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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相由心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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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窍当,横木琉瓦,金黄一片。自西窍当门前进去,便会看到一片菊花,时值秋季,萧风吹瑟,菊花簇拥。便无它物,倒是让人觉得西窍当平淡的很。

君翩岚摇着折扇笑地平易近人地望着面前的两个人。红烛与浊宁同时呡了一口茶望着君翩岚。

“难道就这么简单的被抓回来,你们没发生什么?”君翩岚含笑问道,眼底里闪过一丝精光。

浊宁扬眉远眺窗外:“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君翩岚不相信:“这五日来你们孤男寡女,还是曾成过婚的,说情愫还是犹在,很难不发生什么事。”

“你想要发生?”浊宁敲着杯身问,话语之间带着一丝犀利。

君翩岚刚想回答,一名棕衣人抱剑跃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对浊宁道:“万人古已交官府。”

浊宁点了点头,那棕衣人便退了出去。“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顺利。”浊宁敲着杯身缓缓道。

“你就不怕那梦如倾到官府里抓万人古?”君翩岚倒是忘了刚才想说的,泼浊宁冷水。

“不会,她只会找我报仇。”浊宁望着远处,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对这事并不在乎:“她定是恨我恨的想杀我。”

“你果然是能让女人恨的牙痒的人。”君翩岚说道,却是望着红烛笑得平易近人。红烛报以微笑,君翩岚微微一呆。

就在此时,有人缓缓进来,来人一脸严谨,更多的带着冷漠无情。“锦乌回来了。”来人道,说话的声音竟也带着寒气一般。

“我知道。”浊宁抬眼望了来人一眼,依旧是轻风云淡。

君翩岚却是变色,那笑得平易近人的脸此刻僵硬在那:“当年锦乌说了一堆奇怪的话突然离去,怎么回来了?”末了又朝来人挤眉弄眼:“难道她回心转意,那一颗什么心回来了?”君翩岚想起了在十年前,锦乌突然冲到南川的面前一直叫‘是你抢了我的心’,一直叫着这一句后,人又离开,自此再也不见她人影,倒是想不到十年后又突然回来。他也权当锦乌那所说的‘是你抢了我的心’是因为南川害的锦乌爱上她。

来人正是上訾南川,被江湖人称‘江湖第一店’的守虚店的店主。他并不理会君翩岚的话,继续问:“那你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

“不知道。”浊宁简淡道。

上訾南川闻言,甩袖离去,如来时一样带着冷漠无情离去。

君翩岚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啪’的合起折扇:“他还是老样子,果然锦乌和南川有鬼。”

浊宁未说什么,红烛缓缓站了起来:“这事完了,我也该走了。”她还记得,当初说过——如果真要老死不相往来,等这事查清楚,我一定不会再去找你,如何?——这是浊宁说的。而如今也是她该离去,还有什么理由再留下?他们,注定老死不相往来。

浊宁眉目微挑,望着红烛缓缓起身,缓缓说了这一句话。她是该走了,已经没有任何的理由能把她留下来。两个人,注定要离开的,这是他们说好,早已经说好的。就算是真的不愿意,就算是真的想说些什么,那又有什么意义?自己永远没有说出想说的,她就永远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又有什么意义?

浊宁恍然间想起小楼里,梦如倾几近疯狂地拍打着水面喊着‘怪物’‘妖怪’。虽然他已经躲到了对岸,却还是能听到。这是不被认同让人骇然的怪物,他是怪物。如果红烛知道,又该如何看他?那不如,真的,老死… …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恩。”浊宁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许久,也只是应了一声。

红烛神色黯然,转身离去。这个人,还是不会说些什么。

君翩岚怪异地望了这两个人一眼,‘啪’地打开折扇给自己扇风:“长记小妆才了,一杯未尽,离怀多少。不见又思量,见了还依旧,都是醒时烦恼。料有牵情处,忍思量,为问频相见,何似长相守。天不老,人未偶,且将此恨,留记长心。”

“豆蔻梢头旧恨,七年梦,此恨平分取。知我幸自无人,哪堪惊指。断送一生憔悴,知他几个黄昏?”浊宁叹了一口气。

君翩岚一惊,他从不曾听过浊宁叹气,甚至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叹气。他那样平淡无欲的人,几乎能让他以为成神的人,居然有一天会在他面前叹气。“爱,果然是个烦人的情愫,不可碰,不可碰。”君翩岚摇头缓缓道。

