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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拾 死生赌约(新)(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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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预料中的一样,玉家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在甄英里有所动作了。」

当朱鸾走到身边时,凌帝并没有说话。他只是依旧静静地站在这一处高台之上。

从这里望出去,下方的武较场如同棋盘般格格分明,每个小试场的情况都清楚地尽收眼底。他享受站在最高处俯视的感觉。那是一种绝对的存在感,当你将众生万物都踩在脚下时,世间的一切在你眼中就会变得遥远而缺乏真实感,仿佛尽在掌握,又仿佛遥不可及。

没有听见回应,朱鸾顺着身旁人的目光落到武较场上——那里,一个白衣少年正步履飞扬地朝某个试场大步走去——沉吟了片刻道:「还是让小莲子抽身罢,恐怕已经有人盯上她了,时间一长我担心……」

凌帝远远望着莲生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跳进试场,向对手有礼地做了一个示意。他突然出人意料地转身,绯红的衣袖如流霞急掠而过。簌簌风声里,他只神情冷硬地说了两字:「随她。」

身后,朱鸾瞠目结舌地扯开嗓子嚷道:「有没有搞错啊?!顾莲生是你、的、女、儿耶!现在她可是有性命之忧啊……喂!老昏君……我靠、老昏君你到底是有在听没?」

「……朕还没有老到耳聋的程度。别这么大喊大叫的,丢人。」凌帝连头也没回,不咸不淡地丢回一句:「若她技不如人,那就让她死好了……」

武较场中,如潮的人群再一次为白衣少年压倒性的胜利而欢呼喝彩。

高台上,红衣的绝美男子正缓步而下。

让我看看罢。莲生,就让我看看,在这场即将展开的、竞夺继续生存之权利的残酷而恢宏的血腥角逐之中,凭借一己之力的你,究竟能够走到多远罢。

「滚开!别碰我!」

莲生刚走回文华阁自己厢房的门口,就险险被房内飞将出来的几册书砸了一个劈头盖脸。她闪身躲开,疑惑地想:怪了,胡珀这是在和谁说话?从来都没听过他这么愤怒的声音。

「嘿嘿,原来世界上真有这种冤大头,肯花银子给你这杂种赎身啊。」一个雄厚粗哑的陌生声音响起。

「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哦!嘻嘻嘻……」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传来,听得就连门外的莲生手臂上也浮出了一片鸡皮疙瘩,「别忘了这杂种的老娘是干什么的。正所谓『得天独厚』,再加上荼靡夫人妙手□□,他在床上把哪个老头子治得服服贴贴的,心甘情愿掏钱也未可知啊。」

「哼,」这是胡珀开口了,「让我想不到的倒是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啊,大哥,二哥。看来这回的枪手素质不错啊,竟然能让你们进到这里。不过,明天的场试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过关喽……」

「咔啦」桌椅移动了,伴随着一阵衣服磨擦声。

「你又皮痒了是不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爹肯让你回胡家,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你就应该乖乖地呆在清风馆,供千人骑、万人睡,才符合你的身份,你说是吗?」

「放开…我!」胡珀声音暗哑,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咳。」一声清咳从门外传来。

「大哥,有人来了。」

又是重物落地声。两个人从房内走出来,和正环手倚在门边的莲生擦身而过。其中一个满脸戾色的高壮男子在经过她以后,又退了回来。两只蛮横的眼睛凶残地瞪着莲生,莲生也不动声色地任由对方打量。

「喂,你!」良久,凶悍男子开口了,「是不是已经跟那杂种睡过了?」

莲生没有说话,仍旧歪着头、环着臂,只是轻撩起眼睑,用秀丽的眼角瞥着对方,唇上似笑非笑地勾起一个弧度。这样的神情,让她清俊的容颜平添了几许撩人的妩媚。

「你!」凶悍男子一愣,骤然暴怒。

「好啦好啦…大哥,咱们走罢。莫跟这些闲杂人等置气。」另外一个下颌尖细如狐的干瘪男子此时上前来,阻止了那个「大哥」,将他半拖半拽地带离。临走前,那高壮男子还不忘狠狠瞪了莲生一眼,又回头丢给胡珀一句「出了清风馆,你就以为自己能脱胎换骨、洗得一干二净?别做梦了!」

