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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7 章 家有喜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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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烟熏火燎的,又微微起了点风,一阵烟吹过来,呛得我直咳嗽。早要是知道他来,是要玩火烧阿房宫的话,我死活也不叫他来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怕烟。老爸以前也抽烟,后来在我跟老妈还有朱丽亚的强势压迫下,终于戒掉了。当然,烤羊肉串时那种诱人的烟味另当别论,为了饱口福,让鼻子受点苦,还是划算的。只不过眼下,没有什么烤肉串,只有烤竹管。

我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使劲扇,“好了没?”

莲心兴奋地比划着,“就快好了。”

陈瑾瑜依然低着头,拿了竹管在火上烤着。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他目光如炬,眼睛里映着火苗,闪着熠熠的光。此刻,我愿意忽略他线条的硬朗,更愿意相信这个人心中隐藏的那份柔情。

良久,他终于将火扑灭,抖了抖身上的灰烬,起身。可能蹲着时间太长,腿有点麻了,便弯腰下去,握起拳头敲敲自己的膝盖。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我开始哈哈大笑,抱着肚子,弯着腰笑。

“小姐,你笑什么?”莲心不解地问道。

陈瑾瑜挑了挑眉,“最近老是疯疯癫癫的。”

“莲……心……,快去,快去打盆热水来,你看看二少爷的脸……哈哈……”他俊朗的左脸上,一道道黑烟,可能是手上的烟灰不小心抹上去了,看起来颇有喜剧效果。

莲心一看,忍住笑意,连忙去端水。

被我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抬手擦擦右边脸,结果越来越糟。

“行了,行了,别擦了,花猫脸!”我大乐,看着莲心将水放在屋里的架子上,“来洗洗吧!哈哈……”我又忍不住笑了两声,被他瞥了一眼,又连忙收声,结果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拼命咳嗽起来。

他一边浇了水在脸上,用白色方帕子细细地擦拭着,一边还不忘讥讽我,“哼!自作孽不可活。”

我瞪了他一眼,连忙去找水喝。瞟眼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有种莫名的揪心,眼前这个人,说不出的孤傲与寂寥,他本不该是这样的吧?

“你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冲口而出的话,让自己吓了一跳,我疯了么?

他看看我,没有出声,用力缴了帕子,擦干脸,又细细地擦了手。那双手,修长、骨节宽大,指甲却窄长,泛着莹莹的光泽。

他将帕子掷回盆里,淡淡道,“有什么好吃的么?”

我一愣,连忙问莲心,昨天杏姑托四少爷送来的冬菜,拿去厨房了没有。

莲心在院子里答话,说是已经送去了。

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大概没有吃过这些穷苦人家的菜色,今天当是忆苦思甜餐好了。莲心已经将院子里打扫干净,熏制好的黑色竹管摆放成一堆。我差她去厨房加餐,说是有客人就行了。

望了望院子里那些竹管,“要不好人做到底,把竹管琴做好了再走?等你一走,我们又不会,又该发愁了。反正吃饭还得等一会儿。”

他听这话便转身迈步出去,开始敲敲那些竹管,辨别音色。我连忙上去,递了一个小凳子给他,又拿了一张大方凳当成桌子。我这里实在没有更好的办公条件,只能如此了。

他将竹管两头钻了细细的小孔,用棉线串起来,从短的到长的,列成一排。我听着那些零碎的声音,原先只会闷闷作响的竹管,这会儿已经是清脆悦耳了。

“你怎么知道要先熏制的?”我很好奇。

他也不抬头,声音上扬,“试几次不就知道了?”

呃,这算什么答案?跟没有答有什么区别?你倒知道有备而来。我不再问话,等他完工。

终于,他将两头挑起来,“这样就好了,弄个架子,两头固定,便可以了。先试试音色怎么样。”说着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铜制的勺子,开始敲击着竹管琴。

我不是个懂音乐的人,但是这个声音,真的很清脆,很难形容。几乎没有哪种我见过的乐器可以与之相比,若非要找出来一个,比较靠普的,算扬琴。但这个竹管琴的声音要干净得多,犹如天籁。

“这下莲心该高兴坏了。”我拍着手道。

他冷冷看我一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下人高不高兴了?”

听他的语气,朱尔原先是个小冷血?我哼哼两下,扬起下巴,朗声道,“你帮了忙,不代表你可以指手画脚,批评我的待人之道。我要关心谁便关心谁,用得着向你通报么?”说完一甩手,走向屋里。满肚子是气地坐在椅子上,却听得莲心在外面喊话。说是饭已经备好,这就送过来。

腾地一下,又从屋里窜出来,一脚踹开昨儿老四来帮忙收拾的旁边那间屋子。

这个院子其实不算小,除了我住的一间大屋,莲心住的一间小屋,另外还有两间屋子,一直没有收拾出来。昨天老四带了陈贵来,说是杏姑非要送我点什么答谢的东西托他捎来。我趁他带了免费劳动力,便差陈贵和莲心收拾了一下。因为冬天要来了,院子里不能呆,我需要弄个活动室出来。本来冬天就适合冬眠,要总是呆在卧房里,还不成天都想躺到床上去?

