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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柒洛的独白(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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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正试图从那里钻出来,是这场火灾的幸存者吧。几分钟后,陈旧的井盖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虽然马上又重新合起,但在一瞬间,借着月光我还是看到了那个人的脸。令我惊讶的是她的年龄,那顶多是个4、5岁孩子的脸。也许是力量不够,她举了几次也没能挪出个可以让她钻出来的空隙。

我没有上前帮忙,谁知道那伙人会不会重新折回来。我也没有离开,我很好奇她的冷静,那么小个肉娃,失败那么多次也没见她露出害怕、绝望甚至连点焦急的表情都没有。只是一次接一次地努力着。眼睛真大,使劲的时候我都有点担心她的瞳仁会不会因此掉出来。

终于她成功了。艰难地爬上来后,她并没有如我所想,去寻找警察或到人多的地方求助,甚至,她都没有四下看看,就那么径自地走到隐晦的角落里,蜷起来。

月光照不到那个死角,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以为她只是累了歇一会儿,可是这一歇就是两个小时。我真佩服自己居然有耐心同样在那陪了两个小时。终于熬不住,我突然很想再次看到她的表情。走到他面前,我用尽量友好的语调问她:“你还好吗?”她没有动,就在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掉的时候,她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我。于是我又看到了那对眸子,空灵灵的,射人心底。

我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她这才有点反应,但也只是点点头,顿了顿又摇了摇。眼中透着游离和戒备。

我明知故问地问:“这么晚了,不回家吗?”她漆黑的眸子竟因此漾出水气。再次对我摇了摇头,也许正是那种隐忍而又透着悲伤的眼神让我震撼,头脑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决定,“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话一出口,我才惊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伸到她的面前。

她仰着小脸,望着我。那对纯黑晶莹的瞳仁柔润似两颗浸在清水里的宝石,那一刻我的心底竟隐隐有种期待。终于,她开口,清凉透彻的童音告诉我她的名字,凉。

我笑了,握紧她冰冷的小手,许给她一个家。

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回到苑里当晚,凉彻夜未眠。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床角。开始我并没有打扰她,不知道理由,只是直觉地认为她是在自我救赎。可是事态越来越有脱轨的迹象,连续3天,她不进食不哭闹,一动不动,我甚至担心她会因此患上强直。找来医生给她输液,也被她疯了一般拒绝。

第4天,她终于睡着了,准确地说是高烧导致的昏迷不醒。昏睡期间,凉会拳打脚踢地滚动挣扎,点滴架子不知被挥砸掉多少,她的皮肤被针头扯得惨不忍睹。万般无奈下,我上前把她搂在怀中,双臂收紧。她真烫,像沸腾的水一样不停翻动着。我扳过她的小脸,那对迷人的眸子此刻却痛苦地紧闭着。我情不自禁地贴上她的额,安慰般不停地呢喃:“别怕,有我在。”

她的鼻翼微微扇动了几下,然后竟奇迹般地静下来。只是口中不停呓语,说得全是我听不懂的语言。后来才知道那是英语和粤语夹着嚷出来的。

连续两天的昏睡中,凉似乎做了无数个噩梦。因为她的脸上一直虚汗直流,并伴着痛苦的表情。

第三天,凉终于醒了过来,幽黑的瞳仁对上我不满血丝的眼睛,然后咧开干裂的小嘴冲我笑了笑,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朵蹄莲破土而出在她的唇边悄然绽放。她与我说,她的全名是谢子凌。

我知道她在对我说谎。在她昏睡的这几天里,我派影部去调查过她的家境,收回来的资料支离破碎。能招来灭门之祸,她的背景又怎么会简单。我看到她的本名是韩子凌。母亲是一名方氏的中国香港移民。我不知道凉为什么要为自己改掉姓氏,但也没有拆穿。毕竟我想她有她的苦衷。

言二公子带回一个女孩的事情很快传到父亲耳中,隔天我和凉就被叫到他的书房。想必父亲也了解了凉的身世,所以与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送她走,无论死活。我沉默,心中权衡着此时说NO的胜算底数。

没想到一直安静地站在我身旁的凉会突然发声,她径自走到父亲跟前,水润的眸子静静地盯着父亲如鹰般的眼睛。直到父亲轻挑起眉,凉说,“爹地。”

她竟然叫父亲,爹地…

我惶恐地看向父亲,害怕他因为凉这近似荒唐的冒犯举动而顿起杀意。让我再一次意外地,父亲只是凝眉低头看着她,她也没有躲避这令我都不由心颤地目光,倔强地回视着。直到——

“哈哈哈…..”

