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1 章（1 / 1）
希望还没人想到过～不然我会郁闷的～
不过很担心啊～同人们超乎寻常的想象力我不是不了解～很快，他再次发现自己真的还是太天真了。正当他以为一切终于平静下来，生活步入和谐美好的正常轨道，从此以后再也没什么好担心了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猛烈风浪汹涌澎湃，几乎彻底颠覆了他的生活。
暑假过得非常充实。不用再回到孤儿院让他的心情一直很好，而斯莱特林的神秘城堡对他的吸引力不亚于与霍格沃茨。一个多月来，他每天都会要家养小精灵带着他四处参观，并且专心听他们讲述从父母祖辈的小精灵那里流传下来的关于这个最高贵家族的种种故事。
他最喜欢的是主宅规模宏大的书房。这里成千上万的书籍极大满足了他求知的欲望。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在这里消磨整整一夜的时间，在浩瀚的书海中查找最古老最有效的魔法，然后到隔壁的训练室做各种练习，或到另一边的魔药调制间去配制魔药。
他太忙了，以至于直到假期快要结束时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还是罗伊——另一个家养小精灵提醒他的。
那天他吩咐罗伊去打扫他的房间——他已经知道了这是城堡历代主人的卧室。不久以后罗伊来问他要不要给窗台上的花浇水。
他突然想起了这朵花的来历，也想起了现在已经过了限制期，可以打开它了。
于是那天晚上，他把花瓶移到床头柜上，躺在床上拿起那朵不知不觉被他遗忘了的、冰蓝色的勿忘我。
巨大的魔力由指尖传入，接着，他被海蓝色的光云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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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他已经有过两次了，但哪一次都不如这次的那样真实。真实，却又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纱幔，不失本质的维美。
远远地传来一串欢笑，两个很小的孩子朝他这边跑过来，男孩和女孩。他们签着手，欢快地用彼此空闲的另一只手变幻着复杂绚丽的手势，一片片流光溢彩，所过之处，地上的雪樱花瓣全部变成纯白的铃兰和圣百合，淡淡的香气袭来，然后又被不断飘落的花瓣重新覆盖。他们似乎跑累了，先后躺倒在地。花瓣依然纷纷扬扬的落下，却一片也没有落到他们身上。
他走近两个孩子，但他们好像没有发现有陌生人的存在，微微喘着气，彼此相视而笑。他看到男孩的黑发和明亮的墨色瞳仁，异常英俊的面容仿佛另一个自己。而女孩冰蓝色的长发里夹杂着丝丝缕缕如火焰般鲜红的发丝，海水般碧绿的眼眸跳跃着最单纯最愉悦的光芒，甜美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得干净纯粹。
“Ｖａｌｌｅｙ！”他轻轻地惊呼，但如同上一个天使之翼，他们对他完全无视。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男孩看着女孩，认真地问。
“怎么？你不喜欢落雪？”
“太单调了。”男孩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这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雪樱花瓣一刻不停地飘。”他从地上捡起一些花瓣，在指尖轻轻捻碎。“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吗？不想去看看妈妈的学校和那些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不想去见识一下世上更多的我们都没听说过的魔法？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去到那个世界。以我的能力，终有一天会站在人群顶端俯视众生。”
沉默了很久。男孩急切的目光注视着身边女孩若有所思的脸。“姐姐，你不想看到我有所成就吗？在这里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学的魔法再怎么高深依然毫无用处。姐姐，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
“我们当然会离开。”女孩最后说，“但不是现在。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作任何事情。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练好妈妈交给我们的一切。”看着男孩失望的表情，她淡淡地笑了，突然站起身把手伸给他，“快起来，Ｔｏｍ，我们把刚学的血统系列再复习一遍。”
