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1 / 1)
天!进行到第六章的时候,张信哲的歌声响起了,那首《一定可以》完全淋漓尽致,完全就是舒寒的写照!我要疯掉了……而且“情歌王子”的形象……啊,我心目中的舒寒……啊……为什么?!为什么都过半了,男主角好像突然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让我死了吧!
第一次尝试这样的创作,我不停地统计字数,心想,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到六万(WORD的计数),怎么凑到六万?我好担心故事说完了还不够……
后来一想,我在干吗啊!是写故事,不是在凑字数好不好……好可耻啊!于是我就不管了,等到写完一看,差不多刚刚好,真好!
终于!!!!!!!!!!!!!!!!!!!!啊!!完成了!最后几句话在PRES DU COEUR(PAUL DE SENNEVILLE, JEA BAUDLOT)的乐曲中结束,再美好不过了。他们辛苦,我也辛苦!为什么我要让大家这么辛苦!……………………天啊!让亲爱的牛牛为我祈祷一下吧!
二〇〇四年十二月十一日星期六 9:47:24 AM(LANCASHIRE, 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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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之后,就到了二〇〇六年的七月,伦敦出奇的热。
虽然修改添加了很多——觉得自己越写越过分罢,但是依然需要听着钢琴曲
不懂为什么
总之,我是不会写悲剧的,啊……也不对:)
哈哈,反正应该不会有番外之类的东东吧
在晋江白吃白喝5年,唉,我真是羞耻啊。。。。。。。“死小孩!你搞什么名堂,去了那么久,才给我打了几通电话!你爸爸那边也没怎么联系,要回来也不说一声!简直该打!”陶锦清吩咐秘书多准备一杯咖啡。
“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下飞机就来找你了耶!”她连衣服都还没换呢。
“是啊!惊喜!”陶锦清打量着她,“你看看你,活像个难民!又黑又瘦的。”
“呵呵,我们跑去青藏高原,紫外线厉害嘛,而且我不巧地有高原反应,每天吐得我昏天黑地,工作进度都被我拉了不少。”时央调皮地吐舌头。
陶锦清听她说得简单,其实应该吃了不少苦,她心疼地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接这么辛苦的CASE了!”
“啊……”时央挠着头,“可是木导好像对我挺满意的,他下部片子还想找我哎,好像会去撒哈拉……”
“哈拉你个头!我是你的经纪人,我说不去就不去!你乖乖给我唱歌就可以了!”陶锦清温柔不到一分钟,泼辣本性又冒出来。
时央忍不住大笑出声:“我开玩笑的啦!你以为木旭不用休息的吗?”
“死小孩!”陶锦清觉得时央还是那么淘气可爱,“电影的后期制作应该没你什么事了吧?你休息一段时间,我想开始准备你的第三张专辑,制作人和音乐人我都找好了。”
时央哀嚎:“拜托啊!早知道我就先去韩国找爸爸了,你想累死我吗?我很久没唱歌了,小心砸了你的金字招牌哦!”
“别给我唧唧歪歪,你跑不掉的!”
“可是木导真的很想我演他的下一步戏哦。”
“那也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情了,你录个专辑,最多四个月就出来了,又不会撞期!”陶锦清吃了秤砣铁了心,完全赶鸭子上架,来硬的。
“好吧,好吧,反正到时候不卖又不是我赔钱。”时央点头答应,“不过你至少要让我休息两个礼拜,我可已经把机票订好了,后天我要去韩国见老爸。”
“你放心啦!我又不是吸血鬼!”
她不是还有谁是啊!时央翻个白眼,扬扬手:“我回去睡觉了,你慢慢工作,不用送我。”
走出星工场的大门,时央用力呼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气。
两年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信步走在街上,她念念不忘的,还是舒寒。
事实证明,她根本忘不了他。不管再忙再累,还是她病到昏天黑地的时候,满心想的人,最想见到的人,还是舒寒。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着,她竟然真的看到了舒寒!他就在对街。时央想冲过去,无奈红灯亮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一名从婚纱店出来的女子帮他推着轮椅,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舒寒刚才……也是从那家店出来的吧?他们难道……
时央失魂落魄,从包包里掏出那个和她形影不离的陶瓷刺猬,看着它,眼泪毫无预警地落下来。
转换绿灯了,匆匆的行人撞到她,刺猬从她手中跌落,碎成了几瓣。
这就是,她爱情的下场吗?
