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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玖 必须守护的东西(新)(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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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夜时分,莲生警觉地醒来。

凭着多年习武的直觉,她敏锐地感觉到她所身处的这个房间有什么变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难以言喻,莲生在暗中缓慢转动着眼珠,仔细地听辨着——

是了!是呼吸!

空气中充斥着短促,而急剧的呼吸,发出着不正常的沙沙响动。

莲生一跃而起,看向胡珀的床铺。

床上人突然翻身,泄漏出一声不安而痛楚的□□。莲生并作几步跨到胡珀床前,掀开床上人的被子——

入眼的,首先是一片如雪莹白的皮肤,胡珀胸前衣衫此时正大敞着,媚态横生,未待莲生「我的妈呀」脱口,对方脑门上涔涔的冷汗已经如同溪水奔流而下,双目仍旧紧闭,但是姣好的面目此时因为难忍的痛苦而纠缠在一起,双手一边茫然而空洞地挣扎着,不断在身上某处探摸,终于——

胡珀在紧贴着身体的亵衣内襟,翻找出一小包物事。摸到此物事,他仿佛得到了无上的安慰,全身和眉目在瞬间松懈下来,手指摸索着正待打开那包物事——

「这是什么?!」

一声冷喝。一阵疾风掠过,那包物事已经被劈手夺过。

「还…给我……!」胡珀凭借着仅剩的一点意志,费力地睁开双眼,用龟裂的嘴唇吐出三个字。床前矗立着一个秀颀的人影。然而,那也只是片刻的事,很快,胡珀最后的一点理智也宣告沦丧了。

接下来他的意识就模糊了。反抗、挣扎、抠抓撕咬无所不用其极、非人的痉挛……就在行将昏迷之际,「哗啦」一杯冷透的茶水兜头兜脸地泼洒过来——

「所以,这就是荼靡夫人给你们吃的药咯?」

白衣少年晃着手中的锦囊,居高临下、神情颇有点冷峻地问道。胡珀垂着脸,此时以微不可见的弧度点了点头。

「这药你每天都吃?」

「一开始是每日一粒的剂量。」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倦,「但最近几日一粒似乎开始不够了,发作得愈来愈频繁。」

「可是,里面只剩三颗药了唷。吃完了,你怎么办?」

胡珀艰难地抿了抿唇,突然恳求道:「韩公子!求你!把药还给我……!」

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莲生闻言骤然顿住脚步,难掩烦躁地转过头来:「你自己也知道这药是害人的物事,但你还是沉浸到如斯地步,完全无法自拔了?你告诉我,往后的日子你打算怎么办?!」

「当时荼靡夫人逼迫我们服药的时候,呼呼…就已经说了,服用此药能使人在短暂的时间里产生如极乐般的快感,呼……持续服用,最终只会虚弱衰竭至死。但是如果妄图摆脱,便会生不如死。韩公子,」胡珀长喘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悲哀而破败的微笑,「或许胡珀生来就是这种贱命,还是请公子…不要管我,任我自生自灭了罢……」

「哐当」一声巨响,木椅重重地摔将在地面上。

下一刻,他就对上了一张因为暴怒更显得异常美丽的脸,那深黑琉璃般透亮的瞳仁表面,此时泛出了赤红色的光泽。

「……『自生自灭』?」莲生半强迫地把胡珀的脸抬起,直面着她,「这就是你的选择?这就是当日在清风馆舍身取义、说出『士不可辱』的你最后的选择?!若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像一条野狗一样不为人知地死在哪个街头,不是更加一干二净?」

「刷」地两行清泪从胡珀眼下拖曳出光亮的痕迹,他的语声已然哽咽:「我试过的!我真的戒过的!但是…太痛苦了!实在太痛苦了!我根本没有办法……!!」

看见胡珀落泪,莲生反倒平静下来。

她淡淡一笑。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转折,倒让胡珀无所适从地愣住了。

「胡公子,就算对不起你好了。我这个人啊刚好有个很坏的怪癖,别人高兴了我不开心……」在胡珀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莲生握着锦囊的手慢慢收拢,「别人不高兴了嘛…我反而开心了。」

几缕白色的粉末,从倒置的锦囊袋口倾泻而出,散在空气里,倏忽无迹可寻。

「不要啊…不要啊……」胡珀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徒劳地挣动着,孱弱的身躯却连一条腰带的禁锢都无法撼动。「那是最后的三颗药了啊……我…我该怎么办……」

莲生笑嘻嘻地把已经空无一物的锦囊甩到胡珀脸上,一脸无赖地道:「凉、拌!」

说完,竟然径自躺倒一旁的床上,背对胡珀呼呼大睡起来。

静静的。

房门外响过了巡夜人「梆梆」的更声。

「哼……」对面椅子绑缚着的人又发出一声隐忍的□□。三更。莲生在心里默数道。已经三更了。应该快了罢。

于是,仿佛为了验证她的猜想似的,接踵而来的是越来越频繁的闷哼□□。

他似乎在竭力遏制着自己,然而却让那声音听起来更加压抑和苦痛。这种声音温柔地折磨着莲生,可是她仍旧按捺着自己胸腔里突突跳动的,呃…该怎么说呢,许是兴奋罢。兴奋?当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真残忍啊,看来,她竟然也是个会对别人痛苦无动于衷的人呢。

