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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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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寒和陈铭一起在事务所里和客户讨论着案子上的问题,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向大家说声抱歉,他到一旁接听电话。

听着听着,他的表情一变,叫来陈铭。

“怎么了?”陈铭很少看到他如此慌张。

“我妈脑溢血,刚刚被送去抢救,这里你盯一下,我现在要过去。”他抓起汽车钥匙。

“你开车小心点!”陈铭对着他的背影叮咛,转头跟客户解释道歉。

舒寒带着忐忑的焦躁的心情赶到医院,母亲还在抢救,他默然地坐在急救室外等候。不知道等了多久,仿佛已经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他的眼里只有那盏代表救治还在进行的刺目红灯。

终于,那盏灯熄灭了,医生疲惫地走出来,询问他是否家属。得到舒寒肯定的回答,他神色谦然,拍拍他的肩膀:“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老太太去了,请节哀顺便。”

医生走了,过了一阵,母亲被护士带出来,那真的是母亲吗?全身盖着白布,他完全看不到。

舒寒一动也不动地呆在那,痛苦地捂住脸,一直到有护士过来找他办理手续。

邵先哲在时央生日之际示爱被拒的新闻很快被披露。

陶锦清以为时央又要大吵大闹,面对紧咬不放的记者,她很怕时央情绪失控,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出乎她意料之外,时央这次没有得罪任何人,配合度极高地完成了所有采访,甚至有记者赞扬她懂得进退。

“你变的太多了!”陶锦清看着持续干净整洁的公寓,时央竟然在K书!她仔细一看,居然是《民法》!

“嗯。”时央心不在焉。

“这次的绯闻你反应不大。”

“写新闻本来就是记者的天职,我只要好好唱歌就行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体谅人啦?”陶锦清像发现了新大陆。

是舒寒教会她的呵!每个人在这个社会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如果连自己应尽的义务和责任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谈什么爱情?

她现在渐渐有些明白,舒寒所需要的那种“爱情”,不是轰轰烈烈,跌宕起伏,充满不切实际的浪漫。他要的,是一个可以陪着他走完一生的女人。

这段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不仅是思念,她想得更多的是关于生活。

如果再和舒寒去逛街的话,她一定不会让他为了迁就她而一天不喝水,不上厕所。

和他一起生活,可能很多地方没有办法去,一些小事也会变得麻烦,生活变得很平淡,说不定她会时不时地抱怨。但是,她宁愿要那些琐碎日子里的幸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了,不是吗?

“你没什么不妥吧?”她这样的状况,让陶锦清担心。她宁愿她大吵大闹,而不是一味收藏自己的情绪。

“我很好。”时央还是埋首书中。

“我手上有个案子。”

“你说吧,我听着呢。”

“木导演看中你了。”陶锦清抽走她手上的书。

这句话成功地把时央吸引住,她迷着眼睛,回想一下。“木旭?”一个在好莱坞都名声响亮的华人导演,凡是经他手的演员,莫不红遍全球。

“他找到我,希望你可以接下他正在筹划的一部戏,女主角。”

“可是我听说他下部戏打算在西藏拍。”

“没错,整个队伍拉到西藏,计划时间是两年。我跟他说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

“你希望我接吗?”时央察觉陶陶没有多少欣喜。

“这次,我希望你自己选择。我只能说,你很有音乐才华。”私心来说,她不想放走手上的爱将,即使不演戏,她陶锦清有那个能力让她在演唱方面独领风骚,成为一代天后。

“还有两天吧?让我想想。”的确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时央需要一点时间。

“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陶锦清告辞,走到门边,她转过头,“对了,你和你父亲很久没联络了吧?他很担心你。”

“他打电话找你了?”

“问了你一些近况,他不敢给你打电话。”

时央沉默着,陶锦清一副期待的表情让她不得不开口:“知道了。”

“或许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只是忠于自己,希望你可以试着改善一下你们的关系。”陶锦清衷心地说,带上房门。

时央在房间里盲目乱转,她是按照记忆中舒寒的家重新装修的,嘴上说着要忘记他,却不由自主地想靠他更近。口是心非呵!可是不这么做,她的生活怎么继续得下去?

