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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身陷重围(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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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考虑的怎样了。能否给本王一个答复。”日出东方平王如约而至,一脸的怪笑。

“这还用问吗?我家公子怎会与你同流合污。”白风鸣提刀挡在寿宁身前。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在寿宁前面,用身躯为寿宁争得一线生机,哪怕是一瞬间。

“哼哼,勇气可嘉,金龙,金虎上,摘掉这二人脸上的黑布,本王到要看看他二人何许人也。”平王并没有如寿宁想象的开弓放箭,而是找了一对高手与之比拼。

黑脸汉子早便按捺不住活刮了寿宁的心情,挥刀直奔寿宁面门而来。“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我要用你的血祭两位惨死的兄弟。”

浑身蛮力的黑脸汉子,若是与其比拼力气再多个寿宁亦不是对手。对战起来只有躲闪的份,寻找机会攻其不备。

白风鸣那边亦是如此,左躲右闪,拖延时间,适机而动。

平王含笑看着双方打斗,越看越是喜欢寿宁与白风鸣,竟有些舍不得杀掉她二人。自然是在其不知道她二身份的前提下才这样想。

对战多时,金龙、金虎两个壮汉,拿只躲不攻的寿宁与白风鸣没有办法,越打越是急躁,竟犯了大忌。

名叫金龙的壮汉刀刀猛挥,使出全力。这刀用力过猛漏出破绽被白风鸣抓住空档。‘噗哧’笔直纤细的利刃刺入金虎的右肋,白风鸣迅速转身,顺势抽出刀刃,鲜血在刃锋离开身体的一霎那喷射出来,染了白风鸣满身满脸都是。

“三弟。”黑脸汉子停住对寿宁的攻击,扑到已倒地金龙的身上,八尺男儿声泪俱下。

“好,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才。”平王哈哈大笑,全然不顾刚死过弟兄的金虎的心情。平王太想知道身材瘦小,却这般厉害人张的到底是什么样。“壮士可否将真面目示人。”

寿宁与白风鸣对视,交换意见。白风鸣一个劲的摇头,表示不赞同,增加些神秘感才能多拖延些时间。寿宁却反其道而行,单手抓住了三角形黑布垂着的一角,缓缓拉下,蒙面用的黑布此时到成了围巾落在肩头。

“怎么是你!”平王的表情意料之中的难堪,转而喜形于色,有如发现了奇珍异宝般,大呼小叫。“她是寿宁,哈哈,是寿宁。”平王生怕别人听不到,故意提高音量。“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此人却在鼓掌中。快去通知吴管家,不必兴师动众的去重庆了。”

“王兄,且听本宫奉劝,回头是岸。”寿宁语重心长的开导平王,她不希望同为朱姓,同一血脉,到了非兵戎相向而无法解决问题的地步。

“哼,哼哼。黄毛丫头胆敢教训本王。不看在你手握重兵的份上,此刻便让你去见了洪武老祖。”平王非但不领情,反倒侮辱起寿宁来。

“难道王兄百年之后就有脸去见先祖了吗?”寿宁亦不客气,反驳平王,打消其嚣张气焰的同时观察其身后出现的异动。

白雪能如此之快的到达,正是其安排的妥当所致。白雪夜探平王府后当下便组织护卫营的人,全部安插在城东的竹林之中过夜,以防万一。五更时白雪独自来到竹林,集齐人员,急行军赶奔阙月庄。

五百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山庄,不动声色的由后排,逐一将围困寿宁与白风鸣的人群消减,就这样一点点的消减包围圈的力量。

寿宁早便观察到,所以拉下蒙面布为的就是吸引众人的目光,使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脸上,为白雪争取时间。

趴在屋顶上的洪飞,在看寿宁时的眼神中除了尊敬以外,更多了几分倾慕。他拖着累累伤痕的身体从屋顶跳下来,踉跄的来到寿宁身边,双膝跪地。“臣洪原明参见寿宁公主殿下。”

不知是伤痛,还是得知恩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寿宁公主后喜不自胜的原因,导致洪飞当即晕了过去。

“风鸣,这是本宫所救的锦衣卫,保护好他。”

白风鸣亦将蒙面布拉下,拖着洪飞往后撤。

“可恼。”白雪的行动最终败露,被发现后白杆军护卫营与平王的义军交战,平王见此大为恼怒。

“殿下,您没事吧!”白雪冲进重围,来到寿宁身边,察看满身血腥味的寿宁身上是否有伤。

“雪儿,你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个一盏茶的时间,本宫与风鸣就见不到日落了。”寿宁淡言,拍着白雪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盏茶,那您就赐给雪儿一盏茶吧!”

