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魄商行 > 9 天劫再生

9 天劫再生(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妾本蔷薇 80后回大清 呆呆小娘子 我等候你 一步错,步步错 爷儿索情 架空历史之圣灵情缘 泼辣小娘子 守望向阳的猫 谁说春梦无痕

平南镇依旧是平南镇,并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谁的到来而改变什么。只是平南镇一个多月前发生了一场大火,这场大火让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西窍当的浊宁死去,浊宁的妻子红烛偷携西窍当全部银两失踪。

但是如今见这两个人手挽手出现在平南镇镇口,众人心中诧异,想了千万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红烛偷携西窍当银两出去寻医救活浊宁?

不管理由是哪一条,也只这一条理由最合适:红烛偷携西窍当银两出去,只是为了寻医救活浊宁。而如今救活浊宁,他们就回来了。

想到这个,众人顿时将浊宁怎么从火海里逃出来的事全部都忘记。反正按当初有人说的,火海中并没有浊宁的尸体,所以浊宁也并没有死。

浊宁与红烛出现在平南镇的镇口之时,第一个赶过来的就是君翩岚。他是闻索院的院主,所有第一消息都是从他那里传出来。这次得到浊宁与红烛回来的消息,当然是先赶过来。

见到两个人手挽手出现在平南镇,君翩岚敲着折扇拍到浊宁的肩膀:“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看来我的消息也有不准的时候。”说着摇头叹息。

浊宁迷茫地望着眼前一把折扇就敲上他肩膀的人,又转眼望着红烛。红烛眉目盈盈,流波转盼:“他是君翩岚啊,常常来找你,敲人是他的习惯。”

浊宁点了点头,又回头望着君翩岚,什么话也没说。

君翩岚诧异,问道:“浊宁不认识我?”

“他失忆了。”红烛正要说出实况,迎面有人抱剑过来,来人正是唐坻,他朝红烛与君翩岚点了点头,又对着浊宁道:“浊宁。”永远都是这么的一句,叫声名字便没了下文。

红烛宛然笑着,却觉得现下不是说话的地方。四个人缓缓往西窍当去,到了西窍当,迎面又来了四个人,正是逐针,绣帛,上訾南川与何桓善。四个人早从君翩岚那里得到浊宁与红烛回来的消息,就往西窍当那过来。

但是浊宁除了刚才认识君翩岚与唐坻,对这四个人又是一脸茫然。四人当下莞尔,红烛将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几个人才明白过来。

当晚,君翩岚摆了一桌水酒接风,说是扫去浊宁身上的晦气。浊宁依旧是轻风云淡地笑着,一如以往。

“没想到失忆了还是这副模样。”君翩岚‘啧啧’叹息,又道:“不过跟南川那死人脸,一副冷冰冰的,还是你的好相处。”

君翩岚一袭话,上訾南川倒是不生气,依旧喝着他的酒。浊宁笑地轻风云淡。君翩岚又‘啧啧’叹道:“我看唯一变的,就是你不再没生气的脸了,会笑了。”

这晚的接风酒便在君翩岚的‘啧啧’叹息,浊宁笑的轻风云淡中落幕。

红烛挽着浊宁的手在院落中数星星,数着数着,就把玩起浊宁的双手:“浊宁,你不见了之后,我把西窍当的银两拿出来捐给须提大师建了恩泽寺。明天我们要不要去看?”红烛想着该怎么说浊宁‘死’了,她现在最避讳‘死’这个字,但是想来想去,也只有用‘不见’这两个词。

“恩泽寺?”浊宁望着红烛把玩自己的双手,疑惑道。

“对啊,你和须提大师是朋友,这次你回来,总要去看看,顺带还愿。”红烛笑盈盈道:“你不见了之后,我就捐钱建寺庙,积德把你找回来啊,你回来,我当然要去还愿啊。”

“那我们明天就去看看。”浊宁缓缓道,对红烛的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反驳。

红烛盈盈笑着:“我不想信这些东西,但是须提大师说的对,心至所悟,而心能所向,应而所归。”

翌日,红烛与浊宁前往恩泽寺。

须提见两人前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请两个人到禅房相续。而红烛为了还愿,自是让浊宁先去。

禅房里茶烟寥寥,一片檀香。浊宁进了禅房,便看到那墙上挂着一副字,隶书所行,上起下落圆润禅静。那挂字上题“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十个字。

其意谓不论精神的、物质的,一切万有的事相,都在生生灭灭,变化万端。未变之前、既变之后、乃至变的当体,本来就在涅盘之中,本来就是寂灭的、清净的。

须提大师将这副字挂在自己的禅房中,意提醒自己持诵“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等经文时,不可心生喧寂的相对念,否则就会粘着于喧寂的对立,而永远不能见道。应当即寂即动,即动即寂。

