松桦后边的话:“刘先生,如果您是来探望故人,我非常欢迎。但你要谈刘嫣的事情,”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很忙。”

面对我生硬的回绝,刘松桦却是一脸的谦和:“不,仇先生。我想您有必要了解刘嫣现在的一些情况,有些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

“正如您所说,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所以我没有兴趣和时间再去纠缠这些。”

对于我所表现出的反感,刘松桦太度依然十分诚恳:“您听我说完好吗?我这次来本是受堂姐(刘嫣的母亲)之托,接刘嫣去法国的,可是……她……她不想走。”

不想走?是因为我吗?我心想:就算是因为我,刘嫣不想出国又能怎样?我绝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幸福,背叛自己的家庭。原谅,我已经原谅过她了。不是吗?

“刘先生,我和刘嫣已经离婚。而且我又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我很爱这个家。”说到这儿,我不再往下说,而是注视着刘松桦的眼睛,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仇先生。刘嫣以前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她很后悔,非常自责。还有,她一直都很痛苦。”

痛苦、自责、悔恨!这几乎是所有背叛者请示原谅时的通用词,今天我也领略到了。

我将目光转向桌上的一只象牙笔筒,其实我的内心当中同样充满了痛苦,此外还有夹杂着愤慨。

我沉默了一会儿让自己平复下来,才又开口了:“刘先生,你也是一个男人,你允许自己经历那样的背叛和鄙夷吗?”

刘松桦把对低下,仿佛犯错的是他自己。但很快他就重新抬起头,很不甘地说:“据我所知,好像当初背叛婚姻不止她一个。您现在的妻子就是你当时的情人。”

“刘先生,请注意自己的用词。我当初选择的不是背叛,而是想摆脱这场不幸的婚姻给我造成伤害。说到我现在的妻子,我必须告诉你:她是个非常善良、纯洁的女人。从一开始她就是我的爱人,我真心寻找的爱人。情人为何物,我想您久居法国应该比我清楚,那是多情的产物。我没有”。我无法再和刘松桦保持友善了,我甚至想找个由头把保安叫进来。

刘松桦谦恭的着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没关系,”我淡淡一笑,彰显显着自己的大度:“您毕竟是长辈。”

“既然如此,该说的我还是得说。仇先生,也许在您看来刘下犯下了不原谅的过错,可是您就这样坚持认为自己就对此一点责任没有,自己做的全对吗?”刘松桦一时间又很激动,居然跟我探究起来了“孰是孰非”。

“那您让刘嫣自己说我错在哪儿?是我对家庭照顾不够冷落了她吗?不是。是我在外边拈花惹草欺骗了她吗?不是。那么是我对她恶语相向施以暴力了吗?”我强压着怒火,呼出一口气怨气。

刘松桦点点:“您做的一直很好,刘嫣说您是世界最好的丈夫。”

“那是什么原因让她犯了错误?我身心很健全,可她为什么要和那些外边的男人不三不四(盛怒之下我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刘嫣和他们的关系)?他们比我帅吗?比我对她好吗?我见识过,卑鄙、猥琐、唯利是图,他们一个个毫无人性和道德可言。如果你要追究我的责任,就请你先给我一个答复:刘嫣为什么要和她们勾搭在一起,最后还一起合伙来羞辱我?”

刘松桦的脸色惨白,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找错了发泄的对象,况且他是个长者,不该受到我的质问和责难。

可事已至此,我不想再闷在心里:“你知道当年为了给自己的出轨找的理由她对外人是怎么说的我吗?”

“知道,”刘松桦带着几分羞愧点了下头:“刘嫣跟我说起过。”

我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内心的激动,向刘松桦发了质问:“好吧,既然如此您就告诉我,她当初说的是事实吗?”