“好,待冲出去了,赐给你十盏茶。”

寿宁与白雪纷纷融入混战,寿宁在人群中所要寻找的是那个意图谋反的平王。而恰恰就在她与白雪交谈的空档,金龙背着平王逃到了前庭,与吴管家汇合后,带着五千义军再次杀回,将寿宁等人围困。

这次寿宁与白风鸣不是孤单的,有了白雪及护卫营的兵士,白风鸣的心情也不像起初那样沮丧,即便是敌我比例悬殊的离谱。

金虎在激战的人群之中寻找着仇人的身影,满拉弓轻搭箭。离了弦的箭正如一道闪电,穿过了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直奔寿宁后心而来。所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寿宁只顾应敌,对身后的危险丝毫没有察觉。

听得‘噗哧’一声,致命一箭深深地陷入了黑色且染满了血的夜行衣内。

“洪原明。”寿宁拔出义军兵士身上的百鬼,转回身拖住向后倾倒的洪飞。

就在寿宁命悬一线之际洪飞挺身而出,用身体挡住了那支对于寿宁来说致命的一箭。

“久仰殿下英名,今日得见更是三生有幸,即便……。”洪飞话为讲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震得右胸口上的箭羽乱颤,大口吸气,口中鲜色的血液染红了他洁白的牙齿。

“歇会儿,别说话了。”寿宁紧咬牙关,大吼一声。“白风鸣。”

白风鸣斩杀了几个拦路的义军兵士,来到近前,蹲在下身。“这是怎么了。”

“看好原明。”

‘当’金虎射出的第二支箭被寿宁拨开,弹出老远落在地上。冒火的双眼盯着手持弯弓的金虎,恨的咬牙切齿,大有嚼碎其骨头方能平息怒火之势,压刀刃直奔金虎而去。只有亲手杀了金虎才能平息寿宁胸中怨气。

自打寿宁出世以来,从未像今天这样恨过一个人,从未有过想杀人的念头。以往杀人均出自被动,连动物都不忍伤害的她,不到万不得已怎会去杀人。

寿宁亦不于金虎讲话,挥刀发起进攻,每挥一刀仇恨便为之增深一层,仗着百鬼的锋利坚韧,寿宁与身强力大的金虎战成平手。

站在远处观战的平王连连颔首,他万万没有想到,深藏不漏的寿宁竟是这般厉害,与自己引以为豪的四大金刚之首战平。然而这样的结果是平王不想看到的,未防夜长梦多平王当下令火铳手对其形成包围,只等平王一声令下,将负隅顽抗的白杆军全部歼灭。

平王实在是怕了寿宁,怕了她再给自己带来什么意外的‘惊喜’。他缓缓的阖上了满是沧桑的双目,高抬手臂。

平王心中悔恨万分,可事到如今,有如离弦之箭一发而不可收。回头路是走不得了,只有硬着头皮勇往直前,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长,道路有多坎坷,自己能走多远,既以谋反便再没了退路可走,一切尽在此句话中--不成功则成仁。

想到此平王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没了时才的沧桑与彷徨,坚毅嗜血的眼眸有如无路可逃的猛兽一般凌厉,高举着的手臂快速滑落。千铳齐发无止息的‘砰、砰’声在整个山谷中回荡。

不管是白杆军,还是义军的兵士统统被列为射杀的目标,金虎躲过寿宁的攻击,看看冷血无情的平王,又看看不肯退缩的寿宁,一拱手,与寿宁做了个后会有期的动作,跃上悬崖峭壁手扒脚蹬费了好大力气爬到顶峰,独自一人逃跑了。

