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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陪夜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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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些臆想的场面,比如,周悦和他的女朋友坐在我们曾经一起吃饭的饭桌前共进晚餐,凉菜、咸水鸭、小包子、稀饭;比如,他们一起坐在周悦曾经拥着我的沙发上,看碟;比如,周悦戴了……安全套……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我仿佛听见了他在我的耳边呢喃,我仿佛听见了他急促的呼吸声,我也仿佛听见了他不能自已地释放着自己说:“筱叶,我爱你。”

回想从前,我们是不用安全套的,也从来没有买过,我甚至不知道具体该怎么用,什么正面反面的。因为周悦说他喜欢我湿热地包裹着他的感觉,说隔着一层橡胶的薄膜就好像把我们俩隔了很远。所以,他总是记录我月经的时间,认真地算日子,选择安全期才在一起。如果感情所致,却又不是安全期,他通常都及时地释放在外面。

可是就算是以防万一,万一还是发生了。

回想那个已经从世界上消失的宝宝,我心里痛得一塌糊涂,我不忍心,也不舍得就这样生生地将他(她)割弃。虽然他(她)是我和周悦唯一可以联系的纽带,可是倘若当时真的留下来,我也无法生他(她),带他(她)长大。我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

所以,现在,我和周悦之间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回忆,没有人相信我们曾经那么深爱过。

宋飞说当她在超市告诉周悦她是从A市来的时候,她感觉到周悦的眼睛里透着一种柔软,可随即又变成了强迫自己清醒的坚定。

他已经开始他的生活了,看上去很惬意很满足很幸福的生活。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坐着老地方悄悄地看他,那种感觉像是精神的折磨,又像是心灵的慰藉。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矛盾情绪,吞噬着我。

摩挲着周悦的名片,他的名字后面缀着长长的头衔——研发中心副主任、软件工程师。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就让他这样安静地生活吧。

没有我,他过得挺好。

回到A市,我继续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我强迫自己开始热爱自己的生活,虽然偶尔我还是写写关于感情的小文章,偶尔我还是会拿出和周悦的合影回忆曾经的美好。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吧,时时牵挂,却又不得不理智地告诉自己他不属于我。可是往往越是这样强迫自己不想他,就越是想他想得失眠。

四月继续着晚报的投稿,文字间依然流淌着对B市的留恋。四月的稿件从游记逐步变成感情小品,然后又转到文化探究。四月从A市和B市的小吃特点的迥异,写到人文风情的不同,从而又上升到北方和南方文化的差异。但是,四月总会在写完差异之后归结一点,那就是生活在两地的人即便有再多的不同,他们始终都热爱着生活,热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心中的爱是相同的。

可是每每想到周悦,心里还是会很痛。平时报社的一些个还能聊到一起去的年轻人,没事晚上总会聚到一起吃吃饭,唱唱歌,偶尔也去酒吧喝喝酒。我渐渐发现,每次喝一点小酒回家,会让我睡得好。

当一个人工作上有事可做,生活上又有消遣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比较快。快到过年,报社召开了一年一度的团拜会。会上总编致辞,总结了一年来报社的工作成绩,表彰了一批优秀的记者、编辑,最后为了感谢报社全体人员的共同努力,包了一家酒店的宴会厅,大吃一顿。

工作一年半了,总得来说还是顺心的。稿子写得顺心,编辑也当得顺心,这不,刚才表彰的那一批人里,我也算一个呢,优秀编辑。

总编轮流到各个桌上敬酒,副总编跟在后面。轮到我们这一桌,一阵寒暄过后,张总特意找到我要和我单独碰杯说:“筱叶,庆祝你取得了好的成绩。”

“谢谢张总。”我微笑着将酒杯低过他的,礼貌地碰了杯。

一饮而尽后,他若有所思地问:“你经常写稿子么?”

“是的。”我微笑地回答。

“笔名是什么?”他低头凑近小声问。

“四月。”我小声地告诉他。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想到了,我很喜欢看四月的文章。一直觉得四月的文风和你的感觉很像,果然是。”

“张总过奖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继续努力,家乐应该为你有这样的侄女而骄傲。”他赞赏地说着,便走开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不觉得,上了班才发现,过年前的这段时间,各个单位一般都没有什么工作了,全在做团拜啊,吃饭啊,搞各种各样的活动。下级单位请上级单位吃饭,上级单位再请更上一级吃饭。

这一天,爸爸他们系都放假了还聚到一起组织大家吃饭庆祝新年,小叔他们研究所也搞大吃大喝。吃完喝完他俩陆续回到家,基本都是一副逞强不服输还说自己没喝多的典型酒后状态。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到一起,就非让我去拿象棋,他俩要一边喝着酒一边厮杀。