“是的！Ｖａｌｌｅｙ公主！”男孩调皮地笑着自己跳起来，没有去接女孩的手。
场景变幻。
已经长大成人的男孩和女孩站在一个年老却依然不失高贵华丽的妇人面前，恭顺地低着头。女人有着和女孩一模一样的容貌，只是久经世事的沧桑使她显得更加成熟睿智，同样的碧绿色双眸中满含慈爱与宽慰。
“我们这就走了，妈妈。”男孩说着微微欠了欠身。现在的他已经和自己毫无差别。他注意到男孩华丽的墨绿色长袍上，点缀的闪烁星光组合成铃兰的形状。
老人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再见，妈妈。”女孩说，非常淑女地鞠躬致意。显然，这些年的贵族礼仪教育非常成功，加之本身固有的高贵，使他们显得相当完美。
“照顾好你的弟弟。”
“哦，妈妈。”男孩不同意地摇了摇头，但女孩悄悄拉了他一下。“是的，妈妈。”她回答到，然后拉着男孩一同离开。身后的老人流露出一丝担忧。
场景变幻。
华丽但异常空旷的古堡，男孩和女孩坐在客厅的长桌两边喝着饮料。男孩的杯子里是清咖啡特有的黑色，而女孩的饮料里泛着微微的冰蓝色光芒。
“你还是想继续吗？”
“为什么不？”
“可你很清楚现在的形势。外面对我们有多危险……”
“你害怕了？”男孩不耐烦地放下杯子，“难道我们在落雪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做吗？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比我们更加强大的。”停顿了一会儿，他接着说，“你变了，姐姐，变得太小心了。在落雪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很怀念你拉着我试验新奇而又危险的魔法的日子。”
“这不一样。在落雪我们得到了足够的保护。”女孩平静地说，“但现在危机重重。麻瓜在追杀巫师，而巫师在追杀斯莱特林的后代，我们受到的是双重威胁。而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按理说斯莱特林家的人决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消灭，我相信敌人一定找到了对付他们的方法，那是用在强大的力量都无法对抗的。我并不在乎自己，Ｔｏｍ，我就算死了也可以回到落雪，只是不能再出来而已。但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
良久的沉默。“我知道。”男孩最后说，“但我离开落雪，并不是想进入另一个落雪。”他突然生气了，“为什么我们要去承担他犯下的错误所造成的后果？我们甚至没有见过他！他从不关心——”
“你不应该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女孩放下手中的杯子，打断了他的话。“好吧，我会和你一起走，虽然我并不认为……”
他们离开了。关上门的时候，女孩看了一眼门边那个橱柜的最上层，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里面只有一个水晶球，正闪烁着明亮耀眼的海蓝色。
预示着遥遥无期的分离。
场景变幻。
“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在——”兴奋的声音突然消失，但并不妨碍信息成功地传递出去。
一大群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出现，把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和身边穿着冰蓝色长袍的女人团团围住。
两个被围攻的人毫无畏惧。一挥手，两批人倒下。
剩下的人开始恐慌。“快！启动法阵！”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阻止他们！”她大声喊着。
两个人迅速把手握到一起，分别用另一只手在空中划出复杂神秘的曲线。一团明亮的蓝色火焰在他们脚下铺展开来，很快将他们包围。同时，空中纵横飞舞着亮绿色和冰蓝色的光带，与慢慢沉降的黑暗云团激烈斗争着。
外面的巫师一批又一批倒下，血流遍地，但立刻有新的巫师来接替他们。里面的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所有的光芒掉落在地，摔得支离破碎，然后被浓重的黑暗吞没。
他们倒在地上，手依然紧紧握在一起。还没来得及休息，代表死亡的绿光袭来。女人一把拉过身边的同伴，翻滚一圈后躲过了咒语。
“这是什么？”男人疑惑地问。
“不知道。”女人说着用尽全力坐起来，伸手拉起了男人。
周围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他们彼此甚至看不见对方的脸。
“真奇怪，我们竟无法战胜它。”
