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5（1 / 1）
前阵子考试不断，都来不及发文。今天来更新咯！“抱歉，从今天起，接送小君的工作是我的。”
以谦从小君身后走了上来，他搂住小君的肩膀，挺直地站在梓杰的面前。此刻，两人的目光对视，以谦的眼中不知道藏着些什么，然而梓杰的眼中却闪过一些惊讶。
“是你？”
梓杰认出了谦，上次就是他为小君包扎的伤口。
此时，走廊这里已站满了围观的人群，难得一见的校园人气男女，今天来了个大集合，使得那些多事的少男少女们，都成群结队地来看他们。然而，他们三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更让那些八卦王们兴致勃□□来，想着要看好戏。
“以后接送小君的任务就是我的。”
以谦静静地说着，他搂近小君，转身准备要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梓杰分明体会到了那种意味，他不愿相信，他等着听小君的解释。
“意思就是——我是小君的男朋友。”
梓杰听到了他最不愿听到的，可事实摆在眼前，小君却一点也不反驳，使他不信也不行。
“小君……”
梓杰有些愣愣的，他看着小君，希望小君能否认，没想小君却主动挽起以谦的手臂，就像平时她勾着自己那样自然。
“他是我的男朋友，哥。”
小君看着梓杰，那一声“哥”叫得梓杰心中一动。梓杰看着他们俩，半晌他才转过身去。
“早点回家。”
梓杰淡淡地说了句，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小君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她甚至有冲动想要跑上去和他说“对不起”，然而最终却还是止住了。
“原来传言是真的！”
“是啊！她和小谦谦真的在谈哎！我昨天就看见他们俩好上了！”
“她真的是好命哦！摊上两个帅哥！”
女生们嫉妒到不行，想着小君长得这样的倾国倾城，又有个这么帅气英俊的哥哥，现在又有学校的新晋型男原以谦做男朋友，几乎什么好事都给小君占了，也难怪那些女生，特别是之前的校花们妒忌了。
开学到现在，关于他们三人之间的传闻就没停过，而今天的真相大白，更是使得之前还抱有希望的女生们失望得心碎而归了。
“咦？她的裙子好好看！”
“你才发现啊！她已经穿了好几天了！听说是人家剪破了她的裙子，才去改成现在的样子。”
以谦和小君沐着人们的目光进去教室，然而那些人的讨论却还在继续。
“等会想去哪儿？”
放学后，以谦提着包站在了小君的课桌前。正发着呆的小君被他吓了一跳，她思索了会儿，
“呃……我也不知道唉，还是你决定吧。”
小君正为今天的事而烦恼，她不想早回家，却又想不出该去哪儿打发时间。
什么地方既可以消磨时间，又不会太无聊呢？
小君想着，而以谦也正在考虑要和小君去什么地方。之前的女友，就如同走马观花般，几乎每个礼拜，谦的身边就会出现新面孔。但小君却与那些女人不同，以谦不想带小君去逛夜店，也不想让小君跨进自己这个乌烟瘴气的圈子，更不想把小君当作前几任女友一样，作为自己的玩物，排遣寂寥、欲望的玩具。
“我们去看电影吧！”
小君突然想到电视里的情侣们总会去看电影，便想到要去看，最重要的是看电影确实很能消磨时间。
“哦。”
虽然以谦对小君不抱什么希望，可也没想到小君会选这么无聊的地方。基于这是第一次约会，以谦便满足了她的心愿。
以谦带着小君来到电影院，买好票和爆米花就带着小君进去了。他们去的不是时候，只有枪战片，以谦原以为小君会另选地方，但没想她竟然会说“枪战片也不错”这种话，只好陪着她进去看。
灯暗下来了，以谦把爆米花给小君。
“你怎么不吃？”
小君边吃着，看以谦都不拿，便把纸盒递到他手边。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吃吧，很好吃的！”
小君抓了几颗塞在嘴里，做出很美味的样子，可以谦却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小君。小君见他这样，抓了一把，
“拿好！”
她把爆米花塞到以谦的手里，
“吃掉！”
小君把手里的爆米花递到谦的嘴边，以谦就只好“委屈”地把那些爆米花吞了。小君笑着靠在了位子上，看起电影来。
