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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结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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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她是把这当成游乐场还是旅馆啊,有事没事的就跑来逛一圈。阎王捋着长胡低睨着殿下之人,心里暗骂月老多事,让他平白无故地又多了一桩事。

“不知是否您老的手下又勾错了魂,否则南宫艳岂敢多次打扰?”她轻抚秀发,看似轻松实则语气冷洌怪他们的失职,听他的口气好像她很喜欢倒此一游似的。闭眸的那一刹那她清楚的看到一滴绝望的男儿泪,叫她怎能放心得下跑到这个鬼地方闲逛。

“咳咳。”他面色难看的咳嗽几声,眼神左飘右荡的就是不看那略带责备的眼,“你不知道你的命是归月老管的吗?”意思是她的出现完全根他无关,经过上次那么一闹,那个老儿竟将她从生死簿上除名,说是要等到时机成熟了再把名字给加上。这不是儿戏是什么,完全将他这个掌柜阴司的王当成是纸糊的。

“中了死咒的人不到这儿来你还能去哪,那个死老头过会儿就来接你了。”他基本上是从鼻孔里哼出这句话的,那个死咒是她的劫,因月老擅自帮她改了命格所以必须经历此劫,自然能帮她的也只有那个死老头了。

“刑嫫玉呢?”他们曾经说过,她们两个人是生命共同体,必须同时存在,否则只能同时消失。

“阳间称之为植物人,我们这儿叫离魂。”他回得有点不耐烦,似乎她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只要你滚……呃,我是说,只要你醒了她自然也就醒了。”要冷静,要冷静,他是众小鬼的领袖,断不能口出恶言反了戒律,不值得啊。他一再告戒自己千万别跟个小女娃一般见识。

“让我见见他。”只要知道她还能活过来就行,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现在的亓云魄究竟有没有做什么傻事,不亲眼看到他此时的状况,她没有办法做到安心等待。

“我什么要让你见他?”笑话,她是什么身份啊,居然敢命令他!

“您不会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曾因你的疏忽而到这里光顾过一趟吧?”那时她还有六十年的阳寿呢。

“你在威胁我?”阎罗胡子一吹,瞪大了双眼像是要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不敢,小女子是在请求。”她冷眸一扫,看不出任何卑微的迹象。

“哼!”在心里又把月老骂了个遍,阎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用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金色的光亮瞬间刺得人睁不开眼,刹那过后,那个金圈慢慢形成了一面镜子,而镜子里面的画面是——

“阎王是在惩罚我的不、恭、敬、么?”那个细心的用棉棍喂昏迷中的刑嫫玉喝水的男人是谁?

“不是你要看的嘛,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是他地府里的女人比较可爱,小鬼们只要抗着驱灵棍在她们面前走一圈,个个乖得跟人类养得宠物似的。

“我是说,亓、云、魄!”她敢打赌他是故意的,分明是要看她着急。

“那你说清楚一点嘛。”他很是责怪的瞪了她一眼,怪她浪费他的时间,“喏。”他嘴巴一努,画面上的图象瞬间转变,如同拿着遥控器切换了频道一样。

“笨男人!”一滴泪滑下清雅的脸庞,眼露怀念的看着画中的男人以温柔之姿替她梳着长发,嘴里似乎还在轻声念叨着什么。“为什么我会那样?”那是她吗?即使她不在意,可相信没人愿意自己变成一具“木乃伊”靠在心爱男子的怀里。她自己都不敢承认那就是她,他又为了什么依然不离不弃?