浊宁久久望着那副字。须提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宁施主应物所生,悟佛法执意。乃与佛无缘,坠生七情,历练人间。而三道天轮,应物应劫,宁施主如今只差一道天劫,造化如何,观其静后。”

浊宁含笑,风宁安然:“我听红烛说了须提大师全部的事,但是我生前记忆全去,如今听大师而言,自知劫数难逃。但君子坦荡,天劫所历也只炼其身,不可避不可掩。”

须提闻言,笑道:“宁施主非凡人,和尚惭愧。”

浊宁依旧含笑,端起桌上的茶呷噎一口。须提又道:“宁夫人捐资建恩泽寺,广源佛信。但和尚云游惯四海,明日便要离开恩泽寺。”

“哦。”浊宁应了一声,望着窗外,窗外树叶凋零,一片萧瑟。浊宁望了一眼,又转过头望着须提:“大师云游四海广悟佛法,浊宁不便相阻。”

须提念了一声佛号。红烛这时正好进来,见两人正谈话,道:“我还了愿,浊宁与大师谈的可好。”红烛眉目盈盈,对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自无兴趣。

浊宁缓缓起身,双手合十对须提一拜,道:“浊宁虽已失忆,但与大师相谈甚欢,悟佛法之妙,大师此行去,浊宁不便相送。”

“阿弥陀佛。”须提这一声沉重,却平静。宛若水波四流却静溢一般。

浊宁点了点头,携红烛出禅房。红烛这才问道:“须提大师要走?”

“恩。”浊宁颔首:“须提大师游惯四海,本不是处息安生之人。如今建了恩泽寺,大师想离去,也不该强人所难。”

红烛闻言,眉目一瞪:“难道我建恩泽寺就是为了留住那和尚?”

浊宁见红烛些许生气,慌忙道:“不,不。我只是说那大师要离去便不阻挡他,不是那个意思。”

红烛见浊宁这模样,眉目盈盈:“我开玩笑的,我说了建这寺庙是积德,虽然我不信那些,但是为了你我还是愿意做。”

“红烛… …”浊宁闻言低叹一声。“怎么了?”红烛问道,满怀关心。“得妻如此,我知足。”浊宁叹道。红烛盈盈笑道:“你本来就什么都知足的,没有什么要求,也没什么欲望,生得安然,什么都是容易知足。”

“但是我现在有你便知足了。”浊宁又道。红烛挽过浊宁的手,笑得端庄娴淑:“那我们回小农屋如何?像以前一样,我给你洗衣做饭。”

“小农屋?”浊宁脑海搜寻着红烛说的小农屋,但是始终一片空白。

“对啊,我们成亲的时候就是在小农屋里。后来你不见了,我们就没回小农屋了。”红烛略过了翘楚之事,说道:“西窍当是你前面创出来的,小农屋是我后来要求要的。”

“红烛想要回小农屋,我们便回小农屋。”浊宁并为在意红烛说的‘后来你不见了,我们就没回小农屋’,也不在‘西窍当是你前面创出来的,小农屋是我后来要求要的’,只是红烛说想回去,他便陪她回去。

就是这么的简单。

红烛满目盈盈,携着浊宁出了恩泽寺回小农屋。

在两个人上马车的时候,有个满头污垢的妇人望着两个人的身影,一丝恨意,又一丝的疑惑。最终恶狠狠地哈哈大笑,追着那马车过去。

红烛与浊宁在一条小巷前下了马车,两个人行至一段路,便在一座小农屋前停住。这小农屋与旁边的农屋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红烛拉着浊宁推开了屋门,笑道:“这就是我要的小农屋,要你每次从西窍当回来陪我吃饭。”

浊宁环视了农屋一圈,很简陋,但很整洁。红烛拉过浊宁到西角的葡萄架下,摘了一串葡萄:“你尝尝,这是你种的,过几天就中秋了,我们可以在这里赏月。”

浊宁宛然笑着,接过红烛手里的葡萄,葡萄黝黑透光萦紫。浊宁扒下皮却是递给了红烛。

“我是要你尝,我早就尝过了。”红烛缓缓道,拉着浊宁进了一间屋内,指着一张木桌说道:“这是以前我们在一起吃饭用的桌子。”

这屋内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几张椅子,一张桌椅。浊宁望了眼,微微蹙眉。难道他当日真的就用这么少的东西迎娶红烛?

红烛没发现浊宁的脸色,又拉着浊宁到了左边的一间房内:“这是我们的房间。”

这里就一个梳桌抬,几个木箱和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浊宁更是蹙眉,心下却越是想知道当然他娶红烛,真的就这么的简单?只是他记忆失去,如何想的起。

“以后我们就在这里,我等你回来。”红烛眉目弯弯,笑到道。却是见浊宁眉心紧蹙,疑惑道:“怎么了?”