时央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任由眼泪肆虐。清醒吧!快清醒吧!你是个傻瓜!大傻瓜!笨蛋!他有什么好?他什么好处也没有!他说不定有爱滋,说不定是个双性恋!他是个残废!时央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但是……但是就算这样,还是喜欢他呀!另一个声音虽然软弱,却无比清晰地提醒着这样的事实。
时央昏昏沉沉地回到公寓,倒头便睡。迷迷糊糊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喂?”
“时央!你这家伙回来也不通知我!现在在哪里?”
“嗯?”她还在云游,“你是谁啊?”
“我的天哪!我是谁?我是邵先哲!我现在在尔路,你不会不记得吧?赶紧过来,我们一大票人等着你呢!”
“尔路?”时央稍微清醒了一点,她知道,那是一间酒吧。很好,现在的她正需要借酒浇愁。“你等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胡乱套件衣服,时央直奔尔路。
果然有一大票人,不过时央认识的没几个。从他们的言谈中,她得知邵先哲混得很好,俨然是个小天王了。
“你太不够意思了,偷偷摸摸地跑回来,要不是我问陶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呢!”邵先哲帅气的脸靠近她。
“我自罚一瓶向你赔罪。”时央退后一点避开,拿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喝下去。
邵先哲不悦地夺下她的酒瓶:“你这是干什么?一来就喝闷酒,和我在一起这么不开心吗?”
“对不起……”时央抹干嘴上的酒渍,“我不是见到你不开心,我……”她不知该如何启口,她能告诉他,我今天看到我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从婚纱店里出来,我好心痛,你快把我灌醉吧!看着他那双眸子,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邵先哲跟同伴打声招呼,单独领着时央坐到吧台,叫了两杯鸡尾酒。
“你是不是有心事?”
时央玩着头发,不理他。
“是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好开口?你有喜欢的人了,对吗?”
“小哲……”
“你放心,虽然我喜欢你,可我不会阻拦你去喜欢别人,你有选择的权利。”
“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受……”时央哭起来,“因为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啊,我知道的,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小哲,你骂我吧!”
邵先哲揉着她的头发,无奈又心疼:“傻丫头!我怎么会骂你。别喝闷酒了,不如我们去兜风吧!”
吸吸鼻子,时央不好意思地抹去眼泪:“不了,我自己回家就好,你还有朋友等着你呢。你们好好玩,我很快就没事了。”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邵先哲不放心地叮嘱。
“安啦!我是跆拳道高手嘛!谁敢欺负我?”时央撑起笑脸,和他告别。
走出酒吧,时央暂时不想回家,那里会让她想起舒寒。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突然一个拿着传单的年轻人蹦出来,塞给她一张纸,开始不停地布道,宣扬他的信仰有多么好。时央不耐烦地想走,那年轻人却死死地缠住她。
“向日葵,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呢!”一个男人走过来,拉着时央脱离了可怕的宗教狂热分子。
“先生,你可以放手了!”时央不喜欢刚才的家伙,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更不喜欢。
“小央,你对好心帮你的人就是这种态度吗?”那男人露出痞痞的笑容,抄手看着她。
“啊!”时央认得这个坏坏的笑,“好巧!这样也能撞到!陈律,你不穿西装戴眼镜,我根本认不出来。”
“我刚才也以为看错了,你从西藏回来了?”
时央点头:“今天才到。”
“有没有去找舒寒?”
听到他的名字,时央顿时黯淡:“我不会再去找他了。”
“为什么?”陈铭感到奇怪,难道过了两年,她真的像舒寒预料的一般,已经有了别的目标?