此时的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妈妈还在值班,晚上得有人去接,却一心想着怎么在棋盘上杀得对方片甲不留。也罢,我摆好棋盘,看他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谁都不可能再去接妈妈。于是,我自己拿了车钥匙,自己去医院。

我在医生值班室给妈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爸爸和小叔的样子,把妈妈逗得直笑,还说一会儿下班了回去他俩肯定还没下完就睡着了。

十一点半,离妈妈下晚班还有半个小时了,我又喝了杯水,有点瞌睡。这时,楼下的120急救车的声音将我吓了个激灵,紧接着楼道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妈妈赶紧起身冲了出去。活动病床轮子的啸叫声,女人的哭泣声,医生护士的喊叫声顿时乱成了一片。我也走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只见活动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昏迷不醒,正在吸氧,陪同来的中年妇人在一旁哭得像个泪人,病床来到妈妈这里,妈妈简单检查了一下就吩咐下去准备手术,临走连头都没回冲我喊着:“叶子,你先回去吧,妈妈要做个重要手术。”就进了消毒室。

我愣愣地走到手术室门前,看护士们小跑忙碌着。病人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刚才陪同病人的中年妇人被挡在了门外,一个人孤零零地趴在条椅上哭。

病人一定是她的丈夫吧,我想。究竟是怎么了,突然病发?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我觉得她又孤独又可怜。我走过去,轻轻地扶着她的胳膊,说:“阿姨,别难过了,先起来吧,窝在这里小心腿肿,会不舒服。”

可她还是哭,似乎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阿姨,您别哭了。”

这时,妈妈从手术室走出来看到我身边的妇人,问我:“叶子,这是刚才病人的家属么?”

我点点头。

“你劝劝她,我得和她说说病人的病情,让她签个字。”

“好。”我赶快又拉那妇人,“阿姨,大夫跟您说说叔叔的病情,您得签个字。”说着我手上还用了力气,拉她起来。

终于,她停住了哭泣,站起来听妈妈说病情,然后呜咽着拿着笔哆哆嗦嗦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妈妈又一次进入手术室,当大门“咣”地一声合上,顶部“手术中”的红灯亮起,这位妇人跌坐在条椅上。

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安慰她说:“阿姨,您别太担心,叔叔就是心脏病,咱们医院每天都有这样的手术,而且主刀是我妈,她是医院心脑血管疾病的权威,您就安心等手术做完吧。”

“孩子,谢谢,我就是接受不了你叔叔他突然倒下的事实,今天下午还好好的,晚上公司庆祝酒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倒下就倒下了呢……”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阿姨,心脏病就是个突然的事儿。以前一听说搭桥,都觉得是个不可思议的手术。这个手术原理其实很简单的,就是将心脏上以前不通的血管减掉,接一截新的血管。现在技术已经慢慢成熟了,设备也先进了很多,而且目前做这种手术的人多,大夫都很熟悉的。阿姨,咱们就在门口等着,一定会有好消息。”我拉着她的手给她解释,希望她内心能安定下来,不能她爱人进了手术室,她再出什么状况。

她很理解和感激地拍拍我的手。我想,周悦的妈妈也可能就是这个年纪吧。周悦曾经说我这么温淑善良,他爸妈一定会喜欢的。我想中年的女人应该都会喜欢这样的女孩。

过了一会儿,等她心情平静下来,我去护士站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水,拉着我的手坐下,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阿姨,我叫陆筱叶。”

“筱叶啊,我姓贺,你就叫我贺阿姨吧,”她微微笑着冲我点头又问,“你上学还是上班了?”

“贺阿姨,我已经上班了。”

“哦,你刚才说那个大夫是你妈妈?”她用端着水杯的手朝手术室的方向指了指。

我点点头,“是的,她姓刘,是心脑血管科的主任。今天真巧她上晚班,要不然等她从家里赶过来怎么着也得耽误一段时间。”

“真是好运气。你是来陪她值班的?”

“哦不是,我是来接她下班的。”

“那我们耽误她下班了,你生阿姨的气么?”

