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1 / 1)
“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的是两种意思,一种是她只不过是出去倒壶茶而已,居然从天亮倒到了天黑,还有一种就是,她干嘛一进门就抱住他,这是她从没做过的亲昵举动,让他有一时的错觉,是不是身在梦中?
“亓庄主,你要抱紧我,千万别让我有消失的机会。”第一次,她确定自己心甘情愿的留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第一次,她很确定的知道她很依赖他,想时时刻刻的与他在一起不想分离。原来,爱情早在不知不觉中沁入她的骨髓成为她的一部分了。
“到底怎么了?”他蹙起双眉感到不解,伸开双臂抱紧她,感觉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急需安慰。
“刚才邪硕请我到他的房里小坐了一下,但我发现我还是比较喜欢跟你待在一块儿。”他的胸膛竟如此温暖。
“你说什么?!”面上一惊的亓云魄握这她的双肩直视她的眼眸,“他对你做了什么?”以他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采取光明的方式。
“请我留在他身边帮他看门,可我告诉他了我不属狗。”
“兰艳儿!”他不满的低吼不高兴她用玩笑的口吻说这件事,他可以预计很多事情,却惟独预计不到邪硕会做出些什么事,从小他就不喜欢与人沟通,常躲在阴暗的角落看着他们玩耍,也不羡慕也不要求加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别吼,别吼,我头疼着呢。”她一闭眼揉了揉太阳穴,那一击让她半天回不了神,后劲的淤痕还在。
“他打了你?”怒目圆睁的亓云魄松开手就要往外冲却被南宫艳快速拦了下来,“兰艳儿,我说过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一丝一毫。”而他竟犯了如此大的错误,让她在他的身边受到伤害。
“我没说他打我,也不会让他伤害我,我只是觉得跟那种人说话很费脑而已。”这儿毕竟不是冷魂庄,在宫里他们多少都要有点顾及不能任由他横冲直撞的。“我想他应该不会在找我麻烦了。”力道刚刚好,得让他疼上三五七天不能正常活动。
“兰艳儿,别让我在重复同一句话了,以后不许你离开我半步。”先是那个女人后是邪硕,全都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骚扰她,看来他有必要近快他的行动了。
“好好好,见过鬼还不怕黑吗?”身子一放软的南宫艳靠到他身后将头枕到他肩上,“你准备在这里待上几天?”她开始想念冷魂庄的一切了,那儿,才是她的家。
“哼哼,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忘了是你吵着硬要进宫的?”他忍不住开口揶揄道,将手移到她身后以内力缓解她的疲劳。
“好吧,我承认是我失策了,但最起码我相信你已确定了某些事,是不是?”他们并不是毫无收获的,进宫的这一趟突发事件不断,却也在无形中让他们发现以及确定了某些事。
平静,从来就不存在于宫中。
“兰艳儿,你远比我想象的聪明。”有些事即使他没是她也能猜得到,甚至想得比他还通透。
“别提醒我做的蠢事。”无知才是福啊,她就是一时昏了头不忍见他孤军奋战才踩进这溏浑水的,现在想抽身都不可能了。“明天一早我拿了玉咱们就走人,我开始想念糍糯饼了。”
“你先回庄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他换了个姿势替她揉着双肩。
“亓庄主,我记得你叫我别离开你半步的。”自己定下的规矩这么快就忘了呀,让她先回庄,这可能吗?
“在冷魂庄里你绝对安全,如果你在这里,我怕分心。”意思是他要放手一搏,尽快做完他要做的事,折磨他长达二十几的噩梦是时候该结束了,别人的死活他不管,他只知道他母亲的血不能白流,她需要一个公道。
“你在暗示,我会拖累你吗?”你要敢答是,就让你尝尝正宗的南宫拳。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邪硕不会放过你。”他知道他的行事风格,对于得不到的东西绝对会不择手段的窃取,就算是毁了那样东西也不会忍受自己的失败。所以从她能安稳的离开他的房间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不会松手了。
“当我没说,我困了。”她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眼浊啊。南宫艳撇撇嘴不与他争辩,走到床边就倒了下去,万事好商量等她睡醒了再说。
亓云魄微张的口又合了回去,知道这个时候是跟她争不出什么结果的,无奈的走到床边替她拉好薄被和衣坐在床边睡了一夜。
翌日。
为什么看不见?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现身?
他不肯见她吗,即使知道她很爱很爱他?
他不知道她可以为了他放弃所有的东西么,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出来见她一面?
昏暗的室内光线让人什么也看不清楚,单只的烛火映照在一张点点泪痕的脸上,费兰仪不可置信的盯着掌心中的回梦玉喃喃自语,不理解她费尽心思弄到手的宝物为什么不能让她见到想见的人。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痛了,可你依旧只看得见那个女人不曾想过我的感受,对不对?”她不甘心哪,她爱得不比那个人少,付出的不比那个人少,为什么她就得不到他的半点眷恋,她爱他呀。
“太君后,邪硕求见。”门外突起响声。
费兰仪怔怔的抬起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半天才回过神来将玉揣进内怀,“进来吧。”她抬手抹去泪痕不愿让其他人见到她的脆弱。
门被轻轻推开,一身淡蓝长衫的邪硕优雅的走进房内朝她欠身行礼,“邪硕不请自来,还请太君后恕罪。”要不是碍于她的身份,他早让她成为他红罗帐内的人了,即使为人母多年,她依旧是个让人有欲望的美人,但是,她却是不能留的人。
“无妨,反正我早就起身了。”她淡雅一笑一挥绢帕,“坐吧。”
“谢太君后。”他走到她身侧坐下,快速的环顾四周企图找到回梦玉的踪影。“邪硕这次来,是有个不请之请,还望太君后成全。”
“哦?但说无妨。”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两人从没有过什么交集,她与他的生母容妃更是不曾往来,不明白他怎么会有求于她。
“太君后是不是请了一对父女进宫见驾?”
