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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先知风起月含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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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阳光如火,十分炎热,树林中虽有森木相护还算是阴凉,可是山中小路却十分难行,我跑出寺院不远就已经累得混身是汗腿酸肉痛。

身后有人噪喊:“抓住那个小妖女!别让她跑了!”接着脚步声连成一串。吓得我尽力奔跑,可是到底身量未足跑的不快,耳边听得身后的人已经追了上来。我怕再这样下去被他们抓回寺里,于是将心一横整个人抱成一团滚下山去。

连跌带爬滚出很远,果然追我的声音已经听不清楚。我被山石树根硌得混身疼痛难当,正好一棵老树挡住我的身子,我干脆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仰头往山上看,只见远远地人影绰绰,我才放心一点。

低头再看我自己,已经是遍体遴伤,惨不忍睹。我想要是再滚下山去,只怕没到山下我就把自己摔死了!正不知如何是好,远处又有喊声传来,我心里着急便脱下身上的僧袍,用手上的鲜血画了个咒符,希望这僧袍可以化做我的样子引开那些追兵。可是我叫了几声“急急如律令”,僧袍都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豪不见效,我却不知道咒符哪儿又画的不对,却无暇细想了。这么一耽误,后面的人又近了我几分,我干脆扔下脏兮兮的僧袍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跑去。

奔跑之中听见身后有人大叫:“抓住这妖女!”等等,我忽然又想起当年曾在闽粤之地,曾听说术士妖人被抓住之后往往要活活烧死,万一吴耻他们也那样对我,我岂不是死无全尸?如何再回到仙界自在逍遥?!就是被烧的苦楚我也是难当万分之一!越想越害怕,不知道我哪来的劲头儿,一路跑到象王峰下。远远看见路边停了一乘马车,我跳上车子夺车而逃。

车子刚刚驶行出不远,就听见后面有人大叫:“停车,停车,我家……”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粗使丫头提着裤子从路边的草丛里跑出来边追边叫。我只当没有听见一溜烟驾车疯跑。顺着大路直跑了小半天,才把马车停在一处不知名的湖边。我再想下车已经是不能动弹,只好靠在车门上大口喘气。

忽然觉得脖子上发凉,一个好听的女声在我耳后轻轻说道:“别动,动一下姑奶奶我宰了你!”我吓得不敢动弹,只听那人又说道:“你这个小道士胆子不小?!竟抢到你家姑奶□□上?!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红儿,下去把他给我绑了!”她的话音一落,车里又跳出个小丫头,岁数和我差不多大小,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条绳子,上来就要绑我。

我吓得大叫道:“姑奶奶饶命!我也是怕被人抓去害了,才抢了你们的车子!求你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那人听了问道:“你是女孩?!”

我忙冲着那个叫红儿的小丫头说:“妹妹,你看见我了,你告诉太太,我真的是女孩儿家!”红儿却站在我面前,看了半天嘻嘻笑道:“小姐,这丫头脸上身上都是血污,哪里还能看得出来是个女孩?!我看像哪里跑出来的小坏蛋!”原来刚刚逃跑之时,我头脸被树枝刮破了许多处都不知觉,现在看来,也不像个女孩的样子了。

身后的人一听将匕首拿开笑道:“哎呦?!还是个女孩?!转过来给你家姑奶奶我看看?!”

我忙慢慢地将身子转过去,只见我身后坐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妙龄美人,容长脸圆眼睛,长鼻小口十分标致,淡青色的薄纱上衫,半点脂粉未施却难掩秀丽。她见我转过来,也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看。

半晌她才说道:“果然是个丫头?!怎么这个打扮?哪里还能看得出你是个女孩,竟像哪里跑出来的小道士?你身上这么多伤是哪来的?”

我忙跳下车子,与她拉开点距离才道:“夫人,我是在山上潭柘寺西院学佛的,因为我们都是带发修行不得梳化妆容,所以才这副打扮。从山上逃下来时,我弄了这一身的伤,可我真的不是坏人!”

她听了笑道:“你刚才说有人要害你?谁要害你?”我听了却不敢如实回答,吱吱唔唔地不肯说话。她见我的样子又说:“你不用怕,你说出来我能给你作主!告诉我是哪里的奴才这样欺负人,说不定我能救你一命呢!”

我听了还是不敢说,只想快点离开她便说道:“夫人救命之恩,我必一生不忘,如今我已脱了险境,得罪夫人的地方还请你原谅!大恩不言谢,后会无期吧!”说完我转身就走。

那女人在后面叫道:“你要是真的有难处,到诚贝勒府里找我吧?!我是他家里的富察•宗云,你一个女孩子别四处流浪!”接着又冲着那个红儿说什么驾车回京等等。

我听见“诚贝勒”三字只觉得耳熟,却想不起哪里听过,只好边走边想。正在思索之间,马车已经慢慢蹭到我身边。我转头一看,只见红儿驾着车子笑嘻嘻地跟在我身边,宗云太太晃着一双大脚坐在车边儿,冲我笑道:“你个小丫头走路不累么?你往哪里走?我带你一段路?!”

