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飘鸟 > 9 第 8 章 小姨

9 第 8 章 小姨(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龙王引蝶 公主奇遇 苦命才女 所谓初恋 苕之华 那场纠结的梦:舞凤倾月 异香 拐个中山狼 猪女相亲 我的自恋男友

听见马蹄有节奏的响踏,我有点昏昏欲睡。旁边的陈宁娅,一会儿撩开帘子看看外面,一会儿又轻轻叹一口气,很是不安份。这些天该说的我都说了,可当事人还是紧张。人前还一副标准大家闺秀的样板,落落大方,跟混熟的人就暴露了本性出来。

我轻轻一笑,“宁娅,蒋家已经够体贴了。明天是正日子,索性让你提前一天到,省得累着你。你还担心什么?”声音怎么有点嘶哑,因为太久不开口说话?嗓子痒痒的。

她无奈地冲我眨眼,“唉!这个我也知道,但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

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转身扒开帘子,瞧了瞧外面。

一切正常,没有什么拦路山贼的踪影。

本来,应该有新郎接亲这一说的,但两家所居地方较远,而新郎倌自己府上的事务肯定是海了去了,于是派了一个很得体的人带了些下人来。陈家也不迂腐,既然人家都考虑这么周全了,便不计较这些琐事。

只是,一意孤行的陈二少爷改变了原定的路线。我唯一值得期待的苏州小憩计划被枪毙了。没有发言权,便只能暗地里狠狠地咬牙切齿,期待来一两个毛贼缓解缓解旅途的乏味。

“昨天,你跟小玉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说什么呢?”陈宁娅漫不经心地问。

我笑笑,随口答话道,“也没什么,还不就是女人们的那些破事儿,衣裳鞋子款式、男人、吃的、首饰,还能有什么?小玉也不爱看书,听听故事可以,让她自己看?还是算了吧!”

“呵呵,你别以为我好骗,不愿说拉倒。”她善解人意地一笑。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是不愿说,本来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摆摆手,“罢了,我不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可惜,我是。

昨天我向小玉打听所有新旧八卦。因为乍一见到查敬远,还真是有点意外加惊喜。他比我想象的要优质很多,看来,人不一定如其字。查敬远一上来,便跟我说他老子如何修理他的事情。我听得大乐,因为就当笑话听,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乐?

结果吓得小玉赶忙过来质问我,为什么对着她二哥傻笑还怕乱子不够多的?我便回她,我才发现你二哥居然是一个这么风趣的人。着实吓了她一跳。

原来,朱尔划破脸就是因为查敬远觊觎她的美色。但我不以为然,美女嘛,人人向往之,有什么值得非议的?这只能说明朱尔的性子太过刚烈,而查敬远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男人。再说他没有使用下三滥的手段,玩霸王硬上弓之类的把戏,足以说明查家的教育还比较成功。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太美多半就是草包的化身。就连皇帝选女人,那也是一定先看出身和品德,容貌怎么样不重要。这个我知道小玉没有胡诌,看过了晚清那些皇族照片,我不得不承认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们承受能力够强的。正是因为基因的问题,可想而知,皇子们能帅到哪里去?所以我很庆幸没有穿到清宫去,再说乾隆的儿子,不是夭折就是英年早逝,剩下没有几个,没什么搞头。

不过,查敬远见我转了性子,不再似以往做高姿态,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且不管他,这个跟我也没有关系,量他也不敢再提亲一次,惹他老子不快,导致最后被逐出家门。

突然,车外马匹一惊,嘶叫一声,便停住了。车子却刹不住,差点将里面两个女人扔了出去。难道是我期待的毛贼出现了?心中隐隐地一阵兴奋。

没有听见打斗,只听外面的陈瑾瑜开口道,“你们俩个不要出来,马受惊了,换马之后便可继续前行。”

我一听,很失望,不理会他,扔下陈宁娅从车里钻了出来。

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他见我居然跳了出来,沉声道,“你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听见了。”我仰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因为他坐在马背上。南方男子骑马,也有点彪悍的味道,不错。

他听我这话,眸子变黯,扯了扯嘴角,却没有说话。估计下人们都在,也不好发作。但他腮帮子往外,我就知道他在忍耐中。谁叫你绕过苏州的?本小姐想去苏州瞄一眼,也不让!小气!我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晃了晃头,径直往路的一边走去,末了扔给他一句,“我去去就回来,很快。”

背后那人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一言不发。

走了一百米左右,居然发现一个小湖,旁边是大片的芦苇,秋风袭来,湖面的绿水倒映着芦苇的轻浪,煞是美丽。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芦花?湖的对岸,有点点的方盒子,白和深灰的颜色如同水墨画一般,那便是农舍了。

