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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 27 章 多愁红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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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熟悉的嗓音响起的时候,我突然记起唱歌的那个女人正是圣诞节时唱盖尔语歌曲的那一位。原来,近了才能看清她的美丽,不是妖娆,也不是清秀,而是这两者之间的迷离。她的眼睛闪烁着□□的光芒,颜色很难形容,神秘的样子,穿了一件漂亮的黑色毛衣外套,里面的裙子是鲜艳的颜色交错,大大的裙摆,跟苏格兰女人的穿着很不一样。头发仍是披在肩上,小瀑布一样地顺着肩头滑下。她低吟浅唱,声音如水流淌,旁边的小提琴伴奏似有若无,让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明晰起来。

我正愣愣地听歌,卡尔大步过来,轻声地打着招呼,然后坐下。

这里的万圣节,人们在白天热闹过了,晚上都会呆在家里不出门。爱尔兰人相信小矮人鞋匠和小精灵,苏格兰人也差不多一样的“迷信”。所以咖啡馆的人,几乎就我们几个。一曲唱罢,音乐停下来的时候,我们才开始说话,仿佛谁也不忍心打断她。

“对不起,我来晚了。”卡尔歉然道。

这才注意到卡尔手里拿了一小束雏菊,浅浅的紫色,幽幽的香气。

“不是给我的吧?”我开着玩笑。

他摇头道,“我不会送你雏菊。”

听这话,我轻笑起来。

“你们聊什么这么高兴?”陈先生带着苏菲回来了。

小丫头今天喝了太多的果汁,跑了N趟卫生间。

“没什么。苏菲,来,到妈妈这儿来。”我笑着,将苏菲放到我的腿上。结果她看见卡尔,硬是爬了过去。“看来你的腿坐着比较舒服,至少她这么认为。”我无奈地看她一直着在揪卡尔的西装领子。

“莫莉,可以准备上菜了。”我转头冲着莫莉大喊。

她不知道在里面忙什么,她家的艾德里安先生总是含羞的,平时总是在里面忙来忙去,今天莫莉也进去帮忙了,看来有大餐。

“好的,很快就好。”

听见一声回答,我才转身过来。台上的那位女子收拾了东西,微笑着向我们这边走来。

卡尔连忙起身,将手里的花儿递给她。

我疑惑地问,“原来你们认识的?”

自从开始喝陈先生牌豆浆,有段时间没有来莫莉这里喝咖啡了。每次接送苏菲都是匆匆忙忙,莫莉也忙得没有时间跟我闲扯,所以我肯定错过了什么事情。

“我叫Eithe。”她大方地跟我们一一握手,还介绍小提琴手给我们认识。

年轻的小伙子说还要赶着回家,就先离开了。突然想起来卡尔也是会拉小提琴的。

“你的名字也是盖尔语?”

“是的。”

寒暄过后,我们开始谈天说地。

Eithe说她最喜欢的是一个叫SKYE的地方,那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不像是凡人居住的地方。蓝色的湖水,绿色的草地,白色的房子和水鸟……简单的颜色,宁静得让人心跳停止。

“那种宁静是只能放心里,静静地渴望。当你呆得时间长了,就会乏味。明白我的意思吗?”她微扬着头,声音轻慢。

“明白。”我点点头。就像我的安澜园一样,只能永远留在记忆中,一遍一遍地回味,却不会想再回去。转头看看旁边的陈先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着他的安澜园。

“我也明白,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看着我,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

确实,没有哪个人会对自己的家产生这样的情感。自己的家,永远都是希望能够回去的,只有我回不去。

“那是什么?”我突然很有兴趣知道他想不想回去。

“是我理想中的一个地方,或者是我努力想要创造的这样一个地方,也许永远不能实现,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

突然发现陈先生的英语会话水平俨然已经上升了很多个等级,只知道这个家伙常常在书房里呆着,不知道他还在刻苦学习英语。

我偏过头,说中文,“你天天在书房还学英语?”

他得意道,“不然怎样?不学的话就等着被那些奸商骗。”

“我觉得你就够尖商的了。”看他挑眉的样子,抿嘴微笑,“顶尖的尖,不要误会。偶尔夸你一下,有助于激发你的潜能。”

“我看你才是真正当资本家的材料,剥削到我的头上来了。”他瞪我一眼,不满的神情。

我呵呵地笑着,而卡尔和Eithe开始低语,听不懂的盖尔语。

这两个人倒是蛮搭的,正在八卦地想,听见莫莉叫我帮忙上菜,连忙起身,陈先生也表示要来帮忙。我不解地看他,难道此人识破我的诡计了?