“我们以前真的就只这样?”浊宁问道。他真的只是这样迎娶红烛?她,不怨吗?

“只是这样。”红烛笑的端庄娴淑:“只要这样,我只是当你出去工作,每天回来陪我吃饭,我给你洗衣做饭。不要奢华,平平淡淡我就很知足。”

这就是她从来都不怨,她的要求也是这么的简单。看着自己的丈夫回来,自己给他做饭,洗衣,就是如此。她也不要求,浊宁从来都是安然知足的人。她这样一点的小要求便知足,没有那么的多,浊宁就答应了她。因为他也是个知足的人。

红烛看的出浊宁的疑惑,笑盈盈道:“以后我们还是这样,好吗?”她说‘好吗’,是在征求浊宁的同意,当初也是,现在也是。只是现在她不会再要他娶谁,也不会再去逼他。她会握着他的手,一起同携生死。

浊宁还未回答,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凄冷的笑声,然后一把火突然被扔了进来,因为这是小农屋的缘故,火势瞬间猛窜。

红烛心下惶然,一个多月前的一把火差点烧死浊宁,今天又突然来了一把火,她是不会再让任何的火夺走浊宁。

浊宁不明白这火是谁放的,但是他明白自己根本就碰不得火,当先拉着红烛跃出屋内。只是到了门口,一个满头满身污垢的妇人拿着火把点了屋内的周围,见到两个人要逃出来,挡去了去路,恶狠狠道:“怪物,烧了你这怪物,让你害人,让你害人。”

那妇人正是梦如倾,一个多月前被有琴适仁一掌打到头顶至疯癫。而有琴适仁见她疯癫,不能再祸害别人,又念在有琴世家与梦如世家曾是世交,便没痛下杀手。但是没想到梦如倾虽然疯癫,却不知为何对浊宁是怪物深刻脑海。在恩泽寺门外见到浊宁,‘怪物’一说崩然出现,接着便跟了过来,在门外点火要烧死里面的人。

红烛见到面前的梦如倾微微怔愕,梦如倾疯癫之事她当然知道。但是没想到对浊宁的恨却是如此的深刻,即使是变的疯癫,还是会回来杀他。

“疯子,让开。”红烛身重几剑,早已不能用武,只能骂着推开梦如开,拉着浊宁就要逃出这房屋。

“疯子,疯子是谁?”梦如倾被红烛推开,但是听见她说疯子,又扑过来拖住两个人:“两个怪物,不许走,你们是怪物,烧了你们,为… …为… …”梦如倾说到‘为’的时候突然停住,抱着两个人的手松了松:“为… …为什么呢?”

“你是疯子,你才是怪物。”红烛见梦如倾手有些微松,一掌拍在了梦如倾额际。她虽然不能动武,但是近距离之际,还是可以一掌直拍对方门面。梦如倾虽然疯癫,看到红烛那一掌拍过来,还是知道躲闪,只是闪的慢了些,红烛那一掌还是打到她的额际。

见梦如倾闪到一边,浊宁当下反映,将红烛拉了出去。

梦如倾见两个人要逃出去,撰起身边的火把就朝两个人扔过去,口里念念有词:“怪物,烧了怪物,杀了你们,再让你们害人。”

她这一扔,扔的颇远,一把火就朝两个人身上扔了过去。而梦如倾也早已在外面点了火,此时门外的火也正好窜烧到这边。浊宁与红烛刚逃到门口,外面的火就烧了进来。

三个人都被圈在里屋。而这房屋也只是木屋,外面也多草,这一烧,就烧的更快。梦如倾那火扔了过来,浊宁跃到旁边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一闪——是一把带火的箭,朝他射了过来,但是没有对准他,却是往他的身后射了过去。

他的身后,浊宁往自己身后望去。红烛正好在自己的身后,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

梦如倾见自己扔的火没有撞到两个人,又扑了过去。这次扑过来,梦如倾手里拿着火把,连扑带砸的将手里的火把扔向两个人:“怪物消失,烧了你们,消失。”

浊宁一掌挥开眼前砸过来的火把,拉着红烛又要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再呆在这里,怕发生什么。刚才那个片断,那一把带火的箭,为什么不朝他射,却要朝他的身后射去。浊宁想要想起来,但是却是什么都想不出,只能带着红烛先离开这地方。

但是梦如倾扑了过来,她一手抓住了浊宁,一脚踢在了红烛的身上。

“梦如倾,你这疯子。”红烛挨上一脚,骂道。心下却是担心浊宁,难道这一次又要失去他了吗?

