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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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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献宝似的将一把短剑递到她面前,这可是他威胁要把那老头的胡子全烧光才让他动手做的呢。说什么好好的把剑弄短了会不吉利,气得他当场把一个古董瓶劈个粉碎,这才有了现在的稀兰剑。

“亓庄主的办事效率的确不错嘛。”她淡雅一笑接过短剑端详起来,剑鞘是银色的配上极细极细的纹络显得干净利落,只在中央处镶了一颗兰花造型的红宝石。剑身仍是通体冰凉,摸上去能立刻感觉到沁入心扉的凉意,剑柄换成了翠玉,是那种很淡很淡的绿色透着一丝通透的韵色,整把剑看上去既小巧又很漂亮。

“是我想的没有你周到,你的确需要这东西防身。”大婚在两天后就要举行了,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法相信一切会顺利进行,所以他其实是一直反对她参与其中的,要不是她的坚持,现在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待在这什么破同福客栈。

“亓庄主,决定好什么时候揭竿起义了吗?”他一有时间就在那给她伤春秋,不转移他注意力的话就有的唠叨了。

“什么?”他没听懂的一蹙眉,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敢什么衣。

“我的意思是所有的计划都准备好了么,精确到什么时候摔杯子,什么时候反目成仇,什么时候撒网抓鱼,你都准备好了吗?”相较于以前她反而觉得他轻松不少,孟家两兄弟待在庄中的时间也比以往多了,往往她转个身或是抬下头就能见到其中的一个,她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太闲了。

“那些他会和香王爷详细商讨的。”意思是那已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既然已经让他知道一切,他当然得把大权交给他处理喽,所有的事都应由他来解决了,因为他这个君主需要成长。

“你相信令弟的能力?”别怪她皱眉,就看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就没法给他满分,只能在及格边缘打转。

“他只是懒得做而已,真要算起来他的确比我适合待在那道宫墙之内。”很小的时候他就表现出大将之风了,心思细蜜懂得运用权术,他还记得小时候一个老太监欺负宫女的事还是他使计查出来并还给宫女一个公道的。

“有能力却不为。”南宫艳撇撇嘴,他的分数现在是不及格了。“你呢?在即将发生的故事里你又充当什么角色呢?”

闲,太闲了。整个冷魂庄完全没有政变之前的忙碌和诡秘,反而个个闲得发慌,连平时很少出现在庄中的人都回来泡茶喝,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背着她做了什么手脚。

“有什么话就直问,你知道的我不会瞒你。”也瞒不住。聪慧如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呢。

“那你就直接回答好了,我要问什么你也是知道的。”跟她打哑谜啊。“不如从孟护院充当跑腿为我买糍糯饼开始说起?”大材小用让她吃的心虚啊。

“因为从现在起,他们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负责你的安全。”邪硕向来多疑,或许已派人前来密查寒阳城是否真有同福客栈和一对父女掌柜,所以这让他不得不防。

“那么多人只负责我的安全?”哼哼,真让她有众星捧月的虚荣感呐。“亓庄主会不会小题大做了点?你就不怕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得不偿失吗?”焦点耶,注定她会成为箭靶。

“相信我,我不会让人伤你分毫。”他知道有些事避免不了,也知道有些人是防不胜防,可如果不这么做他会更不放心,总感觉她就快离开自己似的让他不安。

“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趟这混水,湿了鞋比较舒服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南宫艳转身靠到他怀里,已不记得从什么开始她已恋上了这个胸膛,像一湾避风港包容了她所有的任性与叛逆。

“兰艳儿,你要为我小心,纵使这个天下被邪硕占据,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觉得有所损失。”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的亓云魄突然沉声说道,他不介意被人说胸无大志,也不介意被人说英雄气短,他最在乎的是她的安全呐。

一个人寂寞了这么久,他怎能离开让他重新学会呼吸的人?

“我懂,爱江山更爱美人嘛。”曾红极一时的歌曲。“如果这个天下真的易主,你不怕没有脸面见那已离开的人吗?”当初他肯花心思监视邪硕就是为了不让邪莫丘遗憾,如今因她而动摇了信念,竟让她觉得有种厚重的压力。

“他们会理解。”那些誓言生死相随的人不可能不懂他的心意,他的心愿很简单,就是能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不将分离。

“是吗,希望以后他们见到你的时候不会在你脑袋上留下手印。”南宫艳不正面接下他的后话而是用指甲在他额前轻弹了一下,“带我出去走走吧,我似乎快闷出病来了。”他把她看得太紧让她怀念起自由的空气,可她却不能明说,否则他绝对会表演变脸给她欣赏。

“出去?”他立刻皱起眉狐疑的盯着她的后脑,“为什么?”

“收起你的被害妄想症,一间处于闹事中的客栈主人会对周围的环境不熟悉吗?你不会希望我在新婚之夜答不上新郎倌的问题吧。”这绝对是个借口,但只要有效就好。

“那你要去哪?”想想也对,她一直很少出庄很容易露出马脚,但那一句新郎倌真是让他想发火啊。

“不用担心,只是想去外面透透气而已,随便逛逛吧。”日子太无聊,她有点奇怪以前的自己怎么会那么喜欢孤独呢,是身边的这个狂霸男子改变了她么?

