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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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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细雨,混着海风,入口的是咸味,不知是海水还是泪水。

一入红尘烦恼多,于我,已是疼痛!并不后悔,沉溺,让我沉溺到底!

一片绿云飘来,遮住了雨,却遮不住相思……还未远离,便已开始相思?

“八十骨的好伞,张开来是密密的网,收起来也是秋雨飘零的人生。”冰菲擎着伞,仿佛擎着一片苍穹,“若是淋坏了身子,你如何为他寻剑?”

我转头,看着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她面对面,纤眉细目,也是瘦弱如柳。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瘦弱的红颜撑了男人背后的天空,“冰菲姑娘,我们有几成胜算?”

“没有!”海风拼命吹扯着我们的头发,她的声音遥遥远远,“一成也没有。”

“你知道没希望,还要去送死?”话出了口,才知道多余,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便是送死也要一穴。

冰菲看我一眼,转身进船舱,“原本也有两成希望。”两成?即使只有一丝希望,也是上天垂怜,我怎可放弃?

追进舱,却发现还有一个武士,一个法师。

武士一袭洗得发白的蓝色龙鳞战甲,忐忑的脸,抱了裁决刀,闭眼靠壁,一柄寂寞的刀,一个寂寞的刀客。

法师须发皆白,躬着腰,坐在一盘残局前,与自己对弈。人生,遭遇多少强敌,而最难战胜的岂非就是自己?

“潘沉之,是潘夜岛最好的魔法师……不,现在应该是整个玛法大陆最好的魔法师了。”冰菲收起了伞,却收不了自身的情网。

沉之,竟是最好的魔法师,可是没有三大神剑,他也不敢与欧阳默对决,那欧阳默的功力……我不愿想下去,却清清楚楚地明白冰菲在责怪我,我速成的魔法武功自是无法替代潘沉之的。

“这世间,有很多人,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以为是巴心巴肺地为别人好,殊不知,从一开头就错了。”她轻轻拍落伞上的水滴。我额头冒了冷汗,心里跳得厉害,莫非我真是做错了,不能为沉之求回神剑,还要连累这许多人的性命?

“错便错吧,没有错,哪能成全对?”老人举起一枚棋子,“啪——”吃掉另一枚棋子,干脆利落,“我这棋,一步错,步步错,索性放开了束缚,现下不也呈出胜机了么?”

冰菲微微笑了,仿佛浩若烟海的樱花,温暖而明媚,不言、不语,取了长箫,席地而坐,箫声清新高远,让人仿若进入秋夜霜天,碧空如洗的景致,全然忘却了船外细雨纷飞的惆怅。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无人劝酒,却有阳关。

绿洲便是阳关。

绿洲城之中,还是舍青柳新,微雨邑尘,一派生机。出了绿洲,便会换作另一个世界,另一番景象。一片金浪起伏,亮得耀眼,阳光投射在层层沙浪上,由于褶皱不平,阳光便又被无方向地散射回去。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绿洲城和大漠就这样相伴着,无声无息……

走在绿洲城的大街上,中原的文化,西域的风情交相辉映,繁华如同大漠上的夕阳一般流光溢彩。

剑笑,那个寂寞的刀客,拿刀,不笑,一如既往地沉默,沉默着打点一切,干粮、水,甚至磨刀。那柄裁决刀古铜色的刀刃,便泛起凌厉的杀气。

冰菲说,古人爱梅,以梅为妻,剑笑爱刀,以刀为妻。剑笑听了这话,道:“也是知己。”

妻,是细水长流的相守;知己,却是荡气回肠的交心。剑笑或者是幸福的。

多爷,那个洞穿俗世的老人,好酒,好棋,好说莫名其妙的话,灵力很强的魔法师,看我时总是半眯着眼,神秘地笑,我想他一定是看出我非人族的本来面目,却并不揭破,还偶尔指点一下我的魔法武功。

剑笑和多爷都与潘家有着奇怪的关系,为潘家可以不要性命却并不听从,就像这次潘禀航已然放弃了幽灵船,不选派死士前往,他们却自己决定要为潘家最后一博。

这样的人,这样的忠诚,背后该有怎样惊心动魄和惊天动地的故事?

