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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4 章 导游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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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止住泪,望着眼前这道暗红木门,出去,就是钱塘江了?

奋力想把门打开,但无奈,不得其法。怒极了抬脚便踹,哪知弄得脚趾尖生疼。

正低头想查看,却听老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什么时候脾气变这么坏了?” 我转身,无语瞪他。

“我知道你在想娘了,等忙完这阵子,我再帮你,可好?”他收起一贯嘻笑的脸,认真说道。

“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我不能说我为了什么不爽,自然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

他思索片刻道,“具体什么法子还没有想好,不过,我娘说我们是在慈云寺门口把你带回来的,也只能去那里寻点蛛丝马迹,不过,已经十多年……”

“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你先回去?”我只想一个人呆一会。

“你知道怎么回去?”他怀疑地看我。

我笑笑,猜测着说,“往西不就对了?”

“还是打小在这园子长大的!”他语气肯定地说,“那好,自个儿小心点。”

“知道了。”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便转身伏在门上,将耳朵贴了上去,静静地听着一浪一浪的波涛拍打岸边的礁石,仿佛那节奏能让我安心下来。

半晌,听得温柔一声,“朱尔?”

我叹了一口气,这些公子哥就不想让我安生。转过来背靠在门上,“三哥,什么事?”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他目光轻柔在我脸上流连,让我不得不偏过头去。

“看见了?我很好。”我谈谈地说。

他见我偏了头,也掉开目光,“等查家丫头回来,我想办法让她来陪你,兴许你会高兴一些。”

“嗯。”这查家丫头又是谁?难道是传说中的闺密?

“你不想说话,那我先回了。”他看了看我,不说什么,转身走了。

复地趴回门上,却又听见脚步声,我实在不耐烦起来,“哥哥!你就不能一次说完?”转身看见眼前来人,愣了一下。

“下次寻死,找个高点地方跳。还有,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要随便割伤自己的脸。”他嘴里冷得能冒出冰渣儿来,说着莫名责备的话。

你冷我也会。我沉下脸道,“以后恐怕不会有机会了。”心中思量着,朱尔是从高处跳下自己把自己砸昏的?

他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如此甚好。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功夫,老三、查老二都是不错的人选,你这次拒了查老二,人家也没有怎样,倒是你自个儿要死要活的。做小怎么就不行了?”

这个自大狂在说什么?朱尔喜欢这个冷面陈瑾瑜?我在心里倒抽气,你想撇清关系?那我就让你如意。朱尔不愿意做小,倒是合了我的意。

“二少爷,行与不行都是朱尔自个儿的事。朱尔会将您的话铭记在心,不敢再胡作非为,惹您不快了,朱尔有事先走。”我福了一福,想从旁边溜过去。他也不拦我,只是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让我心里慌张起来。

他应该是不相信朱尔失忆这一说的。那敢情被我误打误撞,蒙对了?朱尔本性就是如此?那,在人前根本是装出来的?

不愿再多想,迅速找到回去的路。

躲在自己的院中数日,错过了传说中最适合观潮的日子,八月十八。我觉得我可能跟潮水犯冲,不观也罢。闲来无聊时只是找了文房四宝来练字,也不想见人。小时候被外公强迫练毛笔字时,跟他闹了不知道多少别扭,他甚至拿了小酒杯装水塞在我的手心,让我练习运笔。洒出来一滴都得挨板子。还真得好好感谢他,不然,我得从头再来,非疯了不行。

这日,老四兴冲冲地过来找我,“放下笔,随我一道出去。”

“干什么?”我不看他,继续慢腾腾写字。

他喜笑颜开地说,“我们先去慈云寺,然后四处转转。反正我今儿得空,有时间陪你。”

“你怎么一直不告诉我,我是自个儿蹦下来摔坏的,还有查敬远提亲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说?嗯?”我慢条斯理地质问他道。

他挠头一笑,“你既然都忘了,我还提那些不高兴的作甚?三哥也不让我说。”

我放下笔,看着他,“三哥不让说你就当真不说了?你就不怕我?”