“你忘了那是刑嫫玉的身体啊,一旦你离开了那个躯体,她就自然会变成原来的样子。”阎罗一耸肩显得习以为常,“你在她的身体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说一具尸体一旦离开宿主会变成什么样?”恩,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吧,再加上死咒的缘故,尸身自然比一般要腐烂的快。

“我能听到他说话吗?”向来无波的嗓音此刻明显透露出脆弱的压抑,那个傻男人,竟还这样将她当成珍宝似的呵护。

“哎,真麻烦。”他不高兴的暗骂了三个字,让人听不清楚,然后手一扬,那个影象就变得有生命起来。

“兰艳儿,你看,因为有你在连它们都能在这种地方生存。”亓云魄搂着南宫艳看着开满整个寒洞的幽兰,瘦削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似是在回味两人共有的记忆,只是那偶尔流露出的哀伤仍让人揪心。“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肯醒呢?”

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亓云魄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深陷的双颊和任意滋长的胡渣让他看起来落魄不堪,只有那一双深色眸子一如往常的温柔。他的小女人就在怀里,而且就快醒了啊。

“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侯退一步的南宫艳轻掩胸口不想泄露太多,可是止不住的眼泪却出卖了她的情绪,这个男人让她如何不牵挂呵。

“不就几天不吃饭或是几天不合眼嘛,很容易男人就能把自己弄成那样。”阎罗撇撇嘴说得很轻松,阳间的人很奇怪,在一起又要吵,分开了又要你想我我想你的,真是自寻苦吃。

“你这么清楚是因为自己曾经干过那种事喽?”打趣的声音随着一个白胡老头的出现而响起,月老捋着自己直到脚背的长胡子说得笑眯眯的,在看到大殿之上的南宫艳后,眼神中闪过一丝难堪。哎,失职,失职啊,都怪红娘那个小丫头,平白苦了人间的两对怨偶。

“死老头,快把这个累赘带走!”不想甩他的阎罗撇过脸,这个狡猾的老头上次居然用一坛桂花酿而偷写了他的生死簿,他已打算三百年不跟他说话了。

“小气鬼!”鬼就是鬼,竟计仇到现在。

“我小气?你怎么不把你的炼丹炉拿来给我当洗脚盆啊!”臭老头,死老头,居然还有脸说他小气,也不想想他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要不是因为他,他能被人抓到把柄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吗?

“怎么阎王你有洗脚的习惯?”他很是怀疑的将视线移到他常年不着鞋袜的大脚,“啧啧啧,怪不得你保养的这么好呢,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一双脚啊!”真叫人失望,黑呼呼的一团他还以为是人间的牛就地解决的粪便呢。

“死月老,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长时间不动筋骨,感觉身子都快生锈了,真想好好地活动活动。初掌阴司的时候觉得又威风又舒服,可时间长了难免也会觉得寂寞,羡慕起人间的喜怒哀乐。

“匹夫,匹夫!怎么当了这么久的鬼还是这副德行。怪不得上头开蟠桃大会的时候就是不请你!”月老很是嫌弃的斜睨着他,专挑他的痛脚踩,知道他想喝蟠桃大会上的桂花酿很久很久了。

“你,你,你,要不是我尽忠职守管着四方小鬼,你们能舒服的开什么蟠桃大会?别喝了水就忘了挖井人。”死老头,臭老头,他的桂花酿啊……

“那井是你挖得吗?”月老很是怀疑的摸摸长须,一个天一个地,他居然也好意思自称挖井人。

“你……”

“二位的恩怨能否等到我的事解决完了之后再清算呢?”不高不底的女音介入两人的纷争,听起来彬彬有礼,却让一仙一鬼同时打了个冷颤。说起来丢脸啊,想他们好歹是修炼千年得道的神哎,居然会怕一个小女娃。

“呵呵,那个,不难不难,待会儿我就送你还阳。”月老摆摆手说得就像喝了一口酒似得简单,只要勾勾手指就行了嘛。

“都是那个死老头惹得祸,你有什么怨就找他!”阎王赶忙撇清干系,他忘了第一次就是因为他的手下勾错了魂。

“既然不难,那就麻、烦您老现、在、将我送回去。”她刻意强调“现在”二字,表示她的耐心已到界点,若再不快点回去的话,那个男人真的有本事会把自己弄得不成人形。

“不急,不急,那个有些事应该跟你循例说一下。”月老摆摆手显得不慌不忙,“如今你和刑嫫玉已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这次一旦你还阳,你们就再不可能变换身份了,此后你就是刑嫫玉,她就是南宫艳,不可再乱。”