我眯起眼睛,陶醉着,没有感觉到凉风渐渐大了起来。

在遂初园的时候,也没有觉得自己被锁死不得动弹。莲心也说小姐挺能自己找乐子。可能我的潜意识依然停留在疲于奔命的那个时段,此刻,真的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因为这个意外的美景,让人觉得,人生可能会错过的东西实在太多,抓不到,留不住,连叹息的时间都没有,匆匆而过。

真冷!我轻叹了一声,想转身回去。不料,却看到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的陈瑾瑜。

“因为没有绕道去苏州生气?”他语气平静地问。

“你说呢?”我不答,反问他。

他有点无奈道,“返回时,带你去玩上一天,不是更好?眼下这是有正事儿,又不是专门出来玩的。”

我一怔,瞬间脸上冒出一个大大的笑来,伸了手出去,“来!拉钩!不许赖皮。”

他看着我,点点头,也伸了手出来。

虽是点点的碰触,但,他的手,好暖。

我重新回到车上,情绪格外好,弄得陈宁娅莫明其妙。我不能跟她说,因为即将嫁作人妇的她,要好好尽到为人妻、为人媳的职责,不能到处乱跑。我说出来明显就是要气她。

但高兴没有多久,我就发现一个悲惨的事实,我发烧了。

陈宁娅见我频频抬手摸额头,问道,“怎么了?你的脸很红。”

“可能发烧了。”我开口说话,嗓音突然变得厚厚的。该死!佛洛依德又显灵了。我前天才想过扁桃腺炎的问题,没想,我的扁桃腺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我恨!

她关切地问,“要不要停下来,找个大夫瞧瞧?”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有大夫?再说,大夫开了药,没有煎,也不能喝。”我无力地说,“坚持一下就好,应该快到了。”

她忙拿了车厢角落里的一条棉褥子过来,“发发汗,会好一点。”

我瞟一眼,妈呀,这么厚,热死我。我还是比较相信西医的物理降温,但是这里没有冰块也没有冷毛巾。

“发汗?会长痱子的。”我摇摇头道。

“你盖着吧,不然,我叫二哥来?”她笑笑地看着我。

一听这话,我赶紧抓了褥子过来盖在自己身上。他来?又要说我只会惹麻烦。我开始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偶尔问一句是不是快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一个低沉的嗓音,“早先怎么不说?都烧成这样了?”

是他?我嘴角微微上翘,“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不要吵。”

外面真是吵。我睁眼,居然发现是一个陌生而精致的房间,还有个小丫头在一边歪头打着瞌睡。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出来,穿好衣服溜到外间,找了杯茶,慢慢吞下去。好饿,不过,好像已经不发烧了,只是嗓子眼还是像被堵了一团棉花似的,肿得难受。

蒋家的园子,到处是人,我差点就以为今天是开放参观游览日。突然发现天色不早,吉时已经过了?也不管肚子是不是呱呱叫,赶紧随手揪住一个丫头打扮的小姑娘,问清礼堂的方位。还好,没有过了时辰。一路小跑,看见一堆人围观,便知道肯定错不了。我捂着胸口,气喘如牛。

“你怎么跑出来了?”陈瑾瑜神出鬼没一般,在我身后道。

“我总不能在床上躺到回去的那天吧?”我踮起脚尖,奋力看向人群里面,但,看不见。

他一把拉了我的胳膊,“回去躺着,等会儿喝药,还要请大夫来针灸……”

“什么?不要!”我的头像破浪鼓一样地摇。针灸?这个东西,太没个准儿了,完全凭手感来的,我不想被人当成练手用的小白鼠。

他眉毛打结,“为什么不要?”

“我已经好了。”我咬着嘴唇,撒谎。

“好了?”他根本不信,抬手就来摸我的额头。

我躲了一下,本来我是无所谓,摸一下也不会怎样,但是,于理我应该躲一下,因为男女授受不清。

“大夫说,你是因为内有积热,复感风热之邪,风热相搏,上蒸咽喉所致……”

我听他那堆罗唆的废话,觉得舌头要打结了。连忙打断他,扯着他的衣角,换了乞求的口气,“你听,司仪宣布就要开始了,有放烟花鞭炮,还有拜堂,我好不容易来了,也不能就干躺着吧?”

见他没有反驳,接着飞唾沫,“你这个二舅子也不去观礼,当心我回去跟大哥说,你替他的差事没有办好。”再加一句,“顶多,回头我乖乖地任你处置,针灸就针灸……”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想,大乱子应该不会出吧?

