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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身陷重围(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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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士,咱们不逃了吗?”洪飞歇够了一瘸一拐的走近寿宁,亦跟着蹲下身。

“嗯。”寿宁眯缝着眼睛看着身旁的洪飞。

这年纪轻轻的锦衣卫亦是一表人材,赤胆忠心不提,就敢于独闯阙月庄这一点,寿宁对其已是万分钦佩。

“原明,你是怎样发现平王有谋反之意的。”寿宁低声问道。

“不瞒义士,东厂耳目众多,外面稍有异动都是瞒不过东厂的。否则皇帝数年不理朝政。罪过,罪过,天子的作为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领会的。”洪飞很是恭敬的向东北方向天子所在之处跪拜致歉。“不理朝政亦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甚至某些大臣们背地里做着欺君的勾当,都逃不过皇上的法眼。”

实质洪飞所言非虚,万历皇帝不理朝政那只是表面上,因为他对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们丧失了信心,或许从祖辈上传下来的血统有关系吧!万历不会轻易相信大臣们的意见与言论,混淆视听到不如不听。

寿宁对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自是不敢枉加评价,仔细聆听着洪飞的述说。

“一个月前,陈公公得到消息,说平王意图谋反,因消息来源不是十分可靠,便差我一人前来打探虚实,不曾想真的让我撞上了。”洪飞咽了咽口水,舔舔嘴唇,缓解下口中的干渴,坐在寿宁身旁,背靠墙壁。

万历中期的东厂厂公若换作魏忠贤,恐怕明朝最后一位皇帝不是崇祯,而会止于万历吧。陈距为人平怒识大体,刚直而疏,处事上非假公济私之辈,是少有且难得的忠实之士。

“昨夜那老东西试穿龙袍被我撞个正着,后来一个矮胖的男人要求见他,结果不知是何原因两个人匆忙离开,借此时机我便悄悄潜入,找到天亮才找到那件龙袍。再往后就被抓住了关在了这里。”

由于伤痛及口渴的原因,使得洪飞在后面的叙述上粗略而简洁。虽然是简单的口述寿宁也能在其中听出个大概,毕竟往后的事自己参与其中。

“歇会吧!”寿宁吸了口气,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白昼的来临。

“这样的大好机会不逃难到要等到天亮?”洪飞见寿宁没有走的意思,显略急躁,一时激动竟咳、咳的猛咳起来。

“逃?你这样能逃的出去?再说你逃出去做什么?凭你这样一身的伤还能去做什么?”寿宁当机立断的制止住洪飞,夜深人静,他再这样咳下去会暴露目标。“不如少说些话,养精蓄锐。”

“只要我能逃出去自当有地方投奔。”洪飞微微一笑,心花怒放喜形于色,时才的躁动与焦虑一扫而光。“寿宁公主就住在重庆府内,她手握重兵,只要将此事通知于她定能生擒平王。”

“提到寿宁公主你还挺兴奋的。”寿宁心中暗笑,这洪飞若知救星与他一同被困,不知作何感想。寿宁怕他知道后做出过于偏激的举动而后误事,没有如实相告。

“那是自然,能一睹寿宁公主芳容在下死而无憾。”说话间洪飞低下了头。“义士不知,那寿宁公主文武兼备,才达翰林,勇超子龙。只是耳闻未曾见过本人,如能借此机会见上一面即便是死我也认了。”

寿宁长叹,转过头去看着洪飞,幽幽的说道:“恐是见面不如闻名,到是让你空欢喜一场。”

“义士快看。”洪飞指着庭院外冲天的火光低声说道。

寿宁转过头,天空中一片绯红。寿宁扒开门缝向外观看,不远处火光跳动,映红了上方的天空,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口凉气吸入腹中,寿宁心道不好。转回身架起洪飞夺门而出,亦不与其解释什么,晃动身形使出全身的力气纵身一跃,跳到屋顶上,当即俯下身。

