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魄商行 > 5 路遇横击

5 路遇横击(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妾本蔷薇 80后回大清 呆呆小娘子 我等候你 一步错,步步错 爷儿索情 架空历史之圣灵情缘 泼辣小娘子 守望向阳的猫 谁说春梦无痕

西窍当着火之事传遍平南镇。不日之后,江湖中又告急,浊宁被告杀梦如家二十八人。一时之间,浊宁是怪物,杀人之事,传遍整个江湖。又有人悬赏,只要拿下浊宁的头颅,便赏十万两。

就此,江湖中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不管浊宁是不是真的怪物,他们是不是真的能对付,人人都想取浊宁头颅。一时之间,平南镇多了许多的江湖人,更有许多江湖人不时围着西窍当转,好找下手时机。且不论浊宁的头颅值多少银两,光是西窍当的金银,就已经让他们眼红。只要杀了浊宁,不止有那十万两银,只怕整个西窍当都是他们的。

所以也不管浊宁是不是该杀,反正浊宁就是必须要死。

“浊宁杀梦如家二十八人是梦如倾捏造,十万两悬赏也是梦如倾贴出,这女人是发了狠要将你至于死地了。”君翩岚愤然道:“那些江湖中人口口声声的正义,在说你是怪物之时,有几人敢出来杀你?就怕被你杀了。现在悬赏一贴出,这下怕的人只怕也是要试一试。”

浊宁呡了口茶,轻风云淡,似乎并不在意这事:“浊宁一颗头颅就值这么多的银两。那些江湖人也是要吃饭的,这十万两,也够他们几年的安康,不必再走江湖,又何况我西窍当还有这么多的金银。”

“呸… …”君翩岚再也不顾翩翩君子的形象,骂道:“是保他们没钱之时不用拿块布蒙面打家劫舍。且不管黑道如何,就算是白道,没钱也是会杀人。难道你会这么的好心献上头颅,等着他们来杀。”

浊宁睨眼望着君翩岚,思索着:“西窍当的伙计全都走了,此事全是关我,你们留着,也怕给你们多生祸端。”

“我是不会走的。”唐坻抱剑站在浊宁的身后,听到浊宁的话,目光炯炯如炬。

“我也不会走的,逐针已经有绣帛,南川不知道跑哪里去找锦乌,我孤家寡人一个,不怕。”君翩岚恢复翩翩君子模样,摇着折扇说道。

浊宁微笑着:“你不能留着,第一消息还全靠你,有什么事,你还需通知我。”

君翩岚瞪眼,却是不再说话,他自知浊宁说的定是有他的道理。浊宁转眼望着红烛,却是不知该如何问。他们说过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就在几天前,他们还是见面,红烛还是留了下来。

“我不会走的。”红烛望着远处缓缓道:“此事也有我一份责任,如果不是我先被抓走,你也不会碰到梦如倾。”

“我不会阻止你。”浊宁叹了口气。

君翩岚狐疑地望着两个人,忽然明白了什么,知趣地和唐坻退了出去。

“为什么你不阻止我?”红烛敲着茶杯杯身问道。浊宁是不是放不下她?还是为了什么?

浊宁负手而立,望着屋宇上的一处雕花缕空:“我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但是事情或许也该到了明白的时候,如果红烛亲眼见自己是怪物,亲眼见自己被杀,是不是就该离开了?不用相欠,不用相伴。又或者,自己不阻止她,只是想让她,同死。

他是不是开始自私的想让红烛陪着他,即使是死,也是要同死?所以浊宁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留下红烛。

红烛宛然笑着,笑的端庄娴淑:“不管你会不会阻止我,我都会留下,绝对不会走的。”

“你会和我一起?”浊宁不置信问道:“不管生死吗?”

“不… …”红烛睨眼望着浊宁,眼底深邃,却是眉目弯弯:“我不想死,所以也不会让你死,我欠你的我要还,没还完时,你不准死。”红烛说的些许的霸道,那也只是想要让浊宁活,如果活着,她一定要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生一世,再也不分开了。

浊宁没有答话。红烛可以霸道地说出来,但是他不一定能做的到。他不是人,不容易死,但是也很容易死。若是给红烛承诺,这个承诺就太重了,他无法能够担的起,也没能力去担的起。

红烛走过去缓缓牵起浊宁的手,眉目弯弯,笑意嫣然:“如果你能不死,我就告诉你个秘密,我只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浊宁反手握住红烛的手问。他能给的已经没有那么多了,只要是握住对方的手,对他来说也是足够的幸福了。

“不能说,说了就不是秘密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活着,我就告诉你。”红烛笑颜嫣然:“我还要告诉你,我是有琴家的人,是当初与平王府订婚,结果逃婚的有琴家,但是我被逐出家门,现在只有你了,嗯!”