“你问我做什么,你不是他的朋友吗?他都要结婚了,我还去找他干吗?”时央颇不是滋味。
“舒寒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他告诉你的?”陈铭糊涂了,最近要结婚的不是叶云吗?
“反正,我会忘记他的!”时央这句话,说给陈铭听,也告诉自己。
“你等一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舒寒连一个女人都没有,他结哪门子婚?”跟鬼结婚吗?“一下叶云也要来,我帮你问问,他说不定知道什么。”
陈铭在一旁看着她和舒寒磨来磨去,他们两个不烦,他都要急死了,这次时央回来,他一定要帮他们把这临门一脚踢进去。
过了一会儿,叶云拉着陆小茜赶来了。时央看到他们,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陈铭揽着叶云的肩,问他:“你表哥最近认识女人了?”
叶云莫名其妙:“没有啊,你吃饱了撑的,问这个干嘛?”
时央看着陆小茜,她不是和舒寒一起去婚纱店的女人吗?怎么又和叶云手牵手?
“请问你是……”
“你好!我叫陆小茜,是叶云的未婚妻。小姐好面熟啊,我们是不是见过?”陆小茜大方地和时央握手。
“你是他的未婚妻?”时央指着叶云,那为什么要和舒寒去逛婚纱啊!
这位小姐为什么会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陆小茜揪过叶云,恶狠狠地问他:“她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天啊,救救他吧,今天不是出来喝酒的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叶云定睛一看,脱口而出:“时央?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时央?!”陆小茜兴奋起来。还没有任何人接到她回来的消息,这下可发了!她挖到独家新闻了耶!
踢开叶云,陆小茜一脸谄媚地握着时央的手:“时小姐,你有没有空和我谈谈?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陈铭和叶云听了,双双在路边晕倒。
“你真的是叶云的未婚妻,和舒寒没有关系?”时央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手。
“我和表哥能有什么关系?”陆小茜感到奇怪。到底怎样才能让她答应作采访呢?
“真是一团乱。”陈铭感到好笑,他诚恳地告诉时央,“你还是相信我吧!舒寒是爱你的,我们都看得出来。只是他的心守的比一般人紧,脑袋也比一般人顽固,不过你的特长,不就是勇气吗?加油吧!”
“哎?时央和表哥有一腿吗?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陆小茜揪着叶云,咬牙切齿,她到底漏掉了多少独家新闻啊?
陈铭的话好像一针强心剂,鼓起了时央的信心。
“对不起,我失陪。”她现在只想见舒寒,她要告诉他她爱他!爱他!就是爱他!
“别走啊……时小姐!”陆小茜眼睁睁看着她的“大新闻”跑掉了,回过头继续拿叶云出气,“你干吗什么都瞒着我!什么时候你认识了时央的?你一声都不吭啊!你有种!”
叶云被她打得死去活来,他能说什么?他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时央喜欢表哥吗?表哥什么时候喜欢上时央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陈铭,你快救救我吧!我要被老婆打死了……为什么我要娶这样的女人呢?他好惨啊……
时央拦了辆计程车直奔舒寒家。
手放在门铃上,她迟迟按不下去。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有点邋遢,而且又是烟味又是酒味,他一定不喜欢。
看看表,十点了,贸然闯来,他一定还是认为自己是个莽撞的孩子,一点进步都没有。不行不行,不能这么见他!
时央缩回手,留恋地看着他房间里透出的灯光,决定明天焕然一新地来见他。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睡不着。陈铭说的是真的吗?舒寒也是喜欢她的?明天见到他,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如果他又拒绝她怎么办?……
脑子里乱哄哄的,过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起床,竟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时央惨叫,发现自己定了闹钟却忘记打开开关。该死!还说要早点起床呢!
匆忙地刷牙洗漱,她把衣柜翻个底朝天,没找到一套顺眼的衣服。
怎么办怎么办……时央六神无主,打电话给当造型师的朋友,征询意见。
“JACKY,我穿什么衣服最好看?”
“老天,你没事吧?怎么会问我这么低能的问题?穿什么都可以啊,记住!是人穿衣服,不是衣服穿人!”
