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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康熙十四年,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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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府。

“听说了吗?图海的大军马上就到京城了。你说这速度也够快的,察哈尔三月多叛变,五月就平了。哎,安王福晋,婶子,您吃呀,是不是嫌我这儿的饭菜不香?”正说话的康王福晋往我这边瞅瞅,见我没动筷子,马上就过来招呼道。

我笑笑,把筷子扬起来,“吃着呢,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是啊,就是嫌你们家的饭菜不好,安王府可是请的汉人厨子,那糕点做的,就是好吃,看了你这儿的,没胃口啦!”尚善的福晋在旁边加了一句,惹的一群女人都跟着笑起来。

“说真格的,这图海打仗是有一手,不过,这也是咱们各府捐的钱出的人,要不然就是想打也打不成呀,婶子,您出了多少?”杰书的福晋站在我旁边给我一边布着菜一边问。

“十万。”

“呦,还是安王府有钱!”那边的肃亲王福晋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

“那是,到底是带兵打仗的王爷,比我们家的那位强。”裕亲王福晋也捎带着说了一句。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这布尔尼图个什么呀,打了仗,结果呢,自己被杀了不算,连带着孩子也被杀了。”尚善的福晋把椅子往这边拉了拉,一脸悲悯的说。

“那不就跟咱们的那位固伦公主一样吗,我昨天还听说公主又跑到宫里嚷嚷去了,诅咒咱们大清国呢。”康王福晋就站在我旁边,也顾不上布菜了。

“那皇上还不赶紧给下个旨意安慰安慰?”

“安慰呀。这不都好几次了嘛。”

“啪。”我手一抖,把筷子掉到了地上,惹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福晋都扭过头看我。

看她们都看我,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筷子掉了。”

“筷子掉了就换一双,接着吃饭,哎,我说我们是吃饭呢还是说话呢?”坐在我旁边一直没吭声的云海露这时说话了。众人这才唧唧喳喳的把话题从察哈尔移开了。

等吃完饭,她们都离开亭子看荷花的时候,云海露这才跟我说话。

“没事儿吧?”

“没事儿呀。”

“骗谁呢,没事儿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手发抖?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两眼无神,脸色惨白,手忒凉忒凉的。是不是还想那个孩子呢?”云海露把一杯茶递到我手里。

我摇摇头,接过她递过的茶,手上暖了一下,“不想了,我是想兰儿甘呢,你说皇上杀了吴应熊父子还给公主个安慰,可是兰儿甘也没了丈夫孩子,皇上除了一句送回安王府就没别的话了。”

察哈尔布尔尼是在今年三月二十九叛变的,皇上令信郡王鄂札跟大学士图海出兵平叛,因为当时朝廷已经把所有的钱粮都用在了南方,所以库里已经没有了打仗用的兵饷,于是各个王府都出钱了,安王府出了十万。当时这心就跳着,那会儿安王府还没解禁呢,不能出去,也得不到消息,等到可以出来了,才知道,布尔尼已经死了,兰儿甘被判送归安王府。

云海露陪着我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公主天天跑到宫里闹腾,皇上这才安慰,你们家兰儿甘要是也想要个朝廷的安慰,等她回来了,让她进宫闹腾去。”

我苦笑了一下,“到底不一样,吴应熊没直接参与叛变,可是布尔尼却自己叛了,但是你想想,自己的丈夫跟孩子都死了,还就死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我真的没办法想像,兰儿甘会怎么样。”

“快回来了吧?”

“她们不刚说了吗,图海就快回来了,兰儿甘,也快了。”我硬是挤出了一丝微笑。我不知道兰儿甘在经了那场事之后会不会也变的跟公主一样尖锐刻薄。

人经不起念叨,一念叨人就来了。就在当天下晌,兰儿甘先就被送回了安王府。

我急匆匆的从康亲王府赶回来的时候,宫里来的人已经走了,兰儿甘跟兰尔泰还有其他几位福晋在内厅坐着,我进去的时候,兰尔泰正在擦眼泪。见我进来,人都站了起来。兰儿甘也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我,她笑了。

“兰儿甘给四婶请安。”看上去就跟过去没什么两样儿,一样的平和,一样的见了我脸上就泛红的毛病。

可是那天晚上我就知道兰儿甘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乖乖巧巧的孩子了,她有点儿魔怔了。