“梦如倾?梦如倾是谁?”梦如倾茫然道,却是没有松开浊宁的手。

浊宁反手侧敲,梦如倾虽然迷茫,但是看清了浊宁那一敲。不等他反手,劈手一招突袭过去。红烛在一旁看着,见到梦如倾要劈了过去,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她这一掌打的颇重,几乎用了她全身的力气。梦如倾倒是想不到红烛会突袭一掌,被震的连退十几步,撞下了身后的大火,当场吐了一口鲜血。

“梦如倾是个疯子。”红烛骂道,拉着浊宁又要赶出去。

奈何梦如倾虽被红烛一掌震远撞上身后的大火,也觉得身后一阵疼痛,但是见到两个人要走,又扑了过来拦住红烛:“梦如倾是疯子?那疯子又是谁?”

“疯子是你。”红烛见梦如倾背后是火,微微诧异,连忙甩开了她,拉着浊宁出去。

有道是疯子最是难缠——梦如倾见红烛甩开自己,突然反映了过来:“你是怪物,杀了你们,烧死你们。”说着,往两个人身前窜去,人往火堆里一站,堵住了处理。

两个人一脸骇色。梦如倾站在火中浑然忘记痛楚,双手撑着门柱两边,恶狠狠道:“你们是怪物,要杀了你们,不能让你们跑了。”

浊宁心下担心红烛。这大火烧了过来,却也带起了层层浓烟,烟火弥漫。他是五行人,自是不怕这浓烟呛人。但是红烛刚才拍了梦如倾一掌,早已没了多余的力气。现下又有浓烟滚滚,当下便咳了起来。

浊宁觉得有什么在心里翻涌,整座大屋被烧,梦如倾挡在门口,明显是要两个人同她一起死。此时大火烧到她的全身,一股焦味随着浓烟飘荡屋内。梦如倾没有皱下眉,只是喃喃有词:“烧了你们,怪物,怪物… …”

红烛抓着浊宁的衣服,借着他的力量攀附在他的耳边:“别想再甩开我了,这一次不许甩开我,别想要和梦如倾一起死甩开我,我不会放开你了。这次要死,我们一起死。”

“你知道我想的吗?”浊宁蹙眉望着红烛,红烛脸色苍白,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微微笑着。

“因为你当初就是推开我,为了救我才死的。你把火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开出了条道路让我出去。就像这样,门口都是火,你为了让我出去,把火全揽自己身上。”红烛指了指眼前被烧的与旁边门柱连在一起的梦如倾:“你推开我,没想过我所想。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红烛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里乍然放大,突然到了什么。

“红烛… …”浊宁抱紧了她,在她的耳边低低道:“我忘记了以前的事,但是你说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拉着你。这一次我拉着。但是对不起,我拉着你,是要你活着。”

“浊宁。”红烛双眼顿时瞪大,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她本来想自己扑过去和梦如倾一起死,大不了和她一起死,这样路就开出来。但是浊宁还是想到了,居然还是想和以前一样,要她活着:“你不许丢下我,只有我丢下你。你不许丢下我,不要说的那么的好听,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好不容易你活了,你还想甩开我,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机会救你,我没那么的幸运。”

红烛死死地拽着浊宁的衣角,动也不动。他居然点了她的穴道,他居然什么都想到,这一次是什么机会都没有留给她,比上一次,更残忍,更加的毫不犹豫。

“你甩了我,我会恨你的。”红烛大声叫道,有什么从她的眼底里落了下来:“我会恨你的,你骗我,你有想过你死了我会有多痛苦?你大可以死了,只是死的时候痛苦。但是我活着啊,我会比你更痛苦,一生一世,你懂吗?你居然想甩开我,还想甩开我,你难道还要我再痛苦,再找你?我没有那么多的机会找你啊,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能找到你已经是上天对我的开恩了。你居然就这么的想推开我,让我再也找不到你吗?”

有烧断的木梁不断地落了下来,浓烟顿时变的滚大,大火撕裂。犹如很久之前发生的,只是这次,来的更加的清晰,更加的让人痛楚。她已经痛过一次,知道那种痛。但是现在还要她再痛一次,而她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浊宁单手抱着红烛,眼前的梦如倾早已被火烧死,一具焦黑的尸体,还是死死地抵挡在门前。门橼残落,眼前,身后,都是一片火海。

浊宁挥袖一卷,宛如一个多月前将大火卷到自己的身上,带着红烛快速跃到前厅。前厅早已崩塌,大火席卷吞噬一切。浊宁将红烛护在自己的身前,快速地穿过火海,落到屋外。

屋外只有片点空地,梦如倾这一次放的一把火早已将整个小农屋烧着。

红烛望着满身是火的浊宁,这一辈子,她欠的最多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