浊宁眉心一跳,着实是想不到红烛会是有琴世家的,还曾与平王爷定过婚。浊宁叹气,睨眼望着远处:“那你为什么要逃婚呢?”

“红烛只为君,别无他求。”红烛缓缓道:“我告诉你,只是不想瞒你。也不希望你在与他们碰面的时候听了些什么,反被算计,懂吗?”

“我明白… …”浊宁淡然道。

“你不怪我?”红烛倒是不确信,自己瞒了浊宁这样的事,他倒是不怨自己?

浊宁拧眉,握着红烛的手紧了几分:“不怪你,因为我… …”

浊宁只说到‘我… …’就突然停顿。现在,他确实不确信自己说出来会是怎么样,红烛会害怕?会离开?还是会杀了自己?他不能确定,也无法说出来。

就在浊宁疑虑究竟要不要说出来之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声响,唐坻随之跃了进来:“浊宁,祁云山庄庄主何桓善代梦如倾前来请你。”

浊宁一怔,叹了口气,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快来请他。浊宁紧握住红烛的手,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门外届时已有百来江湖人等候,当头一个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一看便是有侠士风范。浊宁只望了一眼,却是肯定这样的人日后定有翻作为。

那人见浊宁出来,客气道:“在下祁云山庄庄主何桓善,此次前来是请宁公子过去证实是否杀了梦如世家二十八人,还有宁公子是否是怪物。”

浊宁睨眼扫了一群人,却是问身边的唐坻:“君翩岚回去了?”

“回去了,去的匆忙,好像发生了什么。”唐坻说道。

“写封信给他,我若是两个月没回来,西窍当里的钱财就全托君翩岚分给穷人了。”浊宁整了整自己的衣袍,缓缓说道。

唐坻还未应一声,浊宁又朝面前的何桓善客气道:“请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唐坻转身进屋,着手写了封信立马交于君翩岚。他知道浊宁有个习惯,就是出去之时,若有性命危险,总会交代一人日后将西窍当如何置办。但是如今浊宁先走,他也只有交代完君翩岚随后跟上。

何桓善带着浊宁往梦如府前去。

何桓善见浊宁面露凝色,道:“此次前去还有吹前辈吹笔生,这事还需经他证明,再由吹前辈转告江湖中人,方能得信。”

“吹笔生,妙笔生花吹笔生。”浊宁自是知道吹笔生,在江湖中,他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他的笔下记着多少的人生死,多少人的一生。多少人的冤屈得以昭雪,多少人做犯难逃制裁,全靠吹笔生笔下证实。吹笔生无人不知,无事不晓。此次由吹笔生作实,只怕难逃一劫。

“自是吹前辈,也因请了吹前辈出来,答案没着落之前,是不会有人敢动宁公子一分。”何桓善一副大侠模样,倒是看不出庄主气派。在听到浊宁说出‘妙笔生花吹笔生’之时,突然拍下了浊宁的肩膀,倒是与他亲近的很。

“这事也全托何庄主照顾了。”浊宁说的客气,并不想何桓善攀交上。

何桓善却是不知浊宁话里意思,依然是拍了下浊宁的肩膀,说道:“说什么照顾不照顾,此事也是还于你一个清白,其中些事我也是自知。”

“哦?”红烛听的好笑,想不到还有一个人会出来说浊宁是清白,她还以为全天下没一个人会再认为浊宁是个好人的。

何桓善这才认认真真地望着浊宁身边的红烛。红烛一直跟随浊宁身边,但是他都不曾认真去看。听到红烛说了‘哦’字,其中质疑颇深,这才注意起了红烛。却是见红烛笑地妩媚妖娆,脸上顿时生晕。

“二十多年前,我爹曾受梦如世家救命之恩,欠了一个人情,如今梦如倾才请祁云山庄帮忙。但是在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才至梦如世家突然从江湖上消失。这事也只能我爹知道真正原因。当年梦如世家会消失,全是因为他们得了一场病,活到剩下,也只剩梦如倾与梦如婉。所以说浊宁杀了梦如家二十八是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事也只有梦如倾自己在捏造。”何桓善说的很小声,也只有浊宁与红烛才听到。

红烛疑窦又生:“梦如世家得病?是什么病?”