“你干什么?”他见我踹门,走了过来,在我身后道。

“不干什么,准备吃饭。”本小姐的脾气就是不好,留人吃个饭,还要招人数落一顿。我该你的!

他一把拉了我到跟前,板着脸,“你就是要跟我使性子,是不是?”

我瞪他,我可不是以前那个“朱尔”,挣脱道,“是你先惹我!”

他居然嘴角一勾,冒出淡淡的笑意来,“我几时惹你了?从来都是你惹我!”

我被他反复的情绪,弄得莫名狂躁,“我跟你说过什么,总之我不记得了,所以你大可不必介怀!”我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也没有以为我是什么小鸟还能依人。

“可我偏生要介怀,你又当如何?”他邪邪地回我。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瞪眼道。量你说的也不是真心话!

这时,莲心已经将饭菜摆好,阵阵香味飘出来,引诱着我。

“吃是不吃,随你!”我将他扔在身后,径直转身进了屋,“莲心,过来一块儿吃。”

莲心连忙答,“小姐,莲心就不打扰小姐和二少爷用餐了。”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让你来,你就来,还不一定谁打扰谁呢。”我今天是将火药吃到底了。长久不发飙,我几乎以为自己不会这门技艺了。想我还是21世界职业女性的时候,在外头整天跟人吼来吼去的,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今天这是怎么了?连我自己也觉得太冲了。但是,我已经把自己升到那个高度,下不来了。

他居然没有掉头就走,倒踏步进来,看着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仿佛是在解释我的质疑,自说自话地来了一句,“为什么不吃?”便坐下,拿起筷子,“这是什么菜?”

我不理他,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白米饭。明明一顿好好的饭,愣是被我糟蹋成这样。我觉得自己跟猪头没有什么两样。

“冬菜。”半天我才扔出一句。

他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柔柔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哼!你只要不一会儿阴雨一会儿大晴天的,我就感激不尽了。”突然觉得自己也是这样一个性子的人,忽风忽雨的。

“你不也一样?”他斜我一眼道。

我看着他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撇撇嘴,“我俩倒是彼此彼此。”

“可以好好吃饭了?”他以询问的口气道。

“嗯!”我也不想消化不良。

后来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倒忘了,只隐约记得,他说冬菜很好吃。

自从某日我找对了门溜到钱塘江边,便时常找机会出去,并没有无耻地期望哪天一个大潮过来,又将我给送了回去,只是想借着大风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所谓饱暖思□□,整天吃饱喝足了,无聊起来,就开始动歪心思。

那日,对着陈瑾瑜乱发脾气,想来觉得可笑,但让我突然发现这个“意念控制身体”的恐怖想法。因为前一次好朋友来,没有什么动静,我还偷着乐了一乐,以为这下好了,换了个身体,就要正式跟痛经say byebye了。但当我跟这个身体越来越契合,我发现我的老毛病也跟了过来。我开始有点佩服弗洛伊德了,潜意识这个东西真的很可怕。

所以,我给自己找了个堂皇的理由,经前综合症。

这日,看天气宜人,便拿了一小包瓜子还有一本《聊斋志异》,溜了出去,准备靠着以前看的电视剧幻想一下小说意境,达到帮助理解的目的。当我到了却发现我的专用石头上面坐了一个人。我已经被发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是你?”她转过头。

原来是陈宁娅。她的气质很配书呆子这个名号,但不是迂腐的那种。一双眼睛细长,目光爽利,配她那张消瘦的脸蛋,还有小巧的下巴,活脱脱一个职场女强人的形象。她大概遗传她娘,不算是美人,若不是靠着江南女子这点娇柔,真的谈不上漂亮。老大我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也跟她颇似。

“二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我笑笑,走过去,递了手里的瓜子。

她摆摆手,“你还真是悠闲,专门上这儿来看书?”

“是啊!”我找个地方坐下。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她又转过头去,望着静静的水面。

秋天的钱塘江,看似波澜不惊,平静清冷,但谁知道,底下蕴藏的力量到底有多少?

我一怔,“羡慕我什么?”

“没有诸多牵绊、诸多顾忌,活的是自个儿、不是旁人。”她言语中没有无奈,有的是一种认命。

我苦笑,她这话说得太到点子上了。我活的恰巧正是别人,不是自己。也许正因为我霸占了这个别人的身体,才能够活得更随性?犯了错误,说一句,你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我,就可以了事?