浊宁微微苦笑。他以为他是恨她的,恨她当年转身离去,让他追逐了六年。但是,如果没有爱,又哪来的恨,能让他恨了那么的久。可是如今真的想要承认,却是让他惶然退步。他想爱,却不敢爱,也不能爱。只能将这情愫留在心里,痛到心扉。这是决绝,是想过千万次才下的决定的决绝;是真的断绝了两个人唯一的牵绊。这真的痛,只能让他一个人背负。

君翩岚颇为扫兴地起身到浊宁的身前,伸手捂在浊宁的额头:“你没病吧,又是叹气,又是苦笑,不会在紫云山看见了什么吧。”

“没有。”浊宁摇首,远眺窗外:“我只是觉得,不能爱,就不要去后悔了。”

君翩岚苦笑:“不懂,我还没爱过。”

浊宁偏了偏头望着窗外。君翩岚突然大喊:“唐坻,快过来。”一道棕色人影窜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浊宁的面前。

“你快去找大夫,你家主人病了。”君翩岚将折扇搭在浊宁的肩上,翩翩君子一般:“快给他看看,他今天又是叹气,又是苦笑的,不像他从前了。”

叫唐坻地棕衣人抱剑,剑眉微挑,透着一股杀气,一种聚漫不散,浑然习惯的杀气:“浊宁怎么了?”他不称浊宁为‘公子’或者‘主子’,倒是直接直喊名讳。

浊宁并不介意,甩袖起身缓缓道:“君公子是闲来无事在这把玩。”唐坻目瞪君翩岚,虽是瞪着。君翩岚也自觉自那剑眉之间有着隐隐寒气袭来,这个人,果然玩不得,开不得玩笑。

君翩岚退了一步,并不是他怕眼前的人,而是他从来就不喜欢对着一个太严谨的人。君翩岚退了一步,才发现浊宁已经转身出去,连忙跟了上去:“你去哪里?”

“去找一个人。”浊宁落了一句,缓步离开。

红烛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若是从前,她定是明白。但是从西窍当一出来,她便不知道。只是因为一切都变了。浊宁知道翘楚死了,她也就不必在那个小农屋里等他。红烛茫然地望着四周,才发现自己到了一户小农屋前。

那农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旁边的几户农家一样。红烛微微怔愕,还是推门进去。

农屋里有两间民房,西角一处架着葡萄架,时为秋节,那葡萄架上也挂了几窜了红绿黝黝的葡萄。葡萄架下有藤椅,有桌子,还有旧茶。

红烛缓缓走了进去,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她慢慢地走到走到藤椅旁环视着这个农屋——当年,她就是在这里与他成亲,不求富,不求荣。她并不是个特别需要一些东西的女子,她只是想和浊宁一起,只是这么的简单。为他敛去妖娆妩媚,为他烧饭洗衣,只想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只是这么的简单。

这一切,也只是那么的一年。她便逼他娶翘楚,逼他入江湖。而她却在这里等他。或许连他都想不到,她在这里等他六年——他是想不到,还是自己亲口告诉他的。她在小农屋里,一直都在。她在这里等他,却是永远等不到那个良人回来。

“红烛望冷,也是一曲笙歌醉破。高断玉钗,阅尽天下愁容。多少年亡,竞逐白头死。独酌相亲,沉浮千古事,佳偶唱遍。”有人吟吟低唱,声音浅浅低婉柔约,煞是好听。

红烛一怔,往门口望去。门口站着一名女子,华衣高髻,眉目微翘,盈盈笑之间,流光佻俏,带着一层孤傲神色。“是你。”红烛‘嚯’的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你过的可好。”女子踏进门一步,带着些许讥笑:“顺带来看你,死了没有。”女子说到‘死’的时候特地加重了音调。红烛缓缓坐下,报以娇媚一笑:“如你所见。”

女子转瞬大笑,人走进来:“我说你们不会有幸福就是不会有幸福,你居然还会义无反顾地嫁了给他,你真是蠢。”

红烛眼色一暗,却仍是笑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我以为… …”

“你以为到了这里,化成农家就会不被发现,过的很好?”女子打断红烛的话,接了下去,眼里讥笑满盈:“说你计算重重,你也是太天真了。你喜欢了那样的人,躲到了这样的地方,委屈了自己。红烛,你值吗?你大可过着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又何必到这个地方?”

红烛微笑,笑地妩媚妖娆:“值不值!”她轻敲着自己面前的杯身,恍然忆起,浊宁也是同样习惯这样敲着杯身:“红烛无怨无悔,抛去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抛去了同样是那一尊面孔,那些礼节。红烛活的‘真’。”

“真?”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大笑。笑的时候眉目翘的愈高,却是神气高昂:“平王府难道会亏待了你不成,你难道不知道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才是这个世上的真。还是你所谓你现在这样的真?要在这睹物思人,不肯离去地等待良人回来?”