“吓——”以谦被吓了一跳，感觉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自己肩上。他转头看过去，小君竟然靠在自己的肩上睡着了。
明明不要看的还逞能！
以谦微微扬了扬嘴角，将手臂枕在了小君的颈下，自己尽可能地靠近小君，让她能睡得舒服些。而小君似是睡在暖箱里一般，将身体蜷了起来，窝在以谦的身边。
“砰——突、突、突……”随着片子里枪炮声响，小君的身子猛地一颤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猛然发现自己几乎是躺在了以谦的怀里。她直起身，抬头去看以谦。
“醒啦？这样都能睡着！”
以谦像是责怪小君似的说着，但嘴角却分明是扬着。小君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饿了吗？”
“呃……有点。”
“那带你去吃饭吧。”
“还没看完类！”
“我可不想再当你的枕头了！走吧。”
以谦拉着小君的手，从侧门闪出了电影院。两个人边走边笑，像是在做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逃出来。这样的滑稽，使两人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
“那你又笑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笑啊！”
小君喘着气，她第一次看到以谦笑得那么开心。
“好了，你要吃什么？”
“呃……我去买，你在这里等我！”
“哎——”以谦还没来得及拦小君，她已经跑出去了。
“大叔，麻烦两个汉堡两杯奶茶！”
小君边说边要拿钱。她摸了摸口袋，
啊！糟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包在以谦那里，钱包也放在里面了。
“谢谢，给你。”
以谦接过汉堡和奶茶，把钱给了老板。
“我不会让女人来买单。”
以谦剥开包装纸，把汉堡和奶茶给小君。
“不行，这是什么道理？！拿好，不拿就不理你了！”
小君把钱塞在了以谦的手里，她不能接受把男友作为钱包的这种想法。
之前的女友们全是将以谦当作自己的钱包，或是到处招摇的工具，然而小君却是不同。
“对了，你一直戴彩片眼镜不会觉得眼睛干吗？”
小君边啃着汉堡边问以谦，每次见到谦，他总是戴着隐型眼镜，小君听那些戴隐型眼镜的朋友说戴着总觉得不大舒服，会眼干，便奇怪以谦怎么看上去好像很习惯似的。
“我本来就是蓝眼睛。”
“啊？！”
小君震惊得差点要把奶茶喷出来，她不相信，便凑近去看以谦的眼睛。
“耶……真的哎……”
小君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两人越挨越近，以谦第一次有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感觉。他移开了眼光，却正好与小君的目光相对。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觉到，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声。
小君倏地移开了眼光，从以谦的身边抽离。她低下头，坐在谦的身边，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解除这突如其来的尴尬。而以谦竟像是初恋般，有种面红心跳的感觉，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好久。
“那你……”
“我……父亲是英国人。”
这“父亲”二字，以谦像是很艰难才说出口的，小君感觉到当中的异样，便不再问下去。
“爸爸……”
“你要跟爸爸走，还是留下？！”
父亲严厉地问着Louis。这个抉择对于当时只有上幼稚园的Louis来说，实在是太艰难而残酷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跟父亲去英国，而另一条便是留在上海，留在母亲的身边。
母亲泪流满面，因为父亲的坚持，那天刚从意大利回来又准备飞日本的母亲只好让同事代班，她甚至连空姐的制服都没来得及脱去。Louis从小与父亲的感情颇好，但眼看着母亲如此这般，他却无法离开母亲。
“我要留在妈妈身边！”