“废话!”时央挂断电话,决定靠自己。
牛仔裤?CANCEL!蛋糕裙?CANCEL!职业套装?她又不是OL!最后,她想起在一个背包里有条裙子!又是一阵翻箱倒柜,时央找出那条裙子,还好,不至于皱皱巴巴,闻一闻,也没有异味。就是它了!那条演唱会上穿过的纯黑迷你裙,舒寒应该会喜欢吧?
等她收拾好一切,到舒寒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她紧张地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开门。这个时候会去哪里呢?时央看到车子好好地在院子里停着,说明他没有到远的地方去。
到院子门口等了一阵,还是没有等到人。时央有些沮丧,舒寒到底跑哪去了?她早午饭都没吃,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如先填饱肚子再来等他好了。
时央记得附近有一家超商,打算买一个速食三明治。付账的时候,她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舒寒也会逛超市的吗?这是她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问题。随即,她觉得可笑,他又不是神仙,当然会做普通人都会做的事情啦。
舒寒要买什么呢?看他的样子,想拿上层的东西,可是够不到。
时央走过去,帮他拿下那罐番茄酱。
“需要帮忙的时候,应该开口跟别人说一声吧!”时央忍不住抱怨。
舒寒没有扭头,他闷闷地笑着:“谢谢!”
时央推着轮椅,慢慢地走着。
“我回来了。”
“辛苦吗?”
“算是挺辛苦的,不过学到很多东西,也看到很壮丽的风景。”
“帮我拿一下那个罐头。”舒寒指着货架。
两人逛完超市,舒寒主动邀请时央到他家坐坐。
他对她的态度友善,好像对待一个阔别多年的老朋友。时央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表白。
两个人喝着茶,多数时候都是时央说话,舒寒问起她在西藏的生活,她巨细靡离的讲述着,宏伟的布达拉宫,神秘的雪山,圣洁的雪莲,那些克忍的人们,他们是如何虔诚地膜拜朝圣。剧组人员都很专业,木旭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严肃可怕,她最糗的时候,连续NG二十多次……
时央是不是特地穿着这身衣服?还戴着他送的耳环。她真的很喜欢他吧?舒寒专注地听着,他喜欢这样神采飞扬的时央,她的天空广阔而自由,将来,她的天地也许更加宽广,没有束缚她,是对的。
不知不觉,暮□□临。舒寒开始准备晚饭,然而他没有挽留时央的意思。
“舒寒,我在那里的每一天,都很想你。”时央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说。
“是吗?”他的语气平定。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舒寒的动作停顿一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沉默,通常表示答案肯定。时央记得他的小习惯,她的唇边泛起苦笑。
“舒寒,我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抽走他手上的菜,时央熟练地淘洗切。打开抽油烟机,她专注地炒菜,番茄炒蛋,香气四溢。
厨房的灶台太低了,让她不得不辛苦地弯着腰。舒寒望着她的侧面,认真而沉静的轮廓,就算只是这样看着,也充满一种幸福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走过去,从后面揽住她的腰,然后给她一个轻吻,让她知道他有多么幸福。分别的时间,并没有减灭任何的爱恋,被刻意压抑的热情,在这个时候,更加肆无忌惮地膨胀。不管是活泼可爱,还是沉静温柔,只是因为这个叫时央的女人早已扎根在他的每一个呼吸,看着她,却无法拥有她,所以每一次呼吸,才会如此的心痛不已。
舒寒紧紧地捏住轮椅扶手,他低头看着自己瘦弱萎缩的双腿,能做的,也只有更加用力地捏着扶手。
“帮忙给我一个盘子。”
时央转过身,舒寒急忙掩饰自己的脆弱,递给她一只盘子。
“一个菜……就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舒寒只想让她早些离开,在他还有理智拒绝的时候。
“怎么了?”时央蹲在他面前,“你脸色很差乜,是不是不舒服?”