“我是要去当八婆,打听情况,你来干什么?”

“我也有兴趣,他对我构成威胁,所以……”他偏偏头,“越早解决掉越好。”

“啊?”我闷笑。

果然是大餐,烤全羊!

菜一端上桌,苏菲就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我连忙将她拉下来,塞进卡尔怀里,“你给我看好她,她今天不能再吃太多了,这个家伙已经吃了很多小点心了。”

卡尔笑眯眯地对着苏菲,“这下子我没有办法了,你妈妈是个巫婆。”

“喂!你说什么呢?教坏她!”我瞪着他,又觉得在Eithe面前,不能太不给他面子,“等一下再找你算帐。”

算上苏菲,一共八个人,我们围着长桌坐下,愉快地吃饭。其实吃饭,不是为了吃什么,而是看跟谁一起吃。Eithe是一个很有趣的女子,到过很多地方,总是游走着,歌唱着。

“我羡慕这样的生活,不过,如果有个人能跟你一起分享的话,你会发现生活更美好。”我见机开始做推销。

Eithe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晃着身体,“也许,但我喜欢现在这样,每到一个地方,认识不同的人,交不同的朋友,就像你们。”因为喝了点威士忌,她脸上一片绯红,漂亮得诱人。

我看看卡尔,他微笑着,没有说话。

后来我跟莫莉在厨房咬耳朵,“卡尔是什么意思?”

莫莉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

“要不要问问他?”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八卦。

“要问也是你问。”莫莉很干脆地表示不愿意趟混水。

“那好吧。”

最后一道甜点完毕,男人们去一旁呆着聊他们的话题,艾德里安和卡尔本来要抽烟,见Aaron抱着苏菲,只好作罢。女人们则聚在厨房里,收拾碗筷。

“朱丽叶,你的女儿很可爱。”Eithe擦着盘子,脸上笑笑的。

“是啊,她还很聪明。对了,你也喜欢女儿啊?”

她抬头看了看我,“朱丽叶,你是不是想问,我对卡尔的感觉?”

“啊……”我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因为还没有谁像她这么大胆猜测我的意图,还自觉自愿地说出来。我只好点点头,不明白是我的用词出卖了我,还是因为我的表情过于急切。

她笑着说,“卡尔很好,但是我不确定我们是不是合适在一起。”

“那他有机会?”我不屈不挠,锲而不舍。

她但笑不语。

我不再八卦,免得产生什么不良影响,适得其反,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后来我们提议还要听歌。Eithe总是投入地唱歌,让人不知不觉会随着她的声音漂移,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我说我也要唱的时候,陈先生居然很配合地拿了长笛出来。

我惊讶地问,“你还带了这个?我怎么没有看见?”

他满是得意神色,回道,“事事都能让你料到,那还有什么惊喜可言?”

唱了自己很喜欢的一首歌,虽然配乐用长笛有点奇怪,但也是另一种不同的演绎。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ke me smile.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When they get to the part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t

It can really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Looking bak on how it was in years gone by

And the good times that I had

makes today seem rather sad,

So much has changed.

It was songs of love that I would sing to them

And I’d memorise each word.

Those old melodies still sound so good to me

As they melt the years away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To sing

so fine

All my best memorise come back clearly to me

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这个晚上,不太像是万圣节的诡异夜晚,更像是一次老朋友的聚会。

我想大家都很愉快。

是的,每一个人。

自那晚之后,我处心积虑地想要扮演红娘的角色,却深不知月老看不上我这样猴急之人,自然不会选我当他老人家的助理。所以,这份工作没有多少成效。卡尔依然奔迫于各个城市之间,给富人们送去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带回各色各样的小玩意给苏菲,还是会给我送来漂亮的唐菖蒲。而Eithe打算一直留到圣诞节,然后离开。

我总能在莫莉的咖啡馆见到她。她静静地坐在小台子上,有时候会闭了眼睛唱歌,将自己沉浸在音乐中,隐约透出一种无望的忧伤。这种感觉让我懂得Eithe渴求的那种自由,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关键在于她心里的那个结。

