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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叁拾 大汉府的奴婢生涯(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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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拜个早年~祝各位新年快乐!只不过莲生抬起湿漉漉的脸的一瞬间,倒是叫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血流劈面。大家都看到陶如格额头上那一大块可怕的伤口,鲜血正混着池水向下滴滴答答地流着,那红色的血和她脸上那巴掌大的胎记混合在一起,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哪些是血,哪些又是胎记,其状惨不忍睹。

旭日干顾不了那么多,三下两下淌到少女身边。看着她捂着头昏昏沉沉地站起来,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又焦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可是莲生却一直没有说话,旭日干纳罕地盯着她,却突然看见——

一滴。两滴。许是池水也说不定,一串串水滴从她的下颌滑落。不知为何,他的心骤然一紧。

不料莲生主动挨近他怀里,把头整个埋近他怀里,语声很轻却茫然地道:「好痛啊,我的头好痛……嫂嫂,为什么他…他们都要这样欺负我?为什么大家都要这样对我?我丑,这我知道。我不受待见,这我也知道。打小,我就努力做个乖小孩儿,仔细想想,这一辈子我说了多少言不由衷的话…做了多少身不由己的事!」说着说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大了起来,「可我真的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呀!…这样想想有时候,心里真是难过得不行了,整夜整夜地掉眼泪,可白天面上还得笑,一直笑,因为就算我哭死去,又怎么样呢?这世上不会有人理我、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少女凄楚的控诉,终于忍不住变成放声的哭泣「呜呜…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都做到这样了,他们还要我怎么样?好容易以为这世上终于有个人愿意疼我了、给我个容身之地,他们却把他——把他杀死了啊!呜呜…嫂嫂,难道是我活该遭到这些对待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非要这么对我?嫂嫂,这里我再呆不下去了,这世上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能容下我!他们一个个都是坏人,他们都欺负我!呜呜……」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哭诉,众人都不禁为之泪下,打心里同情起这个命途多舛的女孩。起初,那些话旭日干听在耳里,以为莲生还是在逢场作戏,还想这也忒逼真了点;可是渐渐的,觉得那话的味儿不对了,好像别有所指的样子。直到感觉到胸前某处湿热的暖意,他才晓得莲生是真的哭了。

那一刻,抱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胸口特别难受,被泪水渍透的那一块地方,像火烧着了般痛。他忽然明白了,这一路上和她的相处,每一处的欲言又止,她看着远方时眼神里那些他所不懂的东西,还有她的话。原来再多华丽繁复的铺陈、再多甚嚣尘上的渲染,其实也不过是那半边冰冷而华贵的银质面具,统帅三军用兵如神的她,喜怒无常以鲜血洗遍莲宫的她,在斡亦剌帐内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她…

其实,都真实不过此时此刻,在他怀中哭得像孩子般的她啊……

「就算大舅爷对我有再多不满,也没必要对我府里的下人撒气啊……唉,这么冷的天,真造孽……」莲生方才的大喊大叫,终于把救星帖木尔不花召来了。他痛心疾首地跺着脚,忙叫人把池水里的两个人迎上来,「陶如格还只是个孩子啊,您为什么要这样欺侮她,真给我们胡塞男儿的行径抹黑!」

「我…我……谁、谁叫她碍手碍脚,如果听话让开不就没这事儿了吗?」处在众人谴责意味目光中的吉日木图只觉得如履薄冰,再加上莲生那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想不臊得面红耳赤都不行,心下竟然有几分相信这两人真是「姑嫂」,语气也不自觉地软了:「我只是想证实这个叫杭西的女人是不是逃犯,妹夫,你、你赶紧让你这下人把右手的袖子撩起来!」

闻言,不只是莲生,就连老管家和一众家丁都不依了:「杭西怎么会是什么逃犯,她在府里安生本分得很,要一个女人家当着男人的面露出手臂,太过失礼了!」

帖木尔不花也坚决拒绝了:「大舅子,我能以我的名誉担保杭西和陶如格都是不能再本分的女子,决不会是什么逃犯。这丢人现眼的要求,您就别再提了!这事我会让府里的人保密的,您赶快走了罢!」

