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六章 春天还会远吗（2）（1 / 1）
晕倒，我居然设错了时间，把这章设到今天了…… - -|||她仔细打量了他的面容，却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这确实不是她所爱的那个男人了。不再是那个有着独特的想法，鲜明个性的“人”了。他是一个符号，那个世界的法则她永远也不会了解，更不会明白。
“你……还能不能回来？”
他即没有恼火也没有生气，只是干脆地道：“不能。”
“你觉得这样好吗？”
“你活下来了，我觉得这是必须的。”
她撇了撇嘴：“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活下来是必须的呢？”
“因为我爱过你。”
他的回答令她心中如针扎般痛：“你现在不爱我了吗？”
“我现在不会再爱谁了。”这个回答令她不知该悲还是喜，“你该明白这一点。”停了停，他露出恍然的表情，“哦，我明白了，你只是不想明白。这不是个好事，你该面对现实。”
“我在面对现实。”
“你的面对现实就是这样？”他举起手，掌心飘浮着一团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泥浆和残肢混合成的某样东西，她很明白这是什么了，“梦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缠上就很难甩脱。”
她做了个鬼脸：“于是你来了？王子救公主吗？”
“你是我的被保护家族，我有义务保护你的健康与安全，如果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要如何在这个世界立足？”
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皱着鼻子道：“如果没有这个理由，你就不会来救我吗？”
她没有等来那个“是的”，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承受这个结果，但他只是沉默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带着一丝迷惑——这给了她希望：“你想回来吗？”
“不想。”
她叹了口气：“真的？”
他再次沉默了，这是不是某种暗示？她越发感兴趣地追问道：“你真的真的不想回来吗？”
在长久的无言后，他再度开口：“我觉得我应该不想回来的。”
“什么叫你应该不想。”她没好气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道歉，我应该当时就答应你的。可是，那个情况下，后有追兵前无来援，你突然说什么爱我，我当时完全懵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往前走去，周围的一切都清晰起来，如同拨雾见山。她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皮肤，那还保持着他“生前”细腻白皙，如同瓷器一般。她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甚至有一丝胆怯——她可不愿意再错过，一把拉住他的手大声说道：“我爱你。也许以前我不这么觉得，我害怕，不敢承认，因为我觉得爱情不可靠。可是既然你都有胆子承认，我为什么不敢？”
她看见了他眼中的迷惑和犹豫，在许久许久，久到她甚至有点想放弃时，他才重新开口：“你想我回来？”
“当然！”她大声尖叫，可不管什么吵闹。
“那你要如何处理书墨和肖睿？”
她从他的怀抱抬起头，皱着眉道：“他们……爱我？”
“问清楚。”
“我要怎么找……唐默？”她的话音未落，眼前已经空无一物，唐默的身影全无，雾气迅速向她逼近过来，而她只能尖叫着惊醒，“唐默！”
“我说过的，她会醒。”
书墨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眼前是阴雨绵绵的窗户以及几片贴在玻璃上的树叶，她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带着笑容道：“我见到唐默了！”
当左倩把事情说完，丈夫们同时沉默了。
书墨是考虑着自己要不要把唐默招回来，这对他来说是个左右为难的决定，一方面他眷恋以前追随别人的感觉，另一方面，刚刚“独立”的他则不想再有人挡在自己面前。无论他怎么思考，都觉得无法做出决定。
而肖睿，他的感觉则复杂到极点，他不知道该怎样理清自己的想法，更不知道自己对左倩是什么样的感觉，爱情？友情？同情？还是只是保护？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又要怎么跟她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走，借办事之名离开这个家、这个星球，他需要时间好好思考。
左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整天盯着书墨，期盼着他能够给她一个好消息，直到他受不了为止：“你要这样盯着我到什么时候？”
她站在厕所门口，像以前唐默偷窥她隐私般盯着书墨，见他一付无奈的表情，她才笑嘻嘻地道：“我只是，呃，看看你。”
“你想要我什么答案？”他干脆放弃了方便的想法，转过身对她挑明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回来要得到我们的意见？”
“这关系到你们啊。”她厚着脸皮坚持道，“如果他回来了，你们的生活将会完全不同了，这当然要问问你们。”
“我想过了。”见避不过她的“跟踪”，他干脆直接道，“以家族的利益来说，我不赞成他回来，但是以私人感情来说，我赞成他回来。”他讲完半晌，见她仍然站在面前，只得无奈地道，“你的感情生活和我无关，明白吗？”
“所以说你的纠结就在于他回来不回来和你的前程有关？”
她的一语中的令他有些抬不起头，却仍然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她——如果换在从前，他早就以讽刺的言语把自己的惶恐掩饰在一片敌意背后了——而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面对她，不能逃避。
“是的。”他答道。
这次换作她无语了，呆了几秒后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咕哝道：“还是以前的你好对付点。”走到门口，她又停住脚步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紧急到在厕所问？”
“呃，我觉得现在气氛刚刚好。”见他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她不禁有种他是唐默的错觉，但是心底却很清楚，也许现在他在学习唐默，但最终他将会成长为一个与唐默完全不同的人，唯一一点相同的，他们都将会是男子汉，她认真地问道，“你有没有爱过别人？”见他要张嘴，她抢白道，“我不相信你喜欢爱萍，我觉得你……总之，你有没有爱过别人？或者说，从头到尾你爱的只是自己？”
她紧张地等待着，这次的沉默很久，久到她一生也没有知道答案，但不管如何，她获得了另一个答案，书墨不会反对唐默的回归，剩下的问题，就是肖睿。
无论肖睿在外面怎么忙，他总是要回来的，而在这趟充满了不确定的旅程中，他一直在认真地思考着自己，还有左倩、唐默。最终，他得出了答案。
“我不爱你，但我喜欢你，敬爱你。”肖睿的答案令左倩在大大松口气的同时又把心提了起来，“唐默的回归我十分不赞成，我们家族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但是，我想你不会在乎这种事，这就是我敬爱你的原因之一。你和我们不同，即使知道你不可能获胜，你也不愿意顺从，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愚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反感这种事，也许是因为你的运气很好，总能逢凶化吉。总之，我觉得你赢了，所以我同意唐默的回归，不过，孩子的冠姓权我希望仍然属于我。”
左倩没有听到最后一句，她尖叫着飞扑进肖睿的怀抱，又叫又笑。她知道这样直率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对他不公平，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表达会更不公平。
谢谢你，肖睿，非常感谢！
“不过，这里有个严重的问题。”她蓦地放开了肖睿，紧张地看着他，“你要怎么让唐默回归？”
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
三人通过各种途径寻找着办法，可是无论历史上还是研究性质都没有出现过从神再返回人的记录。左倩觉得这种事问唐默本人更快，可是她却无从去找他，一个月、二个月、五个月、当她的肚子逐渐大起来像是塞了个篮球时，他仍然一无所踪。
她不禁有些暴躁起来，拼命摔着枕头怒喝：“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是个老鼠都知道吱声！”
接着下一秒，她的眼前出现了他的幻影：“吱。”