私底下问冰菲,却被多爷听到,咳嗽,苍老的声音,“管它如何惊心动魄和惊天动地,最后还不是只有一条温柔的世俗之路。”

然后冰菲又笑,她本是不笑的,但每次多爷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她都会笑,一味地温暖明媚。

绿洲城里风起,站在城边遥望沙漠,蓝天、白云、沙浪翻滚。

任是头上那根金钗,锁了沉之的柔情蜜意,也绾不住那长长的青丝和着沙浪翻滚的节拍,随风起舞。

我不过是一条小小的七点白蛇,不经意的从轮盘上踏错了位置,误入红尘,难却情爱,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因为身边没有那个已经习惯的身影。

这世间,许多事情一旦开始了便不能停止,就算是绝望,也总会留下一处缺口。

“冰菲,告诉我,沙漠的另一端是什么?”我微微笑,明知道沙漠的另一端还是沙漠,却还是盼望一个不同的答案。

“是希望。”冰菲真是玲珑剔透而又善良的女子。

我与她,该是心心相惜的吧!

终于上路了,四个人都骑了白马,通过蚂蚁洞,没入大漠深处,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马蹄印。

时有一堆堆白骨,干枯的出现了裂痕,被沙半掩着。这些白骨曾被附了骨肉,是生命的象征,而今不过是给这空寂的大漠添加一份沉重罢了。

向东眺望,绿洲城也在浩瀚漠海中变得渺小,不如从前在关中时那样巍峨、壮丽,绿洲城的雄浑和妩媚在漠海的无垠旷远中都显得不足道。这分隔大漠与玛法中原的关隘,不仅将空间隔断,似乎也把时间隔断了。

在绿洲时候就看到,西北的天边总有一片黑云,凝重而压抑,有时候仿佛幻化成张牙舞爪的兽要从天边扑过来。

那是魔湮!

那片天际下,便是幽灵船的入口,我们的目的地。

传说中的幽灵船已经近在眼前,只是越近就越强烈地感受到一股邪恶而黑暗的力量,迫得人有时竟无法呼吸。

剑笑越来越沉默。

多爷越来越谨慎。

冰菲越来越悲伤——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个将军曾经走过的,她说她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走着,说着,一并疼痛着。

终于到得那片黑云底下,狂风乱舞,卷起一片片沙粒,又萧萧落下。

早已下马,人马皆站不住,仿佛要被卷起,卷到无尽的深渊。一双瘦骨嶙峋的手伸来,按了我的肩,只觉得一股柔和安稳的力量浸入心底,站住了,稳如千斤。感激地冲多爷笑,多爷只点了点头。

“看前面。”冰菲的声音穿透狂风怒沙,抬眼望去,一面绣了骷髅头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鲜艳夺目,异样的鬼魅。

走近了,诺大的圆圈,里面是风云翻滚的混沌颜色,深不见底。

总以为黑暗就是黑暗,光明便是光明,分明是两样不同的东西。可是在这里,黑暗和光明秘密接壤,不分明,不分明,如同尘世。

“便是这里了。”多爷面色凝重,“幽灵船是远古一支出海的商队,途遇海啸,沉没至海底,沧海桑田,大海变做沙漠,船上的灵魂也化做怨灵,沦入魔道,在入口,魔气已如此之重,大家进去一定要小心。”

“我先进!”剑笑握紧裁决刀,已踏出一足进那圆圈里,只不过瞬间便消失在混沌中。

多爷皱皱眉,嘀咕一声,“卤莽。”便也依样踏入,照旧被卷入混沌中。

“他们……。”我倒抽一口气,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勇敢,执著,如同传说中的那种鸟,没有脚,一直飞,从不停下,一生只落地一次,那便是死亡。

冰菲看着我的眼,道:“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努力活下去,活着便是希望。”然后嫣然一笑,没入那混沌中。

空旷的大漠上,狂风依旧,我耳边是风声呼啸,泪水不可抑制地流下来。冰菲,分明是把我当了朋友,不再冷漠相对。有些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对于一条孤单的七点白蛇,朋友,有多么重要。

抹了泪,抬脚踏入,一入幽灵船,半生浮华,便成身后事。

《绾青丝》 毒毒版 虽万千魔,吾往矣

狭长的甬道,鬼魅的古船。

甬道两边空无一物,黑乎乎地虚无,望不穿,看不透,尽头是一扇木门,连接那昭示古老帝国繁华与荣耀的巨大商船。

只是,繁华落尽,如梦无痕。

多爷说幽灵船沉在时空的夹缝中,甬道两边是虚无的时空,若是不小心滑了进去,会灰飞湮灭。

于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同初学走路的孩子,一步一停。冰菲还是不放心,轻轻执了我的手,带着我走。同是女子,冰菲可以是潘夜岛最好的道术师,而我却只能成为累赘,心里谦然,轻轻问:“冰菲,我是否拖累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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