父亲竟然愉悦地大笑开来,那得意的神情就像刚从古巴毒枭手里抢到了一批好货。他跨步上前,一把举起凉,亲吻她的唇,并说:“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儿,就叫言灵。”

一瞬间,我和凉的关系就变成了同一个姓氏的兄妹,这多么可笑。抬眼朝她看去,发现凉也正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似笑非笑。

凉是父亲的第一个女儿,却也是他收养的第13个孩子。在西方,这是个不吉的数字。所以盟中各部堂主都纷纷反对,说凉会给圣古拉斯带来灾难。但父亲却不可置否,执意说凉将是自己灵魂的救赎。

父亲并没有像训练我们一样对待凉,他立誓要给凉一个完全纯白的人生,他倾其全部给凉一个人间天堂。凉也一直很乖,天真浪漫,像一个莅临地狱的暗夜天使。

凉很依赖我,应该说除了父亲她只与我亲近。凉从来没同其他兄弟一般叫我二哥,也不会像手下死士一样称我为少主。她只叫我,洛。即使我比她整整大10岁。我没有更正过,甚至反而会因此觉得很有优越感。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称呼没有名字。而我被她赐了名,这让我幸福。这表明对于她,我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就像我无论何时都叫她凉,当年的一时耳拙,竟为她改了名。后来知道后,我也没有特意去改,因为凉是我一个人的,专属天使。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们的财富。

意外发生那年,我刚满20周岁多一个月。那是一场完美的突袭,多年后,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还是无法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那天我应邀参加曼谷举办的一期竞标会。我很后悔为什么会一时心软带了凉一起过来。如果那天凉没有在现场,那么好多事情是不是就会因此而变得不同?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枪响的那一刻,前一秒还在高谈阔论的俄罗斯会长就那么带着凝固的笑容直挺挺地仰了过去。场面顿时失控,各国的巨头在各自保镖的掩护下纷纷逃窜,我们也一样。可来人似乎是冲我们而来,迅速地撤离并没有为我们降低对方的火力。是我错算,没有带足够的人手在身边。我以为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纯商业竞标,不需要一丝暴力。

一个冷枪突然射出,精准地对向毫无防备的凉,我赶忙将她往怀里一带,右手的手枪瞬间射出一枚子弹,那人应声而倒。庆幸自己有随身备枪习惯的同时,突然发现凉正神色怪异地盯着我的胸口。顺眼一看,殷红一片。那人想必也是个世界级的狙击手吧,好在被打中的人是我,如果是凉..

还没等我想完,突感手心一空,枪竟被瞬间夺走,然后,让我铭记终生的一幕上演了——

凉挣出我的怀抱,以一个完全不合格的狙击姿态站立着,枪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阵快速地射击后,情况瞬间逆转,那些人甚至没有看清子弹传来的方向,就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失血过多让我的思维开始变得涣散,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看到了凉唇边的笑容。她垂枪站立着,小小的脊背后仿佛张开了一对黑色的翅膀,那对平时空灵剔透的眸子透着嗜血的绝情。一瞬间,我的眼前开满鬼魅的罂粟。

后来,我曾问过凉,从来没有碰过枪支的她,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技艺。凉听后不可置否地与我说:“我当时很生气,看不清周围,但却清晰地感觉到每一颗跳动的心脏。除了自己的,洛的,全部都没有价值。对于伤害洛的人,不能饶恕。”

那一刻,我的手心不可控制地渗出细汗,那天凉一共打死19个人,包括7个自己人。原来凉也是可以这么可怕的,那样势不可挡的气势让我颤抖。

【下一章:言柒洛的独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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