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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0 章 月亮诅咒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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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斯特灵的上流社会开始盛传伊斯特伍德家的哑巴女儿将会嫁给谁谁谁了。老姑娘们的舌根得到充分的锻炼才不至于僵化,以致于任何时候都能派上用场。

小艾佛雷特三次上门,都没有碰见我。因为我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子里,等他来见。尽管天气越来越冷,我还是喜欢带着邦妮去后山走走,看看石楠有没有开花。

而记忆里有的、没有的男人,统统开始上门。

一时间,伊斯特伍德庄园成了超级庙会,人人都来赶集。连胖子史蒂夫•霍华德也来了。我记得他喜欢高个子黑头发,好吧,我是黑头发,个子在中国算高,但来了这里,我只比娇小的莫尼卡和未成年的邦妮高,连薇薇安都跟我一般高了。所以,我实在应该不符合他的审美。

还有坎贝尔农庄的小儿子,甚至格拉斯哥羊毛大亨家的麦克大少爷……天!我开始庆幸我不能说话。尤兰达笑脸迎接每一个人,周到有礼,茶水点心,一样不落。我扮演小木偶的角色,要不就干脆躲起来,跟邦妮学玩套圈,给丽兹写信。

在信里,尽量挑好听的写,我不能说我的心情糟得不能再糟。谁变成一块人人争抢的大肥肉,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丽兹的信,总是能感觉出她的活力和笑声。他们很愉快吧?这是好事啊,我干什么心惊肉跳的?瞎担心。

只是Aaron,每天关在房间里好几个小时,还要学阿拉伯数字的计算,鬼画符地写了很多丽兹不认识的东西。

陈先生在做什么?

他不能写中文的信给我,偶尔在丽兹的信里也会夹上一页他写的英文。很简练的字,跟他的人一样一样的。只是简单的话,“I am fine”、“Don’t care”、“Miss you”……还有期许,“回来的时候,会给你一个巨大的Surprise。”连签名也没有,仅此而已。

看完就将这些烧掉,至少,记在脑子里,然后让它灰飞烟灭。

大概,我们从来就没有很交心过,又该死地不愿意让对方担心。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居然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真是可笑。但,Painted flowers have no scent。

我开始觉得孤单、寂寞,偶尔抱紧自己的双臂,原来,我只是想要一个拥抱,一个他的拥抱。

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也许,在哪里见并不那么重要。

但一天不揪出那个幕后黑手,就一天不得安宁。

就在我要过生日的前一天,亨利伯伯委托的律师来了,送来好消息。

那份长长的清单让我头痛,于是请尤兰达帮忙看。原来,在“爸爸”的遗嘱里,我的存款,确实很多,但没有想象的多。大家都被老头儿给忽悠了?哈!

另外还有一栋房子,是给我的,在葛特纳格林……

“那是什么地方?”我无声地问尤兰达。

她摇摇头。

如果连她都不知道的话,那没有人知道老先生的用意了。我管不了那么多,只管签字画押,然后愉快地送走代理律师。这样,我就要成名副其实的富婆了,只要结完婚。

壁炉里的火苗欢快地舞动着,有噼噼啪啪的声音,让我想起小时候冬日的炭火。

尤兰达指挥姑娘们摆好生日蛋糕,还有蜡烛、鲜花、礼物……而我无声地蹲在壁炉前,享受着温暖。眼睛里映着火焰,有点开始模糊了。

“朱丽叶亲爱的,生日快乐!”

闻声扭头,安德鲁回来了。为了避免他起疑心,满脸微笑站起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不知道,农场里的那些工人懒得不像话,我应该拿了鞭子狠狠地抽他们!”他微笑着,轻描淡写地说着恶狠狠的话。

“安德鲁,圣诞节的时候,你带我去农场吧!”薇薇安是一个静不下来的姑娘。

“怎么?去年的圣诞节有什么把你迷住了吗?是不是剪羊毛的琼斯?”安德鲁大笑着,“他是个帅小伙,但是薇薇安亲爱的,这种男人只能做情人,明白吗?”他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自己一屁股陷了进去。

我不再看他,转脸继续盯着火苗。

“朱丽叶,你还在伤心吗?”

知道他要提这个话题,我倒是想听他会向我隆重推荐哪位仁兄。对他咧嘴笑笑。

“你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嗯?”他似乎有点不耐烦起来,“马修不回来吗?不来参加他亲爱的妹妹的生日晚餐?”

“我回来了!”马修的冷声一如既往。他面部紧绷着,手里拿着□□,长长的风衣下摆,被水渍浸湿了。

我连忙过去,帮他脱了外衣,“外面开始下雨了?”