他见我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眉毛松开来,嘴角微微向外拉,“我带你进去观礼,完事儿之后,必须针灸。”

“好!”我兴奋地跟在后头,忘了喉咙肿痛的事情,还有空空如也的五脏庙。

我们挤过人群,来到大堂里面。我一瞅,新郎倌挺帅的,宁娅说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这话,太不够精确了。都二拜高堂了!我瞪了陈瑾瑜一眼,就是你耽误时间。

当我看清那位蒋夫人,觉得好生面熟。在哪里见过?我思索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慈云寺!是了,就是那位盯着我猛瞧的夫人。她今天换了身喜庆的衣裳,配了脸上的妆,差点没有认出来。她就是宁娅的婆婆吗?幸福啊!遇上这种极品婆婆,真是三生有幸。

我一直认为,嫁给一个男人就是嫁给他全家。这个理论到了古代,只会更适用。

宁娅头上顶的盖头真漂亮!一激动忘形就把这话说出来了,只听旁边一声,“你也会有的,没什么好羡慕。”

我歪头看他,瞪着眼睛道,“我不想嫁人!”此人偏要戳我的软肋。

他一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我。

在这种排山倒海的强势压迫注视下,观礼完毕,我被陈瑾瑜带到之前的房间。刚才的烟花真是美!不过此刻,我极其不爽,“我要去闹洞房!”

“你少奏热闹,先吃饭。你难道不饿吗?”他斜眼看我,一副笃定的神情。

我顶嘴道,“不饿!”

但,一阵很不识趣的“咕咕”声,立马戳穿了我的谎言。我一阵脸红,抬眼偷瞄他,他在笑。他居然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刚才不饿,现在饿了!行不行?”我气鼓鼓地说。

“行——我的大小姐!”他拖长尾音,忍住笑意,“那先吃饭,可好?”

听他这话,我呆住了,他说什么?

然后我一直处于呆头呆脑的状态,都不知道怎么吃完饭的。

直到一位儒雅的长袍男子举着银针向我冲过来,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大叫道,“喂!你干什么?”

他以春风笑意示人,“给你针灸。”

“你是谁?你会不会啊?你行医多长时间了?以前针灸出过问题吗?医疗事故什么的,有没有?你专攻哪个科……”我一口气丢了一堆问题出来。

“我先回答哪个?”他的好脾气让我怀疑只是职业需要。没有医生被病人这么怀疑质问之后,还能笑得这么灿烂的。

我这才认真看了看他的样貌。饱满的额头,嗯,聪明的象征。一双眼睛神采飞扬,眼皮双得不像话。肤色有些扁白,但绝对健康!若说貌比潘安,大概也不为过。尤其是卷起袖子下面,露出的那一段紧实小臂,肌肉看起来很有弹性,养眼得很。

正当我盯着美男瞧得起劲,陈瑾瑜进来了。他似乎面色不太好,不知道谁敢给他气受?

“瑾瑜兄,你这位妹子怀疑我的医术,不肯让我施针。”美男大夫笑呵呵地道。

陈瑾瑜伸手撩起袍子,坐在八仙桌旁,冷冷扔了一句,“你答应我的。”便不再说其他。

我哼一声,嘴里叽叽咕咕,然后闭上眼睛,高声道,“来吧!”结果这个“白衣天使”哈哈大笑起来,“有趣!”

至于么?不就说了句我是女人我不是君子说话可以不算数。笑成这样?是想长寿吧!

针灸,没有我想象的恐怖,有点麻麻的,没有其他感觉。他手很轻,几乎感觉不到下针的动静。我承认,他的技巧不错,效果怎么样还有待验证。终于完了!

“陈家朱尔小姐在么?”门外有一位蒋家的家仆高声问道。

“在!请进!”我应了一声。

“听说小姐病了,这是我家夫人差小人送过来的琼柳草。夫人说,将这个茎叶,捣汁加温开水含漱,可以帮助小姐恢复。”他恭敬地递了一个纸包过来。

陈瑾瑜伸手接了过去,又递给了大夫。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替我谢谢你家夫人,就说我明儿个再亲自去跟她道谢。”夫人真是一个细致入微的人,府上办喜事,她得操多少心?还有功夫惦记我。如此一来,我对她的好感猛增。

“那小人告退。”

“嗯!也多谢小哥跑这一趟了。”

“这是小人的职责。”

待来人一走,陈瑾瑜就问,“是对症的药吗?” 一开口就像个FIB调查官员似的。

大夫打开纸包,拿出一片深绿色,有八字形的黑斑的叶片来,两面都有细细的茸毛,茎是紫红色的。

“辣蓼,这个可以治乳娥。”

专业词汇搞得我一头雾水,“什么叫‘乳娥’?”