对方罕见的强硬出乎吉日木图的意料,他火冒三丈地道:「凭什么凭什么?!她只不过是个下人,你竟然为了一个卑贱的『孛斡勒』(蒙语:奴仆,有贬义)违逆我?!」

「她、她才不是什么『卑贱的孛斡勒』!」这会,就算脾气温和如帖木尔不花也愤怒了。

「她不是,那她是什么?」

「她、她……」结结巴巴了一阵,帖木尔不花灵机一动,直着嗓子大吼道:「她是我帖木尔不花即将过门的妻子!」

「嘎……?」吉日木图、旭日干、所有家丁齐声道。只有某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极轻的「噗嗤」。这时,他才明白,决不能因为几滴眼泪就小瞧怀中的女孩儿,因为不知不觉,一切又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为什么要自己去撞池底那块假山?」

闻言,躺坐在床上的莲生耸耸肩:「我那时只顾着不要让自己的武功露底儿了,却没想到我脸上的这块东西,遇水就晕开了。所以情急之下……」摸着头上缠的纱布吐了吐舌头,「不过没控制好力度,真的痛得我想哭。」

旭日干嗔怪地看着她,递过汤药:「还有,帖木尔不花的事儿是你搞大的,你自己收拾。我可不想被一个男人抱着入洞房,……想想就恶心。」

莲生一口气把药喝光,皱着眉咂咂嘴道:「他要你嫁,你就嫁呗。」

「什么——!」旭日干差点没跳起来把房顶掀了,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他看了看外头确认没人了以后,这才压低了嗓音道:「你来真的?!」

「嘻嘻,成亲难道还来假的?」看见旭日干一脸世界末日的灰败表情,莲生这才道出自己的打算:「安啦、安啦。我已经布置下去了,只要你拖延到成亲那天,就会有我的部下趁乱来接应我们。」

「……为什么要帮我?」旭日干突然问道。

莲生一怔,随即冷冷牵起一边唇角:「我帮你?你误会了罢,你泰赤乌部的旭日干大王子,是我们大昊的贵客,亦是我押的一剂重注。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之前花的心力岂非白费了?我和你,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面对莲生筑起的疏远和防备,旭日干凝视她片刻,忽道:「你在说谎。」

「你……」

「你有权力伪装隐藏,我自然也有权力拒绝接受。」顿了一顿,旭日干道:「……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那个名叫萧欺雪的男子,才会无条件地信任你,才会不为任何目的、不求任何回报地留在你身边的。你可以不相信,但总会有这样的人存在的。」

看见莲生转身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旭日干心知她不想再谈,也就没再继续多说。正准备脱了外衣就寝之时,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谢谢」。

「……」旭日干动了动酸痛的肩背肌肉,这才倒卧在床铺的另一边,道:「我要睡了。」

对方却没有反应。旭日干奇怪地探过头去,却发现少女早已沉沉入睡,稚气的睡脸纯洁得让人心疼,「喂,」旭日干推了推她,轻声道:「我说我要睡了,你不用像往常一样…『啪、啪』来两下什么的?」

莲生紧紧闭着眼,嘴唇苍白着。像是畏寒的小刺猬,她把四肢都蜷缩成一团。觉察到她全身细微的颤抖,旭日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把她囊进温暖的怀中:「这可是你自己没有防备,可不能怪我小人啊……但愿明早你不会一醒来就赏我俩黑眼圈儿……」嗅闻着怀中人发间那清甜怡人的桂花香味,他也渐渐地睡了过去。

大汗府的大喜之日很快就到来了。

一大早,旭日干就被迫穿上新娘簇新的青黑两色小褂子,梳上少妇的发髻,塞进轿子里逛大街去了。由于莲生谎称女方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于是迎亲的队伍也只是象征性地绕着大汗府转上几圈。

前院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莲生却偷偷溜到为新郎新娘布置好的新房里,翘起个二郎腿,吃起为新娘备好的独席。正左叼一块奶酥,右掐一块羊腿肉,吃得正欢腾,帖木尔不花闯进门里来,逮住了个现行犯:「哎哟我的小姨子,外边儿喜神纸都烧过了,您还在这呢?就等着您代表娘家人入席了!」

「好嘞,大人,这就过去!」莲生满手油污就随手擦在身上,忙不迭地应道。

不料,还不等迎亲的队伍将新娘请进洞房,府门处忽起兵荒马乱的嘈杂。

众人的错愕间,外边儿传来一声怒喝:「来人!给我抓住新娘子——!」竟是吉日木图带着一队亲兵闯了进来!顿时人仰马翻、鸡飞蛋打,好好的喜堂转眼间被搅得一片狼藉,前来观礼的人群四散逃跑、哭喊叫骂不绝于耳,现场混乱不堪。