寿宁斩杀完高个子男人,只是将尸体隐藏好,却是忽略一件事。血液从尸体的断口处奔涌而出,四处流淌。刚巧有一队巡逻的卫兵经过,其中一个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站起来后觉得手上粘糊糊的,拿来火把仔细察看,顺藤摸瓜找到了尸首,因此上引起了一片骚乱。

一行十几来号人高举火把,手持腰刀气势汹汹的奔密室方向而来。打头的几个人步履轻盈急行如风,一看便知是一等一的高手。寿宁不敢怠慢,吩咐洪飞藏好,自己亦将右手紧紧的握住了刀柄。

这一队人走近,四、五个人手持利刃的壮汉,将一中年男子围在当中,这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平王朱常政,脸上没了白天时脸笑眼不笑的假意奉承,变得严肃起来,阴沉着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不住的重复着手捋墨髯的动作。

寿宁纳闷,平王不是在重庆府内准备寿筵吗?几时跑到这阙月庄来的。

近殿察看情况的人回到平王身边复命,竟惹得平王勃然大怒。“他妈的,都是些饭桶。他跑了咱们都得死。快去追。”

“等等。”平王身旁一名黑脸壮汉抬起持刀的手臂,叫停那一队卫兵。“王爷,前来救人的非等闲之辈,为防万一,动真格的吧!”

平王的手停在了下巴上,眯了眯眼睛,长长的出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平王对那队卫兵的头领说道:“去通知吴管家,计划有变,提前做好准备,挟寿宁以控兵权。”

在重庆府内布置寿筵的平王总觉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担心着庄里的事情。虽然借请寿筵之由,去府衙见过寿宁,在其言行上亦未发觉她对自己谋反之事有所耳闻,可还是不甚放心,于是连夜赶回了阙月庄。

趴在屋顶上的寿宁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些人今夜便要哗变吗?躺在寿宁身旁的洪飞脸上淌满了汗水,身子微微颤抖。

“大哥,大哥。二哥和四弟都……。”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此时的壮汉哭得像个孩子。

“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为成大事,死一两个人算得了什么。三儿,快去前院协助吴管家准备起义。”被人唤作大哥的黑脸汉子,嘴上坚强,死挺着不让泪水滴落,倔强的泪水在眼中不断的打着盘旋。

‘咳、咳’两声咳嗽的引得黑脸汉子的注意,用手掌抹去眼中的雾气,寻声望去。“屋顶上有人。”

经汉子的提醒,当下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

寿宁闻听此言,看看身边想咳却又不敢咳,憋得满脸通红的洪飞,心里凉了半截,缓缓起身,跳落当院。

“保护王爷。”黑脸汉子护着平王往后撤,几个卫兵一拥而上,拦在寿宁与平王之间。

“大胆狂徒,今个儿让你有来无回。”

卫兵们将寿宁团团围住,个个横眉冷目,长、短兵器齐奔寿宁而来。

寿宁躲闪、进攻有序,时而借力打力,时而辗转跳跃,迈着轻盈矫健的步伐,有条不紊地应敌。

黑脸汉子眼见卫兵一个个的倒下,实在按捺不住性子,抄起手中大刀,冲入混战,拦下卫兵,誓于寿宁单打独斗。

远处火光传动,向(后)庭聚集,卫兵亦接踵而至,寿宁看了看天色,虽五更已过但距离援兵的到来尚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想一人对付这不断涌入的卫兵岂非易事,必须保持体力,至少也要坚持到白雪来。黑脸汉子要与寿宁单打独斗,正中下怀。

寿宁仰仗良好的内力,施展轻功巧妙的运用着棉、软、跳,借以保持体力。

黑脸汉子被寿宁不温不火的打法所激怒,一刀紧过一刀,一刀快过一刀,刀刃划过之处呼呼带风,那气势恨不得将寿宁立斩而后快。

平王扒开人群来到正在进行激烈打斗的二人近前。拍了两下手掌。“壮士好身手,若能为本王所用,日后定当前途无量。”

平王的两记掌声使得黑脸汉子停下手中招式,退到平王身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寿宁看。

