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其三の08（1 / 1）

如果从双殛之丘上俯瞰，就可以知道整个瀞灵廷除了大片的宅邸和番队队舍之外，还有很多商铺小店。虽然流魂街无论东南西北哪一区，靠近瀞灵廷的几区都是商铺林立。但是那些在瀞灵廷之内生存的商店才是信誉良好历史悠久的老店。

虽然普通的死神即使在番队内住了几十上百年，或许还是连店铺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但是门前冷落，常常连日也没有一个客人的老店主人们却也无意向流魂街的同行们学习。因为对他们而言，一年也许只要做成几宗生意，就胜过外边人忙活几年了。

“藤枝大人。”瀞灵廷偏僻的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门前打扫的妇人见了远远走过来的霜月，一边笑吟吟地招呼，一边鞠躬行礼，“真是好久不见了。今天是过来再添些衣服吗？”

“是啊。”霜月没有展开扇子，只作势挡在唇前，点头以作回礼，“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

妇人当先在前引路，一边笑道：“如今藤枝大人又回到朽木家管事，再加上六番队，定是比过去忙了不少。您开口知会一声，小店会将衣料和样子送过去。”

“果然消息灵通。”霜月跟着妇人向宅院里面走去，“正好路过，何况也快入冬了。”

“一直承您惠顾。”妇人将霜月引进面对着庭院的和室里，然后告退离去，“您稍坐，我去唤师傅过来。”

和室布置得简洁舒适又不失优雅，与其说是卖东西的商铺，倒不如说是哪户人家待客的房间。

霜月静静地坐着，看着门外的庭院。廊下突然想起一阵响亮急促的脚步声，在霜月诧异的目光中，一个穿着死霸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原来真是你，”男人冷笑道，“藤枝霜月。”此人虽然装束整齐，能出现在这家店里也一定有着些身份，但是对霜月说话时不仅没有基本的礼貌，甚至恶狠狠的。

“……三条……君。”霜月略微一愣，还是低了下头以示招呼。

正是过去的六番队十三席，三条。他因为败给了新晋队员愤而提出调队申请去了十三番队。本来不论浮竹队长，或是志波副队长都不是不好相处的人，但是显然发生了什么事，令他如今连席官之位都没能保住。霜月在真央的五年对护廷番队里的事并不甚上心，只是偶有耳闻才知道。但是她这两次停顿，在对方眼里显然是很严重的无视和讽刺了。

“你……”三条气得手指发抖，指着霜月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霜月微微蹙了下眉，虽然没说什么，不悦却显而易见。

过去在六番队的几十年里，霜月与眼前的这位相处并不能算是愉快。是以即使隔了五年，也没什么故友重逢的欣慰慨叹。

“无礼的丫头！”三条憋了半天，好不容挤出句，“当年死皮赖脸地扒住朽木白哉不放，他一娶亲你就躲进真央。我还以为你识相了，没想到朽木夫人一死，你又出现了……”

三条碍着朽木家用词还算客气，但是对着霜月就逞尽口舌之能了。

霜月粉色的眼睛眯了一下。

那一瞬间，三条下意识地小退了半步。待他回过神来，顿时又更恼怒地挺直脊背用更挑衅的眼神瞪过去。

但是霜月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甚至没有看三条，只是垂了眼，轻轻地说：“在席官挑战赛前，是我把你的缺点告诉山田。”她的声音平凉如水，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拿折扇轻点了自己的唇。那略略淡笑的样子，是彻底地不将三条放在眼里。

三条猛地瞪大眼睛，反应过来的他大吼一声：“你这个臭丫头，害得我……”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就在三条正要发难的时候，一个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霜月转了眼珠，朝老人看了眼，然后颌首作礼，“持月先生。”

老人是此间的老板，姓持月。

“原来两位大人互相认识？”持月彷佛丝毫没有看到眼前的剑拔弩张，只自顾乐呵呵地说话，“早知道就请两位一起坐了，小店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三条一口气憋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是这种历史悠久的店家背后，一般都是有大家族撑腰，三条再不济也不敢轻易得罪。他看看持月，又看看霜月，冷哼一声竟然大步走了。

待三条走远之后，持月进了和室，关上门，在霜月对面跪坐下来，深深低头道：“见过小姐。”

“好久不见，持月。”霜月这才露出一丝浅笑，“身体还好吗？”

“托您的福，这家店和持月都还好。”持月抬起头来，但是依旧坐得端正。

每个历史悠久的家族通常都会有些产业，而这家店就属于藤枝家。按霜月素来不喜宣扬的性子，自然很少会主动跟人提这些。而因着另外一些原因，除了老板之外也只有寥寥几个才知道霜月才是真正的老板。

“三条被剥夺了席位之后，在本家的日子过得很差，所以脾气越来越不好。”持月看着霜月，“是不是需要向志波大人提一下……”

即使剥夺了席位却仍隶属于十三番队的三条，志波海燕正是可以管着他的人。

“不用，海燕大人不喜欢这些事的。”霜月浅浅弯起唇角，“鼓动他去远征队好了，好歹也要给三条家几分面子。”

“是。”持月应了下来。于是这件事就好像被这样定下来一样，同时被两人抛到一边再也不理会。

“最近一年里生意怎么样？”

“关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