11月底,我过了“我”的20岁生日,实际上应该是“朱丽叶”29岁的生日。我已经很久不去主动区分这两个“我”之间的不同了,但一到这种时候,不知不觉地会跑出一些想法来,消灭不掉的想法。也许,我不该惊慌地思考哪一天我会突然消失不见,但是没有人能给我吃这颗定心丸,只能跟自己说,多快乐一分钟,就少一分钟。所以,千万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一遍一遍地跟自己重复着,好像能催眠一样。

我找到机会跟Eithe聊天,慢慢地听她的故事,一个逃婚女子的故事。

也许每个人都应该像她一样,坚定地拒绝自己不想要的东西。只是她还没有学会放开怀抱去迎接另外一些美好的东西。总怕再一次被套牢,怕更多的失望,怕当自己无法转身的时候,那个人却不是如期地爱着自己……很多个害怕,很多个期望,构成一个貌视坚强的Eithe。

“Eithe,你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轻轻地搅拌着杯子里的液体,细细的泡沫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如行星周围的那一圈气体。

“让我想想,”她的声音还是一样的轻慢,“大概有八年吧,从我16岁离家。”

又是16岁,这个年纪似乎有着太多的冲动。

“你不想回去看看么?你的父母,你的兄长,你的姐妹。”

她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面前的杯子,良久才开口道,“一个人的旅途,美好得无边无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圈,最后就能绕到家门口。”

听到这个说法,我微微一怔,原来每个人都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在等待。

“我不想给你什么建议,只是羡慕你还有个家,当你想回去的时候就能回去。”

“你想回中国吗?”她抬头看着我。

“我的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永远都回不去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淡淡地笑着,脑中浮现陈瑾瑜和苏菲的样子。我想,如果我现身说法,她也许能明白我的意思。

她听完我的来历,一脸诧异。

我端起杯子,慢慢喝着微凉的咖啡,“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很难解释,也许哪一天,你会再也见不到我,因为我又消失了。”

“你怎么能如此坦然?”

“我不是坦然,是珍惜。原来不懂得的珍惜,现在知道了。”我耸耸肩膀说。

突然听见门嘎吱一声,我扭头,见一身白雪的陈先生正推门进来。他冲我们的方向微微笑,伸手拍落自己肩上的雪花。

我笑笑地起身,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也害怕,比谁都怕,所以更加要抓住眼前的幸福,死死地抓住。”说完穿好外套带上围巾和帽子,过去挽了陈先生的手臂离开。

我紧紧地挨着他,将脸靠在他的臂膀上,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如果某一日我突然消失了,你要怎么办?”

他顿了一下,旋即回答,“我不知道。”

他语气淡然,既没有发誓说要如何踏遍千山万水地寻找,也没有惊惶失措地揪住我说我乌鸦嘴,只是淡淡地说着不知道。

我没有出声。因为我的消失,意味着这个躯体有可能彻底完蛋,或者又被其他什么人的灵魂占据。这些都太复杂,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雪地上留下我们两个人深深浅浅的脚印。

快要到家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也许,我会带着苏菲回安澜园,如果她愿意。”

我看了看他的脸,作出镇定的表情,幽幽说道,“这样也好。”

其实,我是生气的。气他不肯编织一点点谎话,也气自己竟然像个俗气的女人一样,俗气地希望自己被男人哄骗。我更深深地了解,他只是说出他的真实想法,不隐瞒于我。

而我不敢直接问他想不想回去。因为我害怕,怕到甚至不敢设想他会如何做答。

只是接下来的忙碌让这个问题暂时被搁置到一边,并不是就这么像雪花一样飘落然后消失不见。

今年的圣诞,是我跟醒着的陈先生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所以我们心照不宣,都格外重视,快快地把工作安排好,从23号开始,就不再去管那些琐事了。

以前给别人打工的时候,觉得被剥削,没有天良,时时想着拍屁股走人,但因为温饱问题迟迟未果。现在倒好,给自己打工,更加无休无止地忙碌,仿佛身上装了发条一样,不知道要是停下来会对不起谁了,玩命地干活。

曾经跟陈先生讨论这个问题。而他对于我的说法颇有微词,不解地道,“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怎能说像是‘亡命之徒’?”

大概我的用词的确有点过了,只能抿嘴说,“那我们给自己放假好不好?”

