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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二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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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复林听完述卿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暴跳如雷,而是半垂着眼睑问吕得胜,“你给我说说,扯谎和顶撞长辈该怎么处罚?”

毅卿心里顿时冰透,难道父亲已经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吕得胜被这名目繁多的军法家法搞的头晕,狠想了会儿才道,“扯谎按军法四十军棍,按家法四十鞭子,顶撞长辈是二十鞭子。”

常复林踱到毅卿面前停住,看儿子垂着头,就拿手指捏住下颌往上一抬,那张线条优雅的脸上闪过瞬间的惊恐,常复林看在眼里,故意放慢语速,“老三,这回给老五支招儿费了不少心思呀!满脑子鬼心眼,不愧是老子的种!”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别忘了,这四两拨千斤大事化小的道理是谁教你的!”

毅卿心想完了,毫无疑问,他们的双簧演砸了。父亲是何许人物,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一掂就准,和他斗擂台那简直是自寻死路。想着便忍不住沮丧的叹气,也懒得辩解,只道,“儿子不肖,任凭父亲责罚!”

述卿见哥哥处在了下风,愣头青的劲儿又上来了,嚷嚷着,“是我撒的谎,要杀要剐都冲我来!”

常复林轻扇了他一巴掌,哭笑不得,“你撒的谎?你忘了自己刚才一脚踢不出个响屁的熊样了?这样识大体的谎话也是你这个混球想的出来的?”

毅卿听到“识大体”三个字,紧绷的弦总算松卸了些,看来自己的一番苦心父亲并不是没有察觉,或许,他根本已经领情了。

述卿似乎也记起刚才的情形来,不甘心的皱着眉,突然又开腔反击,“那我顶撞爹的二十鞭子,总可以动手了吧!”

毅卿真想冲过去踹弟弟的屁股,见过皮痒的,没见过这么皮痒的!居然傻的自己撞到枪口上讨打,生怕爹一个不留神少了该他的二十马鞭似的。

常复林也被这个老五惹得面上有了丝笑意,“倒是有种!”转头去喝吕得胜,“赏三少爷四十军棍,五少爷二十鞭子!”

“爹!不是四十军棍六十马鞭么?”话刚出口,毅卿就想抽自己嘴巴,才在心里数落完小弟,怎么一转眼也成了讨打的贱骨头?

“呵!这欠钱的比要帐的还急。”常复林揶揄道,“刚才那些棍子鞭子,是打给北平和家里其他人看的,已经打完了。老子从不轻饶罪过,也不喜欢冤枉好人。今天你们究竟挨了多少下自己数清楚,既然不冤枉,就不许给我装委屈!”又瞥了毅卿一眼,“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免得让有些人以为欠了他人情!”

一句话切中要害,毅卿想不心服都不行。父亲的话犹如兜头一盆凉水,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二十多年的阅历和手段在父亲面前简直幼稚的不堪一击,好在编了个“识大体的谎话”让父亲就坡下驴,不然这招“苦肉计”可就真的乏善可陈了。

如果说四十军棍六十马鞭是把人往死里打,那么四十军棍就足够把人打个半死了。毅卿被那意外逃过的六十鞭子麻痹了神经,直到小碗口粗的军棍落到皮肉上才意识到,原来父亲的大发慈悲,只是把自己的结局由生死难料变成了生不如死。

军棍雨点般落下,毅卿听到自己可怜的腰臀处在连续的重击下由脆生生的“啪啪”声变转为湿乎乎的“哒哒”声,仿佛是一垛组织完好的鲜肉被反复捶打变成了烂碎的肉糜,若不是有刑凳托着,估计早就稀巴烂的淌了一地了。一开始,他还张口灌凉气顶着肺,到后来,口鼻的气都是有出没进。他紧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从发丝中渗出,爬过咬肌紧绷的脸颊顺着下颌往下滴,双手死死扒住刑凳的边沿,身体随着每一下几乎要痛断脊梁的猛击不停的颤抖。

“三十六、三十七……”毅卿默数着,“三十九、四十。”最后一记军棍终于落下,所有的神志只剩下了疼痛,疼的彻骨入髓,疼得他就想甩了这副皮囊而去。他的神志渐渐恍惚,就在整个人被裹胁进无边黑暗的那一瞬间,残存的意识捕捉到了父亲慌张的声音:“去找马克大夫!快!”

软鞭和闷棍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俗话说“鞭子抽破皮,棍子打透肉”,常复林知道此言不虚。这会儿,他正坐在毅卿床边,看着昏睡中的儿子,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摩儿子苍白失色的脸颊。四十军棍的威力他太清楚了,那些个犯了军纪的士兵,再是膀大腰圆身强体壮,挨上二十下很少有不哭爹喊娘求饶认怂的,而单薄的儿子却自始至终咬着牙一声没吭,直到现在,也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有时在半昏迷中,儿子会发出轻微的□□,但是清醒后,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流一滴眼泪。如果发现父亲正注视着他,那么,就算剧痛袭来,他都不肯抽缩一下身体。对于受了严重棍伤的人来说,清醒就意味着痛苦。有许多次,常复林看见儿子的脸色陡然变白,转瞬间又泛出黯红,汗水一下子便冒出来,颗颗有绿豆大,颤动着凝聚汇合,小河一样淌下来。儿子的眼光总是回避着他,只顾自在天花板上逡巡搜求什么。一次次的屏息忍耐之后,那纤秀的鼻翼便颤抖着张大,失血的嘴唇也尽量小心翼翼地咧开一条缝,喘息几口,很快又屏息闭气,常复林知道,儿子是在用超人的毅力去缓过那阵凶猛的剧痛的浪潮……

每当这时,常复林都会有把毅卿搂进怀里,劝他大声喊疼的冲动,但往往没来的及行动,毅卿就又陷入了昏迷之中。这种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的状态持续了两天两夜,常复林守在儿子床前寸步不离,哪怕是马克大夫医治伤口时需要帮手,常复林也坚持要自己来。

第三天,毅卿终于活转过来,清醒的喊了一声“爹”。常复林高兴的抓着儿子的手,眼泪都要下来了,当即传令帅府所有佣人,要把三少爷的伤当作头等大事。厨房一天不分钟点随时准备为毅卿做各种好吃的,门口时时候着两个下人以供差遣。连马克大夫的出诊时间也被全部包下,甚至被常复林接到了帅府居住以方便治伤。这意外的“因祸得福”叫刚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回来的毅卿有点吃不消,从亮到黑,一拨拨的人在他眼前进进出出,特别是马克大夫让他褪了衣服上药的时候,经常有女佣人跑进来做这做那,令毅卿尴尬不已。巧的是,越是他换药的时候,进来的越偏是女佣人,让他难堪之余百思不得其解。倒是十岁的九妹一语中的:“她们不过是找个借口,想看看三哥哥光屁股的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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