“怕你做什么?你顶多吓唬吓唬我,还不是又不计较了。”他笃定的神情,让我认定朱尔跟他的感情是极好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计较这些了。我还得求着你带我出去呢!”我笑笑,“换身衣裳就来,你去院子里等着。”

我出来的时候,他又愣了愣。因为我又换了一根发带,依然是色彩斑斓,太阳一照,绸缎映射出来的光泽使我的脸越发明媚起来。

一路上,我追问到底我跟他谁比较大,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朱尔的准确生辰八字,自然无从比较。于是,我一口咬定以前弄错了,肯定是我比较大一些,非让他叫我做姐姐。这小子不干,还嬉皮笑脸地说还不一定是姐姐呢还是嫂子呢,气得我七窍生烟也拿他没有办法。

慈云寺,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待到了寺门口,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怔怔地看着那块高高挂起的牌匾,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透着一种看尽世态炎凉的愁绪。

“怎么了?”老四见我发愣,扯了扯我的袖子。

“啊。没事。”我摇摇头,“进去吧。”

寺内香火袅绕,前来拜佛的善男信女不少,大多是有所求。我轻笑一声,笑自己的愚昧。谁不是有求的时候才来参佛?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说是这种被人异化了的功利心极强的宗教,跟原来的旨意相去甚远。而有个信基督的老外一句话,我虽不是信教的人却也记得牢牢的。他说,“上帝与我同在,我们互相照耀。”

我不信上帝,却也希望有个人能跟我互相照耀。

老四非拉了我去求签,我不乐意。因为我根本不相信,即便我穿越了,还是不相信轮回,不相信这些。我俩正在拉扯中,突然看见旁边有个娴静的中年夫人,盯了我猛瞧。

我被她看得都不好意思了,于是把老四撇在一边,走过去,对那位夫人行了一礼,“夫人,您一直盯着晚辈看,是不是晚辈像夫人的某位故人?”虽然这种桥段看得多,我还是不相信能有这么巧的事,八百年不出门,一出门就碰上亲戚?

她这才回过神来,慢慢摇头道,“姑娘,是我冒昧,对不住了。小娟,我们回去。”

望着她仿佛一尘不染的背影,在心里叹,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这么个容貌如皎月脱俗的人,大概不会去给外族男人生孩子,朱尔的娘必定是个英气的女子。

“嘿!看痴了?”老四拿了手掌在我眼前晃晃,“真的不求?那我们走吧。光是看,也看不出名堂来。”

“我们还能去哪里玩?”我突然转头兴致勃勃地问他,吓了他一跳,大概我阴晴不定忽风忽雨的性子,他快要受不了了。我看他的样子,格格地笑起来,又想起这是在佛堂才收住了笑声。

老四为了向我炫耀一下他最近的工作成绩,特意要带我去海盐坊。

古今男人都一样,胸怀抱负,希望事业有成,越是这种公子哥越是渴望成功,不想被人烙上一个败家子的标签,或是被说成有了一个好老子当靠山,自己不费半分力气。我看着陈步宁两眼放光地跟我描述盐坊那些琐事就知道他是一个好同志。

“前面就要到了,你以前就想来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眼下这盐田的事儿都归我管了,你想来就能来了。”他兴奋地说道。

“你不怕爹说你啊?”对于这种初入职场,需要鼓励的年轻人,我不准备吝舍,想我初到杂志社的时候,总是被那些老娱记支使来支使去的,颇不爽。我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看一次就成了,哪能天天来啊。你可是要好好表现,这样老爷才会重用你,将来好把盐坊的事情都交给你。”

他语气有点酸酸地说,“呵呵,这个我知道。不过,商行那边是二哥主事,再说还有三哥管帐,什么时候才轮到我?”

陈家海盐坊是个典型的家族企业,这个等于是制造工厂,另外还有专门的销售部门和物流部门。当然,物流也揽别的业务,不仅仅是运盐,老四说漕运归大哥管。

陈家经营盐业不是一两代的事情了。陈邦直在雍正时期返乡之后,自然是没有了俸禄,一大家人总不能喝西北风。我原以为盐商都在扬州,想想,盐官的名字来历都是跟制盐有关的,也就不奇怪了。

我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几座大大小小的农舍,还有大片的被分成四四方方的田,抬手一指,“那就是盐田了吗?”

“是啊,我们过去瞧瞧,这会子应该到了排水的时候了,严伯观天象说今儿夜里兴许会有暴雨。对了,严伯是陈家最老的盐工,他都八十岁了身子骨还挺硬朗。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冲着一位正走过来的鹤发老翁喊道,“严伯,今儿个收得可好?”