“我想，这就是那么多斯莱特林遇害的原因吧。”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跟紧我，小心周围。”
说着，一大团明亮的火球出现在女人手上，跳动的冰蓝色火焰却只能照到前方几米处。然后他们向前走去。
仿佛永无止境的黑暗笼罩压迫着他们，无论是用什么方法，就是无法穿透。似乎已经走了极为漫长的路，他们再也支撑不住，疲惫地靠在对方身上。
“姐姐……”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极其微弱。
“会有办法的。”她坚定地说，竭力掩藏起自己的倦怠，“我们会出去的。”
“是我的错，如果……”
“够了！”她严厉地打断男人的话，“这不是你的错！我不许你这么想！”她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不管我们最后能不能离开，Ｔｏｍ，你都不可以责怪自己。答应我。”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小声地说：“我答应。”
“等我们出去了，回落雪吧。”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好累。我开始怀念那个最最干净纯粹的世界了。我们回落雪吧。”
她点了点头。“好的，我带你回家。”
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如同跌入冰窖。
摄魂怪。
几百个摄魂怪靠近他们，从四周慢慢缩小距离。
守护神咒失效了。他们似乎不再能是用魔法。
几乎同时，两个声音喊出同一道咒语：“烈焰防护！”
两道光芒从指尖倾泻而下，一触到地面就化为熊熊火焰围绕在他们身边。这是他们所知道的最不耗费精力却最有效的防御。
周围肆意扩张的黑暗一瞬间褪去了一些，但很快变得更加浓重。摄魂怪没有再前进，却不妨碍它们在一边吞噬光明。身在防护圈中的人甚至可以看到四周的暗潮汹涌，浓烈的黑暗翻卷着，一道到四光射向他们，又被防护的火焰阻挡在外。
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在这里。看着越来越弱的防御，她伸出手，毫不犹豫。一道光芒闪过——
他因惊愕而睁大的眼睛慢慢合上，身体倒在她的怀里。他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她滑落的眼泪。
再次增加防御，她从长袍内袋里掏出一个深藏已久的水晶瓶，里面是纯白色半透明的液体。划破指尖，她在其中加入自己的血。冰蓝色的血液注入到瓶中，与白色液体相互融合。
“血契——归回。”瓶中爆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她迅速将里面的液体全部倒入男人的口中。光芒散尽，黑暗中只剩下一个人。
防御瞬间瓦解，她昏迷过去，四周的黑暗兴奋得涌向她将她淹没。这时突然从浓稠的黑暗中冲出千万条蓝色和绿色的线，交织成网，将她覆盖其下。
然后她消失了。
场景变幻。
血腥、杀戮、死亡……当年那个如雪樱般洁白无瑕的男孩，如今已成为冷酷的黑暗缔造者，坐在高高的王位上，漠视一个又一个地方被他亲手变成人间地狱，一条又一条生命被他于指尖碾碎。英俊潇洒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只增加了坚定、仇恨和冷漠。人们在四处奔逃，人们在垂死挣扎。嘴角扭曲成嘲讽的弧度，他轻轻挥手，掠过之处无人生还。火焰在各处熊熊燃烧经久不息，和鲜血一样暗红。
场景变幻。
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袍的成年男子，独自站在一片空旷荒芜的土地上，脸上没有岁月侵蚀的痕迹，却可以明显地看出久经世事的沧桑和无望。他望着远方如血残阳，风灌满他的长袍，又向后撩起他漆黑的长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好像被一堵无形的墙所阻挡，无法伸得更远。
不知道的人，决不会把眼前这个脸上完完全全刻着悲伤的男人，与刚才那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恶魔联想在一起。
他抚摸着空气，仿佛想要哭泣，却没有眼泪。“对不起。”他喃喃自语，“对不起，姐姐，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西方渐落的斜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想在诉说一个永无止境的、最悲伤的故事。
过了很久，他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周围是斯莱特林标志性的深绿色华丽帐幔，手心里躺着一朵几乎马上要碎裂的雪樱花瓣。又过了很久，他发现自己哭了，眼泪浸透了身下的床单，冰冷潮湿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