刘松桦结结巴巴,极不情愿地承认:“不是,她……她在说谎……她……”

“您知道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我气地捶了下桌子:“又一次伤害。这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在精神是多么大的污辱?更过分的是,和她一起编排这些诼的居然是她的几个姘夫,几个姘夫。您想像的到吗?几个奸夫淫妇居然能为了伤害一个已经被他伤的几乎体无完肤的人,能够……能够做出这样事情。攻守同盟,欺人太甚了吧?”我意识到了“淫妇”这个词太直接了、太露骨露骨了,后边的话不得不隐讳了一些。

就在我冲动的在房间里痛述自己的不幸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你找仇总有事儿吗?”是秘书。

我和刘松桦两个人不再出声,直到找我的那个员工被秘书支走后我们才又开始交谈,确切点说应该是的争论。

“我能理解您的感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恐怕没有比这更让能难堪和痛苦的事情了。刘嫣在这一点真的做很……”刘松桦的双手好像是想抓紧空气中并不存在的东西,却徒劳的抬至胸前又无奈的落下,紧随着的是一声叹息:“她亲手毁了自己本该最该珍惜的东西。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很痛苦,她现在的痛苦不亚于当初你,或者说更甚于你。”

我不由发出一阵冷笑:“有甚于我?刘先生,即便她现在饱受痛苦折磨,也不能说她的痛苦会比我深。因为没有人背叛她,严格的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她,是她自己背叛了自己。”

刘松桦抚了下他头顶上已经稀疏的头发,动情地说:“就是这样,最令她痛苦就是她对你的背叛。是什么让她这么痛恨自己当初的背叛?是她对你的爱。你明白我所说的吗?”

爱!刘嫣对我还有爱!这只能让我更加愤怒,她现在居然还敢说爱我?她明明说过:“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还会爱你吗?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吃软饭的男人。”

我对刘嫣的爱对我来说真的就是痛苦的源头,我斩钉截铁地对刘松桦说:“很遗憾刘先生,我和刘嫣之间不可能再有爱了。她有是她的事,我不会再有。我现在有家庭、有孩子。我爱我的妻子、我爱我的家庭,我情愿为了她们做任何事情。当初我也曾经这样为了那个家而付出,我也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爱,可是我得到是什么?是欺骗、背叛、羞辱。如果刘嫣没有遇到这些挫折和变故,她还会后悔她对我所做的一切吗?恐怕她还将延续对我的伤害和鄙视。我最不能容忍的是,我对她真心的爱和为此所做的那些奉献,偏偏成了她嘲笑和鄙视我的理由。”

刘松桦的肩膀身躯一颤:“这也是她痛苦的理由。”

“是吗?那她就应该知道,爱我就应该让我幸福快乐,不要再来打扰我,为了她我险些和自己的妻子失之交臂。我想我的快乐并不是建立她的痛苦之上吧?尽管她是那样做的。”

“我知道你无法原谅她……”

“不,我已经原谅过了。在她最无助最落泊的时候我帮了她。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都骂我贱、傻。可我怎么样呢?我还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了她,我想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所以我不可能接受她的任何感情。”

刘松桦的语调放慢了,甚至说变得很无力:“仇先生,我承认整个过程中您一直都在用包容的心来安慰她、帮助她,对此我们刘家感激不尽。我知道我无法说服您,但是我不是想让您再次接受她的感情,我只是想让你再安慰安慰她。我还算得上是一位老人吧?”

刘松桦的失落、无奈和几近哀求的言语,终于使我安静下来,点点头听他继续说完。

刘松桦这才用温缓的语气继续诉说着:“我孓然一身,至今没有结婚。除了堂姐我再没有什么亲人,刘嫣是我的外甥女,我不愿看到她生活的如此痛苦。你给了她帮助让她重新鼓起了生活的勇气,但真正让她振作起来的是你对她的那份关爱。钱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否则她现在生活的也算殷实。可她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因为她的感情是荒芜的,曾经拥有的爱都让自己曾经的过错化为了飞灰。”

我真的被眼前的老人深深打动:“她现在怎么样?一直没有结婚吗?”

刘松桦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你认为她还会结婚?在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份如此珍贵的爱情后她还会结婚吗?海涛(刘嫣的哥哥)行动不便,我堂姐上了年纪身体又不好,他们托我把刘嫣接到法国。给刘嫣办移民是很容易的事情,我她不跟我走。你知道她现在住哪儿吗?”