就在第六十三声□□过后,胡珀的嘴里终于流泻出一句破碎的轻吟:「韩…澹……」

莲生耳朵登时竖了起来。但是她仍旧伪装着刚被唤醒的样子,伪作出一声鼻音浓厚的「嗯?」

「韩澹…求、求你……救我……」胡珀的声音已经低得几不可闻。

黑暗中,一抹奇异的微笑出现在莲生脸上。可是她实在太过沉得住气,「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你…明、明听见了……」虽然处于极度痛苦中,但是胡珀显然没有丧失自己的判断力。

莲生这才慢悠悠地坐起身,慢悠悠地穿起鞋,慢悠悠地走到胡珀身边,最后慢悠悠地坐下。「抱歉,胡公子,您的声音太小了,烦请再说一声,您要在下做什么?」

「你!」黑暗中,胡珀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渍透,紧紧贴在身上,他想说什么,剧痛却又再度袭来——那是一种摧枯拉朽的疼痛,仿佛将骨髓生生地一寸寸抽离人的身体,全身的脏器都仿佛被野兽啃啮,在内部鬼哭狼嚎着——等一波疼痛袭击过去,胡珀游离的神志稍稍凝聚,才看清眼前的人好整以暇的微笑。

魔鬼!这是他脑海里产生的第一个想法,这人真是不折不扣的魔鬼!竟然能这样不动声色地玩赏他人的痛苦,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还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与众不同的好感。可是——现在也只有这个魔鬼能救他了。

「我求你…韩澹…救我……」他几乎是咬碎了牙,才蹦出这几个字。

「要我救你,可以。」莲生偏着头,异常冷静地说,「不过我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这话,你,明白罢?」

「什、什么?」

「救了你之后,」莲生欺近那张汗水淋漓的脸,残酷地笑了,「你的人,你的心,还有你这条命,就都是我的了!一辈子都是!」

「你、你若是想占有我…当初何必、何必假惺惺把卖身契撕、撕掉……」居然跟一个死去活来的人谈条件,这人心肠之硬可见一斑。

「那不同!若是我强占了你,那和荼靡夫人之流有何不同!现在我是要你心甘情愿归顺我。明白吗?心甘情愿!」

分明是强词夺理,在这种情况下,难道还有「心甘情愿」可言吗?胡珀苦笑了一下,但是若是他说「不」,他绝对相信眼前的人会拂袖离开,任他死成干尸都不会回头。两相衡量了一下,胡珀终于屈服了:「好…我发誓……在我胡珀有生之年,必当效忠于你……」

莲生终于满意地笑了,「你早这样不就结了么。」说完伸手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然后一把扔到椅子上,三下两下,胡珀又被腰带紧紧地绑在了椅背上。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救你啊。」莲生点燃一盏烛火,转脸异常认真地说,「现在不知道你所服药的具体成分,自然也就没有解药可言。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的身体习惯发作的痛苦,强行戒除药瘾。」

「……什么?!」胡珀一听,几近昏厥:这和不救有什么区别?他倒宁愿被一棒打晕,也不想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

「别担心。」一双瘦弱的小手覆在了他的肩头,一股安稳的暖意顿时透入他瑟瑟抖震的身体。

胡珀看着眼前平视着自己的那双光耀的眼睛,那黑水晶的表面正反射着跳动的烛光,仿佛一汪黑静的深水中燃烧着两朵小小的、温暖的火苗,「这一次不一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莲生坚定而坦诚地凝视着他,「相信我。我会比你自己的意志更可靠。」

胡珀忍不住笑了,又一波疼痛袭来——他的全身顿时僵直紧绷起来。莲生出手疾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强制性地让他的身体放松下来,避免他无意中伤害了自己。

窗外夜风卷落叶,屋内蜡泪不绝。又是一个不寐之夜。

葱茏的云岭再度于清晨惺忪醒来,带着一夜秋风的倦意。凋落满地透明日光和细碎的鸟鸣。透过薄薄的窗纸,室内逐渐亮堂起来,光度的变幻唤醒了椅子上熟睡的人。

胡珀一睁开眼,就看见桌上伏着的一张熟睡的脸。昨夜一番折腾,韩澹定是累坏了,否则像他这么警觉的人,又怎么会睡得如此沉如此熟。胡珀用目光,细细地描摹着那飞扬的眉梢、那隐忍的鼻梁、那总是带着微微弧度的好看唇角……就是这么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有时却会笑得像个邪恶的小鬼,有时却又坚强从容得仿佛一名指挥若定的将领,可是无论何者,都从未折杀那光彩慑目的少年意气,那让人不敢直视的绝世风貌。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已经泄露了过多的柔情,胡珀有点难堪地别开脸: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把这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少年,当成了无助苍茫的海上唯一的浮木。就像昨夜,他竟然选择相信他的然诺,甘愿直面那比死还不堪的痛苦。

或许,他想,我是相信了他眼睛里那两朵温暖的光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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