“你不懂。”红烛叹气:“我只是想求自我,想求平淡,想好好爱一个人,好好过一生。那些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落进了黄土,什么也带不走。你能在这个世上求到的又是什么?无非‘真’一个字,能在死之前活的是真的一个自己,找到一个真的所爱的人。”红烛凝眉望着远去,眼底之间妖娆竟淡:“姐姐,你懂吗?只是想和一个自己所爱的人,无谓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你懂吗?”

那女子是红烛的姐姐傲烛,听到红烛的话依然是笑着,笑得流光佻俏:“良人难觅,就算遇到了,又岂能是这么容易在一起。你不是这样的吗?难道你还真不后悔?”她道,却是笑着说道,话落之间,却是带着无尽的酸楚。

一阵凉风吹过,葡萄茎叶被凉风吹的‘簌簌’作响。

红烛望着傲烛,望了良久。望的那一层妖娆妩媚淡无存在:“不后悔。”红烛缓缓道,三个字,清晰坚定。

傲烛突然叹气一声,却还是敛不掉她眼底的孤傲神色:“你是有琴家的小姐,是集众人宠爱于一身,是可以做平王爷的夫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在这里嫁给你所喜欢的人,也只是一年,为何不后悔?是你太傻?还是我不懂?”她问,最后一句竟说的激烈。

红烛神色一黯,缓缓低语:“我自离家出来,便与有琴家断绝关系,何来是小姐?王爷的夫人,姐姐不是嫁过去了?”红烛声音奇异:“还是姐姐你也后悔?”

傲烛甩袖转身不看红烛,她望着天:“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她答非所问,尽直说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嘲:“梦如家的人回来了,当年与我们有琴家是世交的梦如家突然回来了。他们消失了二十年,这次只有梦如倾一个人回来,她找到有琴家,找到了平王府,她要杀一个人。”

红烛微微一怔,想起了前几天她与浊宁从梦如倾的手里抓回了万人古。但是,梦如倾回来了,要杀人,杀谁?红烛的心里隐隐不安,望着傲烛的背影听她继续说。

“浊宁,你的夫啊。”傲烛浅浅低婉柔约说道,竟似叹气一般。

红烛霍然起身,脸色微红望着傲烛。傲烛回头望着红烛,红烛眼里炯炯,整个人显得激动异常:“她要杀的是浊宁,她找到有琴家与平王府时,是想提微梦如家的声望。只有梦如家借有琴家与平王府提高声望,那么便会有人进入梦如家,不久梦如世家将重新立于江湖。她要杀的,就是浊宁。”傲烛流光佻俏,带着一层孤傲神色缓缓说道。

“你是如何得知?”红烛平静地问。

傲烛些许诧异红烛竟能平静问道,但随后也转而讥笑。红烛是平静,她能平静,但是平静过后却能带着疯狂做出一些另她想到不到事。比如红烛从有琴家逃走,谁都想不到红烛会逃走。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有琴二小姐会有一天因为与平王府的婚约从有琴家逃走,而且还会甘愿断绝关系。傲烛眉间透露着讽笑,这就是红烛,就算是逃走也是无声无息,没有任何预兆下的疯狂。

“梦如倾与王爷的谈话。她说到了浊宁,她的意思是要杀了浊宁。”傲烛浅浅低婉柔约道:“他是你的夫,这个只有我知道。”

“梦如倾要杀浊宁… …”红烛淡淡重复,这个她知道。但是没想到会是借着有琴家与平王府来杀人。借着他们两家的声望来提高梦如家的声望来杀人。

傲烛望着红烛,望着红烛脸色微红,那是激动所至。“你知道梦如倾说的时候几近发疯地说着什么吗?”傲烛嘴角微翘,划出一道孤傲的弧,也显得,特别的残忍。她缓缓地,一字一顿慢慢说道:“她说,浊宁是个妖怪,是个怪物。他不是人,是个怪物,必须要杀了他,不能让这怪物存在世间。”

是个怪物… …红烛脑海‘轰’的一声炸响。浊宁是个怪物?他为什么是个怪物?他怎么会是个怪物?是梦如倾乱说的,是梦如倾要报复浊宁才会那么乱说。红烛不知道该怎么想。但是她和浊宁生活了一年啊,即使只是一年,也不会觉得浊宁有哪里不对。他怎么可能是个怪物,梦如倾怎么可以那么说,那么的,羞辱浊宁。