“啊!你们还我孩子,还我孩子,不要杀他,他才四岁,不要呀!”我还没进她的屋子就听见了里面的叫声。

进了屋,就看见兰儿甘被几个人按在床上,她头发散乱的披着,因为被人按着,所以她只能一个劲儿的用身子在床上敲打着,脊背在床上发出嗵嗵的声音。

“兰儿甘,灵丫儿,怎么回事儿?”我就害怕兰儿甘出事儿,所以把灵丫儿派了过来,可是还是出事儿了。

“晚上正睡着呢,郡主就成这样了。”

“我看看。”

走到兰儿甘的面前,我在床沿坐下,看着她。

她的眼神空洞,直愣愣的看着前面,手脚还在不停地抽搐,嘴里也在念叨着,“还我孩子,布尔尼,布尔尼,嘟嘟,嘟嘟~~~~”嘟嘟是她的孩子。

“兰儿甘,四婶在这儿,你看着四婶,啊?”我握住她的手,白天云海露说我的手是忒凉忒凉的,可是现在兰儿甘的手简直就是冰块。

她把头往我这边侧了侧,忽然咧嘴笑了,可是这时候的笑只能让人觉的渗得慌,“四婶?四婶,您不睡觉您在这儿干嘛呢,对了,您见到布尔尼了吗,您见到嘟嘟了吗?四婶,我想他们!”兰儿甘的笑突然又变成了哭,她把身子往起挣了挣,可是被人按着,“四婶,我想抱您~~~”她哭的更厉害了。

“都起来吧。”我让按着的几个人都起开,灵丫儿看着我想说什么可是没说。

她们刚一松手,兰儿甘就坐了起来,张开胳膊把我紧紧的抱住。我把手放在她背后,在她背上轻轻的抚摸着。

“四婶,他们都是坏人,您看见过杀人吗?我看见了,那血柱子一喷喷老高,呐,就那么高。”兰儿甘还趴在我肩膀上用手给我比划了一下,“呵呵,嘟嘟小,没那么多的血,就那么高一点儿,一会儿就没了。呵呵。”

我能理解兰儿甘的痛楚,可是我毕竟不是她,我没有她的那种经历,我可以陪她伤心,可是我永远没有办法走到她心里,替她去承担那份痛苦。

兰儿甘又说话了,“四婶,听说那些打仗的钱都是各个王府给出的,呵呵,你也出了,出了十万,十万,好多呀。”兰儿甘的声音尖利了起来,我刚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原本缠着我脖子的胳膊就变成了一双手,兰儿甘把我的脖子掐住了,“你,你们都害死了我的丈夫,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我!”兰儿甘的手掐的更紧了,我除了喘不过气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兰儿甘当然不可能杀死我,那个房子里不仅仅是她和我。

兰儿甘那天晚上折腾了一宿,因为害怕她伤人也害怕她伤害自己,我只能让人把她捆住。她就那么在床上滚来滚去,一直嘶喊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没了声响。

“灵丫儿,这孩子怎么成这样了?”我不知道是在问灵丫儿还是在问自己。

“主子。”

“命吧,岳乐不也说这是爱新觉罗家的命吗?”

除此之外我还能有其他的解释吗?

白天请了大夫,开了定神的药,煎了,可是她不喝。她说自己没病,她哭着说,安王府是不是也不要她了,所以给她吃药好把她灌迷了往外面送。那药就吃不下去了。对于前一天晚上的事,她自己没有一点儿印象。

兰儿甘确实有病,只不过病的很奇怪,白天就跟个正常人一样,跟我说说笑笑,还教蕴端画画,可是到了晚上她就开始疯癫,我就只能陪着她一块儿,看着她在床上翻滚,嘶叫。那一段时间我都快疯了,长时间的睡眠不足以及精神紧张,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可是我还得陪着,我能做的也只是陪着。想交心,可是兰儿甘不愿意跟我说,说说笑笑的只是一些不关痛痒的事。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半年才好转,兰儿甘不再发疯,可是也不再说话,她经常白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北边,有时候还把蕴端带着,她会把蕴端紧紧的抱在怀里,蕴端告诉我,那个时候,兰儿甘不叫他蕴端,而叫他嘟嘟。

兰儿甘跟公主不一样,她除了疯癫的时候认不得人的时候才会伤人,在她有意识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诅咒或者怨恨,她对每个人都和和气气。

公主在折磨着身边的人,兰儿甘却在折磨着自己。她的这种自我折磨让我又想起了她的兄嫂,是不是这真的是种诅咒,要不然为什么三个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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