她伸手探向舒寒的额头,被他躲开了。
“够了!”舒寒别过脸,紧闭着双眼,大声责备着时央,“你为什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你不知道我讨厌别人碰吗?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不要再缠着我了……你放过我,成吗?”
说完,舒寒感到自己的心好像裂开了。他不敢看时央,转动轮椅逃出了厨房。
时央呆呆地蹲着,慢慢用手圈住自己,叹息。
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呢?已经不记得了。很累吧?一直口是心非,一直只有自己痛苦,为了让大家放心,不拖累别人,只好不断地让自己的痛苦累加。舒寒,你是不是在哭呢?我能感觉到哟,因为你的心痛,而让我流泪了啊……
突然客厅传来一阵巨响,时央赶紧跑过去。
茶几倒了,沙发歪了,轮椅翻在一边,舒寒伏在地上,沉默蔓延,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时央赶紧去搀扶舒寒,帮他翻身坐起。不想,一阵晕眩,自己已经被舒寒狠狠地抱住,差点不能呼吸。
咚……咚咚……咚咚……距离那样的近,两个人的心跳清晰可闻。
这是……做梦吗?他的力气好大啊……时央的手臂慢慢圈住舒寒的腰,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感觉舒寒放松了力道,她更用力地抱住他:“不要!”
隐约听到舒寒的叹息,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时央的手开始游走在舒寒的背上。
“时央……”
“嘘——”她轻柔地说,“闭上眼,就好了。”
不该是这样的……舒寒很想再次推开时央,可是办不到。冲出厨房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勇气用光。不小心绊到茶几,已经很久没有摔得那样惨。
时央,都看到了。总是那么不巧,让她出现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理所当然地抱着他,搬弄着他毫无知觉的下肢的时候,为了回避那可能是同情的视线,不知不觉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了。
他其实是个软弱的人,残疾,只是让他变得更加软弱。不想别人靠近,因为怕有谁发现他如此没用而更加鄙视自己,所以阻隔一切关怀和温柔对待,只有不断把自己逼到痛苦的边缘,才能有力气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直到她说“闭上眼,就好了”,所以不用再绷紧了每一根神经,安心地闭上眼睛,陷入时央的温柔。
一下下,就当作,唯一的回忆罢……舒寒轻叹。
时央解开舒寒衬衣的纽扣,手指微颤。虽然这个情形,自己不知道幻想多少次了。可真枪实弹起来,没想到会这么紧张!时央的视线停留在舒寒结实的胸肌上,无论如何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舒寒背靠着沙发,心里说不定比时央更加紧张。这样下去,会怎样?数年前医生已经宣布他的“那个”能恢复的几率十分渺茫,即使勉强可以*起,也无法孕育后代;甚至建议他做**填充手术。因为受不了那份屈辱,所以被他拒绝了。
鼻尖充满着时央的发香,可以感觉到她正在亲吻自己的……胸?!舒寒突然心跳加速,啊,这小丫头手脚还真快……他不敢睁开眼睛,听凭她的摆布,只有全身比平常更敏锐的感觉系统,引领着他的想象。
时央仔细地舔吻着舒寒的身体,一边悄悄观察着他的反应。
“虽然错过了治疗期,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希望!”当年赵医师的话给了她鼓励,之后她也参考过很多病例,20%,算是一个很高的希望了不是吗?
生涩的时央,颤抖着,很认真地勾引着心爱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是就肯撤下心防,不再拒绝她了呢?
“寒……吻我……”不知何时,她褪去了自己的衣裳,像一条光滑的鱼,骑坐在他的身上,手臂勾勒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把眼睛睁开,看我。”时央鼓励他,轻舔他的眼皮。
于是舒寒睁开眼睛,美丽的胴体差点让他不能呼吸。
时央的手和唇,曼妙地在他身上游走,就像一场华丽的舞蹈,如果不是她绯红的脸颊和微颤的身体,舒寒会以为几年不见的小妮子已经历练成了人精。
“寒,它……好像有一点反应了耶!”时央有些兴奋地小声说,生怕吓到有“苏醒”迹象的“舒小寒”。
“够了!”舒寒咬牙切齿,有力的臂膀一带,让她完全落入自己的怀中,“女孩子的第一次,不该这样!”