我闭上眼睛,好像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刘嫣蜷缩在一个冰冷阴暗、四处透风的板里默默的哭泣……

“一个四处贴满了你的照片的地方,她生活的一点都不快乐,可她却宁肯忍受那种痛苦。当我第一走进她住的房间时我能看到的都是你。你的照片,特别是你们俩人的结婚照片都摆在了最晃眼的地方。即使是在我面前会时不时地凝望那些照片,我从她失落的目光背后看到的居然是一种酸涩的幸福。我心疼,她是我们刘家的孩子。海涛就她这么一个妹妹,虽然她们是同母异父,可他们兄妹的感情你是知道的,特别深。当海涛知道你曾经给了刘嫣那多么的帮助以后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刘松桦的眼角渗出泪水,已见斑白的鬓角透出一种悲凉。

我对海涛的印象不错,听到他的名字多少还是点亲切。

刘松桦此刻也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他说他要亲自来向你道歉,他说他要跪下来感谢你为刘嫣所做的一切。他……他已经没有腿了……”刘松桦再也无法掩饰抽了鼻子,哽咽着说:“其实你并没有真正的原谅刘嫣,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原谅。堂姐这样对刘嫣说过:孩儿啊,你把伤他得太重了。现在你心头伤口愈合了,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可她心头的伤口呢?你以为她把自己伤的就不重吗?我本来都不敢在她面前提你的名字,但后来我无意中提了一次发现她竟非常的高兴,滔滔不绝跟我讲你们之间的事情,可那些都陈年旧事。她真的高兴吗?她没有啊,说不几句她就会哭起来。不要把她的这种情感当成是她的悔恨,悔恨的话在提起你的时候就会流露出那种幸福。你还问她有没有再婚,她至今还把你当成自己唯一的丈夫……”

我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递这个垂泪的老人,可他没有接,而是自己掏出手帕在擦拭腮边的泪:“仇先生,我来找你不是让你再和刘嫣重修旧好。只是想让人看在我们两个老人的薄面上,给她一些安慰。现在能真正她安慰,让她走出阴影的只有你。我现在已经是个老朽了,你能给老朽个了面子吗?念在以前的情意上,开导她一下总可以吧?难道你们当初真的没有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吗?”

刘老先生的一席话让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刘老先生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你劝她比我们任何人劝她都管用,你劝劝她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给自己一个新的人生。她再不再婚我不敢奢求,至少让她不再像现在这样忧郁,这样迟早会忧虑成疾的。”最后,他不顾我的一再挽留,黯然的离开了。

我拿起刘老笔者一留下的纸片认真的读了一遍:0631—XXXXXXX,一个威海的坐机号码。

一个老人突然造访,勾起了我万千的愁绪。刘老先生那悲凉的话语一起在我耳边萦绕,他那悲切眼神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我无法再回归此前的平静,是的,我永远无法原谅刘嫣,无法原谅。

刘嫣,你真像刘老先生说的那样吗?你真的在房间贴了了我们的照片吗?

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说了声:“请进”。一个新来的助理徐媛媛拿着一叠资料走到我跟前:“仇总,这是为您明天下午开会准备的资料!”

茫然间我从笔筒中出一支签字笔就想向上写字。

“仇总,这是明天开会的资料!”徐媛媛及时提醒着我。

我扔下了手中的签字笔,接过资料对小徐点了点头:“放这儿吧。”

小徐关心的问:“仇总,您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我摇了摇头。

“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先出去了。”

我闭上眼睛仰坐在皮椅上,点了下头示意她出去,小徐礼貌的点下头。

小徐出去了,我安静地躺在皮椅中闭上了眼睛。刘先生的话仍然徘徊在我的耳边:“难道你们当初真的没有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吗?”

一滴泪水渗出眼眶,我睁开了眼睛拾起桌上的笔,随手扯过一张白纸在上面胡乱的着,心情十分烦乱。手里的签字笔此时显得异常沉重,笔下,一条条不知该像何处延伸的线条显现在眼前,渐渐地,开始零乱了,不知是从何处是起笔,更不知会在哪里停止。

当年,为了求证自己能否追到刘嫣,我曾经效仿过班里的女生和郭威请过几次笔仙。笔仙每次都划出了歪歪扭扭的线条,每次的答案似乎都像难以破解天书那样似是而非,就像现在我独自划出的线那样,一条条混乱的轨迹如同情感的丝线,有如千丝万缕在撕扯、在纠缠。渐渐地,我回想起一些往事,随着笔尖的游动那原本淡却的记忆,被重新一笔笔地勾勒出来。

