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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拾 死生赌约(新)(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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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距离那敞开的房门尚有三丈左右的时候,眼前胡珀横陈的躯体前高高耸立的一个黑影,让莲生的五脏六腑几乎都战栗得几欲震出体外——

用力拔出早已紧攥在手的匕首之鞘——莲生发誓,那绝对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拼尽全力——以将手腕都几乎连带甩出之势,玄铁短鞘盘旋着化作一道乌光脱手而出,直镖向黑衣人的后背。

那黑衣人也早有所警觉,身形诡异地一晃,短鞘已然落空、却直直嵌入对面的墙壁三寸深处。虽然只是短短一瞬的分神,也足以让莲生寻得一个空隙,插身掩护在胡珀身前。当发觉到地上人只是短暂地昏厥过去,莲生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接下来,就必须专心应付——

「……果然是你。」她微侧的眸中有锐光如箭射出,冷冷吐出一个名字道:「殷,罗。」

名叫「殷罗」的男子没有答话,却仍旧站在墙壁前,饶有兴致地观察没入的短鞘。随后,他才转过头来,语调平板地道:「……你刚刚说了『果然』。你知道我会来。」

紧握着胸前的匕首,莲生哼笑一声:「本来我还在奇怪,顾煊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断定是我在追查武试生使用『禁药』一事。我思来想去,唯一能够确定我的身份之人,恐怕只有那天发现我藏匿于房间内的你罢。」而至于当天为何殷罗没有杀人灭口,想必则是因为忌惮顾炻在场的缘故。

「……」静静凝视了莲生半晌,男子才把视线调转到一旁晕迷的胡珀身上:「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

莲生莞尔一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如此做。」

仿佛只是一眨眼间,两人已迅如闪电地对了四十余招。

只有当她真正和他对上手时,才知道这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他的每一次攻击面积并不大,可是力度却快而狠,冷静而富有效率,就像毒蝎的尾,就像黄蜂的针,让人防不胜防。

「铿锵」一声火星四溅,逆形刃与匕首紧紧咬在一起,两人的脸颊相接唯余寸余的距离。男子死灰一般的眼睛里难得地亮起狂热的光芒:「……你…不错。」

莲生喘息着道:「自从知道你有可能是顾煊的人以后,我特别留意过你的武功路数——和你过招的人通常都是一击毙命、而且伤口几乎微不可见……呼……那应该是习于刺杀者的特征。所以,只要仔细留意你起动的第一击,要防备你也并不困难……」话虽这样说,但是莲生心里深知她和殷罗之间是质的差别——到了此刻,她体内早已真气翻涌、支持不了太久,可对方却仍旧完全不动如山。

对方也早就看出这一点。只听见殷罗道:「你很聪明,但可惜仍旧离我有段距离。……或许你不要再管身后那废人,还能更强一点。」

这一次莲生没有说话,而是猛地突身迎上前去,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然而沉浸在对决本身中的殷罗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下盘已渐渐离开一举手就可致胡珀于死地的供给范围。转眼又是三十招过去,殷罗的刃已经贴上了莲生的颈项,然而莲生的匕首却离殷罗的心脏尚有一寸的距离。

「好久……没有遇见像你这么不错的对手了。」男子略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莲生知道这一局自己已经败了,却仍旧云淡风轻地道:「我也觉得你不错。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会归顺顾煊……怎么样,给你同样的报酬,你到我身边来如何?」

偏不凑巧的是,偏偏这时一旁的胡珀「嘤咛」一声悠悠转醒!而当他睁眼看清眼前两人生死对峙的凶险情况时,下意识地张口欲呼——

此时莲生的心里已然懊恼高呼「天啊」不下百遍,可是仍旧来不及阻止殷罗快于光电的身形。孤注一掷之下,她将手中匕首掉头朝自己刺去,口中一边断喝:「住手——!」

没错,这是一场以生死为代价的赌局。

刚刚的过招另有目的,那便是——试探。果然如她的意料,殷罗,并没有对她下杀手。否则凭他的实力和经验,早就在开头的十招内要了她的小命。她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到真的认为殷罗把自己作为一个有价值的对手看待,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人曾经下过命令,要求暂时保住她的性命。

在赤城的势力格局尚未完全明朗的今天,一个有目共睹极受皇上宠爱的公主突然暴死,恐怕会给某些人的计划带来某些节外生枝的麻烦。所以,她大胆地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要在这悬殊的一局中力保自己与胡珀!