原来这吉日木图一直对那日在大汗府受辱一事耿耿于怀,回去思来忖去,越想越不对头:因为他隐隐觉得那杭西和陶如格不是一般的姑嫂,怎么瞧他都觉得,杭西看着那丑姑娘时,那分明是一个男人的眼神!加之对帖木尔不花的不满,于是才策划了这一出大闹喜堂的好戏。

这下,旭日干再也顾不得掩饰什么身份,穿着新娘的衣服就跟那些亲卫队肉搏起来。那厢莲生也打斗起来,只是现场太多无辜群众,害怕误伤老人妇孺,根本打不开手脚。

以一手护住一个小孩,莲生刚把一个亲兵打退,忽觉下腹部一阵剧痛,忍不住扶着一旁的桌角蹲下——「糟糕!怎么偏偏在这时候犯起病来!」眼看着一个胡塞士兵高举着大刀,就照莲生头上劈来——「当心——!」旭日干怒吼一声,突然身形暴涨,瞬间窜出两丈的距离一脚把那个士兵踹翻。莲生怔愣着道:「你的穴…是什么时候解开的?」又撂倒两个士兵,旭日干断喝一声:「现在你还有工夫管这个?!」闻言莲生一凛,四下观望了片刻,突然抬手急射出十几个物事,一个一盏,极为精准地将满堂的灯烛同一时间射灭。

「啊?灯灭了?」「好黑!什么都看不到!」

趁着黑暗中的片刻混乱,旭日干摸到莲生身边,低声赞道:「好厉害的暗器,没想到你还留了这手!」

不料莲生却苦笑道,「什么暗器?那是我偷拿了藏在身上的十几块奶酥糖。」没想到吉日木图会给她来这么措手不及的一招,这次,她还真是失算了。

「别管那么多了。对方人那么多,我们怎么脱身?」

莲生张张唇刚想回答,黑暗中忽有一只手从后搭住了她的肩膀——

「喝!」莲生大骇,刚想出手制住对方,却听闻一把熟悉的声音:「诶诶!别打、别打,是我~」

「帖木尔不花大人?」自方才看见杭西和陶如格对付那群亲卫队的身手,帖木尔不花就心知这两人并非是普通人了。他并不笨,也心知这场婚礼恐怕是没希望了。此时,他趁着黑暗找到两人:「跟我来,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出城。」

莲生和旭日干大喜过望,避过那群还在狗咬狗打破头的士兵,三个人偷偷摸摸地来到大汗府后院的马厩。帖木尔不花亲手牵过两匹良驹交到莲生手里:「赶快走罢,走了就别回来了,唉……」

莲生又是歉疚又是感动地看着眼前人:「大人…我们……」

「咳,别说了。」帖木尔不花别过头去,摆摆手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

那一刻,他胖胖的、总是乐呵呵的脸在夜色里的剪影,竟然是说不出的寂寞和忧伤,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莲生还能说什么呢。旭日干也只能无言地拍了拍帖木尔不花的肩膀,和莲生策马从大汗府的后门奔了出去。

「快点,不然我们就要被追上了!那群强盗的脚程可不是盖的,都可以听到他们的叫唤和马鞭子的声音了!」

「……」耳畔风声里,忽然传来莲生沉郁的声音:「为什么不逃。你冲开穴道至少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罢。你,为什么不逃?」

「……如果你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的话,」旭日干顿了一顿,「或许,正如你说的,我是想利用你的力量恢复我泰赤乌的声威和势力。」

莲生微微一笑。

「又或许,」他没有回头,继续说道,「我就是想呆在你身边。没有原因,我就是想这么做。」

莲生一怔。

身后传来呼喝和作响的马蹄。成片的火把在逼近。火光煊天。吉日木图的追兵已经包围上来了。他们勒住马,有些彷徨地四顾。

慌不择路间,两人已经离开窝鲁朵城几十里的路程,来到塔米儿河汇入斡耳罕河的三角洲地区。夜色下,他们正为一片苍苍茫茫的野芦苇所包围。

可以听见不远处河水缓缓流动的声音。

前有河阻,后有追兵。莲生果断地下了一个决定:「弃马。」便和旭日干两人潜入了一人高的芦苇荡中。

转眼,吉日木图已经带着人马包围上来了。看着路边两匹嚼着草的马,吉日木图冷冷一笑,发号施令道:「所有人听好了,那两个人弃了坐骑跑不远!现在寒冬腊月,这里水面又宽,他们必然不敢泅水。他们现在就藏在这片芦苇丛里,大家伙儿给我仔细搜!」