寿宁准备追上去,平王的火铳手那里容她跟着逃走,瞄准寿宁‘砰砰’几个弹丸射在寿宁脚下的地面上。

“您快去避避吧,平王他疯了见人就射。”白雪拉着寿宁的手臂,硬是将她往藏有密室的大殿里拉,护卫营的兵士组成人墙,为寿宁挡出一条生路。

‘噗、噗、噗’弹丸射向层层叠叠的人墙,前面的兵士倒下了后面的替补上来,直到白雪拉着寿宁进了大殿,兵士这在考虑到自身的安危,四处躲避纷纷逃命。为保寿宁而视死如归的白杆军兵士令平王汗颜。

“殿下,您怎么了脸色苍白。”先一步拖着洪飞进殿躲避的白风鸣,见到寿宁脸色不对起身上前询问。

“被气的,那黑脸的跑了。殿下没能抓住他。”白雪上来补充。

安顿好呼哧呼哧传着粗气的寿宁,白雪与白风鸣二人去接应护卫营的兵士进殿躲避。殿内的人则趴在地上躲避四处飞溅的弹丸。

原本五百多人的护卫营,战到此时,连伤带残的仅剩下百十号人,被平王困在依山的大殿之内等死。

“放火烧,烧死他们。”平王下令那个敢耽搁,有人迅速取来引火之物,堆在白杆军藏身的大殿外面,吴管家取来火把递给平王。

平王接过火把,眯缝着眼睛与火焰对视片刻,抬手准备扔出。就在此时,庄外喊杀声连天,白杆军先锋、中营、及麻贵所部兵士涌入□□,手持鸟铳的兵士将平王团团围住。

义军哪见过这阵势,白杆军与麻贵所部的兵士毕竟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油子,在气势上就足可以让义军这些新兵蛋子喝上两壶,更何况是手持更为先进的火器,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阵列。

平王围拢不住,义军纷纷举手投降。平王终于傻眼了,没成想郊外的大部队来的这样快,狗急跳墙了的平王将手中火把抛向空中,迎风而上的火焰扑拉、扑拉顽强的燃烧着,火把在空中飞速旋转霓裳起舞。

‘啪’就在火把即将接触上引火之物的时候,白菊飞起一脚将火把踢飞。任凭火焰再怎样顽强,只要落了地,沾上潮气,也逃脱不了油尽灯枯厄运。

“绑了他。”白菊柳眉倒竖,杏眼怒睁。疯了似的扒着殿门外的引火之物。

“她会没事的是吧!”赵盈盈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不自信与恐惧。跟上来和白菊一同扒殿门前的干柴。

张文带着白杆军的兵士亦跟上来帮忙。片刻功夫,门前被清理干净。白菊扶在门扇上的手颤抖着,眼中升腾出一片水雾。

“开门啊,哎!”赵盈盈提起裙摆一脚将殿门踹开。

殿门一开众人迟愣在当场,殿内处了几具尸体外再无它物,赵盈盈挨着个的查看地上的尸体,此时也不知道她那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在倒地的尸体中间来回穿梭。

白菊当即跪倒在地,拂面痛哭。在她准备开门前的一刻便预感到不妙,迟疑着未能开门,被赵盈盈捷足先登验证了自己猜想。若里面有她要找的人,在众人扒干柴时里面应该有回应才对,直到白菊站在门边准备开门时,殿内仍无任何反应。

两种结果,一种是全都不在人世了,另一种,她们根本就不在里面。两种结果都是白菊不愿见到的。

“菊姐姐,没有啊!”赵盈盈亦急得哭起来,嚎啕之音可传至数里之外。

‘嘎吱吱,…’地面移动。众人闪目观瞧,一位身着夜行衣,浑身沾染鲜血,一脸疲倦的少年由地下赫然而出。

“风鸣。”白菊摇摇头,揉揉眼睛,扑了过去。

白风鸣迎了上去,抱住白菊,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好险,再晚点儿,咱们都成烧鸡了。”

“寿宁呢?”赵盈盈打断俩人的缠绵,急迫的问道。

“在下面。”

赵盈盈提着裙摆跑下石砌台阶,与陆续由密室而出的人擦肩相碰,跌跌撞撞的下了最后一级台阶。密室里面的人走得差也不多干净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赵盈盈睁大眼睛寻找寿宁。

正对着赵盈盈的墙角处,坐着一人。玄色短衣,凝固了的血渍粘在额头及脸颊上,脸色惨白倦意十足,见到赵盈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用刀刃撑地站起身。