“哎?”
“乖乖地。”
原本被动的男士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似乎洞悉她一切的秘密,一双灵活的大手所到之处,换来的是一声声难以抑制的轻吟。
时央蜷缩在舒寒的怀中,他的手慢慢游移到了她的密境。
“嗯……”她的身体紧绷了一下。
吻着她的额头,舒寒轻声哄道:“放松,不会痛,我保证。”
继续吻得她无法喘息,舒寒的手继续拨弄时央,并且慢慢深入。
希望他(她)可以快乐。
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情,所以每一分qingyu显得更加清晰,好像灵魂紧紧地纠缠,快要融化在一起。
紧贴的肌肤,混合的汗水,仿佛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快要爆裂。
“寒……”时央的声音破碎,“你的手……”
“嗯?”
“好神奇哦!”
“是吗?”舒寒看着怀中的人儿因为愉悦而翻腾,埋首在她发育良好的胸部,嘴角勾起微笑。
时央不知道舒寒的手做了什么,他是不是触碰到她的灵魂了呢?所以会这么充实。水乳交融?已经混沌的脑袋,忽然冒出这样一个词,时央感慨,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央感到筋疲力尽,有点昏昏欲睡了。她喜欢舒寒若有似无的亲吻,她把他的头纳入怀中,亦轻轻玩弄着他的发丝。
“你的业务很熟练嘛!”
“谢谢。”舒寒的声音带着笑意。
“那现在可不可以把它放进去了?”
一句话,终结了所有旖旎浪漫。舒寒的身体有些僵硬,刚才的确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蔓延在体内,可是——会让因此被判死刑的“那个”“起死回生”吗?
“它都已经站起来了啦。”时央继续不怕死地说。
舒寒有些紧张地看向自己没有知觉的□□。
真的有起来!虽然还不算完全起立,但已经很“可观”了。他看向时央,后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那我放进去了哦。”
之后,到底折腾了多久呢?^^现在想起来,时央觉得除了“奇迹”,没有别的话可以拿来形容了。
在天色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终于不再是一个小处女了。
“还好耶,我以为会很痛的说。”
“为什么没有‘落红’?不是都会流血的吗?”
“寒,你会不会痛?”
“舒寒你的小白很少哦!我会不会怀孕啊?”
……
老办法,舒寒用一记长吻结束了她的呱噪。
吻着吻着,精疲力尽的时央很快睡了过去。舒寒整理着她的发丝,心情却很复杂。
该高兴,还是该愁呢?终于还是没能从她手心逃离。20岁的时央,未来,还很漫长。
“时央,你电话在响,起来了。睡地板会浑身不舒服的。”
时央不情愿地爬起来,忍不住抽气。浑身跟要散架一样!怎么会这样子?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是陶陶提醒她不要误了明天的飞机。草草挂了电话,也没有告诉她自己在舒寒家过了夜,哈!还是睡地板!
转过头,发现舒寒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轮椅上了。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毛毯,茶几上,依旧是一杯冒着气的牛奶。
挂起招牌微笑,时央想扑进舒寒的怀里。他操控着轮椅倒退躲开,然后用一千零一号的语调说:“穿好衣服,喝了牛奶,你该回去了。”
微笑僵在脸上,时央有点搞不清初状况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我们都太冲动了。”
时央嗤笑,使劲搓了搓脸:“你的意思是昨天那算一夜情,我现在应该潇洒地说byebye,咱们青山常在,后会有期是吗?!”
舒寒不看她,房间里弥漫着可怕的沉默。
“我知道了。”
时央突出硬邦邦的话,火速穿戴整齐,一口气喝干牛奶,然后走到门边。
“我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去韩国。”时央顿了顿,艰难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会在机场等你。如果,到时你还是拒绝我的话,我会放弃。这次,说到做到。真的!”