可是幸好,她赌赢了。

殷罗在离开之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期待在殿试时,我的『猫眼』可以毫无顾忌地品尝你的鲜血……」

惊心动魄的搏斗结束,空气和身边的一切又回复如常。

胡珀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朝一旁毫无动静的莲生爬行过去,一边小声地唤道:「韩澹…韩澹……你…你没事罢——!」疑问的语气在目睹少年的右手时戛然而止。

那只右手,那只尚且紧紧地攥着匕首的右手,无法遏制地颤抖着。

「赢了…我…赢了……」小小声地,他听见身旁人不停重复着一句话:「明明…是我赢了啊……笨蛋……不要抖了啦……超丢脸的……」然后,他怔愣地看着少女抬起头来,对他露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璀璨得无以匹敌的笑容:「胡珀…胡珀、你没事,真好!」

不过是下一瞬,她就此晕厥栽倒在了他的怀中。

那一刻,他想,他是被深深地触动了。无法不被触动。无法不被这个明明害怕得要死、却仍旧以弱小的身躯以性命保护了他的女孩所触动。当她抬头对他展露笑颜的时候,他分明听到自己身体里有一根清浅的琴弦被温柔地拨动。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他笑了笑。费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抱起到床铺上,他替她盖好被衾。

然后,他郑重地跪下,在她的床前轻柔却坚决地宣誓:「无论你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此生,都将会是我胡珀唯一听命的主人。」

那也是名震天下的「莲魄」和无数传说的开端。十年后,他已经是「天下第一谋士」琥珀。而她,则是他的「莲主人」。

「既然你没有放弃我……」那么我也不能一直萎靡不振、自怨自艾下去。

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文科场试

首位

悬空

次位

汴州胡珀秀正、央月韩澹子虚

叁位

青州刘渊文博

……

「哦……这届的首位竟然悬空啊,真少见。」

「看来只有在殿试,我们才能分出个高下了。」

皇榜前人头攒动,看榜的众人神色各异,有黯然失意、有扼腕嗟叹、有得志狂喜、有哑然错愕……一时间喧闹嘈杂,百态纷呈。人群中独有两个清秀少年,一青衣,一白衣,仍旧从容不迫,宠辱不惊的样子。

「你倒是不怎么惊讶自己上榜的样子。」其中白衣的那个说。

「怎么说呢。」青衣少年回道,「与其说对自己的才学文采有自信,还不说我对自己揣度主考和命题的能力更有自信罢。这次的试题大多都与近来朝中发生的事情有关,细心观察时事,便不难把握整体的走向。」

「所以,你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有那件事罢……」白衣少年撩起眼角,意味深长地说。

胡珀知道莲生说的是两天前的文试开场前,突有一队官兵前来逮捕胡珑兄弟,理由是「所作文论通篇大逆之语,暗讽朝政,忤逆犯上」,拟押送天牢,秋后问斩。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当天围观的人群中,胡珀和莲生也在。

胡珑和胡玲像两条死狗一样,被孔武有力的士兵们一左一右架出考场,还一路喊冤:「冤枉啊!冤枉!草民们怎么可能写出藏头文暗讽朝政、忤逆天子!还请大人明鉴啊,这绝对是有人陷害草民!」胡珑一转头,发现了人群中正面无表情看着他的胡珀,他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从小性格软弱、对人言听计从的小弟有一天会狠狠反咬他一口。

此时,他睚眦欲裂地瞪着胡珀,凄厉叫喊道:「胡珀!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文华门外。

其实,像才疏学浅、连初试都是靠人代笔的胡珑兄弟,又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巧妙高超的藏头文。一切,不过出于他们对才识渊博、目光又独到精准的小弟的觊觎。

「我不过是扔了几篇『写废』的文章而已。是他们有求于人,所以才自曝弱点。我可没有求他们这么做啊。」终究担心韩澹对自己的看法,胡珀又担忧地问了一句:「我做错了?」

莲生灿然一笑,「哪里。你做得很漂亮。」这件事,根本就是她属意暗示胡珀做的,她又怎会责备胡珀。相反,胡珀手段的高妙和利索,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呵呵,看来,她身边又多了一个可造之材呢……

「韩澹,武科殿试安排的皇榜也张贴出来了。」胡珀轻声的提醒把莲生从美好的遐想中唤醒。

莲生挤到人群前,抬头一看——

胡珀纳罕地看着莲生深幽的瞳孔逐渐紧缩——像极了某种危险的猫科动物发现了眼前的猎物——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极端古怪,是兴奋,又是紧张,就某种程度而言甚至是狂喜。

胡珀狐疑地转头看向黄底黑字的皇榜,只见其上赫然写着:

武科殿试:

第一场:

沧州殷罗对央月韩澹子虚

第二场:

凉州武奇良材对广府林涛安澜

第三场:

……

胡珀刚想询问莲生,这个「殷罗」是什么人物,一个眉目浅淡出尘的少年拉住了莲生的手臂。那张让人一见,便想起王维诗里水穷云起之美的容颜,此时却隐隐透露出难掩的焦虑。

「别去。」

莲生脸带微笑,「小哥哥?」

「真的较量起来,那个殷罗,现在的你会输给他。」

「……我知道。」她不敢告诉顾炻,她已经「毒刀小试」了:「但是我还是要去。」

「你会死。」

「……这世界上,能让人赌上性命也要获得的东西不多。但他绝对是其中一个。更何况……」莲生抱歉地看着顾炻,轻轻放开他的手,「我和他已经有约在先。对不起,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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