“下雪。”他竟然也跟我比着嘴型回答。

我脸上大笑。

“怎么?为什么待遇不一样?朱丽叶?”安德鲁用讥讽的声音说道。

我仰头叹气,侧身看着他,慢慢张嘴,“今天是我的生日!OK?”言外之意,不要生事!

“好,好,好!随你!”他一连说了三个好,无奈地起身,“开饭叫我,我要回房间呆一会儿。”

这个生日晚餐,格外安静。邦妮唱了生日歌,大家只是埋头吃饭。我连海伦姑姑一家也没有邀请,只是希望安静地吃饭,跟往常一样。尤兰达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就吃成了现在这样。

蛋糕倒是十分精致,层层的奶油像雪一样,红色的玫瑰如同卧在雪中,娇艳得散发出香味。放进嘴里,原来放了玫瑰糖浆,真是有玫瑰花的香味。

晚餐之后的闲谈完毕,我端了一块蛋糕,回自己的房间,裹在厚厚的毯子里,借着烛光看一本班扬《□□》。

这个班扬,来自社会下层,有点反社会风尚的意味,描述一个虔诚教徒在充满罪恶的世界里闯荡。有些内容看起来还是很吃力,我的英文程度没有好到如此地步。

夜静静的,窗外的雪花飘散。上一次看雪,是跟蒋灏聊天的时候。我放下书,披好毯子,走到窗边,哈了一口气,再用手掌轻轻抹掉,夜的黑色就这样更加突兀起来。

愣愣地盯着黑白交错的景致,一时间忘了叹气。

隐隐的,仿佛有声音?自从不能说话,我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脑子里开始充血。

我屏住呼吸,准备转身。

突然感觉身体被人抱住,一股强烈的酒气袭来,充斥着我所有的神经末梢。

这人是谁?

“朱丽叶小美人,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

破锣的嗓音立刻出卖了他。

我挣扎着,但毫无用处,他的手臂紧紧钳制着我。

“你叫出声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这个家伙居然将我使劲扳过来,面对面,盯着我。他脸上的那两团红色因为酒精的作用,更加红了,猴子屁股一般!

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压下自己的头,就要将嘴唇凑过来。

妈的!我满腔怒火,下意识顺手抓起某样东西,狠狠地朝着他的脑袋砸下去。

“咣——铛!”

玻璃破碎的声音,碎片蹦跳着,敲击着桌面……那是我的量杯。水流顺着他的头顶慢慢往下,流到他的脖子里。

“该死!这么凉!你这个□□!”他捂着头,跳脚道。

居然还不昏?!他的头有够结实的!

我再操起桌上的烛台,那可是铜制的,又狠狠敲了下去!

看你的头硬还是铜烛台硬!

他应声倒地。

我快速跳过他的身躯,冲出房间跑到三楼找马修。若不是一个醉鬼,我想我没有那么轻而易举地逃脱。很明显,有人放他进来。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说实话的。

这件事情,没有迅速流传开,至少比预期的要慢。因为最近的话题,是“莫霍克帮”。他们在夜幕的掩护下,专割人的鼻子和耳朵。这些人,对沉沉黑夜情有独钟,被称做“月亮诅咒者——Moon Cursers”。他们得在没有月光的夜晚活动,所以他们憎恨月亮。

顺理成章,□□未遂的犯罪分子成了莫霍克帮的人。

于是他们的罪名又多了一条,□□妇女。

尤兰达开始变得忧心忡忡。一贯镇静的她,也开始不安。很好奇中间的原因,我相信肯定不是因为我。

而马修最近每天早早地就回来,很晚才去睡。

凯瑟琳和艾玛从不在晚上来伊斯特伍德庄园了,她们有时会在白天来,穿了厚厚的大衣,帽子、围巾……一层一层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才肯出门。亚当偶尔会陪着她们,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表示出有要娶我的念头的年轻男人。在心里自嘲地笑,看来我的魅力还没有到能一网打尽的程度。

整个斯特灵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却不是因为圣诞节。

我想,丽兹和陈先生必然要留在布朗庄园过他们的圣诞节了。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圣诞节呢。

一想到以往的圣诞,被各式各样的促销打折信息包围,饥渴的购物狂人们摩拳擦掌,等待基督的降生日。

真是极度滑稽的场面!