世间男女多痴怨,在人海中寻寻觅觅只为找到那一生一次的唯一,可当感情的世界里走入太多的人的话就会变得错综复杂,怨偶也就此而产生。月老手里的红线是牵引人走向幸福的,而不是摧毁幸福的,红娘犯的错就由他这个老头子来补救了。

“只要二位不再弄错,我想将来就不可能再乱。”从头到尾她有说不的权利么,还不是他们两个说得算,要她还阳变还阳,要她魂断古代就将她的魂给勾了过来,完全没经过她的同意。现在倒好,听他的口气好象一切是因她和刑嫫玉引起似的。

“呃,那个……呵呵,说得是,说得是。”月老尴尬的捋捋长胡,心里不经怨起那个在上头被罚多绑三千对人偶的红娘丫头。

“哼哼,被揪住小辫子了吧?你有本事继续吵啊,你不是一天到晚以为自己多有能耐吗?”阎王心情颇好的落井下石,斜靠在他的座椅上笑看着一脸窘色的月老。

“你以为你能把干系脱得一干二净?您不会忘了,第一次是你勾错了魂吧。是我好心好意为你赎罪耶。”败笔,败笔,他一生的败笔啊,一定会被这个小气鬼唠叨一辈子。

“啊哈,笑话。要不是你的手下笨得跟猪似的,她会平白受这么多罪吗?”死老头,非要跟他撕破脸是吧,不吼回去还以为他怕他呢!

“啧啧啧,你手下的人聪明吗?连勾个魂都能认错,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教下面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哦。”红娘是不聪明,但还轮不到他这个地下的鬼评头论足的。

“你……”

“希望我的存在没打扰到二位的相亲相爱。”

“啊……”

“糟了!”

两人同时一缩脖子看向眼带愠火的女子,丢脸呀,瞧他们都做了什么蠢事,居然当着一个凡人的面起了内讧。

“我不忙,可以等到二位忙完了正事再处理我那微不足道的小事。”真的只是小事而已,她只不过是又死了一次而已,真不是什么大事。

“呵呵,那个,我要送你回去了,我这就要送你回去了。”月老偷瞪了一眼阎王连忙陪笑,“我还想跟你说件事……”

“不用了,只要麻烦您老把我送回去即可。”他不需要一再的提醒她身份不可乱,基本上只要他们不出错,她是万万不可能想回到那个冰冷的世界,如今她的生命里只剩一下个名字了。

“好吧,好吧,反正以后你要好自为之,我们断不会再见面了。”因果已定,轮回已完,红娘犯下的错已经多少弥补了点,至少他们让世间的两对怨偶又成了佳偶,将功补过了嘛。

“等等!”

“又怎么拉?”出声的是阎王,非常不耐烦的看着她阻止月老那僵在半空的手指,凡人真的很烦人。

“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件事。”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就太浪费了。

“什么啊?!”阎王胡子一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当他是私人专用的侦察员么,她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要他帮忙,也不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那么小气干什么,又不是什么难事,对你来讲就跟打了个喷嚏似的,别让人笑话咱们没人情味。”一切了然于胸的月老高深莫测的冲阎王眨眨眼,然后慢慢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酒壶,“这可是我为你偷的第二壶桂花酿喽。”味道,香啊。

“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所以也不……”需要人情味。阎王的声音越来越小,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那个黄色的小酒壶,“快说快说,要我查什么?”死老头,果然知道他的死穴啊。

就这样,在月老的帮助下,南宫艳成功的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对于未来,那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希望。

“回去吧,莫再留恋。”最后,月老一挥长袖,阎王的大殿之上只剩下两个贪酒的老儿,早无佳人芳踪,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曾发生过,全然不管人间又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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