莲生走进厢房时,胡珀已经从地上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只是他皲皱的衣襟和散乱的发髻还暗示着片刻前的狼狈。莲生脚步轻快地走到他旁边的另外一只椅子上坐下,抓起果盘里的一只李子,在袖子上蹭了蹭,胡乱塞进口里。

「原本还在好奇,这世上怎么样的兄长竟然会狠心到把自己的弟弟卖到妓院,今日一见才觉得那两人做出这样的事实在不算稀奇。」

胡珀的脸色变得阵青阵白,语气很奇怪地道:「在家里时,我文章一向很受先生青睐。他们大抵又想逼我代写了罢。不过这次我是不会屈服的。」

只是如此吗?莲生很怀疑那人的执著仅仅是来自于几篇文章,但是她也没有说破,只是淡淡一笑道:「为什么不呢?毕竟,有求于别人的人才最容易被钻空子。」

胡珀一愣。似在咀嚼这句语焉不详的话,他良久没有出声。

前次顾炻临走前,曾经留下过一句话:「另外,那个停云公子,如果你要强行帮他戒除药瘾,那么这几日你要特别留意。」

仔细回想起来,最近胡珀的情绪确实很奇怪,他仿佛愈来愈不安。并且又强自压抑着什么。而且戒除的过程是一次比一次困难了。想起来该是药瘾的压力所致了。再加上顾煊那边最近恐怕会有所动作……于是,这几日莲生同胡珀更加形影不离。

这夜,药瘾突如其来的发作果然异常猛烈。

在费了比往常更大力气把胡珀制住以后,莲生汗流浃背地往椅子上重重一坐。

这已经是第几次,她记不清了。连续数天,她几乎彻夜不眠地照看着药瘾发作的胡珀,白天除了竭尽心神参加文试,还要耗费大量体力对付武试。加上每天不足两个时辰的睡眠,她的体力已然透支。

终于,她向来袭的强大睡意投降,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这次唤醒她的,是后脑勺一阵突兀的疼痛。

与往常不同,她竟然没能立时摆脱睡意的纠缠,此时仍旧惺忪懵懂着,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恍惚见到有人影伫立在她身前很近处。

「胡珀?你在干什么?」莲生一脸茫然地问。

胡珀没有应声,神色极端异常,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径自脱着身上的衣服……

等等!脱衣服?!莲生的困倦登时荡然无存,在她瞠目结舌的目光里,胡珀把最后一件薄薄的亵衣脱下,露出白雪一般的肌肤和线条美好的胸膛。这时,莲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胡珀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把她压倒在地面,骑坐在她身上。

这种姿势…甭提多暧昧了!大惊之下,她这才想到要挣扎。不料,胡珀仿佛先知先觉,两手齐下,将她的臂膀紧紧地摁在地上。莲生闷哼一声,无法动弹。

胡珀倾身压在莲生身上,两人面对面不足一尺。这样的距离,胡珀柔软的头发全部垂落到莲生的脸上和颈间,若有若无的温热鼻息和胡珀身上那种好闻的少年香气,在莲生鼻间浮动。

「胡珀,你…你要干什么?」饶是莲生,也从来没有听过自己这么惊恐颤抖的声音。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胡珀冷冷地开口了,两只琥珀色的瞳仁空空洞洞,仿佛盛满难以名状的情愫,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是我的身体吗?」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

「不要再装模作样了——!」胡珀近乎粗鲁地打断莲生的话,咆哮道,「表面上说是帮我戒除药瘾、其实你心里和那些人一样罢——你也和我大哥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从清风馆出来的肮脏坯子罢?!求求你、杀了我,别再以玩弄我的痛苦为乐了!」

「你……」莲生一愣。

「这样你就该满意了罢。你不是对那些技巧很好奇么?」平静下来,胡珀的手已经开始一颗一颗扣子地解开莲生的领口,他的声音,轻薄得就像窗外庭院里冷冷的月色,「那,就让我的身体来教你好了……」

胡珀纤细而苍白的手指,有一种让人全身燥热、头昏脑涨的魔力,仿佛抚着琴弦一般充满灵性地扫过莲生的皮肤。她终于忍不住轻吟一声,下一秒,身上人的动作却如冻结了一般僵直了——「你…你、你是……女子?!」