十二月中,我期待已久的石楠花开了。

钟型的小花,那么小巧玲珑,一串串,铃铛一般挂于末梢,风一吹,便跟着飘摇起来。淡得几乎闻不到的香味,让我沉醉。玛丽每天都会采了,插在我的新花瓶里。那是一个巨大的玻璃花瓶,敞口,很像宜家的风格。尤兰达说,它来自斯堪迪那维亚。差不多是一家了。

清晨,手里捧着玛丽刚递给我的花,腋下夹了一本《失乐园》,一踏进餐厅,便看见一个我几乎就快要遗忘的人。

他一身丝绒西装,旁边的椅子背上搭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而不是一件羊绒大衣。黑色的靴子让他的脚看起来很有力度,一双腿也更加修长。很久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男人的脚了。他黑色卷曲的头发,服服帖帖。有那么一瞬,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漂亮得要将我的眼睛灼伤了。如果他不摆出一副黑社会老大的酷脸,将会更完美。

可惜的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我的眼神依然让我不舒服。

我扬着头,脖子有点酸。心里嘀咕,他究竟有多高?若是安德鲁又找了新的先头部队来,我要跟他说声Congratulations!这个男人比起小艾佛雷特来说,不知道上了几个台阶。那个红脸猴估计要躺倒明年夏天了!

况且此人的神秘感,勾起了我的兴趣。

Congratulations again!

我正眯着眼睛神游,尤兰达突然在我身后冒出来,说了一句,“卡尔,跟我来。”

来不及转头看她,她便转身出去了。而这个卡尔微微点头,表示了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我那沉睡了几百年的好奇心猛然被揪醒了。想跟去,不料马修进来,拉了我,神神秘秘道,“朱丽叶,这两天,你不要出门。”

“W-H-Y?”我瞪着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表示大音量。

他压低了声音,“莫霍克帮的人,最近有行动。凯恩庄园打死工人的事情,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但表示不解。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将竖立的衣领放了下来,“他们号称要为枉死的人复仇!弄死某些跋扈的庄园主。”说完还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我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书和花,拿了桌上的一块起司蛋糕,慢慢咬着。如果要弄死谁,那就弄死安德鲁,他不是扬言要狠狠地抽那些工人吗?

“你别不在意,他们冷酷无情,常常会痛下杀手。”他又拍拍我的肩膀,“好了,我要去马场。圣诞节之前,还有最后一笔买卖,然后就可以休息几天了!”

我嘴里塞满蛋糕,无暇回话,只是摆摆手。

又关照几句,他才离开。

我坐下来,好好地吃我的早餐,一会儿还要给丽兹回信。

平安夜的前一晚,显得不那么平安。屋外的风雪似乎要把整个斯特灵连根拔起。

尤兰达已经第四次吩咐使女希尔往壁炉里加柴了,但是寒意依然没有减弱。

我去找了两条毯子,给邦妮盖上一条,自己披了一条。她一直在小声念着她的童话书,关于圣诞老人和他的雪橇、麋鹿、还有袜子和礼物,可能她对最后一项的兴趣更大。薇薇安则前所未有地安静,不闹不笑,跟着海伦姑姑和莫尼卡学编织花边。

威利姑夫、奥斯卡、还有马修在吸烟室呆着,聊着男人们的话题。奥斯卡好像也要去军队里干点什么活儿。估计同他的父亲一样,会过上平淡无趣的文职军官生活。很无聊,不是吗?不过,那对于他来说,似乎是最好的归宿。这个男孩子,太害羞,都不知道怎么去追女人吧?

喝了一口咖啡,唔!我发现自己离三姑六婆的称号只有一步之遥。

正无聊地盯着火苗,玛丽匆匆忙忙进来,“朱丽叶小姐,凯瑟琳小姐来访。”

我一愣,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来?连忙起身,往外走去,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凯瑟琳的大嗓门,“朱丽叶,亲爱的?!你在吗?”她正背着我,脱了大衣的给身边的使女,还用力拍着身上的雪花。

我上去给她一个拥抱,询问地看着她。

“亲爱的,不要这样看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得到你的亲口证实。”她一把抓了我的胳膊,冲进起居室,又加重了语气说道,“本来,我想先不要来问你,但是大家都在谈论,说你跟莫霍克帮的老大好上了,还要订婚。这是真的吗?”

什么东西?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又拿了纸,低头写字。

“天!你什么时候才能说话?我要急死了!”她开始用手扇着风,以示十万火急。

我给她一个白眼,“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我不认识那个男人!”

“真的?很多老姑娘已经开始嚼舌根了。还说那个男人十分漂亮!有人说,在咖啡馆见过他,有人在戏院见过他,还说在你们的庄园也见过他!”她眼睛眯起来,右手握拳击着自己的左手掌,仿佛是她自己身临其境一般。

我摇头,脑子里突然出现那个叫做卡尔绿眼睛男人,尤兰达好像是这么叫他的。他倒是很有黑社会老大的气质。

“那个男人叫什么?”

“姓道格拉斯,名字不知道。你真的不认识吗?”凯瑟琳还是疑惑地拿她的蓝眼睛瞟我。

“你这么晚了跑来,就是要问我这个?”我笑笑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心肠好的不得了,就是纸老虎一个,不知道谁会有这个福气了。

她瞪眼道,“这难道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吗?我不来一趟,晚上会连觉也睡不好!”