Louis冲向母亲的怀抱，母亲抱起小Louis，眼睁睁地看着拿起行李头也不回的父亲的背影。
心，痛了。
记忆中的父亲就是那个冷漠的背影，那依稀记得的和父亲的好，却是那么地模糊。Louis也从那之后，正式随母亲的姓氏，改名作原以谦。
父母亲因为性格不合，加之以谦之后得知真正的症结所在是母亲与另一个男人相爱了。他们结束了七年的跨国婚姻，母亲带着小谦住进了新爸爸家，然而以谦却认定了是这个男人破坏了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庭，他第一次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以谦！你怎么又欺负胤哲？！”
眼见着小儿子被以谦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母亲不由得心疼了。
结婚第二年，母亲便和新爸爸生下了个弟弟，而之后，她辞去了空姐的工作，在家专心做起了全职太太。因为这个弟弟，以谦更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是多余的那个。他受够了这种滋味，他讨厌和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我要搬出去。”
那一年，以谦经历了留级、入黑帮，几乎是被家人扫地出门的命运。他看透了，也越发叛逆起来。
他原本是准备孤身出去，可父母实在不忍心，又或许是怕被人家说闲话。他们把名下的另一栋房产上写上了以谦的名字，给了以谦。原本他们每月还要给以谦生活费，可以谦却坚持着拒绝了。
只后的几年，他从小混混慢慢地变成了称霸一方的流氓头子。熬过艰难的前几年，之后的日子渐渐地变得好了，或者说是习以为常了。和家人的联系越来越少，反而使得他轻松也释怀了许多。而唯一让他介怀的便是这么多年来，父亲竟然从没有回来找过自己，像是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一般。
以谦把思绪从过去拉回到现在，他恨自己为什么又会想起那段过去。
“这点就够了吗？”
“够！”
以谦看着面前的小君，只要现在有她，他便可以满足了。
天已经完全暗了，两个人漫步在街道上，感受着霓虹的浪漫。淡淡的咖啡香，从远处飘过来，伴着徐徐凉风，让这秋夜更加得醉人了。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巷子口，
“我到了，你早点回去吧！”
“明早我来接你。”
“哦。”
小君顿了顿，但还是应下了。她目送着以谦离开，然而转身却被个人影挡住了。
“哥？！”
那人正是梓杰。补习班结束后，梓杰便在家前的巷子口等待小君。远远地看到她和以谦走过来，就躲在了边上的吉普车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
“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君心中惊讶，但口气和表情却不再热情。
“我想免得被老妈唠叨，所以想等你一起回去。”
“唠叨？唠叨什么？”
“难道你不怕被老妈发现你和他的事？”
梓杰一时语塞，便只好找了个借口，却没想小君竟会说这样的话。
“知道就知道，怕什么？！”
小君赌气地说着，可她却从未想过如果被爸妈知道以后的后果。
梓杰怔了怔，他一开始还以为小君只不过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还小不懂事。但现在的她却是如此认真，甚至都到了不惜被父母知道的地步了。梓杰看着小君，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梓杰向家里走去，第一次没有和小君一起回家。小君在那里呆立了一会儿，
他真的不理我了……
小君靠在墙边，无力地叹了口气，
或许这样会比较好吧……
小君回到家，爸爸又去外地开会了。小君告诉妈妈自己恋爱了，妈妈竟然出人意料地支持小君的恋情。小君苦笑着，见到面无表情的梓杰坐在一边，小君的心不觉得刺痛了一下，之后她也只好陪着妈妈，说着些无聊的学校生活。
“早。”
“早。”
不过一天，兄妹之间竟变得如此生疏。原本小君想着主动与梓杰打招呼，或许能化解掉昨晚的不快。然而没想换回的却是梓杰冰冷的声音。