随着嘎哒一声关门的声音,舒寒瘫倒在轮椅上。
她这是在逼他吗?过去的点点滴滴涌现在他的脑海里。她爱哭,也爱笑,总是莽撞地不顾后果,她为他跟人打架,总是把喜欢他挂在嘴边……即使他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她还是会为他每一个友善的举动欢欣鼓舞。他很糟糕吧?享受着她的付出,却从不回应,一再的优柔寡断,好像不断地给她希望,却老伤她的心。
空气中满满的都是她的馨香,舒寒觉得此刻的痛苦,并不亚于听医生宣判失去行走能力的那一刻。
他就这样呆坐在客厅里,直到夜幕低垂,电话铃声将他拉回现实。
电话是陈铭打来的,他劈头就问:“时央找过你没有?”
“找过,我们聊了一下午。”还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知道她还是喜欢你的吧?”
“嗯……”
“她没有跟你说什么?”
“她……”她给他下最后通牒了,“没什么特别的。”
“舒寒,我能帮你的已经都做了,你这样消极,爱情来了也会溜走。我知道你拒绝她的原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风筝在天空不管有多自由,当风停下来,它始终要回到放风筝的人手中,断了线的风筝,即使很自由,也很可怜啊!”
“你说的太悬了吧?”舒寒轻笑。
“我可是情圣种子选手,肯这么耐心的□□你这个低能儿是你的荣幸!你小子给我差不多一点!”他陈大律师勾勾手指,多少女性会为他前赴后继,奔涌而来啊!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你千万要想啊!机会不等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再等你就是大龄青年了!”陈铭不放心,舒寒的话让人感觉不到什么诚意。
“啊,啊,我真的很感谢你!”舒寒受不了,盖上电话。
时央,你会是需要我牵引的风筝吗?还是,只拥有蓝天就足够的鸟?
第二天,时央过的心不在焉。她很早就去了机场,在候机大厅看着登机看板发呆,枯坐了几个小时,屁股都失去了知觉。
舒寒会来吗?来了,又会说什么?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喜欢一个人太累了,整颗心毫无寄托的感觉太累了,她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最好仁慈地给她一个痛快。
时钟走到四点,再有半个小时,她的班机就会起飞,时央到柜台CHECK IN,拿着登机牌,依旧不死心。她站在显眼的地方,眼睛来回巡视入口。
四点一刻,四点二十,二十五。
他没来。
广播开始最后询问,她的班机只剩下她还没有上去。
时央闭上眼睛,心如槁灰,她木然地转身,走向检票关。
“时央……”
手上的登机牌和护照已经交出去,时央以为是幻听,工作人员示意她可以走了。
“时央!”
真的有人叫她?时央小心翼翼地扭头,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真讨厌!这样子她怎么看得清楚嘛!
一边哭,一边往回走,她在舒寒面前停下。
“你肯来了?”
“我……”舒寒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她还是那么爱哭。
“我的飞机已经起飞了,你知道吗?”
“时央,你喜欢风筝还是喜欢鸟?”
“你来就是问我这个的?神经病!”时央擦着眼泪,擦得脸颊发痛,“我喜欢的……你知道还问我!”
舒寒拉着她的手,时央蹲在他的面前,瘪着嘴又开始滔滔不绝:“你是不是乐翻了?终于找到个傻子赖着你!哼!其实傻小孩有一个好处,就是会傻到相信有奇迹的发生,要不是我……”
“我爱你,可以嫁给我吗?”
安静——
被时央盯得发毛,舒寒开始觉得心里没底:“你可以不用现在就回答我……”
“不!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时央喊出来,“不准反悔哦!你说了,就要负责!”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攀上了他的身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会很辛苦哦。”他轻叹。
“我不怕。”
“如果有天你累了,后悔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男人到现在还是不放心,时央真的要被他打败了!不要破坏气氛好吗?
“好,我答应你。但是现在我不想听这些。”时央闷闷地说。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没什么想说的,我只想……”
他吻住她,绵绵的,棉花糖一样香甜的吻,他果然是一个温柔的男人,遇到她,他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