慢慢地,我好像是要睡着了,似乎沉入进一场宿醉。

偏偏就在昏昏沉沉、似睡非睡间我的意识开始陷入幻觉,确切的说好像回到了从前:初次跨入大学校门时的激动和兴奋;刚刚走入新环境时的稍许腼腆与茫然;第一次在联欢会上结识了当时的校花刘嫣;校园中不止一次有意装做无意地与刘嫣邂后;再后来就是苦苦的追求与等待……

再后来我们结婚了,在蜜月里我们是那样的相亲相爱,拍了那么多亲昵地照片,留下那么多美好的回忆。照片!我打开了桌子最下边的那个抽屉,将那一摞照片取了出来在手中一张张的翻着。我对照着照片一张张的仔细追忆,照片的转换如同岁月在流转,一张张照就好像好像一页页的书,褪色的记忆经过它的提示,辩析出片片笑语、丝丝甜蜜。我此时发现,有些我所不愿意再想起的事情,其实很一直在我的脑海里,那里是记忆最深处,曾经是我生命中最留恋的地方。

我们真的没有过幸福吗?怎么会呢,新婚喜悦和蜜月的激情曾经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在漓江上,在西湖边我们是那样的恩爱;我们也曾牵着手走过月光铺洒的海滩;我们也曾相吻在激情浪漫的夜晚;更有过相约永恒时时的海誓山盟。那时的刘嫣爱笑,有时会在我身上搞些恶作剧,我假装不知甘愿让她戏弄,每每得逞的她都会开怀的笑。有时她会让我为她讲些笑话哄她开心,在得到满足后她会微笑着投入我的怀抱。有时我会主动创造些笑料,使些拙劣的花招让她识破,期待她识破我的伎俩后灿烂地笑容。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幸福,这一切都因为我曾经爱过。曾经,我又是多么的痛苦,只因为那些爱我不再拥有。而今天,我真的又能拥有这一切了吗?不,我不能再拥有了,不能!曾经这种幸福,包括她现在对我的爱都不再属于我了。

我把照片看了几遍才放回抽屉,我告诉外面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接着就按刘先生留下的号码拨通了上面的话。

“冷暖哪可休,回首多少个秋。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我得到没有?没法解释得失错错漏,刚刚听到梦到……”对面的电话机里传来陈百祥那忧郁、凄婉地歌声。这就是她给自己的坐机设定的铃声吗?

歌声在耳边回响了很久才被人拿起:“喂,您好!请问您找谁?”一个记忆中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是刘嫣。

“喂,刘嫣吗?是我,你还好吧?”

“是,是我,我很好。少鹏,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我自己在威海开了家服装店,生意还可以。还有,我生活的也不错。我会烧那几样菜了,就是没有你烧的好吃……”我突然打进的电话刘嫣让刘嫣感到惊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而且说两句就哭了。

“是吗?那你……那你为什么不结婚?”我真后悔没有事先打好腹稿,而是很直接提出这个问题。

刘嫣在电话里抽泣着说:“我不结婚。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结婚了,”她突然失声的哭起来声音含混着,但还是能听出:“除非那个人是你。”

“刘嫣,你没必要这样。我已经不再恨你了,你应该放下思想上的包袱,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你需要有个人疼你,关心你……

刘下的哭声止住了,但她仍旧在啜泣:“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了。如果说我需要的是爱,那我被我最爱的男人爱过;如果我需要恨的话,那我被最爱我的男人恨过。”说完这些电话里又响起刘嫣的呜咽。

泪水从我眼中流出,我感受得到:刘嫣是真心的。可我们又能怎样?我还得安慰她:“刘嫣,世上有许多好男人。你身边就有,只要你……”

我的话被刘嫣哭泣打断了:“不会的,不会的。除了你,再没有什么了好男人了。如果不是你在我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世上就不会有刘嫣这个人了。”

“不刘嫣,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就算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也会给你力所能及的帮助。”