“突、突、突……”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摩托车声响，小君正觉得奇怪，想着谁会这么早就在家门口扰人清静。
小君打开门，一道晨光照进了眼，金色头发将摩托停好。
“原以谦？！”
小君没想到谦会这么早就来接自己，更没想到他竟会开着摩托来接自己。烈火般炽热的机身，在阳光的照射下，使得它更加光芒四射，然而它的主人却更是耀眼。
“小君，是谁啊？”
母亲见小君出去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外面到底是谁，便要去看。见小君正和一个漂亮的金发少年聊天，就猜到了是小君昨天口中的那个男生。
“小君，叫你同学一起进来吃早饭吧！”
母亲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见以谦好像犹豫的样子，便走到他们中间，让以谦到家里去。母亲使了个眼色给小君，笑着进门了。小君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母亲比自己更热情。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君晕倒，老妈竟然叫以谦“小朋友”！她尴尬地叫母亲不要这样，又再去看以谦。然而这个被叫作“小朋友”的老大，竟然像个乖孩子似的回答了母亲的话，像个王子一样，温柔而有教养。
当以谦见到小君母亲的第一眼时，便被震到了。他终于明白这对兄妹的基因源自于那么漂亮而高挑有气质的母亲。虽然没见到她的父亲，但见小君的待人接物，便可以看出他们家良好的家教。以谦见到小君妈妈，便感觉到亲切。印象中的母亲就应该是这样，温柔而有气质。他任着小君妈妈对他问长问短，以此来得到慰藉。
“小杰，快来吃早饭了！”
楼梯上的梓杰见到以谦便已经呆立在那里。母亲见他在那儿发呆，就叫梓杰赶快下来吃早饭。小君看向梓杰，那一瞬，使得她更加尴尬了。她低下头啃起面包，怕被别人看到似的。
“他是以谦，是小君的同学——”
“我们认识。”
梓杰看着谦，他打断了母亲的话，冷冷地说着。
“我们今天有早自修，先走了。”
梓杰叼了块面包，急匆匆地出门走了。母亲忙着为梓杰解释，而小君也感觉到梓杰的反常，同时也对以谦感到抱歉。
梓杰推出单车，见到门口停着的以谦的机车，脑中有些懵，但还是骑着车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路上小心！”
母亲将小君和以谦送出门。
“不好意思哦，我家平时没什么客人，今天老妈逮到你，就拖着你唠叨了那么多。”小君不好意思地与谦打着招呼。
“你妈……很可爱，是个好女人……”
以谦真心地喜欢小君的家人，虽然看梓杰不怎么爽，可他母亲却是那么地让人感觉到亲切。小君看着以谦，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评价妈妈是用“可爱”的。她不禁笑了起来，
“你不介意就好。”
“好了，把头盔戴好。再不走就要迟到，被阎王念了。”
“哦！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小君取笑起以谦，抓起他的把柄就不放了。
“我是怕你被她训。”
“少来了你！”小君接过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哎呀，看不见了！”
头盔太大，小君刚戴上，就一下什么都看不见了。以谦扶正了小君的头盔，将小君的头发拨开，理清散乱在她额前的刘海。小君看清了他的脸，阳光下的那张脸是那么地精致，蓝色的眼眸清澈而深邃。这么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的这双眼，小君好像有些动心。
如果没有哥哥的话，我会爱上你吗？
小君呆呆地望着以谦，她抓着他，留下一尾黑烟。
“啊——”
远远地听到有摩托的声音，准备入校的男生女生们纷纷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女生们发现开车的是以谦，便尖叫了起来。
“以谦好帅啊！”
“是啊！他的车好漂亮！”
女生们围上前去，而男生们也抑制不住好奇，凑上前去看。
“车后座的人是谁？！”
“曲慕君！”