舒寒,我该怎么办呢?好想好想你,你好吗?趴在客厅的茶几上,时央拨弄着那只陶瓷刺猬。

电话响了,是父亲。

“小央,请不要挂我的电话好吗?”他的语气带着哀求。

时央轻轻叹口气,语调平和:“妈妈的忌日快到了,你会回来给她扫墓吗?”

“小央……”

“和金阿姨一起回来吧,我还没见过她,而且……我们应该让她和妈妈互相认识一下。”

“你,你肯原谅我了吗?”他的语气难掩激动。

“你是我老爸啦!”时央不好意思起来,亲情的牵绊一点一滴地流回她的心田。为什么会憎恨父亲?理由已经模糊了,也许到了后来,她只是习惯了和他唱反调。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她和父亲之间,那些小小的争执根本不值一提吧!

“我现在就去请假!明天就回去,带着崔贤一起回去!”

啪的一声,激动的父亲竟然首先挂了电话。时央呆呆地看着手机,嘴角牵出一个笑容。

第二天,时守和带着韩国籍的妻子怀着复杂的心情下了飞机。时央说会来接机,他简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一出海关,他不安地扫视接机厅,一眼就看到带着墨镜的时央。那一眼,足够震撼他了。女儿变了,他知道她在演艺圈发展的很好,也不断从陶锦清那里得到她的消息,所有的一切,都不如亲眼所见来的冲击。时央长大了,亭亭玉立,自然流露出的吸引力,让她在人群中闪闪发亮。

时央很快也发现了父亲,她微笑着迎上去,接过崔金贤手上的行李。她的举动让崔金贤感到不好意思,面对第一次见面,这么大的“女儿”,她有些慌乱。有些事情,事前永远也无法准备好的。

“我的公寓没有多的房间,我在附近的酒店定了房间,陶陶知道你们来,特别给了我一个星期的假期。崔阿姨是第一次来吧?我可以带你四处逛逛。”时央说着韩语,态度亲切。

在酒店安顿好二人,时央找了个机会单独和父亲谈话。

“小央,你长大了。”时守和感慨不已,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时央。

“别这么说,爸爸,我过去太任性自私了。” 她搅动着面前的红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和父亲平等对话。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时守和叹息,“我和你妈……”

“爸爸!”时央打断他,“你和妈妈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和我解释,我知道你们不离婚,一直维持着,是为了我。既然妈妈去世了,你有权利过自己的生活。你是我的爸爸,你爱我,关心我,我知道这些就够了。”

“谢谢你,小央!”时守和做梦也没想到会从女儿的口中听到这一席话。

“我接了一个电影的工作,过几天去西藏,要在那边呆两年多。”

时守和一愣:“你不是只是唱歌吗?怎么突然要演电影?还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是陶锦清帮你接的?我跟她谈谈,推掉这个工作吧。”他直觉地以为陶锦清把女儿当成了赚钱机器,西藏!偏僻遥远又落后,他不愿意让时央受苦。

“是我自己要去,陶陶还不想放人呢。”时央安抚父亲,他的保护让她窝心,“我想多见识一下,而且还是和大导演木旭合作,很好的机会。”

“是那个在奥斯卡拿过奖的导演?”时守和不相信。

时央点头:“女主角。”

他的女儿这么有本事!自豪感涌上心头:“加油!好好干!多保重身体,要虚心好学!”

“知道了。”时央一时不习惯被父亲表扬,“明天一起去看看妈,好吗?”

“你想让金贤去吗?”时守和征求她的意见。

“当然了,她是你老婆耶!”时央笑了。

母亲死得突然,舒寒在叶云和陈铭的帮助下处理完母亲的身后事。

“哥,不如你搬去我爸妈那边住吧。我不在家,我的房间一直空着。”叶云怕舅妈一过世,舒寒真的会跑去隐居。

“你放心,我还有事务所拴着,不会躲起来。”舒寒岂会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明天伯母下葬,过了明天,事务所该歇业休养一阵子了。”陈铭这个提议主要是针对舒寒,他消瘦了一圈。

