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虚狩惊魂④（1 / 1）
“若水，你这个骗子！！！”
风生抱着斩魄刀的碎片，眼泪再也无法遏制，晶莹的泪珠打在漂亮的刀身上，却无法引起心灵的共鸣。
——真的只是沉睡吗？
“你这个大混蛋！！！”风生吼道，然后声音渐渐低沉嘶哑犹如受伤的野兽，“明明说过会一直在一起的……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留下……你这个只会说谎的骗子……”
众人第一次见到风生如此失态的样子。长发凌乱，衣衫不整，虽然身体看似已经没有大碍，伤口也不再流血，但浓烈的斑斑血迹仍然提醒他们刚才触目惊心的战斗。
“风生……”露琪亚想开口，但除了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其他学生会的成员看着失魂落魄的会长也欲言又止。
山本队长整理一下情绪，严肃道，“风生同学，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队长这样太过分了。”学生首先响起一片反对的声音。
“这种时候不是先检查一下风生君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吗？”烈队长为首的其他死神也颇有微词。
“尸魂界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风生好象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样，抱着断裂的斩魄刀像幽灵一样朝另一个方向移动。
“风生，你这样做是打算表示‘畏罪潜逃’吗？”碎蜂队长语气讥讽，“什么都不说就要离开吗？你不想成为死神了吗？”
风生顿了一下，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伤痛，声音极轻极缓，却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没有了斩魄刀，成为死神还有意义吗？”
“你站住！”碎蜂一挥手，隐秘机动队的队员一拥而上。
“你们，不要妨碍我，”风生挥手几道天岚把死神驱散开来，“我无法保证现在的自己不会出手伤了你们！”
“风生，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浮竹忍不住开口提醒，但显然风生已经刺激过度了，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更加不经过大脑。
“还要重复一遍吗？”风生的声音更冷，“你们不怕我用刚才对付虚的手段对付你们吗？”
众人心里一冷。
碎蜂首先怒吼，“狂妄的小子，让你看看刑军军长可不是吃素的！”
说话的瞬间冲到了风生的身边，抬掌就要劈昏对方。
风生微错一步，左手反手制住碎蜂，右手举刀在她的脖子边上晃了晃，叹气道。
“你的动作太慢了！”
死神一愣，刚才那招明显不是瞬步和白打，却轻易地制住了仅次于瞬神夜一的碎蜂。
“是不是非得有人质在手，你们才肯放我离开。”风生的幽蓝色瞳孔里闪过几道阴霾，浓墨一片让人看不清神色。
露琪亚忍不住冲了出来。
“风生，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一点都不像你！”
露琪亚的话给了风生当头一棒，灰暗的情绪稍退，风生的眼睛复归清澈。
“得罪了，碎蜂队长！”
风生猛得把碎蜂推了出去，不敢直视关心自己的露琪亚他们的眼睛，左手半挡住自己的侧脸，乱舞的蓝色发丝衬得露出的那部分鬼魅妖异。
他缓缓开口。
“抱歉了，露琪亚和恋次，但是——我还是非离开不可！！！”
然后在众人还未及反应之前，吐字清晰道。
“禁术——空间转位！”
……
接下来的几天，静灵廷都笼罩着莫名的低气压。
真央灵术院自不必说，教学几乎完全瘫痪，无数的学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虚狩的经过，纷纷就风生的身份和能力展开种种推测——都被学生会的采取了人道毁灭。
特别晋级班成为史上最受关注的班级，几乎每个人都被各方势力找过谈话，想要旁敲侧击出幕后真相——即使山本总队长下了绝对□□——还是传出了各种流言。
最后无一不以风生以一敌十逃脱了队长的围剿，现在成为尸魂界最NB的逃犯，也许还会是白塔的长期房客甚至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处于极刑的死神收尾。
