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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5 章 回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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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虽看不见我的眼圈,但无疑是熊猫那款造型。

见到陈家两兄弟,是第二天在知府杨博年杨大人的公堂之上。陈瑾瑜面色惨白,嘴唇乌紫,几乎没有力气跪稳,深蓝色的对襟开衫胸口染上的大片血渍。老三倒是只有脸上擦破了些皮,他扶着他二哥。“怎么回事?他怎么伤得这么厉害?”我轻声道。

他压低了嗓子道,“昨晚二哥一直护着我,所以我倒没事。他伤得很重,晚上一直发热发冷的。”

还来不及说话,只听得一声,“威武——”

杨博年,基本属于草菅人命的庸官类型,他根本没有多问,便判定我们一干人等的死刑。因为按照乾隆的政策方针,我这个“舌人”,也就是翻译,已经触犯了大清的禁令——凡是泄漏事情、私通外国、教唆洋人、并泄漏我国百姓情况,必将严行处死不贷。

我们甚至没有任何上诉的余地,但好在,陈邦直、陈世等、老四和查敬远及时赶来了。我眼巴巴地看他们围住了杨大人,完全没有机会跟他们说话,就被带了下去,重新被关进女子监牢。

一直等,等着老四他们来探,数了五遍墙上的砖块,一共有两千九百七十六块;监牢的木栏杆,一共有三十五根……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焦躁,我已经开始数自己的头发了,数到一万两千三百六十七的时候,老四可爱的声音响起,“朱尔!”

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怕怕自己的屁股,“你们终于来了,去看过二哥三哥了么?”

老四一脸忧心道,“去了,二哥情况不太好,一直迷迷糊糊的发烧。”

“那个船上的洋商真的是你家人?”查敬远也急急地问道。

昨天我还没有来得及跟老三说安德鲁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他肯定说不清楚。我点点头,又将安德鲁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查敬远思量着说,“这个事态严重了,现今朝廷对外商的政策严苛得紧,你又跟他们有这层关系,顺利脱身怕是难了。”

老四也频频点头,“就是用上全部的关系,恐怕他们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向朝廷邀功。”

我沉吟了片刻,“二哥、三哥跟此事,没有实质的关联,所以你们应该能疏通他们放人。我这边,我想请你们去找一个人。”

“谁?”

“五阿哥!”我郑重道,“当初他应承过我有事开口,我想他应该会帮忙。如果可能,请他至海宁一趟。”

“你确定?”老四很好奇我什么时候跟五阿哥建议了这么厚的交情。

我微微一笑,“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他了。你们有更好的办法么?”

这个时候,乾隆的儿子当中,五阿哥也许是最有可能的储君人选,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他将英年早逝。官员们的嗅觉很灵敏,这个风向标他们没有理由不留意。卖给五阿哥一个人情,将来的好处是大大地,这笔帐很好算。

“行,我替你跑这一趟。”

我望着查敬远,他眼中的诚意让我放心,“好的,查二哥,这次就多谢了。”

他摆摆手道,“我们不便久留,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你们尽快将二哥三哥弄出去,不然我怕二哥的状况越来越糟。”我叮咛着老四。

“我知道。”他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我会打点狱卒,他们应该不会苛待你。”

“好。”有钱还真能使鬼推磨。望着他俩的背影,我不禁有些安慰。被潮水卷下去,还能来这里,想必老天让我大老远穿来,肯定不是为了让我换个死法这么简单,他没有那么无聊。所以,我坚信,我会寿终正寝,不会死于非命。

于是我坐在冰凉的地上,没有数头发,开始担心陈瑾瑜。

他怎么是这么不扛打的?不过,的确实寡不敌众,又不是练家子,能抗个三五分钟,算是不错了。只是,这个傻瓜不应该跑出来,更不应该傻里傻气替老三挨拳挨刀。

耳边仿佛是他那声轻叹,“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这话透着无可奈何的宠爱。也许,心底里希望他是对了我说的,而不是朱尔。从来没有发现他那身孤傲的样子在我脑中如此清晰,不管是答出谜底拆我台的那副德行、一贯冷言冷语的挑衅、做竹管琴的专心致志、苏州开怀同游时的轻笑、还是杏花雨中无头无脑的求婚和江边那晚短暂的陪伴……

这才发现,竟然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在这一年之中与这个男人建立的某种关系,可能潜意识里没有容进去。也罢,总是要离开的,再记得这些,只是徒增烦恼。并且,陈瑾瑜看着我,也许始终都不能摆脱朱尔的影子。