“也好,就放一个星期的假吧。”舒寒内心烦乱,的确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沉淀自己。

墓园依山而建,阶梯石路,轮椅无法通行,舒寒由陈铭背上山。

参加舒母葬礼的人不多,舒寒家的亲戚本就不多,加上他父亲死的不名誉,之后还肯和他家来往的人更少。舒寒撑着拐杖,看着黑土渐渐掩去棺木。

葬礼结束后,叶云随父母先行。陈铭要背舒寒,被他拒绝。他拄着双拐,走得极慢。陈铭不赞同地皱眉,等他走下去天都要黑了。

“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你现在又发什么神经?老大,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舒寒喘着气,他连替母亲抬棺盖土都做不到,上山下山还要人抬着背着,他觉得窝囊透了。

陈铭和他对视一阵,知道拗不过他,二话不说地走了。有的时候,他真的无法了解他在想什么。

时央在母亲墓前放上她最喜欢的百合,看看父亲和崔金贤,他们之间应该有话要说,她点个头,退到一边。

远远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不敢确定。她走近一些,真的是舒寒!

该不该跟他打招呼?时央犹豫着,他会怎么对她?陌生疏离?还是一贯的冷嘲热讽?不管怎样,她都会再次心痛。可是,光是看到他,她的心已经开始抽痛,那么见不见他,其实没什么差别吧?

舒寒毫无预警地摔倒,狼狈地扑倒在地,打断了时央的思绪。她跑向他,喊着他的名字。

舒寒看到她,脸色很差,放弃站起,闷闷地坐在石阶上。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她检视着他,他的头发凌乱,脸上冒出细密的汗水,不住地喘气。他的衣襟上别着白花,有人去世了?

“走开。”舒寒不看她。

“疼不疼?”时央递上面巾纸,被他挥开:“不要烦我!”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来扫墓。”时央径自说着,挨着他坐下。

和风吹拂,舒寒的气息渐渐平静,他看着远方,轻声说:“我妈今天下葬,刚弄完。”

时央打量着他的侧脸,很想给他一个拥抱。她双手环膝,摇晃着身体:“她会安息的,你千万不要自责。”

舒寒大概很遗憾没能好好陪伴母亲吧?时央能够体会那种感觉,子欲养而亲不在,她也是。只能对着母亲的墓碑怀念她。

两个人静坐了一阵,时央看到父亲四处张望,像是在找她。

“你自己可以回去吗?”她问。

舒寒撑着自己站起来,迈出一步,像是要证明给她看。

“那我走了……”时央欲言又止,“我……我要去西藏拍电影,要在那边呆两年。下个月五号就出发了。”

“那,你多保重。”舒寒牵起嘴角微笑。

“你能不能来送我?”时央心中的希望又抬头了,她没有漏看舒寒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对不起,我最近是比较忙。”

时央呆了一呆,点点头:“哦,这样……那,我走了,再见……”

她失望地转身,眼睛发酸。如果,舒寒挽留她,她会不会留下?时央无法回答。她现在没有任何自信继续喜欢舒寒,他的世界太深沉了,而她总觉得自己的心智还不够成熟,偏偏他一点也不肯屈就。

时央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舒寒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他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尖塔,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他知道她有多么美好,她不顾一切地喜欢他,可是他的自尊作祟,他不要她委屈求全奉上的爱情。

“小央,刚才那个男人……”时守和看女儿神色有异,猜测着她和那名男子之间的关系,如果他没看错,那男人的腿好像有问题。

“我没事,遇到朋友,他母亲去世了。”时央解释。

时守和没有多问,他们离开墓园,商量着晚上去哪里吃饭,看上去就像幸福快乐的一家三口。

几天后,时央在时守和、崔金贤、陶锦清和邵先哲等人的目送下,进入海关。

她笑着和大家挥手告别,心中有着莫名的惆怅,不知道两年后,一切会变成什么样?这么长的时间里,她能不能够忘记舒寒?

同时,在东舍律师事务所,刚销假开工,本来该忙得不可开交,陈铭却发现舒寒一大早神不守舍,老发呆。

“老兄,你还没收心?”他拍拍舒寒的肩膀,招回他的魂魄,发现另一个奇怪的现象,他碰到舒寒,他竟然没反应!