我抱了抱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那股好闻的美人樱香味。

“对了,还给你带了你要的十字绣式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她放开我,接了使女递上来一个蕾丝花边的小布包,也没有打开,就递给了我,“好了,我还要快点回去,否则,亚当就要出来接我了。”说完便起身,也没有和其他的人打招呼。

我送她到门口,指指她的马车。

“行了,知道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还真是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样子。她知道我是让她不要催那个车夫。每次都跟催命似的,小车夫被她吼得直哆嗦。

马车渐行渐远,我这才觉得很冷。黑夜中一片耀眼的白雪,映射着低沉的天空。苏格兰高地上的天,格外的低矮,尤其是在这样的夜色里。

转身看见尤兰达站在我身后,突然又想起那个男人,突兀地开口问道,“那个卡尔是什么人?”

听我这话,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起来,严肃得像某些油画里的人,呆滞、没有思维。

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这才将目光聚焦到我的脸上,淡淡地说,“跟我来吧,朱丽叶。”

我第一次觉得尤兰达的声音听起来,是这么的……这么的没有力量,第一次没有祈使句的感觉。

“他是我的儿子。”她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惊了一下,“你的儿子?伊斯特伍德家的人知道吗?”

“他们都不知道。有些事情,他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转眼望了窗外叹气道,“莫霍克帮,并不是他自己要去的,有个那样的老爹,儿子还能成什么大器?”她大概知道我好奇好多天了,但并没有什么都说,只是简单几句。

走廊尽头的温度显然没有起居室好,我们两个开始牙齿打架。

我跟她说了凯瑟琳带来的消息。

她突然说了一句,“糟了!”

“什么意思?”我问完这话,脑袋就好像突然被猛烈地撞了一下,生生地痛起来。

她没有回答我,转了话题,“这里太冷了,我们出去吧。”

整个晚上,她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好几次,差点将手里的钩针放进咖啡杯里去。我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多问,强迫自己看着手里的《失乐园》,心里却不知不觉开始数数,从一到一百,又从一百到一,中文一遍,英文一遍。

我又开始焦虑了。

前所未有的焦虑,小波浪一样,侵袭着我的大脑、我的神经。

我喝光了那一大壶咖啡,直到马修出来,制止我,“朱丽叶,你怎么了?喝了几杯了?这样对胃不好。”他扶着我的肩膀,轻声地问。

我摇头,咧咧嘴,“没事。”

他皱眉道,“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情!”他凑到我耳边,悄悄地说,“是因为想念Aaron吗?圣诞节过了,应该就快有结果了,我相信他们比我们着急。”

我将下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点点头。还好,还有你。

圣诞节的早上,我第三次见到卡尔。

白雪下的石楠,依旧傲然挺立。我独自在山坡上行走,很吃力,因为偶尔会陷得很深,需要用劲才能将脚□□。

“娘的!”我在心里咒骂,因为左脚现在拔不出来了。

忽然有个高大黑影弯下腰来,帮忙将我的左脚从雪地里拔了出来,嘴里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当他起身,那双绿眼珠就在我的眼前无限放大,我倒抽一口冷气,那种慑魂的绿色,很是震撼。

“你得小心一点儿。”他沙沙的嗓音很性感,不过是浓浓的盖尔语强调。厨房的山姆老说盖尔语,我总听不懂。相比尤兰达的口音,有几分相似,只是比她更重,可能尤兰达刻意纠正,而他不。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因为我脑子里正飙凯瑟琳的那句话,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我想,我很蠢,实在想不出来。还是因为天气寒冷,脑子也结冰了?大概需要烤火,然后才能正常思考。又准备迈步,哪知还是抬不起来。

又听见那人嘀咕了一句,猛然觉得自己腾空而起,张大嘴,没有声音。我很懊恼地发现,我被他抱起来了。觉得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索性老老实实地将手攀在他的脖子上,死死地盯着他的第一颗纽扣,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他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走去。

我尽量轻轻呼吸,但鼻尖还是窜进他身上的野草味道。跟Aaron的干爽味道完全不一样,潮湿的,甚至是新鲜的野草味道,很特别。不知道若是出这种味道的香水,会不会大卖?

我的脑子还没有来得及想其他歪门邪道的事儿,就被扔了下来。双脚踩在庄园后门的石阶上,我咧咧嘴,要道谢。

哪知他先开口,“也许,并不着急现在谢我。”然后看了看我,便转身离开。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越来越稀里糊涂了,这些怪人!

得快点进屋,说不定丽兹的信已经到了。上回她说,詹姆斯送了她一根很漂亮的钻石项链。我猜,有人坠入情网了。还好,不是Aaron。心里暗自庆幸,却又开始不安起来,眼皮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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