我只是低头行走不敢多言,脑袋里还在想着诚贝勒是谁,她见我不说话又说道:“这丫头挺轴呀!有点像我没出嫁的时候!唉,想想那时候,我随着阿玛外孟阿在塞外驻防,天天在草原上驰马打猎,如何自在逍遥!就是脾气倔了些也没人敢动我半分,哪里像现在,要受这些窝囊气?!谁不说我是那里的一枝花?要不是嫁给胤祉这个闷葫芦,姑奶奶的日子有多逍遥自在呀?!”

我这才知道诚贝勒就是三皇子胤祉。想想去年胤祉封了诚郡王,我和岳珞她们在一起时只称“诚郡王”如何如何,今年不知道胤祉因为什么事情又被降为了贝勒,怪不得“诚贝勒”三字听着耳熟却想不起是谁。

没想到那女人接着自说自话道:“如今我的小阿哥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王府里受不完的罪,吃不完的苦,还不如像你一样,自由自在的在天地间随行!可是你自己无依无靠的,不怕被人欺负吗?我想想,都觉得这世上活的苦,活的累,真真儿的活够了。”之后便没有声音,不再言语。我想想这女人话里的意思可叹可怜,便忍不住转头看她,没想到她已经泪流满面,仰天长叹不语。

我叹气说道:“你也不必难过,人生本为苦海,小少爷脱去凡相乘往西天,你是当额娘的人,多多行善为他积德就是了!你好好保重自己,也是为他,为你自已积福纳吉!何必这样子自磨苦痛,作贱难受?!”

她听了撇嘴说道:“小丫头还懂佛语禅音?我在潭柘寺这些天,怎么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西院?”

我说道:“你没听过‘潭柘僧人数不清’这句话吗?这里的房子就九百多间,你哪儿能都知道?再说我们住的那个院子,离正院远着呢!不过离西观音洞倒是挺近的!”

她看了看我,招手让我上车,说道:“你必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也不问你。上车来吧,你要去哪里,我搭你一段。”

宗云这一问,我心里倒犹豫起来,回京里我还能进得宫中吗?去找岳珞的话,她又会如何安排我?如果苏麻老妖和太后知道我又在这里惹事,会不会真的把我除掉,以免我再做出什么有伤皇家名声的事情?!一时间我犹犹豫豫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好了。

坐在永定镇的一处小茶馆,宗云又问起我为何如此狼狈。我见她是真心想要帮我,便隐去皇宫、苏麻、太后等等名子,把我从六月六开始到如今所经历的事情大概讲给她听。

她听后呆呆问道:“这么说来,你是被家里的老太太罚到庙里学经的?怎么还逃出来?!”

我点头说:“差不多吧。但我不想学佛家事务,因为我以前学的都是仙道之术,哪里能对佛家经书有所大悟?!再说这些个和尚所学所悟还不如我,又哪里能进我的眼?!今天那和尚打我,也是因为我所问所悟强出他去,他面子上挂不住了,才打我打的狠。我受不住痛,就用法术把那和尚戏弄了,他便说我是妖女,还让人抓我,我害怕得紧,就跑出来了!”说完,我把肿成小馒头的手递到宗云面前。

她看了看我的手,呵呵笑道:“打的真是不轻!看来你也是很顽皮的丫头吧?不过按你说来,你惹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家便是了。”

我忙道:“我也不是家里亲生亲养,只不过老太太可怜我把我收在身边,这次我进山里学经也是因为我在家里随便使用法术,她怕别人说我家出了不祥的事情,才把我罚到山中。”我心里却想,要是宗云知道我是在她奶奶婆婆家里惹的祸,也得吓够戗吧?口中却不敢明说。

她听了道:“我想你家太太就是要让你躲开他人之目,以避口舌之祸!谁知道你自己又惹出这样的麻烦!事到如今你想去哪?”

我想想说道:“我本来是想去名山大川寻师学艺,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此事难成。再说京里还有我未了之愿,所以去向上,我还真的有些犹豫。”

她听了却笑,指着我说道:“你这性子脾气哪像是修道之人?就算是寻师拜道找了高人,你还不把人家道观也闹得翻过来?!不过这倒和我差不多,是个炮竹脾气!”我听她说的也有道理,只好叹气不语,她想了想又说:“要不,你随我先去我们府里躲躲?你在我身边呆上一阵子,等过了这阵子你再回家里负荆请罪,说不定这事儿就过去了?!正好我有些禅宗上的事情想不通,你帮我解解!最好是能给我的小阿哥做做法事,让我这当娘的心里也舒服一点。”说着眼圈开始发红。

我怕连累她,忙道:“可是要是别人查到你们,你不怕被我连累?”

她狐疑地问道“你家到底是什么人呀?竟连我们贝勒府也敢查吗?”我又无话可说,心里又惦记着去她府里查查胤祉的底细,又怕太后知道此事,连累了她。她见我无语,说道:“要是有人问起,我说你已走了!这样你放心了吧?!再说你也不必如此担心,我在诚贝勒府里用个人还说得过去。再说我有自己的院子,奴仆也都是我从娘家带去的,你去我这里的消息定然不会走露,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听她的话头儿,猜想她在诚贝勒府虽说地位不高却实权不小,便决定和她去她家里,顺便查查胤祉那家伙到底是不是龙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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