“是又怎样?”她眼一眯警觉起来,不去拆穿她此次的安排没几个人知晓。
“不瞒您说,初次见到南宫姑娘就让邪硕心生爱慕,不知太君后可否为邪硕牵根红线?”既然你要安排了这根眼线到我的身边来,我就让她光明正大的来我身边。邪硕掩下的眸子一闪而过阴狠的光。
“牵,红线?”费兰仪是真的愣住了,没想到他是为了这种事而来,在她看来南宫艳横看竖看也不会让人一见钟情,所以她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你是说你要纳她为妃?”
“是有这个打算,不知太君后可否能为邪硕美言几句?”他讨好的一笑像是恨不得能立刻娶得美娇娘。
“这……南宫姑娘只是我请来宫中做点小事的,也许她已许了人家也说不定呢?”撇开其他不谈,如果想长时间试用回梦玉将她留在宫中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如果许了人家,就不应该跟老父前往宫中了,所以,还望太君后成全。”死婆娘,还装什么蒜啊,把她弄到我身边来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
“这,我可不敢答应你,我只能说帮你问问看,那也要看看南宫姑娘的意思啊。”真好,那样她就算是她的半个媳妇了,到时候应该不会介意把玉多借她几天了吧。
“相信南宫姑娘不会辜负太君后的美意。”邪硕起身朝她一叩,“静侯太君后的好消息,邪硕先行告退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场婚事她一定乐观其成。
“恩,我尽管试试看。”她点头示意他退下。
不一会儿再次响起的敲门声让她蹙起娥眉,他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吧。
“南宫姑娘求见太君后。”这个老太太倒是跟电视中的不一样,门前没半个人禀告,像是谁都能踹门而入,她就不怕有人行刺吗?
南宫艳?她下意识的握紧刚拿出的回梦玉,停顿了半刻,“进来吧。”
门被再次推开,进来的两个人。
“见过太君后。”
“不是都说了么,在我这儿不需那些需礼。”她起身走近两人,伸手扶起半蹲的南宫艳,“昨晚休息的好么?洛儿都安排的妥当么?”
“一切都很好,我和家父承蒙君主多番照顾,但是因家父惦记家中生意,所以今日特来跟太君后辞行。”她无意要走,这次的辞行只不过是探探路子罢了,想看看这位太君后能已什么理由留下她。
“你要走?!”她惊叫出声,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尴尬的笑笑,“我的意思是,怎么刚到就要走了呢,不如再多住几天,我让洛儿陪你们在宫中四处转转。”平常人家的小老百姓不都是盼望能进宫一窥么,怎么他们反而急着离开呢。
“虽是小本营生,但也不能老放着不理啊,爹就怕那些伙计把店弄得一团糟呢。”她像是也不愿离开似的看了一眼满脸严肃的“爹”,表示她是孝顺子女一切以爹的想法为主。
爹!爹!爹!你叫得还真顺口。亓云魄绷着一张石膏脸不说话。
“这,呵呵,不急不急,两位请坐,我还有些事想问一下。”她热乎的拉过南宫艳的手将她带到桌边坐下,“敢问南宫大叔,南宫姑娘许了人家没有?”
正经的脸有一丝抽搐的迹象,“没有。”
“是么?那正好!”她很是高兴的一挥绢帕握住南宫艳的手,“我第一眼就特喜欢南宫姑娘,不知道你可有意成为我邪家的人?”这是一份殊荣,她相信没有人可以抗拒荣华富贵这四个字。
“让太君后笑话了。”她轻一颔首答道,桌下的手适时摁住想要一跳而起的人,“南宫艳何德何能让太君后如此厚爱,只怕南宫艳福薄不敢污了您的身份。”嫁入王家?他们还不配。
“呵呵,这是哪儿的话,我看南宫姑娘就喜欢得紧,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说亲了。”她当她是害羞才假意推辞一下,从袖中掏出一根金簪放进她手里,“这只是个见面礼,还请南宫姑娘收下,就当是我这个半个母亲先下的聘礼。”
半个母亲?南宫艳和亓云魄困惑的相视,难道邪洛那家伙不是她亲生的呀。
“小,呃,咳咳,小女不才,”他咽了一口口水才叫出两个字,“在家中我已为小女说了一媒亲,只等她回去就可以成亲了,小户人家不敢高攀。”妄想跟他抢兰艳儿?
“呵呵,我看是南宫大叔怕我们家邪硕委屈了你家闺女吧?”
“你说什么?!”再也忍不住的人嗵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怒目圆睁地瞪向同样吃惊不小的费兰仪。
而他的计划里,从来就没有将那个人排出局外。
现在的他为何而战?为南宫艳?为已死去的母亲?还是为他不愿承认的兄弟之情?
答案已然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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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第一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