他居然痛痛快快就答应了,没有半点犹豫,这让我惊异了很久。我惊异于他的收放自如,又突然明白,他才是那个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人,若不是他愿意,没有人能强迫于他。诸如查敬远、何贤俊之流,顶多不是蠢人,而他才真是聪明人。不知道他要是晓得我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会不会得意得飘飘然。

于是我们开始窝在家里,每天吃简单的饭菜,看看闲书。有时候什么也不干,只是坐在火炉边上,看着苏菲爬来爬去地跟她的各色小玩偶混战得不亦乐乎。天空总是飘着雪花,户外活动被取消,除了采购必需品,我们基本不出门。后来我无聊到开始教陈先生练瑜伽。

以前住得最近的菲利普斯太太偶尔会来窜门子,但是最近也不来了,因为她又怀孕了。而我还没有怀孕的迹象。

我们一直休闲到了1765年的一月上旬,然后用剩下的十天时间正式开始筹划订货会的事情。

葛特纳格林实在小了点,我便给丽兹写信,希望能够在布朗庄园举办有五十八家商店主都会来参加的这样一个订货会。她当然是全力支持,布朗家的人也是欣然同意。不过就是借个地方,办个类似舞会的聚会这样的小CASE。他们本身也就是商人,没有道理不建立更广泛的人际网络。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的错误想法。虽然是在通讯不怎么发达的18世纪,但相比几乎人人有手机的21世纪那种陌生疏离,他们更加注重邻里之间的往来,还有整个上流社会的交际。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认识的。即使没有深入地接触过,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个时候的城市没有上千万的人口,而一座庞大冰冷的都市,是令人生畏的。

定下来地点之后,便把布置会场还有接待等等一些具体事情交给丽兹去做。我甚至想建议她利用布朗庄园这样好的地方,专门搞各种会议展览来盈利。转念又想,资本主义经济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发展到如此辉煌的程度,也许可能会有人见识过我们的搞法之后跟风,但还不至于发展成为新的产业,也就没有跟丽兹提这个事情。

最后的三天,我开始准备作为设计师演讲的稿子。

说实话,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搞传销的。我甚至开始讲到贩卖我们的家居用品,可以让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完整他们的人生理想。实在觉得太过了,又大刀阔斧地改稿子。

“你为什么没有提敦煌莫高窟?”陈先生在看过我的演讲稿之后,提出疑问。因为我在新设计中采用了莫高窟中的飞天形象,却丝毫没有提及。

“八国联军过个几十年之后就会跑去中国搞大抢劫。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不止雍正皇帝的圆明园被烧光光,英国人还把莫高窟的石壁一块块敲下来抬回大英博物馆。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剖腹自杀一百次也不能谢罪。”我翻着白眼,满心愤恨地说。

本来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如同一个先知一样,但我确实不能为了显示自己有多么博学多才,而让这帮老外提前知道中国还有这么多好宝贝,尤其是在无能的大清政府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一传十,十传百?我不能冒这个险,虽然莫高窟的很多东西后来还是没有能逃脱被人盗走的命运。

他凝视着我,冒出一句,“叶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一怔,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

也许,他这才清楚地意识到,我真的是知道历史的人。

我走过去,抱住他,声音闷闷地说,“二哥,我很害怕,真的害怕自己就哪天突然又不见了。”积累了多日的情绪猛然间宣泄出来,我伏在他的胸前拼命地流泪。

他伸出胳膊紧紧地搂着我,低低地说,“不会的,上帝送你来,是为了让我们幸福。”

我抬头,看见他认真的样子破涕为笑,“瞧你说的,好像你多了解他似的。”

“你总是流泪,以前也这样么?”他伸手擦掉我脸上的泪。

我摇头,撇嘴说道,“认识了你,才爱流泪的。还说幸福呢,总是流眼泪。”也许流泪是好的,就像此刻,那种莫名的畏惧随着眼泪流出身体,我便开始觉得轻松起来。

“好吧,这也算在我头上,想要吃什么?”他用宠溺的声音问着我。

“上次做的那种小馅饼,红豆沙里面放了什么?”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问。

他柔柔道,“就是百里香加了一点点的薄荷,还想吃?”

“嗯。”

“冬天不要吃太多薄荷,改成别的吧。”

“都好。”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吃什么,而是知道做的那个人用了他的全部心思在里头,所以我满心欢喜地回答着。

也许,我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而他也不是。是时候跟这些恼人的情绪说拜拜了。我开始期待着订货会的成功,开始计划回一趟斯特灵,去看看身怀六甲的凯瑟琳,也去看看安德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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