“啊?四少爷您说什么?”鹤发老翁扯开嗓门说。

因为觉得不得不学习一下当地的方言,最近天天跟着莲心学舌,现在已经初见成效。这个可比四六级好对付多了。严伯的话,我竟然听懂了。原来他的耳力不怎么好,说话就特大声,我嘻嘻地笑着,听老四说严伯的笑话。我们连忙走了过去。他们两人又开始叽叽咕咕飞快地讲着,这种语速,我实在没有办法跟上,于是自己跑到盐田边边上。

数了数,一共32个池,面积不小,它们都以整齐的大块砖铺底,四周以石砌的小堤隔开。盐田里有很多工人,戴了草帽,赤脚在盐田里走来走去,手里还握着长竿。近处有小个子工人瞄了我一眼,又低头干活去了。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美女?

见老四已经迈步跟上了,便转头问道,“这些盐工在做什么呢?”

“这些池子是结晶池,晒盐和收盐均在结晶池的水中进行,白天太热,工人拂晓时分就得起来收盐,这一个池子,三四个工人就要用盐耙刮上一个时辰。晌午之前,自然是要做完才行,下午要检查各个池子进水、排水的情况,还要测量水的温度和盐度,准备下一批。”

我叹口气说,“哦,好辛苦。”又一脸谄媚地看着老四,“我能不能下去试试?”

“啊?不行。你一个姑娘家的,光着脚像什么样子?”这个男人也是个超级男权份子。

“谁说不行?你看她!”我指着刚才看我的那个盐工说,“明明就是女扮男装的!”我是看了她的脚才知道的。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谁?”

我差点没被他气死,还给我装傻,“不就是边上那个,你看脚就知道啦,比较白比较嫩的那个!”

那女子可能听到我在说她,又看老四在找人,连忙自动现身,一下就跪在我们面前。我哪里被人跪过?吓得往后退了三步,“你快叫她起来!”

老四好笑地看我一眼,又转头对那女子,看了看,惊讶道,“你不是刘老二的妹妹?你先起来再回话吧。”

“谢四少爷!”她这才站了起来。

一个好生清秀的小女子。她有一双杏核眼,鼻子嘴巴都小巧玲珑得很。只有皮肤不白,很可惜,应该是被晒黑了。

“奴婢杏姑今儿个是替奴婢二哥上工的,他脚上受伤了,不能下水。望四少爷体谅,勿责罚奴婢二哥。”她说话还不忘记拿眼睛溜老四一下,恰巧这个动作被我瞧见了。

“我又没有说要责罚谁,我至于是不讲理的人么?”老四竟然跟一个丫头计较起遣词用句来。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是说……”她慌忙地解释,结果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合适。

“你就不要为难她了,”我转头对杏姑道,“四少爷没有说要责罚你二哥跟你,不要紧张。你哥哥的病明儿个能好利索么?不然,你是不是还是要替他?”

“大夫说,少说得四五天,奴婢会把他的活儿都做完的,请少爷放心。”

我看着老四,意思是,你让一个小姑娘天天泡在盐水里,是不是有点过份?他见我瞪着他像是有话说,却又不开口,无奈道,“你意下如何?”

等的就是你这句。“如何?当然不能让小姑娘在盐水里泡!免了她哥哥这两天的工不就成了,不然,我来替她?”我拿手指指杏姑。其实,我是想简单体验一下劳动人民的艰苦,并不是真的想去手插黄土背朝青天。

“不行,不行,不能让小姐替奴婢,奴婢能做的。”杏姑听我这么说,连忙开口。

老四笑笑地看着我,“得,四爷我今儿就免了你哥四天的工,你看可好?”他问杏姑这话,却是对了我说的。

“谢谢四少爷!”杏姑说着又跪下了。

“要谢,谢朱尔小姐,不然我根本没瞧见你。”他冲我努努嘴道。

杏姑一听马上转向我这边,连声说道,“谢谢朱尔小姐。”

我一看猛摇头,受不了,“行了,行了,起来吧!我可受不起。回去好生照顾你哥,让他按时上工就行。”小丫头连连点头称是。

我拉了老四就走,“我实在受不了你们跪来跪去的。”

他诧异地瞟我一眼,道,“就好像你不跪似的。”

“不跪!”我佯装天真地说,乾隆来了,我才跪他一跪,因为不跪会被砍头,“这几天的工怎么办?会不会耽误正事儿?”