何桓善摊手:“这个我爹倒是未同我说,我就不清楚了。”

浊宁微笑,对于他杀没杀梦如世家二十八人他倒是未在意,但是怪物一事却是确实存在。不管他有没有杀人,只要他是怪物,他就必须死。

“你放心,到了吹笔生面前,我会替你作证的。”何桓善豪气地拍着浊宁的肩膀,说的豪气云天。

浊宁微许苦笑,想不到何桓善会是这样的人,说一句话就拍了下他的肩膀,这几句话下来,何桓善已经不知道拍了他多少下。

“吹前辈在梦如府等你,这次倒不是梦如倾请来吹前辈,而是吹前辈自己前来,愿为见证人。”何桓善道:“但是不知为何吹前辈这次会不请自来。”

“或许,见过便可知。”浊宁说的轻风云淡,毫不在意。

几人行至一段,突然有几十个黑衣蒙面人跃了出来,不由分说几剑刺向何桓善与浊宁。

浊宁与何桓善背对而立被十几个蒙面人围在中间。何桓善拔剑相向,十几道剑花随之闪过,不过眨眼之间,那十几个蒙面人胸口同被划一剑,鲜血直流。何桓善执剑,面露得色朝浊宁望了一眼。他刚才使出的是祁云山庄的‘十八剑士’,叠影重幻。只是他自己练的不深,若是让他爹出来,定能一剑将那些人毙命。

十几个蒙面人胸口被划一剑,却是伤不深。浊宁徒然跃起,在十几个人之间旋转,幻起千影重叠。十几个蒙面人眼露骇色。浊宁这幻影重重闪过,已是连点了他们几道穴位,随之又是‘砰,砰,砰’的几声爆破,那十几个蒙面人身体爆炸,血肉横飞,场面可怖的很。身体爆炸,浊宁已是跃到一座屋檐之上,衣袂飘飘。

那几十个蒙面人眼见自己同伴被杀,转身直击浊宁。几十个人一跃上屋檐,又是‘砰,砰,砰’的几声闷响,几十个人乍合即分… …

红烛闻响那连续几声爆破,一脚点地飞身过去。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粒石子,手指一弹,石子急射而出,却是像撞到了什么,突地折旋而回。红烛心里一诧,掌心击出一掌,那一掌‘砰’的一声撞上了什么,又反回直击红烛。红烛已是悬在半空之中,进退不得,只能硬生生接回那一掌,人也随之匍匐在地。

身后跟随百来江湖人,本是对浊宁的人头虎视眈眈,碍于何桓善代梦如倾前来请浊宁证实,自是不敢动手取浊宁项上人头。但如今突然冲出几十个蒙面人,这无疑是一个时机。且不管结果会如何,但是悬赏已出,只要项上人头,就已经是有赏银。

百来个江湖人突然打成一团。何桓善顾不得浊宁,提剑将互相打斗之人分开。

浊宁望着自己身边的几十个人,他本不是血肉之躯,自是不必怕几人的刀剑。但是他同样也不是存有真气之人,唯一能对付这几十人的也只使力对打,但是却不是可行办法,拖延时间一长,自然也是束手就擒。若是论点穴,自是可行。只是那几十个人之间存在刀锋旋转,气流所过方圆五尺,这并不是普通之人要取他顶上人头,只怕是奉谁之命前来杀他。

那几十人乍合即分,突然又直刺过去。这不过是眨眼之间。也在眨眼之间,几十个人已经□□人倒下,动弹不得。几十人均为浊宁这为妖术,执剑就刺了过去。浊宁以袖为刀,几十个人又斗成一团。

红烛倒地之时,被自己一掌反击,吐了一口血,再抬眼之时,浊宁与几十个蒙面人刀剑相屛,招招险恶。只是此刻她却是帮不得任何的忙,只能这么的看着,看着浊宁被困在几十个蒙面人之间。

何桓善这时靠了过来,见红烛发怔,一把拍了她的肩膀让她回神:“这边有几十个人,只怕是和他们一伙的。”

何桓善的话刚落,有一个人拿着砍刀砍了过来。何桓善低啐一声,横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那人一刀落空,又执起一刀砍下。何桓善无欲与他争执,一剑挡了过去,掠身往别的人那赶去。

那人见何桓善离去,又是一刀朝红烛砍来,待刀未落下之时,红烛却是眼疾手快点了对方的穴道,那刀身与红烛手臂之间,差之毫厘。那人宛然不敢相信,双目圆瞪望着面前的红烛。

这一人已解决,红烛再望浊宁之时,那屋檐上却是不见任何人的人影,甚至是那几十个蒙面人也是刹那之间消失。红烛心下一阵发寒,跃上了屋檐。那屋檐上有着些许的血迹,却是不见任何人的踪影,甚至是离去的痕迹也不曾留下。

“浊宁… …”红烛心下一阵不安,不知浊宁是怎么被那些人擒住,又将会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她,甚至是那些打成一团的江湖人,也没有一个人望一眼这边。红烛这一声叫喊,在落进兵刃相交声中,也只显得若弱无声,随风而去。

“浊宁… …”又是一声大喊,红烛已是颓然坐在了屋檐之上。有人停下兵刃望着屋檐,接着一个,两个… …全部的人都望着屋檐之上。这才发现那几十个蒙面人与浊宁已经不见。而他们的十万两银子,也就这么的打了水漂。

何桓善低骂一声‘该死’,纵身跃到红烛身边:“浊宁呢?”