我耸肩道,“也许,但你有的,我没有。”我以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比如?”她重新转过头,盯着我。

我突然顿住,跟这个人沟通好像没有那么多障碍。是因为她看书太多?莫非她也是穿来的?我竟然开始胡思乱想了。比如什么?

“比如,娘。”这个答案应该是最简单、最容易理解的了。

哪知她冷哼一声,“如果有个娘,她不但不疼爱你,还将你当成小棋子儿,你会不会高兴?还是庆幸没有娘更好?”

这陈家的人都喜欢这么冷言冷语的吗?一个陈瑾瑜就足够了,再来一个陈宁娅。唔!

“发生什么事了?”我很配合地问。

“我要出嫁了。”她平静地说道,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啊?对方你见过吗?”我开始有点同情她了,但不能给她传播更多的女权思想,否则她更痛苦,分析有利的一面为上。

“有过一面之缘。不算糟,没有缺胳膊少腿。”这个女人简直比现在的我要刻薄多了。我自从来了陈家,还没有什么机会刻薄。

“家世呢?”我小心地打探,好像回到以前做采访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兴奋。

“自然是官家公子,已故大学士蒋廷锡之孙蒋源。”

我一惊,这不是传说中在《红楼梦》中被隐写的蒋家吗?不过,当时看书看得一知半解,只是后来研究红楼的人称,这个蒋家累世书香、画名文才,最难能可贵的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不但不轻视女性,而且很重视女性文化素养,在封建纲常礼教约束妇女的时代,蒋家竟然反对“从一而终”。《蒋氏家训》中仿佛还提到,年轻的寡妇,不满三十岁的,娘家可以再替其婚配,旁人不得阻挠。当时看到,就觉得有必须拍一下大腿高呼一个“好”字的快感。

我想,她嫁过去,定不会吃亏,便欣然道,“见过总是有些印象的。二小姐既然已经接受这个事实,说明你并不反感此人。”

她嘴角微微一扯,算是给了我一个笑脸,“你倒是聪明人一个。我只是对于我娘很失望。嫁人总是要嫁的,如你所说,见过总有印象,比不知道几个鼻子几张嘴的,要好得多。”

她倒是看得开,如此,便不是什么大问题了。看来,陈家的喜事就快了。

“择日子了吗?”沉闷的气氛一过,我便开始嗑瓜子。

她答道,“下月初八。”

我惊讶道,“啊?这么快?”

她眼角带笑,扬声道,“快吗?我倒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家。”

“呃……”我该说什么?我也想走人?

她沉吟片刻,突然道,“你去送亲可好?”

“啊?”我被她的邀请吓着了,这个角色貌似伴娘?

她看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笑笑,“虽然你我平日里并无太多来往,但我能看得透你。其他的人,除了丫头们是必须的,另外没有合适的人选。三妹的心情估计好不了,小四丫头太小。”

陈宁潇的心情恐怕真的好不了,因为老二嫁掉,马上就会轮到她。如果再搞不定查敬远的话,她就等着上窜下跳了。

我见她分析得如此明白,便小心斟酌地问,“蒋家居于何处?”希望不要太远,我跑烦了,一点点的远路我都不想跑,再者,现在的交通可不比2006年。

“江苏常熟。”

“啊?”有多远?我完全没有概念啊。

遂初园上下一片喜气,大部分人喜笑颜开,忙忙碌碌。听莲心说,蒋家的聘礼抬了八十八口大箱子来,许夫人脸上光彩得不得了。也不知道装了点什么,忒隆重了一点吧?

我依然自得其乐,偶尔去二小姐房里帮她参谋一下衣裳花样啊,带些什么东西好啦,以后跟公婆怎么相处啊,怎么搞定小姑子啦……就好像我已经结过一次婚似的,俨然成了专家顾问。见她兴致挺高,我也乐意。毕竟每个女人出嫁都是大事,心里难免有点忐忑,我就暂且充当一下心理辅导老师。

不过,我认为还是现代的旅行结婚好,两个人一宣布结婚就可以消失一阵,快活自在,省去诸多烦恼。可惜,二小姐这场婚事,有看头的就是豪华的排场,要的就是将来能成为人们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人,都是虚荣的。

这场婚事筹备,让我发现了一个复合型人才,老四的老妈丽夫人。自从上次的挖角风波之后,她几乎不怎么再拿冷眼扫我,可能开始觉得我将来会有点利用价值,故改变了策略。丽夫人的执行能力很强,处理事情井井有条,奴才丫头婆子们怕她怕得厉害,平日时总能听到她高声严厉训斥下人。比较而言,正室许夫人就要逊色得多。不过,冲着许夫人将二小姐嫁进蒋家这事儿来看,我很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偷懒,把丽夫人当成免费劳动力了。