我没有意识到,对待感情这个问题,竟然有点洁癖的味道。

真是可笑。

这世上何来完美一说?痴人说梦罢了。

五阿哥是个守信之人,五天之后我得救了,但有个附加条件,就是不能再抛头露面。心里暗笑,不会了,永远的离开了,怎么还会出现呢?陈瑾瑜、老三还有陈安竟然也是同我一起被放出来的。那杨博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吃了银票也不放人!说是见了五阿哥就一副阿谀的嘴脸,连连讨饶。这期间,老四虽送了药来,可陈瑾瑜持续低烧不退,整个人瘦了一圈下去,本来就瘦,这下更是伤了元气。

我竟然不想再回陈家,恨不得立刻上了安德鲁的商船。这种迫切的情绪也吓了我自己一跳,也许真的是倦了。回去,毕竟有些不舍的人,莲心、云夫人、桂姨、老四、还有常熟的小姨、宁娅和蒋灏、甚至查敬远和少见面的小玉……向来不喜欢留念过去,小时候搬家几次,从来不会想着要故地重游一番,无论怎么都觉矫情。所以决定马上去找安德鲁,趁着五阿哥还没有返京。

才从牢里出来,便征求五阿哥的意见,他只道一句尊重我自个儿的选择。于是我就跟大家宣布了我的决定,显然其他的人都被吓着了。

尤其是来接老三的颜夕柳,“朱尔,你真的准备跟你哥哥回那个什么……”

“苏格兰。”

我看到老三的眼神中有不舍。

他呆了一下,眼中染上层层薄雾,声音有点低低的,“你还会回来么?”

“应该不会了,”我顿了顿,“兴许会,也说不定。”

他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话锋一转,“我说过,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就不应该阻止你去争取。”

想不到他还记得这话,我当时还说了一句借你吉言,他终究是明白我的。嫣然笑道,“三哥,谢谢你。”又望了望老四和查敬远,“谢谢!”

他们两个一时之间竟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什么也没有说。

跟大家鞠了一躬,“好了,五阿哥定会顾我周全直到上船的,大家不用担心。四哥,你替我跟爹娘说声抱歉,朱尔不能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了,替我谢谢他们。”

他重重点头,“定不负所托。”

冲他浅浅一笑,又看了虚弱的陈瑾瑜一眼。他半闭了双眼,被陈安和陈贵搀着准备上轿。也许这样的告别最好,我真的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他们自然会将他的身体调养好,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便转头对了五阿哥道,“五阿哥,那就有劳了。”

他微微颔首,没有说话,便转身带路。

转身刚要迈步,只听得微弱一声,“叶儿!”

心中一颤,我猛然转头,见陈瑾瑜扒开了陈安陈贵,自己努力站直,说了四个字,“我跟你走。”

我脑袋一下就懵了,此生只懵过两次,一次得知奶奶去世,还有一次看错分数以为自己高考落榜,这是第三次。而其他人的脸色,瞬间变白的变白,变黑的变黑,煞是好看。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没有抖。

没等陈瑾瑜开口,老四突然站出来,严肃道,“不行!”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能正常思考。

老四趁热打铁道,“二哥肩负陈家商行的重任,不能就这么走。再说,这算什么?”

大家都沉默了,连陈瑾瑜自己也没有解释。也许,他开始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内疚了?

半晌,老三轻声道,“二哥还是护着你的,当初大伙儿质疑你唱的曲子,他就说什么是他听来教你的,谁还敢质问他?又因你的婚事跟大伯母起了争执。这些年来,二哥一直忙商行的事情,几乎没有为自个儿活过,他是陈家的儿子,不是卖身于陈家!老四,你不要再说了!”

我望了陈瑾瑜,一直看进他眼睛里去,问了一句,“你当真?”他点头,脸上泛出一个淡笑来给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开口,自然不会去想自己是否应该答应。

来不及思考究竟是他冲动还是我冲动,总之,有些时候,人们会感激自己当初的某个冲动决定,或是后悔这个冲动的决定。而此时的我,只打算展开双臂迎接未来的人生路漫漫。

笑着走过去,搀了他的右臂,“好,那我们走。”

“等等!”

我诧异地看着颜夕柳,这个时候,碍着她什么事了?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哪知她伸手递过来老三的标准服,一件用银线织绣了暗花的月白长袍,“二哥,这身衣服本来是我拿给问宜换的,我想你比较用得着。朱尔,你跟我来。”

见她一脸坦然,我伸手接了过来放在陈瑾瑜手中,“去去就来。”

我说过,颜夕柳的品位很对我的胃口。当我一身粉绿缎子衣裳出现的时候,我看见老三脸上的笑容,这样他应该对她改观不少。夕柳一直微笑着,一身脏脏的黑衣,却是那么明艳的一个人。我不管她是在笑送敌人还是笑送朋友,我都会一直留着这身衣服,尽管我从不念旧。

“怎么样?有没有好些?”我见陈瑾瑜睁开眼睛便柔声道。他一上船就开始昏睡,已经大半天了。我给他吃了安德鲁带的退烧药。不是觉得中医不好,但终究没有量化标准,完全看大夫个人修为,实在很冒险。西医就不同,一般的药自己去药房就能买。有人敢自己弄点草药回来煮煮喝掉吗?