这句语气颤抖的、不可置信的问话,如同一记五连环的惊雷炸响在头顶,将莲生从一时的情乱中彻底震醒。她将胡珀猛地用力推开,一跃而起。想起刚才自己的行径、只觉得耳颊通红若火烧,愈发觉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地瞪视着尚且一脸怔愣、瘫坐地上的胡珀,忍不住伸出手指怒骂道:「胡珀!现在的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说罢一顿足,转身夺门而出。

「哈哈、哈……不错……」胡珀双手捂着脸,「像我这种人……迟早要被你放弃的罢……」他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加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这副千疮百孔的身躯,更厌恶那身躯里软弱而污秽的灵魂。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夜的所作所为,究竟能给自己带来的,是彻底毁灭后的解脱,还是失去最后救赎的万劫不复。他不知道,将自身苦痛迁怒于他人的意义究竟何在,更何况明知道她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还说出那些违心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自尊心高到对他人的同情怜悯不屑一顾,还是根本,就是在害怕有天会失去她……

害怕?真的吗?原来他真的是在害怕。害怕这个温柔的少年现在对于自己的垂怜,只是片刻香暖的春宵幻梦,她是不是会像世人一样,嫌弃他并不干净的历史;还是会像那喜新厌旧的顽童,最后将最爱的弹珠随手弃在路边。

话说莲生负气出走后,在夜色里一路漫无目的地行走。

深秋略微料峭的秋风让她发热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下来。她又开始从头思忖今夜发生的事。

「没想到这药瘾竟能强到让人理智全无的程度吗?看来,必须得让炻哥哥快点研究解药了。」莲生又怎么会想到今夜其实是这几日来胡珀积压情绪的总爆发,仍旧认为是药瘾的缘故。她摸了摸自己的臂膀,没想到那个羸弱的胡珀发作时,竟然也有这般蛮力。

「不要再装模作样了——!表面上说是帮我戒除药瘾、其实你心里和那些人一样罢——你也和我大哥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从清风馆出来的肮脏坯子罢?!求求你、杀了我,别再以玩弄我的痛苦为乐了!」想起胡珀刚刚说的话,莲生一阵失落:「原来胡珀竟然是这么想我的吗?以玩弄他的痛苦为乐?」虽然她承认,起初确实是因为胡珀的蹩扭挑起了她的玩心,她才答应要救他、还逼迫他发下那种誓言。但是在戒除药瘾的过程中,她也用尽了心力,看着胡珀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她比谁都开心。不过今晚是疗程中最关键的时候,她竟然一时大意,睡了过去,也难怪胡珀生气——自己那么痛苦的时候,别人却在一旁睡大头觉……

想到这里,莲生自觉愧对胡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在她心里,今夜胡珀唐突的所作所为都是情有可原,反倒是自己该做一下检讨。

原来胡珀还一直为清风馆那件事耿耿于怀啊。看来,他遭到的那些非人待遇,不仅损伤他的身体到了如斯地步,还彻底摧毁了他的自尊自信,他的心里,定然存在一处无法愈合的伤口罢。想到这,莲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暗责自己的迟钝,自己应该早看出来才对!「一定要铲除清风馆这坑害良民的地狱,」这夜,莲生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然后在往后的日子里,无论花费多长时间多大心力,也一定要把那个伤口治愈完好。」

「不过现在……」莲生尴尬地搔搔头,她的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闪现出片刻前那些香艳的场面:线条优美的下颌和脖颈、呼吸和发间那昙花般幽雅的香气、皮肤细腻的触感、炽热的嘴唇、甚至是那胸前两点樱红的……「还是先冷静冷静头脑罢。让胡珀一个人,应该没问……」

糟糕!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有两个字突然闪电般劈进莲生的脑海——顾!煊!

真是糟透了,她怎么忘了自己目前还是个靶子,按照顾煊的性格,绝对会挑她最薄弱的环节下手——药瘾缠身、丝毫不会武的胡珀!天,就算再怎么气昏头,也绝对不应该把他一个人放在那个地方的啊,万一……

「不!没有『万一』!」视野里两侧的景物因为极端的速度而变形、失真,可焦点处的那一点昏黄的灯火却愈发清晰起来——「胡珀他是无辜的——上苍啊、一定要让我赶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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