“就是你的病。”大夫手脚麻利,一会儿就弄好了一碗浓浓的药汁来。

刚才对于针灸的畏惧感,又回来了。怎么办?含是不含?还是——含吧。看某人的脸色就知道,我没得选。

没有来得及去见宁娅,也不知道她的洞房花烛夜够不够HIGH。对面坐着的蒋夫人,让我想起人称“天下第一娇”的芍药来,以前在扬州看过花展,的确是第一娇。

她面色红润,穿了一身玫红与粉橘色搭配的衣服,浑身上下没有一朵绣花的装饰,却让人觉得春意暖暖。就像是春天开放的莲台芍药,静雅与娇艳完美统一。刚娶了儿媳妇,还是个不错的儿媳妇,她应该高兴。

我有礼地微笑着,“夫人昨儿个送的琼柳草挺好,我已经好很多了。”也许针灸也起了作用。

“这样甚好。我还担心呢,要是一直病着,上路也不方便,回去了,亲家是要怪罪我呢。”她客气地说道。

我心想,估计不会有人怪罪,有没有人拍手就不知道了。

我俩又东扯西拉了一通,酒席厨子的手艺、乐队水平什么的,她下次还有机会娶儿媳妇,这些经验估计用得着。

今天早上我才知道,那美男大夫居然也是蒋家的儿子之一,蒋灏。比陈瑾瑜小了半岁便口口声声地瑾瑜兄瑾瑜兄,搞得我真的以为他□□。都是陈瑾瑜看起来显老误导了我。不过,蒋灏与蒋夫人之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昨儿送药来的家仆见了他没有打招呼不说,他也没有说任何能让我产生联想的话。可能又是一个不被看好的家伙,所以他更有机会潜心钻研医术?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看时间不早,便起身行礼道,“夫人,我得去跟二小姐话别,明儿一早,我再来跟夫人辞行。”

“也好,不过……”夫人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朱尔定当知无不言。”

她顿了顿,“朱尔,你能不能随我进房,我想看看你的后背。”

我一愣,“夫人,这……”

“你应该记得我们在慈云寺见过,”她见我点头,接着道,“所以,我要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十三年前找的人。”

“夫人那日为什么没有说呢?”

我很疑惑,难道说,朱尔的身世真的跟蒋夫人有关?

她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敢相信,因为我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当初我去慈云寺找一个三岁的女娃,每个人都跟我说,小女娃落水淹死了,绘声绘色,我不信也得信。所以,初见你,我觉得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我沉默不语。

“你意下如何?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也许你在陈家过得也挺好。我看得出来,陈二公子对你很仔细。我只是想了却一桩心事。”

我沉吟片刻,问,“夫人与那个女娃是什么关系?”我得知道才能判断。

夫人一愣,“她是我姐姐的孩子。”

“好。”

她见我痛快说好,愣了愣,“随我来。”

随她进了房内,有种像是等待宣判的感觉,对她对我都是。转身过去,慢慢解开上衣,一件、两件、直到只剩肚兜。

我轻声问,“夫人,可瞧见什么了么?”

她没有说话,我觉得肯定是失望了。有点冷。

“可以穿上衣服了吗?”

“嗯,快穿上吧。”她的声音在抖。

待我穿戴整齐,转身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夫人?”

“朱尔,你是在慈云寺被陈家的人带回去的么?”

“是。”我肯定地回答。

她凄然道,“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再仔细找,再……”话说一半,她连忙抬手捂了嘴。

我听见她的哽咽声,难道她真是朱尔的小姨?伸手搂住她,轻拍她的背,嘴里喃喃,“这不应该怪你,我不会怪你。”

“可是姐姐会怪我。”她见我这般举动,止住眼泪,不禁莞尔,“朱尔,你很懂事。姐姐应该高兴。”

“我想知道她的事,能告诉我么?”我淡淡地问。

她这才拉了我坐下,缓缓地道出十六年前的往事,那些如烟往事……以前,我可能也就当听了故事,叹一下人物的悲凉命运,但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已经与这个身体融在一起,有可能永远也不会分开……那,这些过往,就不仅仅是故事了。

从夫人房里出来,已是夜色渐浓。门前高大的刺槐树下,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似闲庭信步一般,走到他跟前,嗓音清亮道,“明儿我们回家吧。”

夜色中,他的眸子漆黑,好似染上了层层温柔,他定定地看着我问,“不去苏州了?”

我很迷惑,因为觉得这种在外游荡的感觉很糟,但是遂初园又能让我有几分归属感?我顿了顿,转身迈步,“那,还是去吧。”

他大约是见我神色有些异常,便不再多问,默默跟在我身后。我在心中数着他的步子,默念“姚洁影”这个名字……

目 录
新书推荐: 每日情报:从送相亲对象进派出所开始 傅总别虐了,少夫人已签字离婚 致命解药:前夫总裁来求职 霍总想复婚?太太已被禁欲大佬宠上天 攻略对象而已,难道哥哥们都当真了 六个阴鸷反派沦陷后,女配跑路了 全宗穿七零,我和崽崽们被团宠啦 开局负豪:我的债主是学姐 苍洱蓝未央 哄我婚前试爱?闪婚哥哥死对头他才后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