热泪沾襟的赵盈盈奔了过去,扑到寿宁的怀里,由于力量过猛使寿宁打了个趔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你逞什么能啊!现在好啦,死了这么多人,满意了。”赵盈盈嘴上训斥寿宁手上亦没闲着,粉拳不断敲打着寿宁后背。

“轻点,疼。”寿宁搂住赵盈盈,将全部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真的很疼。”

赵盈盈拍打寿宁后背的手亦觉得不对,拇指与食指揉搓,粘糊糊的,抬手细看,竟吓的变了声音。“血,是血。”赵盈盈四下观望,寻找帮手。

“来人啊!快来人啊!”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将密室外的白风鸣引来。

“怎么啦!”白风鸣冲过来,看到寿宁与赵盈盈亲密的样子,莽撞的事情做得多了,倒也明白了几分柔情的白风鸣转身往回走。

“别走,寿宁身后全是血。”赵盈盈托住寿宁往下坠的身子,唤回白风鸣。

闻听此言,白风鸣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返回,帮着赵盈盈将寿宁放平。边查看其背后伤势,边对赵盈盈说:“看守门户,外人不得入内。”

赵盈盈领会了白风鸣口中‘外人’的意思,将白菊、白雪叫进密室,简单的安抚了密室外的众人,在白风鸣的指导下启动密室机关关闭了室门。

“风鸣,本宫着了金虎的道儿。”寿宁失去血色苍白的嘴唇微张,发出柔弱的声音。

“没事,伤得不重。”白风鸣很少落泪,今次看着寿宁背后的伤口,破天荒的流下了眼泪。

“风鸣也学会骗人了。”寿宁淡淡一笑,转而紧锁双眉,牙关紧咬,不再讲话。

寿宁隐隐作痛的伤口,始于右肩左斜向下,长近一尺,深及半分,伤口两侧鲜红色的皮肉向外翻,好似平王在咧嘴开怀嘲笑一般,实为利刃所伤。跟随着呼吸的节奏由口子向外涌血,周边已经干涸的血渍结成了厚厚的一层茧。

这伤是寿宁与金虎交手时,急于求成疏忽所致。由于注意力集中没有察觉,待一切平息了之后方才知道疼痛。

“风鸣没有骗您,是真的。”白菊在一旁帮腔,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握在手中。“菊儿现在就给您上药,疼就喊去来,别憋着。”

赵盈盈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跪在寿宁身旁握住了她的手。“有我在呢?别怕。”

赵盈盈的一席话引来同在密室的另外三人的注视。

再看寿宁,闭上双目的同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赵盈盈的这句话给了寿宁莫大的安慰,令其想起了在朝鲜时的则子,那时的则子亦是这般担心的跪在她身旁,给予她鼓励。

白菊为寿宁止了血,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出密室去取毯子。

“风鸣,洪原明的伤得怎样。”

“张文在帮他处理伤口,没伤到要害应该没事的,那支箭若是射中您,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白风鸣想想仍心有余悸,出事时自己离的远,即便是察觉了想救已是赶不及的。幸好有洪飞在,不然不会是这种皆大欢喜的收场,虽然寿宁受了伤,但伤不及命,亦算皆大欢喜。

在上面的白菊可惨了,张文、朱常洛、麻贵、解生、董一元等人围着白菊问长问短,尤其是朱常洛,非要闯进密室看个究竟不可。白菊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脱身,抱着毯子回到密室。

寿宁握着赵盈盈的手,手劲一松瘫软在赵盈盈手中,赵盈盈顿感不妙,推搡寿宁。白风鸣用手指试探寿宁的鼻息,松了口气。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让她睡吧!累了一夜,理该歇歇。”白风鸣站起身活动活动僵锈了的身子骨,再次蹲下身,唤了声白雪。

白雪迅速上前架起衣衫破烂的寿宁,将其放到白风鸣的背上。白风鸣掂了掂背后的寿宁,冲白菊拱了拱嘴。白菊会意把毯子盖在寿宁背上,几个人先后出了密室。

白菊、白雪在前开道,白风鸣背着寿宁一旁有赵盈盈帮忙拽着毯子。众人尾随出了阙月庄。

这正是:阙月为媒灰为妆,秋竹瑟瑟传衷肠。勇擒平王救赵安,一石二鸟揽娇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第三篇: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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