见以谦小心地扶着小君下车，她们不禁又羡慕又嫉妒起来，有些不好的人甚至还有中伤小君。今天的校园很热闹，在圣瑞的历史上，还没有学生是骑着重型机车来上学的。
小君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微风吹拂起她的长发，散发出淡淡幽香。以谦牵起小君的手，光明正大地走进校门，然而小君却有些拘谨，觉得他们太过招摇。以谦没有放手，他握着小君，
“你看她们的裙子。”
他在小君耳边轻声低语，小君猛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校园中的女生们都学起自己的打扮，剪短了校裙，穿起裤袜来。她惊讶地看着以谦，
“你比她们都漂亮。”
以谦很认真，而这样的认真让从来没有听过这样赞美的小君有些面红。梓杰从来没有夸赞过自己美丽。然而在家中，小君总认为母亲是美丽的，虽然初中时就已经有人说自己如何漂亮，可她却不以为然。今天，以谦如此认真地说着，就在自己耳边，像是只说给自己听似的。
“明天有个摸底测验，相信大家都复习得差不多了吧！希望大家明天都能考出好成绩！”
阎王再次宣布了这个噩耗，让原本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抛到九霄云外的小君，重新从记忆的角落翻出了这个曾经仿佛听过的坏消息。
哎……
小君叹了口气，以前大大小小的考试，特别是这次能考上圣瑞，全靠有梓杰为自己补课。这次发生的事，使兄妹俩冷战，甚至有决裂的倾向，这让小君苦恼，同时也很难过。
原本只想用这件事去试一下梓杰对自己的感情，却没想他竟然没有一点回应，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去阻止。不止如此，更糟糕的是她分明感觉到以谦对自己的感情，可自己已经答应要做他的女朋友，当时以谦也确实给过自己拒绝他的机会，但现在却是再也摆脱不了这尴尬的境地了。
好烦啊！！
小君不由得开始抓狂。她有些后悔当时一时冲动所作的决定，但现在却是无法再挽回什么了。她靠在椅子上，望着家里的天花板，书摊在桌上，小君就是看不进去。她不想去求助于梓杰，是赌气，又是怕碰梓杰这个钉子。
“铃——”
终于结束了。随着下课铃响，老师将考卷都收了上去。小君一脸郁闷地靠在椅子上。
好难啊……
“怎么了？”
以谦站在小君的身后，用手捧住了她的脸。小君转过脸，
“考得我郁闷死了！好难啊！”
“好了，别想了！”
“嗯。今天去哪儿？”
“先去成哥那里吃饭吧，和他约好了。”
以谦搭着小君的肩出了校门，一样地骑着机车，载着小君，引得女生们连连尖叫。
“谦少爷到——”
以谦带着小君刚骑进街口，就有人通报了。谦停下车，
“小姐当心。”
小君刚准备下车，旁边就已经站好了两个少年，看上去比小君还小，可那身打扮却是成熟而流气。小君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礼节”，让小君不习惯。
“帮我停车。”
以谦将钥匙丢给了其中一人，他看出了小君的尴尬，便自己先下了车，扶着小君下来。他们刚走到店门口，就有人把门打开了。
“阿谦、小君，等你们很久了！”
成哥满脸堆着笑，迎接着以谦和小君。
“欢迎谦少爷、君小姐！”
门口的两排侍者俯首说着敬语。小君被这政仗吓了一跳，那些人个个都是不良少年的打扮，他们平时在店里帮忙，但只要一出事，他们便会抄起傢伙出去大干一场。而现在，他们的恭敬，在小君眼里却是那么地不可思议。她不知道帮派里的等级观念就如同地盘的分割管辖一样严谨而不可亵渎。
“君小姐，请坐。”
一服务生为小君拉开了座椅。
“哦，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了。”
小君一脸尴尬地看着那少年。见他要为自己铺餐巾，她迅速地接过来，只是无奈地看了看身边的以谦。
以谦将手放在了小君的手上，他握住了她的手，而她只是看着他。
“阿龙那里又怎么了？”
以谦嘬了口茶。
成哥摆这次的宴席，说是为以谦和小君庆祝，但其实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阿龙那边的蠢蠢欲动，想要扩大他的组织，便把爪牙伸向了以谦所管辖的地域，并给成哥压力，要以他的店开刀。