时央现在不知道上飞机了没有?舒寒兀自沉思,没在意陈铭的大呼小叫。

“你还好吧?”

“我很好。”舒寒回过神,看到一只不该出现的爪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立即拍掉,“你想死吗?”

陈铭摸着被打痛的手,确定他真的很、好!

两年后

东舍律师事务所

叶云春风满面地推门进来,嘴里还哼着歌。他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发生什么好事了?”陈铭问。

叶云做作地沉吟几秒,突然跳起来大吼:“恭喜我吧!我要结婚了!”

“怎么?陆小茜终于答应了?”舒寒也从卷宗中抬首,嘴角带着微笑。这一对欢喜冤家,分分合合搞了一年多,这么快就要进礼堂了。

“你给小茜下药了,还是她今天神志不清,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你?”陈铭的嘴巴还是那么坏。

“随便你说,反正我已经脱离光棍的可耻身份,你尽量妒嫉羡慕我,没关系!”叶云大方地不得了。

陈铭拿起一本《经济犯罪案例分析》,照准他得意洋洋的脸K过去。两人在办公室里追逐着闹起来。

舒寒无奈地摇头,看着桌上的日历,时间过得好快,时央离开两年多了,歌坛新人一个比一个冒得快,她再不回来,估计要被人遗忘了。可是,他不会忘记她,也许,她会在他的心上停留一辈子吧?

周末,叶云本来约好未婚妻一起去采购结婚用品,而且今天陆小茜还要试婚纱。但是叶云忘记今天要陪同父母回乡下拜见家族长老三姨姥爷,一时抓不到别人,只好打电话向舒寒求救。耐不住叶云的请求,舒寒答应陪他的未婚妻出去。

他开车前往陆小茜的住处,看到她在路边等。

陆小茜一上车,毫不客气地噼里啪啦一顿骂,把叶云骂得狗血淋头。舒寒含笑听着,不知道这两个活宝结婚之后会不会稍微沉稳一点。

“表哥,真是不好意思,要你陪我逛街。”陆小茜怕舒寒不高兴,她跟舒寒接触不多,印象里他总是沉默寡言。叶云很敬重他,虽然告诉过她,表哥并不难相处,她还是有点怕怕。

“没关系,刚好我也有段时间没怎么出门了。”舒寒微笑着,扭头问道,“我们先去买东西还是先看婚纱?”

“先看婚纱吧,我怕逛晚了误时间。”

“女孩逛街的时候,都变的没有时间观念吗?”

“逛街可是女性的第一休闲。”

“可以陶冶情操,有益身心健康是不是?”舒寒想起时央,还有她那一套逛街理论。

“表哥,你很上道耶!”陆小茜对这个表哥刮目相看,他比叶云好多了,那个死家伙一提到逛街就跟要送他去坐牢一样!

遇上小塞车,舒寒放缓车速。陆小茜随手打开音响,年轻女孩的欢快歌声传扬开来。

“咿?看不出来表哥喜欢听流行音乐哦。”

舒寒笑而不答。

“好耳熟,”陆小茜努力回想,“唱歌的好像是……”

“时央。”

“对!就是她!”陆小茜一弹响指,“我当初还写过她的专访咧!不过她出了两张专辑就跑去拍电影,很久没什么新闻了,她要是肯继续唱歌,现在一定大红大紫,陶锦清多厉害呀。”

听着她滔滔不绝地分析着歌坛局势,舒寒想起这个表弟媳是干记者的,他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陶锦清刚刚跟手下的新人训过话,回到办公室,叫秘书给她泡杯咖啡。

有人敲门,她专注在手上的文件上,看也没看:“进来。”

一杯咖啡放在了她正阅览的文件上,陶锦清不悦地皱眉,薛秘书今天吃错药了吗?敢跟她开玩笑?

她抬起头,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

“陶陶——”拿着托盘的人娇滴滴地叫着,然后恐怖地奸笑。

陶锦清猛地站起来,绕过办公桌,一把抱住她:“我的天哪!你是鬼吗?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时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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