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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艳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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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雪停了。极目远望,巍峨的太庙屹立在四处流淌的红色中心——那是骊山公主与西藏王成大礼的地方。皑雪红绫,将喜庆夺目衬托的分外鲜明,可我丝毫不觉的喜悦,这反倒像是,一种阴暗到极致的罪恶感。我扶着木栏的手微微用力,指尖青白起来,深深呼吸,我告慰自己,没有,我没有用女儿后半生的幸福来换取儿子的帝位巩固,不是这样的,我最初的初衷,不是这样。

早膳后,我在内殿梳妆,准备迎接后宫嫔妃的请安。濯修新近提拔的掌灯宫女杳碧从前殿走来。

“殿下,西藏王在流光殿求见。”

雁云灵巧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十指纤纤上下翻飞,她为我梳了最灵动复杂的翻云髻,十二支鹅蛋大小的红宝石钗密密缀了满头,我转头对雁云笑:“梳得这样妖娆富丽,寡居的太后可是要罚你的。”

雁云淡笑,又为我戴上一付猩红色的珊瑚耳坠。

一切打扮停当,我才对着有些无措的杳碧笑道:“明日是骊山公主大婚的日子,驸马爷今日是不能踏入公主寝宫的,这便是我的懿旨,你去回绝了王爷吧。”

“是。”杳碧行礼转身,还不待她出得殿去,便迎面撞上了一人。

“王爷——”她才喊了一声便噤了声,我抬头向外看的时候,正对上西藏王一双冰冷的重瞳。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要事禀告太后。”他一身戎装,手按在漆黑的刀鞘上,脸上森冷的寒气迫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待我微微颔首后,立时人退的一个不剩,雁云浅紫色的裙裾消失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我仍是对镜梳妆,细细为自己擦艳丽的口脂,瞧也不瞧来人一眼。

蹬蹬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得快,带来一阵风,我还不及从镜中看见他的脸,便被他一把扯起拥进了怀里。双臂撑住他滚烫的胸膛,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的气息热烈,扫在我脸上,这时我却不敢看他了。

“赶我走的懿旨都拟好了吧,在哪儿呢,不如现在就交给我,大礼也不用举行了,现在就回拉萨去,好遂了你的心愿。”他一手托住我的腰,一手抓住我的下颚迫我正视他,正视他眸中汹汹的暗火。

我被他握得生疼,却也不示弱,紧紧咬着牙关冷冷对视他。“不错,你最好是早点走,王爷的封邑那么广阔,恐怕上京日久,家中生变。此次求得公主同去,想必对朝廷也没有什么不放心了。”

他显然是大怒,眉头深深绞在一处,眸愈发的亮,仿佛要射出两道炙热的箭,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大起来,握得我想必已是毫无血色。“我怎生对你的?你果真这样忘恩负义,连我都要猜疑算计起来?口口声声说信我,可你……根本不曾……”

他突然又放手,大力将我的脸扣在他怀里,隆隆的心跳声震得我脸发烫,我的心跳跟着加快起来,浑身都是滚烫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蜷在他怀中还能说什么嘴硬的话。

“清荧,你知道我有多恨?”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彻骨冷硬,两只大手都攀在我腰上,将我死死握在手心。我害怕起来,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着,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危险。

“你当我不知道,姚简书和你的私情……嗯?”他在我耳边低语着,我浑身一震,他一只手移上来,稳稳扶住了我。

“我不……”呜咽着吐出两个字,便被他寻过来,覆上我的唇,我呆呆望着他,望着这个我完全不熟悉的西藏王。以前,他从不会对我做出逾礼之事。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直接而有力,炙热而蛮横地迫使我呼吸、或者无法呼吸。他将我抱在紫檀妆台上好与他的身高匹配,然后不厌其烦地细细舔舐我□□在外的每一寸,长袍的衣襟已经散开,那些复杂的盘结被他轻轻的、坚决的扯开。我的头靠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身子被他身上的热度温暖开来——这种感觉让我留恋,我并没有推开他,只是微微侧过眼,斜斜的,通过镜子看见他一双眼睛在我颈项间游离,濛濛全是水气,我知道,他必不肯放过我的,而这种温暖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新鲜与悸动。

刚才梳好的翻云髻被他抚上我颈后的手揉散,发钗一根根滑落下来,叮叮咚咚落满了一地,殿外静得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四周都是死寂的,我的心却抖起来。我窘到完全不能扭过脸去正视他,余光仍是只能流连在镜中,脸颊被他方才的大力握得有些泛红,肤如绛雪,发似泼墨,浓丽的口脂被他吃了大半,只剩下隐隐的红在唇上斑驳,耳坠随着头颈轻摇,在妆台上摩擦出细微声响。他用体温暖遍了我全身,时不时的轻轻舔咬让我一阵阵心悸,上臂圈起,无力地绞着他的长发和衣襟,镜中照出我的妩媚姿态,一惊,镜中妖冶容颜仿佛全然不识得。

心中冷笑,九岁那年便做那倾城祸水的梦,眼下,可不正是成真了么?