老四停下来,探究似地看看我,“你还记得这茬儿?我还以为你当完女侠之后,甩手就不管了,包袱只管扔给我了呢。”

“我怎么听着觉得你是在损我?”我一副小人得志的坏笑,“我问你正经事呢?”

“我会安排妥当,这么几个人手都调不动,我还管哪门子盐田?”他倒是胸有成竹,一点也不像个毛孩子似的。

他真的只有十六吗?我开始表示怀疑。当然,同样的怀疑我也用到陈问宜和陈瑾瑜的身上。我一直不相信他们实际上居然都比我小。陈问宜二十一,陈瑾瑜也才二十四。我有点纳闷,为什么他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又不好随便抓了老四来问。怕他哪天不留心让陈瑾瑜知道我打探他的隐私,他还不上来剥我的皮?

晌午,嫌走得太累,便央了老四带我回园子。他说也好,吃完饭带我去个好地方小憩一下,别人都不晓得。据他说,我们俩以前常去的,只是我给忘了。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在心里笑,不过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方才还高看他了。

我们沿着遂初园正门前的那条小河一直走来,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加上三两只小猫,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比起每天疯狂挤公车,上班跟打仗一样的日子逍遥多了。如果终于可以从那一堆与我无关的八卦中脱身出来,我干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地蹦回去?朱尔,不要怪我占了你的身体,要怪,怪老天好了,是他让我来的。

我是第一次从陈宅的大门进去,那四扇竹扉门,还真是别致又不乏气势。穿来之前便见过这门,没想竟然还是一样的。清代设立有“营造法”,官至几品,房子如何建造,都有规定。陈元龙官至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所以才可以用竹扉门。大概是借竹子喻高风亮节的品质。旅游景点介绍文字如是说。问了老四,他的回答证明了那些人没有瞎掰。不过,关于整座宅子为何与一般的房子反向,是坐南朝北的,这个原因可能没有那些后人想得那么高深了。并不是完全因为表达陈家永远心向朝廷的忠臣风度,而是首先考虑了交通便利。旧时老宅大门前的堰瓦坝居上游下游的会流处,上河可到长安﹑临平﹑杭州;下河可通硖石﹑平湖等地。另外老宅大门前的水终年清澈碧绿,从不干涸,也令人称奇。

跟老四匆匆吃了饭,便一同在园子里游荡。他又给我细细地说了一遍园子的布局,大约盼望我能想起来点什么。什么风皎月亭、爱日堂、春晖堂、环碧堂、激澜馆、谈藻楼、群芳阁、漾月轩、天香坞……我一路走下来,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也不敢乱问。

难怪现代讲解员会说,乾隆游了江南,回京对臣下叹道:“我虽是做了皇帝,可是宫中享受,还不及江南一富翁呢。”我是见过故宫颐和园的,确实不及此园,北方园林少了水也就是少了几分灵性。突然觉得今天颇似“盐官一日游”,自己想着便呵呵笑起来。

“朱尔,你最近很爱笑,这样也不错,笑起来好看。”他伸手想从一边的花丛中扯一朵月季下来拿给我。

“有刺的!小心!”话还没有落音,就听见他咝的一声,“被扎了吧?活该!”

我连忙拉过他的手,只见一个小小的刺已经扎进去了。

“不要动,只能挤出来了,不然会发炎。”我用力一挤,只听得他一声惨叫。

“行啦!”正伸了手去拍他的头,却看见老三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我的手就这么举在空中,落也不是,拍也不是,嘴里不清不楚地来一句,“三哥!”

老四一扭头,“三哥?你今儿个没有去商行吗?”

陈问宜温和地说,“我娘身子有点不大好,找了个大夫过来给她瞧瞧。”他仿佛有丝哀怨地瞅着我,弄得我不知所措,突然觉得好像不应该跟老四这么亲密似的。难道是我看走眼或是理解有误?

他又道正要去商行,就不逗留了,便迈步往前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身上的胆子很重似的,忽地就没有了继续游览的兴致。

“今儿累了,咱们改天再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可好?”我眼带倦意地说道。

“也好,今儿逛了大半天,也不见你想起什么来,我这功夫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做了。”他捏着手指,又说,“花没送成,明儿个,我再给你多送些去,补上今天的。”

我微微一笑,“谢啦,你还真是有心。”

他倒是个好情人的材料。我想不想得起来什么,有那么重要吗?除了拒婚,自杀之外,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想起来的?

慢慢地朝着暂时属于我的天地走去,背后立着陈老四,还有他身后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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