“好些了。”他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偏头打量着房间。

“要喝水?我给你拿。”

“谢谢。”

我扶他起身喝完水,放了杯子,“你呀,干什么要替老三挨拳头!他比你壮实啊,你看他的衣服,穿在你身上还有点宽呢。”

他低头看看,“是么?”

从来没有见过他穿这个颜色,这哥俩像是故意区分似的。他穿这月白的袍子,竟多了一些儒雅,不似平日里满是猴精的商人气息。“你穿这个颜色也挺好看。”我由衷的赞美。

他不出声,只是看着我。

“怎么?后悔了?我早就想好了,你要是后悔啊,等到了广州,你还可以下船,然后再回海宁的。”他有这个心陪着我,就已经足够了。那毕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会不适应。

“你怎么知道我后悔?”他挑眉问道。

听这语气,我笑问,“你又活了?”

他微微一扯嘴角,“对你来说,不也是一样陌生?”

我一呆,软声道,“我至少语言没有问题,你呢?听不懂说不通的。”

“学呗,还是你以为我傻得很,学不会?”他撇嘴道。

我噗哧一笑,“我可不敢说你傻。这样,我教你,保会。”

他轻摇着头,慢慢道,“学生自当全力以赴,争取早日学会洋文。”

“嗳,首先你这话就得改,你以为我从小一直就这么说话的?”

总算不用白不白文不文地讲话了,这一年把我憋得,想要改回去,估计还得花几天。又对着这么一个唯一能说中文的家伙!唔!

“对了,我跟安德鲁哥哥说,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得提前告诉他这一点。

他蹙眉道,“未婚夫?就是定了亲的意思?”

我赞赏道,“孺子可教!因为洋人对待男女关系不像中国人这么含蓄。遮遮掩掩的反而不好,还不如就这么说。再说,我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的关系,能合理解释你抛家出走。”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看我。

见他一副按了暂停键的样子,只顾笑笑地说,“行了,这个只是权宜之计。等到了苏格兰,说不算定你会爱上那里的漂亮姑娘。”

“叶儿!离开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担这个责任,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家仆。”他冷冷回道。

这个男人什么意思?怪我多事??还是已经想着漂亮的苏格兰姑娘了?我承认,他出走肯定有我的原因,但我能自视甚高地自动理解成为,陈家二公子放着大好的家业不管不顾,只想跟着我漂洋过海,去白手起家么?

“喂!陈瑾瑜,我哪有这么好福气,有个像你这样上得了台面的家仆?你以为安德鲁会相信?”我不自觉提高嗓门道。

“他信不信是他的事。”

“你怎么回事?病好一点,就跟吃了炸药似的。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我要睡觉去了。明天见!”我满腹怨气说完,便冲出了他的房间。

什么人?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他了?好好的,又摆臭脸,冷冰冰的……你不后悔,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带着这个冷面男,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

站甲板上眺望,水面倒影着月亮的倩影,碎成点点波光。船在夜色中缓缓前行着,被划开的水面,就像是女子额前的刘海被情人温柔的手轻轻拨开一样,卷起一层层浪涛。只不过,我永远看不清这女子的容貌。听着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轻叹了一口气。

“朱丽叶亲爱的,这么晚还不去休息?”安德鲁站在我身后。

我转身望了他,“马上就去了。”

“到了广州我们会换乘大船,你们还可以上岸去逛一逛。你去过广州吗?”

我当然去过,2004年、2005年和2006年,频繁到乏味的程度。

微笑摇头,“没有。我想,可以去给威利姑夫、海伦姑姑、莫尼卡表姐、奥斯卡表哥、馬修哥哥、丽兹姐姐、薇薇安、还有可爱的小邦妮买礼物。”

我眨眨眼睛,“我也会给你买的。”

他笑着道,“你还忘了一个人,Yolanda,你忘了她,你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我吐了吐舌头,晃着头,“谢谢你的提醒!”

安德鲁,真的就像一个兄长一样。我从来没有这种被人疼爱着,宠溺着的幸福感,真是感谢朱尔,有这样一个大的家庭。

回去写了很多罗唆的信,虽然不太像我的行事风格,但我还是写了。一封给小姨蒋灏的,希望他们能解开心结、一封给小玉,要一直幸福下去、还有给云夫人和陈问宜的、给老四的、给桂姨的、甚至给莲心的……到广州的时候,打算花钱托人送了去。问陈瑾瑜要不要写,那知他说没有你那么交友广泛!可是他却掏了随身的银子出来。坐牢还有银子得?我揪住他问哪里来的,他说是我换衣裳的时候,老三他们凑了非让带上的。哼!还不是领了人家的情?这个性格孤僻的家伙!