“清荧,与我,你可愿意——”衣衫褪尽,他却矫情地问我,我迅速转眸望他,只是一瞬,他眸中的炙热烧得我有些畏惧。

“乌塔格云,等一下,不……”他的手向下滑去,我本能抗拒起来,向后缩,脂粉盒落在地上,但这种抗拒根本微不足道,他重新将我抱起来,走过去几步,我跌坐在松软的长榻上。

他紧紧贴着我的脸,甚至额头都是灼热的温度,我能感觉到他也在轻轻地颤抖。“清荧,清荧……”他如同魔怔了,不停唤我的名字,“你会喜欢……”他的声音有种沙沙的喑哑,之后不待我拒绝,就缓慢而毫不迟疑地占有了我。

他有着不同于先帝的炙热,从始至终,这双几乎燃烧起来的眸子牢牢盯住了我的脸,我却无法说服自己与他对视,明天他将以骊山公主夫婿的身份带走我的女儿,虽然明知是政治筹码,但我无法凝视他那双眼。我俯在他身下,仿佛置身于汹涌的热浪中间,可我居然分神想着十五岁那年与先帝第一次欢好时的情景,那时他那样冷漠,而我却陷于一种无知的甜蜜。我笑,眼眉弯弯,长发如浪般波动,身上的男人片刻后就感觉到了我的不专心,他掰过我的脸,喘息着问我在想什么,我仍是笑,不答他,他也缄默,只是唇角的线条绷紧,愈发大力起来,迫得我耐不住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反复纠缠着我,这种欢欣的愉悦也是一种折磨,一种无法名正言顺的折磨。他的喘息声与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不同,滚烫的吻也不同——他无休止地吻着我,即使我渐渐透不过气。偶尔会有汗水滴落在我胸前,还有他略显粗糙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所有关于夜的记忆涌现出来,而我,只是他手中一只艳丽小兽,撒娇亦可,任性亦可,我们彼此施舍,我亦能,佯装有爱。

地龙烧得过热,我额上细细的都是汗,他又吻又搽,却惹得我热的全身泛红。俯卧在榻中,连一根小指都懒得抬起来,我闭上眼由他为我穿衣。

他也不说话,内室静得只剩下衣料的窸窣声。

“我的父亲、大哥,你会送他们回来吗?”问得有些迟疑,我轻轻挣开他又环上来的怀抱。

沉吟一下,他答我:“他们在路上,本来我就打算等京外太平了,送他们回来见你的。”

我轻蔑地冷笑,毫不掩饰。

他一直在仔细观察我的神情,于是这轻蔑与不屑被他看在眼里。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仿佛又要发怒了,我也不言语,只是唇角凝着笑意,用剩下的一只手去玩弄衣饰。

良久,听见他叹气。“好吧,随便你怎么认为,人给你送回来就是。”他顿一顿,“你的女儿你要是舍不得,也可以留在你身边。”

“不必了。”我飞快地打断他,恢复先前冷若冰霜的神色。“哪有出嫁公主仍住在宫中的道理,你若可怜我,多送她回来看我就是。”

他的手又滑入我的颈间,良久,他又叹息。“清荧,我刚才有没有,让你不高兴?”他看着我,气息绵长起来。

额上突突的跳,可我要怎么答?难道要我说我其实舍不得他温暖的手,舍不得他身上陌生的、荒原一般的气息?不会,虽然深宫的夜寂寥难熬,但我是太后,是一国之君的母亲。我冷静地想着这一切,然后斟酌字句。“王爷,你早该知道我对你如何,千里之外,是你的军队为帝国驻守平安,因此,我把菡儿交给你,让你替我抚养她,正是你所说,如同父亲一般。然而终此一生,你我的身份是不能改变了,这份心意,你若明白,就请珍藏它,将它和菡儿带回西藏去。帝国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我木然轻语,直至自己潸然泪下,被他拥入怀中。

在骊山公主出嫁的前一天,西藏王用一个炙热的吻回答了我,他打开大门走出去的时候我踉跄向前奔跑了几步,又在他察觉以前戛然而止。仿佛飓风转瞬而逝,我低头,伤心的泪痕赫然脸上,雁云跪在地上默默为我整理皱折的裙摆,我突然觉得自己病了。

“雁云,原来我的内心还是很懦弱,很容易伤心流泪呢。”我的身子软下去,和她一起跪倒在地板上。

“小姐,过了这些年孤独的日子,谁还能不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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