“不知道,一转眼不见了。”红烛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场面,浊宁并不是任何人能轻易地就抓去,但是就在刚才她那么一眨眼,浊宁与那黑衣人已经全部不见。

何桓善脸色一寒,却是无可办法,咬咬牙道:“此事还需你同我回去与吹前辈交代,再派人出来… …”

他还未说完,却有一人站了出来:“会不会是浊宁自己暗地派人营救。见到我们打成一团,就假装被人劫逃。”

何桓善面色颇寒,他出道江湖也才一两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他也知道,江湖之中,最见不得就是有人背后反插一刀,或者是无中生有。刚才的场面,这些人若不是与那蒙面人是同伙,就是想要那十万两银子而斗。如今却是站了出来,说出了这样的风凉话。

“如果你们没有内杠,浊宁何须消失?”何桓善这话说的冷然。百来人面面相觑,无一人再说一句。

红烛缓缓起身,眼底里禀烈的折射出寒芒:“浊宁断不会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们不信,大可先把我绑回去,若浊宁不回来,就把我处死。若浊宁回来,断要还他一个公道。”她是绝对不会让任何的人冤枉浊宁的,也不会让任何的人说一句不是。不管他能不能回来,就算是她代他死,也是值了。只要没有人找的到浊宁,是不是他也就安全了?

红烛双手并拢伸到了何桓善的面前。何桓善望了一眼,却是将红烛的双手压下:“我相信浊宁定不会跑,你只需和我回去交代便可,浊宁突然消失之事,我定会派人寻找。”

百来人无话再说,他们自知有愧,如何再说一句。何桓善当先跃了下来,红烛随后跟上,一同前往梦如府。

从西窍当到梦如府也不过是两柱香的时辰。何桓善带着红烛到梦如府之时,早有人等候在此。而梦如府里也聚集了不少江湖中人,看戏的有之,伸张正义的有之,想来得银两的更有之… …

梦如倾站在一花甲老者身旁,见何桓善带着红烛进来,却是不见浊宁,恶狠狠道:“浊宁呢?不敢前来就让你这小丫头前来?”

红烛面现讥讽,却是笑的妩媚:“半路之上被几十个蒙面人劫住,此次前来,还需梦如家派人前去寻找。”

“该不会是他怕了,逃走吧。”梦如倾冷笑道。

“你要是能找出浊宁,你就当面去问他。”红烛冷‘哼’一声。

梦如倾断想不到红烛会这样和她说话,一时被气到,面色冷寒。倒是她身边的花甲老者打着圆场:“此事先派人将浊宁寻找回来再对实,未找到他人之前,不可妄下断论。”

“一切就由吹前辈做主。”梦如倾不敢再说一句。

红烛听到一声‘吹前辈’,自是认真地望着面前的老者。那老者手执笔,虽是花甲之年,却是一脸正气。倒是符合江湖人对他尊称之名,就是不知浊宁一事,这老者是否能还他清白。

吹笔生见红烛盯着自己,‘哈哈’笑道:“小姑娘就是有琴世家的二小姐,当年逃婚出来,又下嫁浊宁。有女如此,我又怎忍心冤枉了浊宁。这次不请自来,自是还他公道。”

红烛面露希望,心道这次能还浊宁清白。梦如倾却是寒着一张脸。这时有人突然来到梦如倾的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梦如倾面色一变,对身边的吹笔生恭敬道:“府里还有要事,梦如倾先行一步,浊宁之事,府里的人任可何侠士调遣追查。”

何桓善行李答谢。梦如倾当下匆匆退了出去。

梦如倾随那下人来到一处偏落小角,冷色颇寒:“此事当真?”“属下无能,让浊宁跑了。”那属下连忙认错。“可查清楚白衣女子是谁?”梦如倾又问。那下人颤颤可可道:“那女子来历不明… …”“滚,浊宁需得找出,此次吹老头不请自来,其间会发生何事善不可知,若是让浊宁活着过来,你们就提着人头来见。”梦如倾面色狰狞。那手下闻言,落荒而逃。