“浊宁不是,他不是,他若是个怪物,早就杀了我了。”红烛脸色通红,显然情绪激动的异常——浊宁不是怪物,她相信的。

傲烛挑眉讥笑:“他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过来和你说一声,再怎么说,你也是曾我的妹妹。”

红烛眼色一黯。傲烛加了个‘曾’字,她只是‘曾’是她的妹妹,而现在,根本不是。红烛望着傲烛转身离去的身影,那一拂袖之间的雍容华贵——她只是‘曾’是她的妹妹,这是对的,这是对的。因为她已经与有琴家断绝了任何的关系,为了那个男人,心甘情愿。她只是红烛,不是有琴红烛。她这是甘愿的,为了浊宁。

红烛环视着农屋一圈,环木简屋,这就是她甘愿和他一起的,哪怕只是这样的生活。愿意为他敛去妖娆妩媚,为他烧饭洗衣,这些她都不怨,她从来没怨过。因为那是浊宁,是浊宁,而不是其他的人。而如今有人要杀浊宁,她又该如何?回去找他,陪他同生同死?他们已经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如何能回去找他?这话,是浊宁亲口说出来的。也是她亲口应允的。

凉风一阵吹过,拂的葡萄茎叶‘簌簌’作响,红烛此刻竟觉得别异的萧瑟凄凉。

一间破庙,一间杂陈腐臭的破庙,腐朽不堪,碎木横卸,可以看出这间破庙当年是被人放一把火烧掉的。若是让人来这个地方,定不会有人来,更何况是住人。但是偏偏就有人来,而偏偏这里就住了一个人。

浊宁睨眼望着面前的破庙,缓步走了进去。

这是在城郊西处的破庙,地处偏郊陡区,也甚少有人会发现这个地方。

浊宁走进了破庙,环视了一圈,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而君翩岚,早在他过来之时,就被浊宁甩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浊宁望着破庙里的一尊佛像,那是右手结无畏印,左手持莲华,华上有如意珠的一尊菩萨——其德行为消除所有一切烦恼之障碍,为胎藏界曼荼除盖障院之中尊,也是金刚界曼荼罗贤劫十六尊之一的除盖障菩萨。

“阿弥陀佛… …”有人念了一声。

浊宁抬眼望去,那人就在他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须提大师别来无恙。”浊宁并未起身,只是低低道了一句。

“四年过去,施主心结还未解开?”须提缓缓问道,他并不老,模样不过三十。但是他说出的话却带着沧桑一般,只听一句,便让人觉得这定是古稀老僧。

浊宁转眼望着门外,幽幽道:“已经解了,只是突生变故。”

须提站在浊宁的身边,并不坐下:“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浊宁缓缓起身,站到了佛像面前:“我不想听佛经,这世上有神无神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是一个怪物,这是事实,而那些神却救不了我。”浊宁话出,满心凄凉。

须提叹息,犹如沧海之上平起层层涟漪:“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须提叹息了一句,便不再说。

浊宁甩袖望着佛像,突然吟道:“空留昨日地,不见旧时人。”

“施主还记得四年前之事… …”须提缓缓道,却是坐了下来。

“一把火,烧了也是烧了。”浊宁叹息,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今日来找大师,浊宁有事问大师一事。”

“何事?”须提双手合十盘腿而坐问道。

“我的事也只大师一人知道。”浊宁坐在了须提的对面缓缓道:“当年那一把‘无意’火并未烧死我。但是前日,我去了趟紫云山,那里瘴气重重,虽然我未死,可惜体内已是腐朽。大师明白,我不能用真力抵挡。”

须提颔首:“古言‘真金不怕火来练’,可惜你躲的了火这一关,却躲不了瘴气这一关。”

“是天劫吗?”浊宁问,那一脸依旧是无所欲,无所求:“我不信神,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天劫?”

须提叹息,依然宛如沧海之上平起涟漪:“天劫所至,全因那颗心。这本是有为世间自然之事,你若无心,便可安然。但你有心,不可不历天劫。有心,便破了自然常轮,人活一世,不可不历劫数,而你非凡人,便不可不历天劫。只是劫数难逃,你日后如何,全看一颗心。”

“我体内腐朽,可有救?”浊宁再问。

须提摇了摇头,全是无奈。浊宁惘然,不再问什么。

须提双手合十,念了一声:“相由心生,无我无相,空由心生,无我无空。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他说的很慢,很沉稳,带着沧桑一般:“佛曰: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俗人之心,处处皆狱,惟有化世,堪为无我。我即为世,世即为我。”

浊宁远眺门外静静地听着,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淅淅哗哗’地下着,顷盆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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