啊不对，是半死神。虽然没有通过入队测验，但以一己之力杀死大虚的事实充分说明了他的实力，而那把据说可以化形的斩魄刀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刀魂是人形不奇怪，也许是神虚之战战死的死神所化；刀魂可以在主人面前现身也不奇怪，万解以后的斩魄刀的确可以化形；但众目睽睽之下变成‘显而易见’的准人形就十分奇怪了，更不用说他奇怪的救人方式和近乎起死回生的高超能力——虽然破裂了，但的确是绝无仅有的治愈系强刀，连烈队长的斩魄刀也做不到回魂的事情它却做到了——再结合风生秘密档案里得到刀的方式，大家不得不怀疑——那把刀不仅拥有自己的意识，而且还产生了感情——绝对是禁断之恋啊！！！女协爆发了。
而一向爱出风头的学生会成员却出奇的安静，大家聚在一起，若有所思地玩弄着碎裂的戒指、吊坠或胸针，原来那些一直保护自己的法阵都是风生利用斩魄刀设置的，所以最后他的斩魄刀才要收集全部的灵力化形救他，如果没有把力量分散，是不是一开始就可以避免那场危机？现在也不用因为悲伤绝望和自己的身份被怀疑而逃匿在外了呢？
……
“如果我们的力量再强大点……”
“够了，这不是你们的错！”风生的声音忽然出现，把众人吓了一跳，四处寻找，半天才看到一只小小的蝴蝶在上空盘旋。
“我一定会回来的，各位。所以先不要生气和难过了，帮我调查一下结界破坏的事情好吗？”
“你是说虚狩被人利用了？”露琪亚十分敏锐。
“不知道，只是有点怀疑，还要一点点证据，所以……”
“你什么时候回来？”恋次急噪道，这几天的修炼可被露琪亚和袖白雪整惨了。
“很快！但请先保守下秘密好吗？也许‘凶手’已经迫不及待。”
“风生……”小桃子嗫嗫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抱歉了，还有请小心！”话落，蝴蝶已经消失。
众人不由对视，看到了对方眼里如出一辙的一抹坚定，笑了。
……
话说风生空间转移后直接闯进了王宫，全身浴血的样子让阿贝拉和一干老师大为惊慌，接受了大家一顿好骂后，风生灰溜溜地面壁思过三天。
“所以，你就那么豪放地和队长扛上，然后落跑了。”白矢老师吹胡子瞪眼道。
“恩。”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的，要跑也要先把他们都放倒再跑啊。”
白矢老师你在说什么？风生睁圆了眼睛。
“或者事后上刑，那样看谁还敢对你有意见！”血煞老师也横插一脚。
风生眼睛更大了。
“哎呀哎呀，你们不要把小孩子交坏了，”伪装大师微微一笑，“最省事的方法就是下毒让他们忘了那些事，”说着凑近风生，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黑色长发，笑得异常灿烂，“你不会忘了我教过的下毒方法了吧，要不要再补上一课呢。”
风生连忙瞬步躲开另一只手，果不其然看到指缝里隐隐的流光。
——白痴才会让你近身呢？
“好了好了，不要再玩了，”看到风生绞尽脑汁地应付那些刁钻的老师，阿贝拉感到她已经受够了教训，出声阻止，手指轻扣桌面，悠然开口。
“现在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要先听哪个？”
“好的。”
“好的就是有些王属特务执行任务期间绞杀了一些流亡的假面，收集到了部分星魄，风声的灵体已经做好，以后可以通过吸收更多的星魄才增强能力。”
“那么坏的呢？”虽然很高兴，但若水的事情一天不解决，风生就无法安心，直接忽视了风声的灵体性别为男的大事件和阿贝拉嘴角的诡异笑容。
“坏消息就是，王宫最优秀的刀匠师也没有办法修复若水了。”看到风生忽然颓丧的脸，阿贝拉语气一转，“但是，尸魂界里有一个传说中的神匠师——刀隐大人可以修复一切受伤严重甚至死亡的斩魄刀。”
“在哪？”
“不急，我已经准备好地图和食物——但你决定了吗？那里不仅很危险，而且要完成极为严厉甚至变态的考验才能获得进门的资格——那个家伙可是比瓦史托德更恐怖的存在。”我当年就身受其害啊！！！
——说的好象你认识他一样。
风生一翻白眼，“当然接受。”
……
经历千辛万苦，穿越重重阻隔的风生终于找到了那幢传说中的房子。
呃，恶俗却相当华丽的金字塔啊……
——那人是来自埃及的魂魄吗？
风生很有礼貌地敲门，一张纸片飘落。
“想要进门，先接受第一个考验——在西方的迷雾森林里的幻境许愿湖里泡上三天！期间不论被什么东西打扰都不能离开湖心一步，否则下次时间翻倍！！！”
静灵廷，队长会议室里正讨论着对于风生的处置。
有罪派和无过派正在激烈地争吵。
“最起码也要先找到风生再说这些吧，”涅忽然推开大门，挥了挥手上的文件道，“这里是刚才监测到的灵压分布资料——现在风生就在传说中的‘许愿湖’边。”
“什么？难道他要借助恶魔的力量？”众人忽然想起曾经被封印的战神——后来的战魔梅针，他就是利用许愿湖实现和斩魄刀合体的愿望，而那代价——尸魂界承受不起第二次。