只要是她要求的,亓云魄就不可能拒绝,转眼之间两人已经站在了街市中间看着穿梭的人群。

“跟我说说楼尚怡吧。”恩,那根簪不错,只可惜她不太喜欢佩带这些东西。

“什么?”突然顿下脚步的亓云魄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瞪大双眼望着她,对她的突来一问有点招架不住,“为什么要谈她?”当初这个人名刚被人揭出来的时候她不好奇,现在这风马牛不相及的时刻她居然拿出来讨论。

“在你进客栈之前,楼公子来找过我,他很善意的提醒我你是害死他妹妹的凶手,让我别助纣为虐。”她从不认为传言中的任何一个人是为他所杀,他的无奈已将他逼得太深,所以他需要释放。有时要放下就必须先面对。

“楼、尚、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恨不得能冲到楼府将那个人劈成两断,搅舌根的男人活着是浪费米粮。“你相信了?”可她的口气又不像那么一回事。

“信什么?是你们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还是你——杀了她?”她在意的其实只是前者。

“你哦,总想着折磨我是吧?”全身一松的他说得有点无力,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思考方式老是跟人不一样,“我没爱过她。”原来她问的真正目的是想弄清楚这件事。

“哦?”她淡淡的一挑眉等着他的下文,现在的她也很闲,打发打发时间吧。

“楼夫人也就是她娘跟庄姨感情很好,她们经常来庄中作客,言谈之间也就慢慢形成了一个共识,觉得她长大后就应嫁我为妻。”眉一低他陷入过往之中,在他的印象中,楼尚怡是个很腼腆的姑娘,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不多话也不撒娇,却总是以他为先,而他,却不是那个惜花人。

“一次她一人来庄中作客,那时庄姨和叔都已不在了,等我练完剑才有人告诉我她在后山等我,当我到那儿时她已受伤倒在血泊中。”虽然不曾爱过她,可他不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无论怎样他们都的确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所以当时的他也受惊不小,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黑衣人动作迅速的抽出已没入她身体的剑,等他反应过来时,那把犹在滴血的剑已在他的手中。

接下的事就可以想象,众人的发现以及责难让他百口莫辩,他也不想争辩,只是奇怪这一切所发生的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让人能闻到很明显的阴谋味道,都没有人曾怀疑过吗?”太像电视中的桥段了,难道古代人都是不带脑出门的么。

“要人相信已杀过双亲的人又杀了自己的未婚妻有多难?”他自嘲的一笑,话底却是浓浓的苦涩,过去的那段岁月是完全没有颜色的,他甚至不算是活着,直到遇到她,他才算得到了重生。

“哼哼,似乎有人希望你生不如死嘛。”目的很明确,就是让他受万夫所指活得不见天日,可关键是,有谁跟一个乐善好施的庄主之子有仇,非要他过上非人生活不可。

“所以你要当心,那些在我身边的人都——”他双唇一闭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只有她了。

“你没有查吗?”挽上他的胳膊,南宫艳不希望他陷入过去的挣扎中,现在的她有点后悔提了一些不该问的事。

“没有,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他一耸肩答得无所谓,被人陷害又如何,他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可如果他知道他能遇她的话,他想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

“我在乎,亓庄主,我在乎。如果以后你在敢给我用这种态度生活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眉眼带笑的南宫艳却说得咬牙切齿。她忘了过去的自己也是用这种态度的。

亓云魄了解的搂紧她,“是。”以后?

“妈的!没事在这挡大爷我的路!”突然冲了出来的一个人将两人撞开,吐到地上的口水显示这位大爷气得不轻,单手一扬就要给人一把掌,可那只手却一直没有机会放下去,“哎呦喂,是那个不要命居然敢跟老子作对。”妈的,想把他的手折断吗。

“老子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他的话并未说完,再看到南宫艳毁掉的左脸后着实愣了半天,“妈的,大白天的活见鬼了!”他今天走的是什么霉运啊,莫名其妙的被人撞出街口,又莫名其妙的碰到一个女鬼,回去得让家里的那口子弄点符水压压惊。

“修养呐,爹!您老人家不会希望我单独一个人逛街吧。”冷眼看着即将出手的亓云魄,南宫艳凉凉的吐出一句话,不赞成他的冲动。他似乎忘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她的爹——一个六旬老人。

“怎么着,怎么着,看你这老头的意思还想跟我动手是不是?别怪老子不懂得尊老,自个儿女儿生的不能见人还想怪老子实话实说不成!”在赌场连连失手,一定是这两个人克他的,他正愁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呢,自己找上门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在说一个字试试!”已经收回大掌的亓云魄冷眼看向他沉声说道,冰冷的字语犹如来自地狱的冷焰,燃烧着令人惊粟的怒火。

“你,你,你想怎么样?”似乎被他的气势吓到,他连连后退几步瞪大了眼睛戒备的盯着他,“告诉你,我是看你没几年活头了,不然老子早……”

“如此反复的为这种人生气,你都不累的吗?”南宫艳有丝无奈,只要她走出冷魂庄的大门就一定会遇到这种事,如果他和她不能坦然面对的话,那她今天外出的决定就是错的。她总不能为了这张脸永远不见阳光吧,他们堵不上悠悠众口,也没有那个必要。

“堵不上吗?那就让它毁灭。”看着覆于他胳膊上的玉手,他答得冷血,只要有他在,他就绝不允许有任何羞辱她的话。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浪费时间是不可取的人生态度。”他没瞧见那个人已经吓得双脚发抖么,在她看来,这种惩罚已经够了。

“兰艳儿,去前面的茶楼等我。”固执的亓云魄拎起那人的前襟说道,只要他再凶残一点,他就不信堵不上悠悠之口。

莽夫!南宫艳没什么耐心的翻了个白眼,丢下他一人转身离开,男人有时候真的跟小孩没两样,而她绝不是教小孩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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