“你错了,我不仅是找到你得到了你的帮助。我当时感觉自己找到的是一片好平静,好安全的地方。我再也不必担心债主会找来,更不会害怕有人来伤害我。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很安静在家等你,我发现这种等待真的好幸福。那些日子我有意起的很晚,在你离去后很长时间我才会起来,因为我总是在幻想着你刚刚在我的枕边离去,马上就要回来。有时我会到你的屋里躺一会,甚至我会抱着你的枕头或被子睡一会儿,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也不愿意唤醒自己。我怕一旦自己醒来你就再也不回到我的身边来了。在你去郭威家的那个晚上,你告诉我你要加班,我在家等的好急。我想你、担心你,就给你打电话。发现你不在公司,我好怕,怕你不再回来……”

我无法再往下听,泪水不停地夺眶而出。我不得不忍了一会儿才重新把电话放到嘴边:“刘嫣,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我们都拥有自己崭新的人生,而且会更加美丽、更加精彩。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当爸爸了。”

“是么?她对你好吗?”刘嫣又一次提起若云,第一次是在四年以前。

我只顾安慰刘嫣,却没能真正顾及她的感受:“她对我很好,非常体贴照顾,你真的不用担心,她真的是个非常好妻子。”

“是的,她比我聪明知道该怎么把住你,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果当初我们俩有个孩子的话,可能……”

这样的交谈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即使是在情感上我也不能和若云以外的女人谈及孩子:“刘嫣,就让一切都过去吧。你开心起来,拥抱自己的幸福吧,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好了以后我再聊好吗?”

“我知道什么是幸福,也知道该怎么守护自己的幸福,但这一切都明白太晚了。可是,我今天……我一定要对你说,少鹏,我爱你!”电话上刘嫣的哭泣声中被挂断了,我将手里的电话放好,再次陷入深思。

我独自一人呆在办公室里,直至所有的人离开公司,我仍然没有想走的意思。在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几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屋里很暗,我看了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窗外,夜色经染就了早已被华灯笼罩的城市!从高处俯瞰,都市那斑斓的灯火也炫耀般地照亮了周围的夜,向周围渗透着自己的流光溢彩。天空已经不再明亮,抬头望去:淡暗地星光已隐退到云天之外,天空中只有那一轮明月孤独的守望在无垠夜空。

明月不是每天都有的。今天是个月明风清的晴天,皎皎的月光却没有炫耀它那动人的婆娑,而是将自己的柔和融入夜的深沉。尽管夜是那样的深邃,尽管夜是那样的凄迷,即使夜是那样的空旷,那里依旧是她的家。

朦朦的月色浓浓的夜!此刻的我真的想起了什么?是一首歌吗?我曾经多少次想把夕阳留住,可当我像现在这样凝望眼前的明月时我才去想:难道说,她,也属于我吗?她升起时没有灿烂夺目的光彩,她的隐去却常常是寂寞地凄清。不知悲欢离合中她有着怎样的泪水,不知遥遥相望时她有着怎样的凄苦。情侣总爱漫步在她那银梦般地月光之下,但又有谁能想到在她娇柔地目光后面,却是内心里的那份春意阑珊。

我静静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是只有你这样想吗?难道说在天空下的某一角落,也有一个人时常面对着明月这样看,这样想?

突然桌儿上的电话响了,我起电话:“喂,您好!”

“老公啊,你怎么还在公司,不想我了?”电话里传来若云娇柔甜美的声音。

“噢,我有点事刚刚处理完,现在马上回家。嗯,吻你!拜拜!”我轻轻地放下电话,在电话机的旁边就是镶着若云的照片的相框,我把她的照片拿了起来,若云那绝美地笑容似春风般驱走了心头的寒意:我这是怎么了?我已经找到我爱的人了,若云是多好的一个妻子,我怎么能再去缠绵于这些无聊、莫明地伤感。

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一进门我就给了妻子一个甜蜜地撒娇式的拥抱。柔和的灯光、温馨家、温存地话语,餐厅里依旧鲜美的饭菜,面对这些我还能想什么?我现在所要做就是融入这个温暖的家。