聊斋日日看,老四常常来。某日他不来,我便不习惯。老四这个人,做朋友极好,轻松快意,无需费神去猜测他的心思,还可以打听到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只是需要换个角度重新过滤一遍他提供的资料而已。

我是很担心,这样一个人,在商场上再熏陶个一年半载,估计就会变质了。

因为每个人都像是一块抹布,渐渐吸进无数的脏水,又费劲挤掉,但最终都会变成灰不溜秋的一块破布,谁也变不回原来的洁白。

不过,可能他对别人不会这般透明,“朱尔”对他来说,是青梅竹马、是良朋知己。我大胆地作如此猜想,暗自高兴。

另外,老三自跟我摊牌之后倒是明朗了许多,言谈间也不再闪躲,这样就对了我的胃口。他要恋,就任他恋去,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决计不再来个眼神给点希望,他心里想什么我也懒得去猜。我自认为是个厚道之人,偶尔在园子里或是云夫人那里撞上他,也会愉快地扯上几句,交流一下算帐心得。很想告诉他有个东西叫做Excel,相当好用,但发现又要解释一下电脑,这个实在说不清。他还是老老实实用算盘吧,比较稳妥。

最麻烦的,就是陈瑾瑜。曾经想过是不是需要去表示一下歉意,但我又不甘,因为他的表现也很不好,态度不阴不阳的。若是巴巴地跑去人家面前道了歉,弄得好像我很在乎他的想法似的,还是不要去的好。于是,见了他便闪人,所谓“高傲”,就是这么装来的。更可恼的是,他还留了个后遗症给我。莲心每日清晨苦练琴艺,让我吃不消。虽说这竹管琴音色清亮爽脆,但若是没有章法的天籁,恐怕也能叫人发疯。偏偏这小妮子吃了秤砣了,说是二少爷交待既然学那就要学个样子出来瞧瞧。都是一些死心眼的人!我还不能扯人后腿,否则到时候扣我一顶不思进取、虎头蛇尾的帽子,我可受不起。

时间如流水匆匆,转眼已经到了十一月初五。天已经很凉了,我几乎不再去海边醒脑,而是热切地盼望着在遂初园的喜宴上见到小玉。并且听说她二哥也要来,久仰大名的查敬远,实在很有必要会一会。

院子里的茉莉早就呜呼哀哉了,月季也不再窈窕,只有那盆山茶,花苞依然丰盈浓密,就是迟迟不肯绽放。晌午过后,我无聊得很,便从屋里找了一把剪刀,想撬开一个花苞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乾坤。

“喂!你干什么?”

老四人还没有进院子,便听见他的大喝。我不抬头,寻摸着找了哪颗倒霉蛋好下手,“没有瞧见吗?检查一下生长进度。”

他飞快地冲到我旁边,一把将剪刀夺了去,“像你这样,这花算是糟蹋了!要是大夫怀疑你出了什么问题,就要拿了剪刀在你身上剪剪,你受得了吗?”

“呵呵,我受得了。”我笑嘻嘻地说道,我的扁桃腺早就已经被摘掉了。当初因为扁桃腺屡屡发炎,高烧痛苦难当,我便毅然决然地去手术了。竟然花了我将近人民币六七千,那个心痛啊!

他瞪我一眼,“胡说八道。”

我不跟他废话现代医学那些高科技,指着那些花苞,“它们实在很不像话,还不开!”

“茶花的打苞期本来就是很长的,你着什么急?该开的时候自然就开。”他径直进了我的屋子,“进来,天冷了,小心着凉。”

拖着步子,懒洋洋地走进屋,“柚子什么时候熟?我想吃了。”

他翻翻白眼,坐到桌前的凳子上,“除了琢磨这个,你还关心点什么?”

“需要我关心什么?弄得自个儿那么忙干嘛?” 我还没敢跟他说,我已经偷跑去看了四次,有次实在忍不住,拿竹竿敲了一个下来。差点没有把我给涩死,之后再也不敢尝了,老老实实等它们熟透。

“明天的筵席估计有八十几桌呢,后天就出发了,你不高兴吗?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看看的?”他比我还激动地问。

伸手敲他一记爆栗,“等你娶媳妇儿的时候,你再激动也不迟!”

“你还有没有规矩了?我找二哥来收拾你。” 他捂住头,突然脸上开了花似的,“送亲的大舅子换成二哥了,大哥有事走不开,嘿嘿,这下你可得老实了。”

我一听,心中哀嚎起来,怎么是他啊?!本来就不怎么想去。这一路上,要是被两根冰棍夹着,不内伤那也得感冒。

幸亏——好在——常熟不远,马车过去,一天足矣,路上还可以歇一歇。但是,那我也不痛快。可不可以不去?

老四见我一脸苦相,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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