阿龙，人称“龙少”，青龙帮的老大。在小君他们所在的区内，和以谦为首的玄雀帮对分天下。之前的几年因为玄雀的前首领压制着阿龙，不让他造反，作出吞并的动作。此次，以谦接手玄雀，阿龙便重提旧事，想要吞掉玄雀，做这一区唯一的龙头老大。
“阿谦，你的消息果然灵通啊！阿龙——”
“龙少到——”
楼下传来了清晰洪亮的通报声。刚才谦和成哥聊天时，小君就已经听得一头雾水了，现在看他们听到那个“龙少”的名字，神情都随之一变，除了以谦外，其他人都变得怪怪的，特别是那些站在一边的“服务生”，都显得很紧张似的。
楼梯那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小君看向门口，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大人物进来。只是见着几个打扮怪异的男人冲进包厢，站成两排，后一个着着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哟！今天很热闹嘛！阿谦，好久不见！”
那男人摘下墨镜，眼角边赫然出现了一条青龙纹身，这是历代青龙帮帮主的象征。他的口气冷冷的，可脸上却挂着皮笑肉不笑似的表情。他扫了桌上的每个人，直到看见小君。
“阿谦，你的品位变了嘛……”
小君不禁颤了一下，虽然这个男人也算得上漂亮，可那种让人觉得妖艳，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会觉得心里发毛的感觉，小君有些坐不住了，她避开他的眼光，还以为龙是以谦他们的朋友。她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却还是习惯不了这些所谓帮派的人。
以谦没有看他，只是喝了口茶。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一山容不得二虎’相信你也知道，现在世道不好，如果我们两帮合并——”
“没那种可能。”
以谦静静地说，然而龙少身后的一群男人掏出了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以谦和成哥身后的“服务生”也有动静。小君没看清楚，只见龙的手一扬，两边的人都止住了动作。
“咱们有话好说，都摊在台面上。阿谦，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如果你今天是来吃饭的，我们欢迎；但如果要谈这事，那就只好请你慢走了。”
以谦很平静，然而这次小君终于看清了那站在龙少背后男人手中的握着的东西——刀。小君一惊，感觉全身发麻，而这边的“服务生”也是从桌下抽出长刀，吓得小君更是花容失色。
“啊——”小君禁不住叫出声来，声音虽轻，因为哽咽在喉口，几乎听不到。可以谦却听见，也看见小君惊慌的反应。
“全给我住手！”
以谦喊了一声，而成哥也是被他的大反应而觉得不可思议。再大的阵仗，谦都没有急躁过，就连那次他替刚接手玄雀的以谦挡下的那刀，以谦也是冷静地让人觉得畏惧，然而今天他却急躁了起来。
“阿龙，要走要留随你便。”
以谦盯着龙，那双深邃可怖的蓝色眼睛，使得龙也惊了一下。龙看了眼小君，见以谦握着小君的手，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以谦和之前他所认识的不太一样。
以谦之前的女人打扮得都不像小君这样，和以谦出来，感觉都是那种炫耀似的表情，举首投足却是那样肤浅的风尘。只是身材和样貌可谓是百里挑一，无可挑剔。而眼前的小君，纯得就像张白纸，像是个公主般，高贵而容不得有一丝亵渎。之前的以谦眼中只有不屑，然而今次，龙竟然从他的眼力读到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焦躁。他竟然还紧握着小君的手，这更是他从来未见过的。
龙最终还是留下来和他们同桌吃饭，谈笑风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顿饭吃得小君胆战心惊，现在的气氛又恢复到之前的“和谐”，让小君更是搞不懂这些人是敌是友了。明明是坏人，可却又和以谦他们谈得那么热络。小君不能理解。
“查查那女人的底细。”
阿龙吩咐手下，从成的饭馆阔步走出，惟有身后的跟班们在那里嘟哝着为什么没将玄雀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