“看来那把刀对他很重要呢。”银似笑非笑，目光飘到了蓝染身上。后者还是笑得纯良无比，只是镜片蒙上了白雾，看不到对方眼底。
“我想风生应该不清楚梅针的故事，只是一个单纯的巧合罢了。”浮竹试图挽救风生，还朝春水使了好几个眼色。
春水接到了好友的求救信号，也大大咧咧地开口道，“别担心，他的刀是治愈系的，不会成为梅针第二的，顶多变成一条可以治疗的鱼罢了——哎哟，烈你干吗打我？”
“春水对我的斩魄刀有意见吗？”烈笑容灿烂无比，却令众人后退三尺。
“咳咳——”山本总队长清清喉咙，“其他人的意见呢？”
“为了正义，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东仙句句不离‘正义’二字。
“我听从组织的安排。”蓝染式的完美回答。
“最起码要让他解释下那天的事情，”碎蜂显然还在纠结自己被一招打败的事实，单膝跪地，“请让我负责这次的缉拿任务！”
……
幻境许愿湖，传说中拥有梦幻般的魔力可以窥探人的内心，然后据此产生种种幻象。心志不坚者可能迷失其中沦为游魂，野心勃勃者也可能牺牲一切达成“欲望”……千百年来，从未有人全身而退过——除非算上已经入魔的梅针——王宫机密文库里的宗卷里才提到的一个曾经傲视整个尸魂界（当然王宫除外）的死神。
心里不断咒骂者那个居心不良的铸刀师，风生忍着冬末春初的湖水带来的刺骨冰凉跃入湖心。脚尖刚一触及水面，数十根冰蓝色冒着寒气挂着倒刺布满吸盘的冰蔓如滑腻的章鱼触手般向他袭来，柔韧有力的冰蔓借助吸盘强大的吸附力很快把风生缠住，直直拖入湖底。
——这也是考验的一种吗？
风生来不及思考，本能的用巧劲挣脱，可接下来却要面对更多虎视眈眈的触手……
风生充分利用了自己原来小巧的身形，敏捷的动作和灵活的头脑，在危机四伏的湖水里左躲右闪，上浮下潜，终于成功地把冰蔓打成了一个漂亮的中国结。
还没来得及喘气，风生又经历了火山熔岩般的炼狱之旅，冰风谷的咆哮烈风，机关重重的迷乱沼泽……
——心请冷静下来，一切不过只是幻象罢了。
风生这么告诫自己，等到心如止水之时，许愿湖也平静如初。
直到明月模糊了视线，繁星铺满了夜幕，风生才感受到夜的气息，以及那种天地之间只剩自己一人的彻骨悲凉和寂寞！
——幻和若水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风生心中不由泛起隐隐的阵痛。
因为若水的沉睡间接导致了作为本体的幻的元气大伤，除了始解以后的幻梦之蝶，幻基本也陷入半昏睡阶段，无暇分神与风生聊天，而风声则留在王宫接受与新生灵体的融合测试——所以，此时此刻，空旷无垠的天地之间真真正正地只剩下了风生一人。
——这就是寂寞的感觉吗？
“风生！”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了这个与世隔绝之境。
——那个声音……
风生带着难以置信的心情缓缓转身，幽蓝色的瞳孔蓦地放大。
“若水！”
风生有些讶异地看着那个熟悉而温柔的身影一点一点填满自己的视线，直到被对方拥入怀中，才哽咽道，“真的是你吗，若水？”
“是的，我就是你的‘上善若水’。”声音的主人放开风生让他好好打量自己，顿了一下，又道，“风生，我回来了！”
——‘上善若水’，‘风生’……
风生迷蒙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瞬间又归于混沌，继续像只无尾熊一样吊在若水身上，似乎要拼命汲取对方身上的热量和勇气。若水似有迟疑，还是慢慢伸出双手抱紧了风生，然后——
一记手刀劈向风生的后颈！
风生毫无防备地倒在了若水的怀里，脸上还是重逢的惊喜。
“抱歉了，风生君！”
话音刚落，一把细长的斩魄刀插回了刀鞘。
清冷的月光下，赫然出现的身影竟然是蓝染！
……
“报告队长，人犯风生的生理状况一切正常，除了心脏附近的隐疾没有完全愈合外，虚狩大战本该留下的伤痕了无痕迹，灵压一如入学时一样平稳柔和，隐隐又升高之势……”
听到手下的报告，烈不禁舒了口气。
其实早在风生入学前，听闻他的所作所为后，自己就十分喜欢这个孩子。
拥有能力却从不恃强凌弱，借助前世的记忆和偶然获得的斩魄刀致力于救助流魂街的孤寡老人——如果不是总队长出于对尸魂界安危的考虑而一意孤行要求把他放在静灵廷的监控之下——他一定可以继续自由地飞翔。虽然真央灵术院的教育没有扼杀他的天性，第一学年的他也极力韬光养晦，但隐秘机动队对他的监控从未间断，甚至连带他的家人，好不容易学院祭后十三番队达成了和平协议，他又在虚狩里闯出那么大的祸——
居然与队长动手！！！恐怕就是自己和浮竹春水一起联名上书，风生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报，”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紧身衣只余两只眼睛在外面的死神突然出现。“山本队长口令：要求各番队队长及副队长立刻到大殿集合，一起提审罪犯水无月风生！”