漂洋过海、拥抱自然的美好感觉,在一周之后彻底消失殆尽。同样的日出日落看了一周以后,也开始乏味。永远是同样的景色!还奢望是不是能在印度停上一停,结果船是停了,为了搬货。老气横秋的布兰登船长根本不让我们下船,说是没有人身安全保障,并且只作短暂的停留。心里那只好奇的猫抓得我难受,于是为此跟他理论了一番,引得众人侧目。安德鲁笑着说没有想到我胆子这么大,敢去顶撞布兰登船长,他是出了名的老顽固,在船上他的标准至上,谁也不能违背,所以他的船十分牢靠。

而陈瑾瑜看我的眼神也很怪,可能从来没有见过女子为了玩耍跟人舌辩,招数用尽。他最好给我看清楚,这才是本来的朱丽叶,他以前是被耍了!

我不满归不满,英语课程还是照常进行。总不能拉了人下水,连救生圈都不扔一个下去吧?太不人道了。事实证明,这个家伙确实是块好材料。

在我正式开始教第一课之前,他可能为了缓和气氛,半开玩笑地问,需不需要学费。好!很好!我只提了一个条件,他答应了。

所以,他现在是一休的造型。说实话,他原来的样子也不错,但我实在不能再继续忍受清朝男人的辫子造型。以前没有办法,但眼下,谁管得着?

现在他的发型归我负责,他本人不得有任何异议。算他识相,我的审美怎么说也应该是走在最前沿的,信我没错。幸好欧洲现在不是那个男人都戴着卷曲假发的时代,否则我非疯了不可!

风景一成不变,那只好去寻找新鲜的人来玩。可能修生养性了一年,突然被放了出来,我变得异常活跃,活脱脱一个交际花。

在船上的棋牌室,结识了两位新朋友。因为其他人不说英语,我没有办法跟他们正常交谈,比手画脚一阵之后我就败下阵来。而布朗家的兄妹,他们从爱丁堡来。詹姆斯•布朗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很帅气;妹妹,简•布朗长相甜美,说话时语调软软就像奶油一样。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第一次出远门,这就要回去了,自然是一副留连忘返的样子,极尽所能地给我描绘着所见所闻,还有繁华的爱丁堡和他们家的超大庄园。

我突然意识到安德鲁没有跟我说,我们要去的城市是哪里。

斯特灵。

斯特灵是什么地方?

苏格兰正中位置,曾经是苏格兰王国的首都。

还是没有概念。唔!既来之则安之!

不过,为什么陈瑾瑜的脸色有点怪怪的?我又瞟了他一眼,却被他狠狠地瞪了回来。

哈!原来是因为简的衣服。她穿了一件华丽的橘色绸缎裙子,领口是漂亮的圆角方形,有可爱的白色编织花边。腰线很高,正好定在□□下方,将她丰满的胸脯上半部分自然地呈现了出来。裙子高腰线下面半截是钟形,就是有点貌视孕妇裙的那种,垂直下来长及脚踝。她头上戴了一顶可爱的棕色小帽子,两侧的缎带在下巴下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虽然宽大的蝴蝶结遮住了一些雪白的颈子,但,看起来还是相当养眼。

我将头伸到陈瑾瑜的耳边,“Aaron,你最好快点适应,因为那里的女人都这么穿。”说完,径直窃笑。对了,Aaron是我给他取的新名字,他得快点进入状态。

他瞪着我,“你是说,你也要这么穿?”

“当然!”我得意地笑着回答。以前看《傲慢与偏见》电视剧的时候,对那个“孕妇裙”就很有兴趣了。“还有,男人也是穿裙子的!”见他更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变本加厉道,“而且里面不穿内裤!”

他的心脏被我训练得越来越强壮了,应该感谢我才是嘛!

剩下的一个月,我过得很愉快。就在输掉了安德鲁给我的十五磅之后,我发誓要追回血本!于是教他们打升级,斗地主!这些人本来就是富家子出身,本来不在乎输赢。但,我在乎!我们这一桌,热热闹闹地开始玩中国式扑克,而我理所应当地大获全胜。

如此一来,Aaron陈又绝望地发现,他旁边这个血压一直飙升的女人根本就是一个赌徒。上当了吧?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布兰登船长刚刚宣布,离格拉斯哥还有五十海里,我们就要抵达苏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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