梦如倾双拳紧握,青筋暴跳往大堂走去,半路之上看可听到大堂里传出吹笔生的笑声:“想那平王爷也是吃了憋,既然有人敢逆他命令逃婚。”

梦如倾闻言,脸色顿寒,转身又往右边而去。

傍晚的黄昏落进了一处山洞之中。山洞里躺着一个人,一个白衣之人。黄昏最在他的脸上,一层风宁,晕黄的更是静溢。

浊宁缓缓睁开眼,眼前却是徒壁峭顶重叠,晕乎一片。待他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山洞之中。待看清身处,又闭眼浅息,却是想起了刚才被追杀的画面… …

几十个人将浊宁围住,出招之间,破不得其锋,招招之命。浊宁扬手一掌击倒面前的人,背后却是一空,一把剑夺锋刺来。‘叮’的一声,,剑入肉三分,却是刺到了身体里的什么。几十人面露骇色,见不得浊宁身上鲜血。其中几人突然出手,劲风几道连续拍来,幻做千重影,几掌下来全打浊宁胸前。

身后人随之跃开。浊宁受那几掌当下落地。他本不是有真气之人,这几掌连续打来,已是无还手之力。在他落地之时,几十个人乍下分开,人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符。浊宁面色顿变,挣扎起身——那符,是火符。却是想不到是谁会这样道术,用火攻。

几十个蒙面人同时出声念咒,手里的火乍然燃起,一簇簇跳跃着。浊宁挣扎起身,却只是挣扎几分,有人出手将他制住。那一道火符已然落到他身上。

突然 ,几声闷响,接着一颗接着一颗的石子弹来,一道白影落在他的面前,只是此时他已是连受几掌,心下一阵闷痛,顿时倒地… …

有人缓缓地走了进来,见到浊宁醒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梦如倾一点也不笨,知道对付你要用火。”来人眼底闪着寒芒,一脸冷然:“得水方挫其锋,一遇瘴气。你如今已是衰弱,遇火必见销熔。”

浊宁睁开眼望着来人,来人正是锦乌:“你怎么会到山洞?”浊宁答非所问。

锦乌冷然笑道:“为了躲南川,在我还没看到你们怎么成人之前,我是不会让他找到我。”

“你把那几十个人怎么了?”浊宁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他们都跑了,没死。”锦乌抱膝坐在浊宁的身旁:“那几十个人是梦如倾到处请的道士,我们不可滥杀。”

就是在这时,山洞外响起一道喊声:“浊宁… …”那道声音落下之时,一个人也随之进来。那人一身棕衣,手里抱剑,自是唐坻。

唐坻见到浊宁安然,目光炯炯:“我到梦如府不见你,倒是见几十个人鬼鬼祟祟由梦如家的人带进府,抓了一个人问了清楚才寻过来,你没事就好。”

浊宁颔首:“此时你前来正好带消息回去,告诉红烛我没事,明日就回去。”

“现在回去不得?”唐坻一脸疑惑,浊宁身上并未有伤口,更是不见受了内伤,为何又要拖到明日回去。

“我有要事要与锦乌先谈。”浊宁缓缓道:“你先替我回去,转告红烛我安好,让她无需担心。”

唐坻抱剑,却是不再说什么,他本不是多话之人,既然浊宁有令,他也就先回去转告红烛。

唐坻离去,锦乌这才说道:“你现在动不得?”

浊宁苦笑:“我已被挫其锋,待销熔,又受几掌,即使身体未痛,但那几掌可是打在心上。”

锦乌冷然,闪着寒气微笑:“你还有心!即使身体不痛,心也是会痛。当年我得知可成人,一等等了十年,十年后回来,就是看你们如何成人。如今你的心会痛,是不是将可成人?”

“这是历天劫。”浊宁叹气:“人活一世,不可不历劫数,而我们非人,更不可不历天劫。”

“你的天劫又是什么呢?”锦乌望着洞外问道,此时夕阳西下,阳光点点,混合着即将来临的黑暗。

“我也想明白。”浊宁望着山洞的洞顶:“或许,不管天劫是什么,全看一颗心,心至所向。”

“那心又是什么呢?”锦乌呢喃问道:“我们的心就那么的一小块,比石坚,怎么会软化呢?”

浊宁黯然不语——对啊,心又是什么呢?他们的心比石坚,又怎么会让他们成人呢!因为是非人非妖,就要有着比石更坚硬的心。是不是非要把心磨了,他们才能有爱?才能不是怪物?才能活着成人?

这个,又有谁知道,他们又该去问谁!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