……
“虚狩一战大家有目共睹，风生在里面展现了神秘莫测的强大实力。不管他出于什么理由或目的隐藏实力至今，仅凭他队碎蜂队长动手一事就可以默许为尸魂界的潜在威胁，”无视手下想要发言的姿势，山本清咳一声，“现在我要求你们立刻拿出一套可以查明幕后真相的方法！——不管是催眠，麻醉或者……”
“我拒绝！”烈首先反对，“医疗署是为了救死扶伤而存在的，我们的麻醉药不用于医疗以外的任何场合。”
“虽然看样子风生的确会是一块非常好的试验材料，”涅一向变态的声音首次变得正儿八经，“但有些手段我还不屑于对我的朋友使用！”
“真没想到，涅居然还会自称有朋友。”银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难道风生君也喜欢鼓捣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我知道你们一向不喜欢技术开发局，但又不得不依赖技术开发局——但是别忘了，有些事情连医疗番队都无法做到，只有技术开发局才能做到——而风生是第一个不带任何偏见看待技术开发局的研究的人，而且对里面形形□□的队员都一视同仁——但凭这一点，他就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威胁尸魂界，而且，”涅忽然语气一转，狂傲地笑道，“就算他真的被判为罪犯，我也不后悔承认又这么一位朋友。”
“现在不是讨论风生人品问题的时候，”山本拐杖重重一敲地，“我要的是你们的答案——到底有没有人能够解决那个问题——碎蜂队长，你作为受害者，可以代表刑军提出任何要求。”
“被制于人是我个人能力的问题，与刑军脸面无关，”碎蜂出人意料地拒绝了这个可以‘报仇’的机会，“而且，我宁可和风生堂堂正正地一战，也不要利用刑军做这种事情。”
“你们——”山本有些火大，“我承认风生这次为尸魂界的安全立了大功，但他的举动也可能造成巨大的混乱，别忘了，我们的存在就是抹杀一切可能造成威胁的存在——不管他们究竟……”
“看样子，”蓝染忽然出列请命，手扶了下眼镜，慢慢抽出自己的镜花水月，“这种坏人的事情只有交给我来做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本该昏迷的风生嘴角慢慢勾起一丝浅笑。
——烈队长，还有涅你们，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
镜花水月完全支配了风生的五感，风生如同一个□□控的木偶人一样一字一句地回答山本提出的一切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水无月风生。”
“前世是什么地方的人？”
“中国。”
“那是什么地方？”山本眼前一亮，抓紧道。
“日本的邻邦，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和灿烂文明的神秘古国。”
“那么，你的能力？”
“这个说来话长，”眼神涣散的风生似乎低头思考了一阵，开始娓娓道来。
“首先要提的是中国和日本关于这个世界的组成的不同看法。
“在我们中国，世界分为阴阳两极，仙，佛，人，鬼，妖，魔六道。（好学的涅开始了笔记，蓝染的眼镜片发出异彩，其他队长也全神贯注起来）
“人和鬼是最主要的组成部分，关系就类似这边的‘人’和‘整’。人修道可以成仙，修佛可以化佛，人死即为鬼，而鬼又可能因为种种意外而变成冤魂、怨鬼、恶灵等你们眼中的‘虚’，而一些具有灵力而且神智清明的鬼则可能机缘巧合之下通过修炼成为‘鬼仙’即你们‘死神’，
“而妖魔两道相较之下虽然数量不很庞大构成却相当复杂。因为我们信奉‘万物皆有灵性’，动物通灵为妖，植物化形成精，甚至一些沾染佛道之灵气的器物也可能修为散灵。魔道是最简单也最可怕的存在，所谓‘魔由心生’，一旦心智受损或心生恶念，上述五道皆可能失道成魔。
“正如尸魂界的存在是为了维护灵子的平衡，中国也有一个半民间半官方的组织——灵能界，不同于尸魂界的是，组成灵能界的不是仙佛而是有灵力的人——我们称之为灵能者。因为修道之人耽于长生不理世俗，修佛之人强调六根清净远离红尘，所以只有把那些天赋异禀之人组织起来加以专门训练来对付妖魔——而根据训练方向和内容的不同，灵能者又分为专门除魔的驱魔师、一心收妖的炼妖师、负责结界的结界师、全面发展的灵法师。”
“那么你呢？”山本目光如炬，沉声问道。
风生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我是最后一个净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