寿宁沉吟片刻,好似在思考平王的忠告,实质是在拖延时间。

“壮士好好想想,跟着本王保你日后荣华富贵,金银无数美女成群。”平王误以为寿宁有意投靠,正在做着思想斗争。便给她打气。

“做梦吧你。”

众人惊愕顺声音出处望去,由屋檐上又落下一个黑影,三晃两晃来到寿宁身边,来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之色。“公子您没事太好了。”此人转回头愤愤的对平王说道:“我家公子即使不跟着你,亦是金银无数、美女成群。”

白风鸣与平王之间的对话将寿宁逗乐,摇摇头,抖动手中的百鬼,摆出架势准备应敌。

在场所有的人都为此而震惊,身陷重围,必死无疑,仍能镇定自若,泰然而乐,实非平庸之辈所能及之。虽不能窥其尊容,却能在其笑声中有所领悟。

平王直了直腰板,清清喉咙,故作镇静。“壮士还有帮手?本王眼下正缺人手,若二位有意,本王意欲二位共谋大业,同展鸿鹄之志。”

‘哼’寿宁终于忍受不住,从鼻孔中发出不屑之音,剑眉倒竖,怒眼暴睁,盯着平王。“鸿鹄之志?共谋大业?于你?”

寿宁连续三个反问另平王迟愣住,许久才反应过来。“对,对呀!”

“恐怕是利于虚心之志,忤逆谋反之大业吧!”

寿宁辛辣的言辞令平王无言以对,脸色时白时红。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平王身边的黑脸汉子不免有些动怒。对着寿宁与白风鸣大喊大叫,挥刀准备再次与寿宁单挑。

“慢着。”平王拦住黑脸汉子。“本王给你们考虑的时间,日出后予以答复,同意了还则罢了,若是别有二心,哼哼,休怪本王无情。”

由此看得出专横跋扈的平王还是很爱才的,即便寿宁与白风鸣三番两次的顶撞于他,平王仍容忍下来,发出最后通牒。

房顶上的洪飞看在眼里,倾佩在心头,只因自己一时激动诱发喉头奇痒,咳了几声,给解救自己的侠士带这般麻烦,甚至为此将会丢掉性命,洪飞的眼圈湿润了。

“殿下,今个儿可能是风鸣最后一次与您并肩作战,陪着您慷慨赴义风鸣认为值了,您的大恩大德只有来世再报。”白风鸣与寿宁背抵背的站在原地,遥望白菊所在的方向潸然泪下,低声对寿宁述说类似遗言的丧气话。

“别傻了风鸣,不到最后怎可轻言放弃。”寿宁嘴上安慰白风鸣,心里亦是紧张的要命。问世间能有几人见了退路被围的水泄不通,还能谈笑风生。这种人不是失聪便是神仙的两个极端。

近千人,有的手持□□,有的手持火器,有的手持长短兵器,将寿宁等人所在庭院围的密不透风,就连那展翅翱翔的飞鸟都难逃这儿重重包围。只要平王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即便白雪赶来亦是无力回天。

“殿下,事到如今您还在哄骗风鸣。从小到大就数我最爱上您的当。”白风鸣绝望了,不再看那满是火光跳动的人群,仰望逐渐放亮的天空,几颗较亮的星星仍在顽强的闪烁,试图挣脱掉被白昼吞噬的宿命。

“此话怎讲。”寿宁亦明白此次在劫难逃,不敢给白风鸣过多压力,为让她放松心情而转移话题。

“盗泻药,偷(春)药,冲锋陷阵,有去无回送死的活儿计那次不是我冲在前头,又有几次不是被您花言巧语骗去的。”白风鸣说到这儿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偏了偏头用眼角余光瞟了寿宁一眼。“不过您给了我一段愉快回忆,这倒是事实,所以风鸣无憾了。”

白风鸣的话让寿宁大为震动,眨了眨红润的双眸。“无憾之人岂止风鸣一人。”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宣判,这种等待漫长的使人烦躁。寿宁掏出挂在胸前的香囊握在手中,寄相思与远在京城的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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