若云接过我的上衣,同时递给我一双拖鞋:“你吃过饭了吗?今天小杨做两道你爱吃的菜。”随后她到餐厅亲自为我乘了一碗饭---一个多么体贴、多么贤惠的妻子。我宽慰着自己走到餐桌前,看着桌子上的清炒虾仁儿和溜鱼片,幸福立刻将我从刚才的困苦中唤回。虽然这两道菜不亲手做的,但却饱含妻子的等待,我还能再要求什么?我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着,很快吃了一碗。不等我放下筷子,若云马上又为给我端上另外一碗。

这才是妻子,她知道关心你照顾你:在我吃饭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吃,好像是在欣赏一样;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过来陪伴我,总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想到这儿的的心境好了许多,吃饭的速度不那么快了,在吃饭的同时我也在欣赏着若云看我的样子。说实话,太美了:一套很保守宽松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后,经她几近完美的身材一挑,宽松的地方一点看不出空垮,相反倒显得那么飘逸那么轻盈。一张妩媚动人的脸,一头略带玫瑰红色的长发弯曲着垂在肩头,虽然看上去稍微有一点零乱,可与她脸上那淡淡地倦容和眼神中包含地那脉脉温情配在一起,却透着一种西施般的娇柔风韵。

正当快要吃完第二碗的时候若云突然问道:“明天就要给宝宝上户口了,可是现在名字都还没有起好,今天爸爸打电话说要你拿主意。到底用哪一个嘛老公?”经她一提醒我也才想起:给女儿起名儿这件事还没有确定好呢。

要说也是,孩子都两个半月大了,可名字一直没有选定。其实早在孩子出生前岳父母就已经在给孩子选名字了,谁知后来却听从了一位老先生的迷信说法:要等孩子出生后,根据生日时辰起名才会大吉大利。这一来老两口就偏要等到孩子出生后再起名,孩子出生后那老先生一下子给孩子取了好几个能打九十五分心上的名字,可究竟选哪一个却让老两口犯了难。虽然说亲威朋友对此事的参与热情很高,但却使本来就因孩子的起名问题困扰地岳父、岳母伤透了脑筋。表面上给孩子取名我是当仁不让,可我无论如何都必须照顾到岳父岳母,毕竟孩子姓的是他们的姓,让他们取名更合适些。因此,直到今天孩子的名字还没有最后敲定。

我沉思了一下:“爸爸和妈妈是偏重哪个?”

“爸爸原来打算用他即兴起的那个叫薛晗,可又舍不得那些五行八卦东西,可那些名字我一个也不喜欢。”若云对迷信的事物很反感,一直不赞成用什么阴阳八卦起名。

“那就用那天她外公起的那个名字叫薛晗,英文名字你给起吧。”我也觉得人的命运好坏和名字关系不大,或者说好些理论本身有缺陷。我上网上查那位老先生给女儿的起的名字时,那些名字几乎个个分值逼近100。可我试着输入包括秦皇汉武在内的几个古代伟人的名字进行查询,不料竟然得到这样的结果:这些人的名字得分都几乎都在五十分上下,甚至更低。我从那时起对所谓的姓名学也就不那么信服了,而且女儿出生时天快要亮了正好应了那个晗字。做为一个延续薛家姓氏孩子,她给薛家带来的不正是安慰的曙光吗?

若云很满意我做的决定,但她还疑问:“那孩子也要有个乳名吧?你看叫什么好呢?”

我连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月月。”

“你说叫月月?嗯,不错。听小钰说宝宝出生的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叫月月最好不过了。老公你真的好棒!”

若云非常喜欢月月这个乳名,可我的心却猛的震了一下,不停地责骂自己:该死,你在说什么?月月是刘嫣的乳名儿,她是中秋节那天晚上生的,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名字来了?

“老公,你怎么了?”妻子发现我的思想在“走私”。

我只能勉强地一笑,想了想说:“爸爸、妈妈会喜欢我们给孩子取得名字吗?”

“当然会,老公你干嘛那么晚才回来?”妻子撒娇地埋怨着我,令我无比羞愧。

“小云,单位突然来了笔业务。我得准备一下。以后我不会再回来这么晚了,”我一下搂过妻子爱抚着她:“老婆,我也好想你。”

“嗯。”若云第一次接受了我叫她“老婆”。

那晚,我努力想忘记公司里发生的一切,忘记和刘嫣那次通话,可我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无法入睡。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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