“贺阿姨,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是我妈妈的工作。再说我可以一边等她一边陪您聊天,您心里也不难受了。”

她感激地点点头,“多好的孩子啊。”

这时我才看出她穿得很讲究,一看就不像个一般家庭的妇人,待人接物,谈吐举止都很合体。

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没有人接,她叹了口气,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过了一会儿,有人接起来,她说:“小李,把车开到第一医院来,蒋总心脏病犯了正在抢救。对了,你跟彦南联系一下叫上他一块来,我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嗯。”

挂了电话,她望着手术室大门上方“手术中”的红灯发呆。不一会儿那个电话中的小李赶来了,但是没见到她找了好几回都没找到的彦南。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她一直拉着我的手,我能看出她内心的焦急。

凌晨三点二十四分,红灯灭了。我和贺阿姨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不一会儿,妈妈走出来,摘掉口罩微笑着对贺阿姨说:“手术成功了,放心吧。”说完又看看我,我冲她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之后,她爱人被转移到ICU监护室,她踏实地坐在外面小睡一会儿。小李和我打了个招呼就去医生值班室了,没过多久他悻悻地走出来。估计又是要给我妈钱,我妈没要,唉……早知道有心脏病,平时就应该时时防范着,到现在才着急花钱有什么用。

等贺阿姨醒了,她要我陪她去医生办公室。于是,她和妈妈说话,我在里面房间睡觉。

清晨,我开车回家。临走时,贺阿姨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说感谢的话,说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陪了她一整夜,说感谢妈妈救了她爱人的命,还说想认我作干女儿。

妈妈说手术的事没什么,都是应该做的,而且病人求生愿望强烈,也是手术成功的原因之一。

然后,妈妈吩咐了护士时刻监护病人的最新情况,就送我出去了。妈妈熬了一个通宵,必须得休息一下缓缓精神,我叮嘱她在办公室里间多睡一会儿。她点头答应。

回到家里果然不出妈妈所料,他俩没下完棋,也没喝完酒就东倒西歪地睡下了。我洗漱了一下,热了一盒牛奶,吃了两块蛋糕准备上班的时候,小叔醒了。

他似乎很诧异自己睡觉的地点和方式,我看好戏般地冲他讪笑着。他不好意思地说:“叶子……你起来啦……上班去啊?”

“我才回来!”我没好气的说,“家里昨天夜里百分之五十的人没回家,你们都不知道,啧啧,这酒真是比亲人还亲。”说完我就摔门出去,不管他在身后怎样的表情。

中午回到家,爸爸已经把饭做好了,态度极好,看来也是知道昨天喝得大了。环视客厅没见小叔,爸爸说他去给我妈送饭了。这还差不多。

因为要全天候监护这个新病人,所以妈妈一天都呆在医院里。晚上,我去给她送饭,顺便去看了看贺阿姨。她还守在ICU病室的门口,不一样的是,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看见我来了,贺阿姨很是高兴,上前拉住我的手,和蔼地寒暄着:“筱叶,你怎么过来了?”

“贺阿姨,我来给妈妈送饭,刚好也来看看您。”

“多好的孩子啊,你等等,”贺阿姨说着朝门口那个小伙子喊了一声,“彦南,来。”

那个叫彦南的走了过来,挺清秀的眉眼,看上去比我大一些。

“彦南,这就是我今天跟你说的筱叶,人家昨天陪了我一夜,你快好好谢谢人家。”贺阿姨又回头对我说,“这是蒋彦南,我儿子。”

我点点头,冲他礼貌地笑笑,原来昨天夜里一直打电话找不到的就是他啊。

“你好,非常感谢你昨天对我妈的照顾,我听说你妈妈是给我爸主刀的大夫,谢谢了。”他微笑着说,态度十分谦和,彬彬有礼,怎么都和昨天那个不接电话、不顾父亲死活的儿子联系不到一起。

“不客气,手术是大夫应该做的,我也是觉得贺阿姨一个人在这里很难受才留下的。”我依旧是礼貌的笑。

“彦南,”贺阿姨嗔怪地唤了他一声,“以后你可要向筱叶多学习,多关心爸妈一些,听见了么?”

“知道了,妈,昨天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么。”说着用胳膊将他妈妈亲昵地往怀里拥了拥,他妈妈顿时气消了一半。

“贺阿姨,我听我妈说叔叔情况挺平稳的,您一天都没有休息了,可以回去睡一会儿,这边有大夫和护士,放心吧。”我是真的担心她身体。

“是啊,妈,我让小李送你回去吧,我在这呢。”见贺阿姨还是望着ICU不舍,蒋彦南继续劝她说,“您年纪也不小了,身体重要啊。”

她这才离开病室,朝楼下走去。我也礼貌地向蒋彦南说了再见,就走了。

过了几天,蒋彦南的爸爸恢复得不错已经搬到普通高级病房了,贺阿姨依旧是天天陪在身边。有时候我去医院接妈妈回家,从病房门口望进去都可以看到贺阿姨喂叔叔吃饭的情景。我想两个相爱的人终究是要一起相呴以湿,相濡以沫。倘若我能和我深爱的人走到这一步,就算下一秒是生命的结束,我也可以瞑目了。

想到这里,周悦又浮到我的眼前,唉……和沈逸远一样,他终究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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