胡塞士兵们喝咤有声,一排排,一圈圈,拿着兵器包围了芦苇丛,逐片逐片地扫荡过去。吉日木图成竹在胸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监督着全局。

寂静的芦苇荡中忽有一处轻微响动。吉日木图马鞭一指:「在那儿!弓箭手射箭!朝那儿射!」

密匝的箭雨齐齐朝一个地方射去。噼里啪啦一通乱射,却再没有任何动静。吉日木图失望了:「去他的……给我继续搜!」

千钧一发之际,莲生扶住了旭日干摇摇欲坠的肩膀。

几滴冷汗滑落旭日干的额头。吉日木图那老家伙的一通乱射,正好有一支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的脚踝。此时箭羽还插在他的脚上,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勉强忍住没有惨叫出声。知道已是穷途末路,缓缓地,旭日干启唇道:「你走罢。别管我了。我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你带上我,只会是个负累。」

莲生没有说话,只拉过旭日干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看莲生艰难地挪动着,旭日干轻笑一声:「现在可不是假好人或者逞英雄的时候。我要是你,聪明点儿,马上把这个大包袱甩掉,死在路边都不会去管。」

「既然如此,那时你为什么不立马走呢?因为放不下我这个大包袱?」

旭日干一时语塞:「我……」

「所以我也不会放下你。」莲生没有看她,她专注于前方的目光是如此执著而坚毅,让她的侧脸看起来分外美丽,「是你给了我不走的理由。」

他低下头去。

「哪,我这个人,」他忽然道,「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事。」——因为只要我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我会给你两个选择。」——趁现在,你还能够选择的时候。

「第一个,你现在放下我,自己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走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第二个,留下,不过……你可就别想逃掉了。」——自然逃不掉,因为,这一辈子你都必须在我的身边。

「所以,选择罢。选择好了。」他幽幽地抬起眼来,「你到底是要留下呢,还是要离开?」——金色羽毛的美丽小鸟啊,你到底会选择向往已久的、那无限高远的湛蓝苍穹呢?

还是…会选择留下,一辈子都被囚禁在我用这双手,为你铸成的囚笼中……?

那个时候尚且毫不知情的莲生,仅仅是轻快地笑了笑:「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吗?」

「大人!发现了血迹——!」一名擎着火把的胡塞士兵高喊道。

吉日木图策马奔近,仔细端详了片刻,阴笑道:「没错,是那两个人。他们中有人受伤了。传我的命令,循着这血迹追下去,尽快抓到那两个人!」

小心搀扶着旭日干涉入河水,莲生一瞬间为刺骨的寒冷瑟缩了一下。

看清莲生越涉越深,纵然是旭日干也忍不住着急起来:「喂,你不会真的想带着我,这么游过去罢?!那根本在找死!」

「哈哈哈……」闻言,莲生豪气放声大笑起来。停下笑,她的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如果说,我偏偏要走上这条死路呢?我倒要看看那一干司命的阎罗判官,敢不敢要我公子莲的命——怎么,」如同一朵在烈焰中绽放的牡丹,背后熊熊的火光中,少女撩眼看着眼前人,露出挑衅却绝美的一个笑,「你怕了?不敢跟我一起去?」

旭日干深深地看着莲生,突然低声说了句什么。

她疑惑地凑近前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趁其不备,旭日干重重地在她唇上偷得一吻,惹得莲生羞恼不已:「都这时候了,你这小人脑子里还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惹得「小人」一阵志得意满的长笑。

背后的呼喝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已经可以照到他们身处的水域。夜色下,本来一片黑暗的水面上,泛起了点点红色的波光霞彩。

「哈哈,我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你们汉人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等莲生嗔怪,旭日干突然正色道:「好好记住我旭日干今天说的这句话:若是我们上了岸,就凭刚刚的那一吻,你日后可以向我提三个条件。」

「……哦?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莲生饶有兴致地问道。

「没错。」旭日干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

「哈哈…话说得太快可是会后悔的。」莲生忍不住笑出声来,「希望你上岸后还记得这个约定罢。」

「……?」

在旭日干震惊的视线中,河对岸突然奇迹般地出现了十数艘小舟。当先一船更是飞速向两人靠近。旭日干这才看清,迎风站在船首的,赫然是一只威风凛凛、白毛灰额的雪狼!

看见莲生,虬一个猛子就扎进了莲生怀里。小舟上,以灰衣俊秀的文士为首的众人齐齐恭敬地行礼:「臣等,恭迎莲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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